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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可能是我父亲的那个人,既然他杀了季天青父母,又怎么可能让季天青再去做他女婿?
带着这个疑问,又隔了一周的周五,我去见了季天青,这也是第一次我主动去他们公司楼下等他,整整一周多,我被月经折磨的同时也被这些疑问煎熬着,季月明出差了,知道我一直没精打采,便自己去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在故意避着他,但他就算是感觉到了,估计也只会和我演戏。
季天青因为生病瘦了一些,穿着西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致了,不过依然俊朗帅气,他头发也长了,做了造型,见到我他便走过来,轻轻拥抱了我。
“还不能下班,要去我办公室看看么?”他问我。
我抬头看着射云创投的牌子,位于浦东的黄金地段,这里的办公室租金也是相当昂贵的。
“我能去么?”我问他,他拉住我的手腕说:“我说能就能。”
创投公司的运营模式与光影在上海的分公司不同,这里每一个员工都是风险投资人,所以我能见到的大部分办公桌都是空着的,都出去约谈客户了。
不同的是,季天青的公司没有光影那么温馨,办公室除了物业养的植物,见不到任何有小女人风范儿的东西。
“你们公司没有女同事么?”我环顾一圈,除了几个在打电话的根本连头都不回的人,确实没见到任何女人。
“有,只是都是精英女,不会拘泥于小女生的东西。”季天青带着我走到一张办公桌边,指了指上面的照片说:“这位就是。”
我看到那张照片有个女人抱着小孩子,笑的很幸福,突然就凝了眉头。
“对不起,不该让你看到小孩子,我是无意……”
我摇摇头,跟他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公司也没有像季月明一样,分内间和外间,只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而已。
“季月明一张沙发要七万,你这张值多少钱?”
我指着墙角的会客沙发,虽然也是崭新的,可一看就不是高档货。
“这里的物业提供的。”他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递给我说:“我还需要开个会,你休息会儿,空调凉,盖着腿。”
他说罢就去忙了,我坐在沙发上,想着他果然不如季月明那么会享受生活。
他开会用的日语,和风间说中文时感觉一样,一听就知道不是地道日语。
但是,如此的熟悉。
我感觉脑子像被人打了一拳,嗡嗡的震动,有什么呼之欲出,可又被瞬间遗忘了。一种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的烦躁感由心底冒出来。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打断了我的思维,得了季天青应允后,进来个年轻男子,端给我了一杯热果珍。
季天青朝我笑笑,继续忙。
他的办公室很明亮,装饰也非常简单,落地窗边落着纯白色的纱帘,灰褐色的纯色地毯,除此以外,所有一切都是黑色的,就像人的性格,黑白分明。
他时不时会看看我,对我微笑,我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似曾熟悉。
我又做了梦,梦到那条满是樱花树的路,樱花都已经落去了,树叶长势很好,微泛着棕色的叶子随风发出沙沙的响声,路尽头的季天青,赤着上身,笑着对我伸出手,他双臂上盘着两条目光凶狠逼真,吐着火红色信子的黑蛇纹身。
只是在我靠近他的时候,那纹身开始冒血了。
我惊叫一声醒了,被禁锢在温暖的怀抱里,季天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
“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我抓着他的手臂就要撸他的袖子,他不理解我这是为何,就止住了我的动作,我激动的问他:“你身上是有纹身的对么?两条黑色的蛇,从肩头蔓延过来,对不对?”
我说着还在他手臂上比划着,季天青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但他还是安慰着我说:“你做噩梦了,我身上有没有纹身,你不知道么?”
对,没有,我和他做过这么多次了,从没有在他身上见过纹身。
我也是直到很后来才知道,纹身这东西,是日本黑\帮特有的标志,随着身份的改变,纹身的完善程度也会发生改变,帮众是不被允许纹身的,成为若头辅佐才可以有,但只能是线条,不能上色,成为若头才能给背部的纹身上色,成为组长,才有资格将纹身蔓延至双臂。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怕自己忘了,所以对季天青描述的越发清楚,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小声安慰着我,到最后情不自禁的吻了我,止住了我剩下的话语。
我喜欢季天青吻我,在我们都很平静的时候,他的吻是缠绵且温柔的,不霸道不掠夺,就像是将爱情化为一颗甜美的糖球,推给我,再夺回去,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能品尝到甜美。
可每当我想要沦陷内心的时候,总能想起来我和他之间没有未来,他给我构建的美好背后,是没有任何承诺的虚无。
我真的很想央求他,求他给我承诺,但我又很理智的明白,依靠求才得来的不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承诺。
“想让我在这儿就把你办了么?”季天青用鼻尖抵着我的,说话的时候又啄了啄我的嘴唇。
“你办公室有监控么?”我问他,他一愣,突然笑起来说:“上一次在你办公室,被季月明看到了?”
我坐起来一些,学着他的样子眯着眼睛问他:“你故意的,知道有监控所以才那样对么?”
他不置与否,斜靠在沙发上说:“男人总是要在正确的时间宣誓自己的主权。”
我气急,想起身却被他的大手禁锢着腰,站都站不起来,越是挣扎动作越是狼狈,到后来他索性将我的衣服后背拉链一拽,扯开了一半。
“再乱动我就解挂钩了。”他威胁我,我老实下来,看着他,一用力将他摁在了沙发靠背上,反被动为主动的坐在他肚子上看着他说:“你以为我不会主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