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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二爷也不理他,一个低头,打火机点着雪茄后就专心打牌了。结果,很快就有个没眼力劲的男人冒出一句话,顿时让这个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最冰点。
那个人说,“霍二爷,要我说你天天跑学校里找校主任打听那个学生妹何必呢?按照你说的年龄看,她估计早就结婚生娃了。多半不会给您当情妇的。你要真号这一口,今晚上的学生妹你全部带走。我买单。”
霍二爷哼哼冷笑了几声,然后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为了缓和气氛,还是为了攀附他,总归十分的主动,还主动握着霍二爷的手往自己大腿上放,“原来霍二爷这么痴情啊。不过,霍二爷你看我怎么样?”
视频里的霍二爷脸上的表情瞬间比之前更冷,目光中有极度明显的杀意。那种狠辣的感觉不像是一般人能有的,倒像是个混过腥风血雨的人才有的气场。
也不知道他是不喜欢这个女人的主动,还是不喜欢这个风尘中的女人拿他要寻找的人来比较,他一下子就把这个女孩从身边的座位上推下,一手捏住她的脖子,“你再多说一句屁事试试?”
那女孩大概是被捏疼了,原本坐在沙发上,后来嘴里嗷嗷叫着救命,双膝也跪在了地上。
而原本那个说错话的男人顿时看清了局势一样,似乎为了转移霍二爷对他的不满,立即见风使舵地狂踩这个女人的错处,各种谩骂,“就你这样的,能入得了我们霍二爷的眼睛?”
至于包厢里的其他人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不仅没有丝毫的意外,或是上前劝说霍二爷不要和女人计较,反而还有人落井下石,拿起桌上开盖喝过一半的啤酒瓶往她的头上浇。
全程里,这个女孩都哇哇尖叫,却不敢逃跑,只能嘤嘤哭泣求救。
目无王法啊,这简直是。
这个霍二爷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混过道上的。
看着画面里这么揪心的一幕,我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锤子打蒙了一样,说不出话来。我实在不能想象这样有不明背景,又似乎很有权势的人会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来找我。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视频里又传来霍二爷的声音,“去找酒吧负责人谈一谈,把今晚上所有进出口的监控视频给我掉一下,我要找一个人。”
找人?
我不由点击倒放的按键,重新观看了前面几分钟的画面。霍二爷确实在一个阶段里突然抬头看向门口处,看了好几秒,下一秒甚至都要站起来追出去了,但他还是犹豫了下,又坐了下来这么说。
我大概回忆了下那次我路过他的包厢,看见他们几个欺负女人时,好像确实有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之前还以为是我疑心,现在看他应该是看见了我,要找我?
我咬着唇,心里有些忐忑。
这样的男人,我肯定不希望他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陆言的生活已经够惊心动魄了,只想简单安逸。希望他不是在找我,而是弄错人了……
这一天过的漫长无比,镜头被我卡停在某个镜头,画面里那个霍二爷的正脸无比情绪闯入了我的眼里。
我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胡思乱想了半天都没有个什么头绪。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回来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陆言都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声音里透着一丝好笑,“不会又新出了哪个韩剧,你又新认了个老公吧?”
说完这句话,陆言的眼神也很自然地从我脸上移开,最后落到屏幕上。
“你都看见了?”他这么问完之后,似乎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然后笑了笑。不用我回答,他继续说,“本来就没打算瞒住你的,看了就看了。”
他虽然这么说的,但并没让我继续看下去,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把视频给关了之后,就像是要处理公事一样,打开股市的app做分析报表。
“陆言。你并没有打算给我看,对吗?如果我没有偶然发现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就直接把这些视频给删除了?”我问。
陆言笑了笑,“讲道理,文件是你接收的,你比我都先一步知道这些视频里的内容。我都还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事先就和你说?”
“是。文件确实是小许刚刚发来的。但调查这件事情却肯定早就着手开始了。”我想了想又说,“林越约我们见面的那天早上,你才和我提要去查一查那个一直在找我的男人是谁。结果,当天小许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能提前在那个包厢里安放摄像头?可能吗?
唯一的解释是,小许早就接收到你给他的指示,一直在调查这个男人的身份。而小许早就知道是霍二爷在找我,所以那天他在你的安排下去了那个酒吧等我们,结果也偶然遇见了霍二爷几个人。他要等我们到场,所以不方便跟踪偷听,就提前找了个机会进他们预定的包厢,安装这个摄像头。你说对不对?”
这个事情,小许当天或许不会和你提,但过后肯定会说,但你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说过一个字。
“我有点口渴,能给我泡咖啡喝不?”陆言转移话题,笑容有些牵扯。
“是不是你妈的情况不太好?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你妈不想见你?还是她又骂了你?”我看着陆言,终于从霍二爷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关心陆言他妈妈的事情。
“没有。我妈一向疼我,舍不得骂我的。”陆言笑了笑。但他虽然是笑着对我说的,但他的疲倦却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出卖了他的逞强。
这一瞬间,以至于我突然不忍心追问霍二爷的事情,顺着他的意思说,“行,我给你泡咖啡去。”
陆言没说什么,等我泡好的咖啡,重新走进书房里,递给他的时候,他已经神色恹恹,就连结果咖啡杯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迟疑。
我善解人意地走到他身后,然后给他做了个肩部的按摩。他似乎很舒服,刚刚还有些疲倦的身影,顿时又坐正了一些,像是满血原地复活一样神奇。
他目光含笑,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突然这么卖乖,我都有点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