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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没能出的了国。
季月明的势力范围让人无法揣摩,崔海拿到钱以后离开不到五个小时,就被堵在了机场,虽然他护照化名也换了衣装,还是被抓住了。
我没能再见到他,就像他说的一样,那一面可能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
他死在了等待提审的拘留期,突发性心脏病,没能抢救过来,留下了刚刚有身孕的我嫂子。
季月明告诉我,其实我哥心脏先天不足,所以才会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给了别人,这一次只是发的突然,很遗憾。
“虽然他没有仔细交代到底是什么催使他这样做,但是从他的口供中可以看出来,季天青的嫌疑很大,他想从你嘴里知道别的东西,却没想到买通了你哥,他却因为见钱眼开,失控了。”季月明在饭桌上轻描淡写的和我说这些。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是本能的不相信的,我总告诉自己,季天青就是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冷淡无情,也不至于要到了害我的境界。
但不管他有没有害我的想法,我和他看起来都已经回不到之前了。
遗憾的是,这是一场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的苦恋。
我将龙虾的钳子壳揭开,看到里面鲜嫩的肉,没有胃口。
壳子再坚硬,也会被更厉害的人撬开,这龙虾,就像我。
“季天青在哪儿?”我问话的时候没有抬头,我知道季月明在看我,我不想和他对视。
“在他的公司上班,他可是最具影响力的经济人物,所以每天都要维护自己的好形象。”季月明说着还低声笑了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不屑。
“如果,我想让你告诉我,你,我和季天青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要付出什么代价?”我看向季月明,他微一停顿,表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代价?”季月明眉头略微一挑:“我们是夫妻,不需要用这样的词来交谈吧?”
“我们之间只是有合约,和我结婚,一定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知道,让他将他的目的告诉我是不可能的,但我也不能完全不知道任何来龙去脉,至少我要弄清楚,他和季天青之间的纠葛。
“你想知道什么,我再来权衡我想要什么。”他真的摆出一副谈生意的态度对着我,我微点点头说:“你和季天青,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他嘴角噙着一抹有些残忍的笑容,鹰隼一般的望着我说:“陪我去马尔代夫,五天。”
我点头:“好,只是陪你去,不做别的。”
他笑出声,微眯着眼睛对我说:“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偏头不说话,他放下手中的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为我倒了一杯果汁:“我和他之所以成为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
我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他继续说:“确切的说,我们在同一时间爱上了你,这可能是兄弟之间最悲剧的事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司马瑶,对于那个身份,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就连能让我想起某些的场景或者情绪都不存在了。
我鼓足了勇气,静默的看着他问:“那我,喜欢你们中的谁?”
他笑的很无奈,微摇了一下头,也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谁也不爱,你爱你自己。”
我垂下眼,这个答案,就像尹棠告诉我,说我杀过人一样让我觉得无法接受。
“不相信是么?”季月明轻声笑了笑,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这增加了他言语的真实性:“那时候的你高高在上,而我和季天青什么也没有,只有对你毫无保留的一颗真心。”
我迷茫的看着他,他突然伸手过来,我本能的想躲,他手悬在了半空,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说:“就是这样,你以前就不喜欢任何人突然触碰你,就是对你再好,也不行。”
我问他:“你对我的以前又知道多少?”
他说:“知道你早上的时候,喜欢坐在院子里吃苹果。”
我对他这样的答案也是很无语,他很认真的继续说:“我和季天青是不能随意接近你身边的,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远远的看着你。”
我问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我到底是谁?”
他好像没了回答我问题的心情,随意的向椅背上一靠说:“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五天,只是陪着我,什么也不做,我亏了。”
他总是知道怎样才能直接结束话题,一点儿也不肯让步。
我不依不饶:“你和季天青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对么?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不能接近你什么,而且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很美丽的小姑娘,所以若不是知道了基因配对,我都不敢认了,你现在的样子。”
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脸颊,他的意思,我是老了么?
季月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将我的手握在手心中说:“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会对你好,保护你,你只要还像以前一样,享受生活就好了。”
他说罢就让保姆去准备行李箱了,我将他握过我的手微微蜷起来,用力的想想起一些东西来,可是没有一点儿作用。
季月明包了一整座岛,碧海蓝天,镶嵌在海洋中的岛屿,有着淡金色的沙滩。
一切美的就像一幅画,坐在海边,我能从阳光初升一直发呆到日落。
季月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也全身心放松的在我身边陪着我。
他会潜水,我不会游泳,结果就是我根本拗不过他,硬是被他拖进了海水里。
“你以前也很怕水,我以为你会将这种惧怕也改掉呢,原来是本能啊。”他将我拖在怀里,我像是怕丢掉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其实下水的地方并不深,可海水流动我就变的越来越怕。
“会有鲨鱼或者水母咬我么?”我很认真的问他这个问题,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趁我不注意,突然亲了我脸一下。
我想推开他,可我又不敢自己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