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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奕得了两件宝物, 心安理得了, 一夜好眠。睡醒睁眼,正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往年此日此刻,仁宗一般都会在御花园大办酒宴, 在校场来一场大型蹴鞠,有时候还会君臣同乐。亲自下场踢两脚。
今年与往年不同, 蹴鞠改成比武。地点也改了,在兵部校场。
这日午后, 太后仁宗龙御现场, 亲自挑选驸马爷。
祈奕原本无需到场,只是她心底没底,遂于雪梅结伴带着如菊三人, 携带宝剑金丝甲胄, 不跟太后搭档,却是混在智囊公孙先生身边, 一身校尉服侍, 充当公孙先生保镖衙役。一路上随着兵丁喝道,呼呼喝喝,锣鼓喧天,到了校场。
祈奕一看台下乌压压人马只觉得头晕。
祈奕偷问公孙先生:“多少人啊?”
公孙先生笑道:“昨日已经初选,余下一百二十人。”
这要比到什么时候啊?祈奕皱眉:“我要看名单?”
公孙先生奉上名单, 祈奕细看,乖乖,还有三十岁以上者无数名。祈奕手戳名单:“二十八岁以上者全部剔除。”
公孙先生悄悄告知八王包公。二人点头。
公孙宣布:“二十八岁以上者出列。”
一时间站出来三分之一。
公孙先生挥手:“赠银十两, 回家去吧。”
还有七八十呢。
祈奕找根标杆,吩咐玉瑞:“把手伸直了。”然后在标杆上做个记号,交给玉瑞:“下去交给展护卫,叫他一个个比,高了矮了统统剔除。”
结果一番丈量下来,你赫我,还有三十个。
这样严苛还有剩余,祈奕真是被打败了,不过也不能趴下。
祈奕忙问公孙先生:“淘汰赛是做什么?”
公孙先生道:“贤爷出题,策论!”
祈奕笑:“现在再筛,百步穿杨。”
结果,百步穿杨还剩下十名。祈奕哀叹:“早知如此,我就说一百五十步了。”
公孙先生扑哧一笑。引得三大主考齐齐侧目,忙又忍住了。
接下来,十个人终于开始比武,打来打去,最后剩下二人,已经挂彩。祈奕看得心惊胆颤,这是招亲还是拼命呢?
最后一人趴下,一人胜出。祈奕忙看,长得甚好。可是,不是自己想要那人啊?
三大主考低头商议,大约就是定下意思。公孙先生闲闲摇扇子,眼睛瞟着祈奕阴测测的笑。
祈奕招呼如菊:“给我穿上。”
瞬间,祈奕变成了一身银甲小将军,手擎龙泉剑,只觉得手酸。
正在拔剑往肩上扛,忽然听到一阵喝彩声。
原来是一红一白两道人影飞上了擂台。祈奕肩上宝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祈奕抬眸,那早先二人已经被他二人拧起丢下台去了。正被张马二人接住了。
八贤王嘴巴张的老大,半晌合上:“依本御文选,岂有如此麻烦!”
包公礼部尚书齐齐抹汗:“船到江心,下船难矣。”
礼部侍郎道:“若有一个先报名,也省得许多麻烦。”
台上已经缠斗半天,不分胜负。
祈奕忙拉雪梅:“你喜欢谁啊?”
雪梅的脸唰的红了。
祈奕拉着雪梅耳语:“不能让他们再打了,不然三年也分不出胜负,咱们还不等老了?”
雪梅一愣:“啊,三年?”
祈奕点头:“是啊,你如今作为养女也出孝了,最多还有一年孝,且他们已经斗了不下五年了,谁知道还要斗几个五年?”
雪梅扭捏:“姐姐说如何呢?”
“皇上直说替御妹招亲,也没说几个,也没点名道姓。我们两个都是御妹,也是义妹。”
祈奕一指台上:“正好两个,我们两个平分,一人一个,你先选!”
雪梅扭捏脸红了:“姐姐先!”
祈奕笑道:“那个展昭......”
雪梅脸色一白。祈奕拖着腔调:“好呢,还是白五爷好呢?哎哟,这可如何选呢?”
雪梅就把掐祈奕胳膊:“姐姐真坏。”祈奕笑吟吟的:“真是,我觉得两人都好,所以你先选,剩下谁我也不嫌弃。”
雪梅脸蛋儿红扑扑,眼眸亮晶晶:“我怕展护卫不乐意!”
祈奕指着雪梅:“哦哦哦?”
雪梅把脸藏在胳膊下:“姐姐啊!”
祈奕拐拐雪梅:“其实白玉堂也不错啊。”
雪梅看眼白玉堂微微点头:嗯!
祈奕道:“我们撞天婚吧!至少这两个都不错,否则,你知道皇兄把你只给谁啊?”
雪梅点头:“只好如此!”
