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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年夜饭一直吃了三个多钟头才结束。吃完之后,欧阳琨让下人收拾好杯盘碗碟,撤去餐桌,在客厅了摆上茶果零食,众人一起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吃零食,一边闲聊着开始了守岁。
守岁又称照虚耗、熬年,是中国民间的一项习俗,指在农历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时,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因为除夕夜联结着两个农历年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在古人的时间观念中,时间转换的节点更多的是危机的关口,需要聚合家庭集体之力共度年关。中国民间传说中的“年兽”会在除夕夜出来吃人,于是人们彻夜不眠,以保持警惕。传说实际上反映了人们对这重要时刻的恐惧。
众人正在说笑的高兴,一个下人又进来报道:“老爷,许啸天来了。”
欧阳琨听了,不觉皱了皱眉头道:“许啸天,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呀?”
“他说他是来找沈少爷的。”下人答道。
这下轮到陈真吃惊了:“什么,他找我。这个时候他来找我做什么呀?”
“请他进来。”欧阳琨吩咐。那下人立刻应声出去了。
不多时,就见许啸天急急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种焦急的神情。许啸天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欧阳琨一抱拳道:“琨叔,你好,我这儿提前给你拜年了,祝你多福多寿!”
欧阳琨点头一笑道:“啸天啊,谢谢你了!既然来了就一块儿喝茶吧。”
许啸天忙道:“琨叔,不用了,我来找沈云龙有点事,下次吧。”说完,便走到陈真的身边道:“刚才我到你家里去找你,可你家里的下人说你到琨叔这来了,所以我才又跑到这儿来找你。”
“看你这么急急慌慌的,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真笑着道。
“当然有事了,而且还是一件大事!走,咱们到外面说去。”许啸天紧张地说道。
陈真见许啸天的神情确实像有什么大事一样,于是便起身对欧阳琨道:“琨叔,我先出去一下。”
欧阳琨也是老江湖了,笑了笑道:“有什么话你们到我的书房去说吧,那儿很安静!”说完,就对一名下人道:“阿良,你带云龙和啸天到书房去。”
许啸天谢过了欧阳琨,便和陈真一起跟着那个阿良到了欧阳琨的书房。一进屋,许啸天立刻关上门,立刻就对陈真道:“沈云龙,我请你帮我个忙。”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呀?”陈真问道。
“我知道你跟琨叔关系很好,我想请你帮我求琨叔在他的医院里替我找一个靠得住的外科医生。”许啸天说道。
陈真听了,迷惑不解地望着许啸天道:“你要找外科医生干嘛,有谁受伤了吗?”
许啸天先点了一下头,跟着又摇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瞒你了。是这么回事,晚上我和我妹妹正在家里吃团年饭的时候。我的手下跑进来跟我说他们在我家附近发现了一个男人晕倒在地上,那男人手上拿着一支枪,左边肩膀上中了一枪。”听到这里,陈真心中一动:“莫非这人就是刚才那些日本兵要抓的那个刺客。”于是问道:“那你怎么做?”
“我就叫手下把那人抬进来,将他救醒过后,问他是谁,究竟是怎么受的伤,起初他不肯说,后来他知道我是许啸天之后,才让我把其他人都叫出去,单独告诉我说他叫左洋,是军统的人,下午他奉命去刺杀松井石根,结果中了日本兵一枪。我看他肩上的上很重,如果不赶紧把子弹头取出来的话,他的那只手可能就会废了。我和医生又不熟,如果随便去找一个的话说不定会走漏风声,于是我就想到了你,你和琨叔关系很好,而琨叔又有一个医院,你可以去求琨叔帮你找一个靠得住的外科医生去给他动手术,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了。”许啸天说道。
陈真听说是军统的人,他自然不能不管。于是说道:“不用麻烦琨叔了,我可以帮他取子弹。”
许啸天闻言,不相信地望着陈真道:“什么,你去,你行吗?”
陈真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我呀。”许啸天看陈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笑,再一想陈真跟自己说过的话从无虚言。于是便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陪你回家去拿工具和药,然后跟我回去替左洋取子弹吧。”
陈真一摆手道:“我取子弹不用工具,至于药就在我身上带着。”
许啸天大喜,一拉陈真道:“那我们快走吧!”
陈真这时忽然想起刚才日本人来搜查过,赶忙问许啸天道:“啸天兄,那左洋你可把他藏好了,现在日本人正在全城搜捕他,刚才都还来琨叔这儿搜查过。”
“你放心吧,我把他藏在地下室里的,那地下室很隐秘,日本人就算到我家里去搜也搜不到的。”许啸天说道。
陈真听了,心下稍安。于是两个人便出了书房来到客厅跟欧阳琨告辞。欧阳琨也没有多问,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大门。来到门外,陈真和许啸天的各自上了车,许啸天的车在前,郑浩南开着车子跟在后面往许啸天的家而去。
许啸天刚一下车,立刻就有一名手下过来道:“老大,刚才小日本来过,说要搜查一个刺客,你又不在,我们做不了主,所以只好让他们搜了。”
“那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许啸天紧张地问道。
那手下一笑道:“当然没有发现什么了,不然我们现在怎么还站在这儿。”
许啸天白了手下一眼,然后将陈真请进了屋。进了屋之后,许啸天便吩咐一名手下道:“阿四,你先带南哥到客厅里去喝茶,我和沈老板有点事情要办,稍后过来。”
那阿四听了,立刻道:“知道了!老大。”然后,恭恭敬敬地对郑浩南道:“南哥,请!”
郑浩南抬头望着陈真,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陈真见状,便道:“阿南,你先跟四哥去喝茶吧,我一会儿就来。”听了陈真这话,郑浩南虽然心里不愿意去,但也只得道:“是,少爷!”然后跟着阿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