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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轩哥你跟变戏法似的就到这边了呢？”
锦衣青年一连串的问题在耳边响起，莫轩才稍稍回过神来，对着嘘寒问暖的众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受伤。
对于从小就在沙场上摸爬打滚长大的他来说，这点小伤相较于皮糙肉厚的他来说自然是不碍事的。
此刻在他眼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见莫轩快步径直走到方大叔面前。
拱手道：”这位壮士真是好功夫，在下莫轩，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壮士姓名，何处人士啊？”
坐在位置上牛饮的方大叔放下茶杯，微微撇了莫轩一眼，开口说道：”城郊苏家寨。”
“哦，原来是苏大叔，久仰久仰。”
莫轩对着方大叔又是拱了拱手。
“我姓方。”
......
“原来是方大叔，幸会幸会。二位应该不介意我坐这吧？”
莫轩看了苏白一眼，苏白刚要开口，一个介字还卡在嘴里，莫轩便已端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一个茶杯斟茶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正此时楼下的铜锣声响起，话剧马上就要开始了，见这边也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也都纷纷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脸期待得等着节目播出。
只余下几名华服青年站在卓旁，想要跟莫轩一样坐下，位置又不够宽敞。
还好早有侍者将原来的位置清理干净，摆上了新桌。
几人见莫轩正眼神炽热得请教着方大叔武学上的许多问题，没有回去的想法，便纷纷跟莫轩打个招呼就都回到原先桌位去了。
听闻动静匆匆赶来的曹老径直来到苏白桌旁，朝着苏白恭敬道：”小老儿来迟了，给公子请安。”
苏白忙起身将曹老扶起，摆了摆手不在乎道：”什么安不安的，你我之间不需这些虚礼”
“来坐下，今天过来是要跟你谈一下以后剧院的规划，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要离开秦安府，前往京城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曹老也了解苏白的性格，知道对方没有把自己当成下属看待的意思，亦是有些感动。微微躬身坐在了座椅上。
正对着方大叔滔滔不绝的莫轩扭过头，诧异得看了苏白一眼，显然也是没想到苏白会是这家戏楼的幕后老板。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莫轩对着苏白点了点头，便又转过头去跟方大叔请教武学上的问题。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莫轩一个人在眉飞色舞得讲说，而方大叔却是一副宗师做派的模样时不时得提点莫轩几句。
落在苏白眼里，不禁对着方大叔撇了撇嘴，要不是见识过后者被方大嫂拿着扫把满山追着打的模样，就真信了这糟大叔的鬼话了。
“公子，刚刚您说要离开秦安府了吗？”
曹老一脸疑惑得看着苏白。
苏白回过神来，对曹老点了点头：”如今北方不安生，秦安府更是最靠北的府州，随时都可能面临战火，寨子里的人也都有意迁往京城安居。”
曹老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哩，现在都快入冬了，草原人也不安生，公子去京城也好，只是戏楼的生意今后该如何报给公子呢？”
“今天来也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戏楼的生意还是由你继续打理，经营上的事情暂时无需跟我汇报，大小事务都由你全权负责，如果有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到玉清坊找一个叫苏如的姑娘，到时候我会交代她的。”
“等戏楼的生意在秦安府这边稳定下来后，你就可以带人来京城开设分楼了，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苏白抿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多谢公子信任，小老儿一定不负公子所托，将戏楼发扬壮大，早日前往京城与公子汇合。”
曹老顿时神色激动得看着苏白，拱手保证道。
“咦，你们要去京城开戏楼？”
不知何时莫轩又探过头来，看着苏白诧异道。
“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苏白看着莫轩讥讽道。
“哼哼，背后谈论别人也不是什么人都干得出来啊。”
莫轩话音刚落，鉴于自己之前的确理亏，苏白便自顾自得饮着茶，选择直接无视了后者。
而夹在中间的曹老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外加上又不认识莫轩，此时见苏白没有吭声了，也就跟着保持沉默。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莫轩也不生气，又自顾自得接口道：”好主意啊，京城繁华，达官贵人们早就听腻了戏曲，就凭着戏楼里这新奇的剧目，到时候定能在京城赚得盆满钵满，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莫轩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夸张得比划着，就差嘴角那一滩口水流下了。
“诶诶诶”
坐在一旁的苏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吭声打断了莫轩的好梦。
在后者的注视下，伸手指了指楼下，对着莫轩开口说道：”这，戏楼，我的。”
说着指了指自己。
对于苏白的宣示主权，莫轩微微抬眼撇撇了他，不屑道：”放心，就你这小楼小户的，本少爷还不屑于强抢，再说了，本少爷可不是那种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人。”
“不过嘛.....”
莫轩话锋一转，看着楼下正精彩演出的戏台，开口称赞道：”这奇特的剧目风格，倒是能让人眼前一亮，吸引来客。可时日久了，也就会有第二家第三家出现，等你们把戏楼开到京城，可能黄花菜都凉了吧？”
“不如这样吧，本公子好心，投些银子，咱们合伙一起把这戏楼开遍整个北汉，有钱咱们一起赚，如何？”
莫轩说完便笑着看向苏白，似乎觉得如此优喔的条件苏白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苏白抬眼看着莫轩，只是冷笑，也不说话，眼神透露出一股看傻子的神情。
被苏白盯着久了，莫轩有些气恼道：”只要你们能保证以后都有好的戏本，我也不占你们便宜，戏楼的扩张我出钱，你们出人和戏本，赚的钱咱们二八分如何？”
“我八你二。”
说着莫轩指指自己，又指指苏白。
苏白仍是冷笑，也不作答。
就那么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莫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