祈奕招手如菊一番吩咐。自己则拉着雪梅悄悄溜之乎也。
这日金銮殿上,两个新娘一色穿戴,高矮无差。银莲扶着祈奕,墨莲搀扶雪梅。
然后来了两位新郎。
仁宗言道:“二位贤卿,难分轩轾,正好朕有两位御妹待字闺阁,故而朕认下你们二位妹婿,只一点,今日拜堂,朕不指定新娘,待你们选定拜堂成亲揭盖头,朕在昭告天下,宣布驸马名讳。”
言罢挥手:“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开始赞礼:“新娘就位!”
祈奕雪梅被搀扶到殿堂中央。
“新郎就位!”
祈奕闻听展昭言道:“贤弟请!”
祈奕雪梅都看着地下鞋子,一模一样。这二人转来转去。祈奕伸手拉住雪梅,她们两个也转悠起来,中途,二人交换侍女。
展昭,白玉堂对于女人服饰实在不在行,简直,二人都是爽快女子,一个敢杀人,一个敢收拾安乐侯,告御状。
祈奕雪梅二人约定了,绝不给半点暗示,要真正撞天婚!
展昭白玉堂抓耳捞腮。
展昭最后认输,摸一把汗滴,展现君子风采,一请:“贤弟先请!”
白玉堂当仁不让:“多谢了!”
从头看到脚,一样高矮胖瘦,一样服侍。
墨莲搀扶着祈奕,他跟白玉堂接触多,希望白玉堂达成心愿,在白玉堂转悠到面前之时,乘着众人眼神遮住之机眼睛一扑闪。白玉堂便盯着她,墨莲再一眨,牵着白玉堂眼神落在祈奕身上,随即搭下眼帘。
白玉堂心中大喜,大踏步上前拉住祈奕:“娘子!”
展昭上前牵住另一边:“娘子请!”
红盖头下两位新娘俱是喜气盈盈。
尚书大人继续赞礼:“拜天地!”
“拜圣上!”
“拜父母!”
“夫妻对拜!”
“揭盖头!”
喜娘递上秤杆,展昭先挑:“雪梅?”
雪梅娇羞:“展大哥!”
白玉堂挑起盖头:“衡儿!”
祈奕头一昂:“不是衡儿!”
大殿上顿时笑声一片!
随即仁宗颁下圣旨,节义公主赐婚锦衣候。郡主白雪梅赐婚展昭。择吉完婚!
废话,已经完婚了!
不过是祈奕回公主府闹洞房,雪梅回展家闹洞房!
白玉堂去了白玉衡,十分欢喜。展昭娶了白雪梅也不失望,两人相识七八年了,咩有爱情有友情!
展昭婚后继续当差。白玉堂却带领祈奕先回草州桥祭拜父母大人,住了三天。然后亲自驾车,带着新婚妻子嫡亲小舅子,一起回到陷空岛认亲,然后回金华故居扫墓。这家伙果然本姓白。然后三人到处游玩,西湖荡舟,雷峰塔看夕阳。
之后,白玉堂满足祈奕心愿,带着妻子妻弟游历南诏国,看了石林,看了苍山洱海,蝴蝶泉。然后,祈奕三人去看了了然大师。祈奕兄妹向天龙寺捐赠千两黄金,再塑金身。
三人在南诏国游玩一月,吃了洱海鱼,偷听打理少男少女对情歌。然后绕道贵州到四川,从重新顺水而下。穿过巴峡巫峡,游历三国古战场,看过赤壁,登上龟蛇二山,攀登黄鹤楼顶,观看江水淼淼鹦鹉洲。
然后,陷空岛分舵终于传来消息,冲霄楼的缔造者正隐居在卧龙岗上。
祈奕即可飞鸽传书,让他们把慕容去哪家掳掠至草州桥,让石永靖替他施针,希望他么能够早些回复。白玉堂至诚君子,天若知道慕容建造冲霄楼危害利黎民,必定要杀之后快。若是不说破,哟怕白玉堂以为自己掳掠良善,遂交代玉瑞,慕容一家事情暂时保密。
白玉堂祈奕回京,白玉堂接受仁宗委任,做了大内侍卫统领。
祈奕却借口望朔祭拜,独自返乡,见到了传说中的天才发明家慕容飘逸。只可惜,这个人已经颓废至极,半痴半傻了。他妻子秋萍告知祈奕,慕容逸他被自己织造的轰天雷炸傻了。
祈奕看着秋萍:“我知道你一家不是坏人,可是你丈夫实在害死了许多良善之人。正义邪恶终究一战,我希望夫人能够早日劝醒令夫君,想法子销毁冲霄楼,唔使更多之人失去性命。”
秋萍是个深明大义女人:“民妇会努力!”
虽然祈奕愿意替慕容家提供生活费用,秋萍却不肯坐享其成,只是借住白家坟堂坪,日日带着夫君儿子出门买豆腐。她说之前曾经一家子这样做生意,希望丈夫顾景重现,可以早些清醒。
秋萍每日在街上买豆腐,祈奕陪着他们过了十天,慕容没有清醒迹象,祈奕估计时机未到。只得交代石永靖继续替他施针治疗。一旦有消息即刻通知自己。在又吩咐玉瑞,派人暗中护卫,切勿使他们受到伤害。
祈奕给秋萍开出条件就是一旦慕容情形,希望秋萍告知他,他之前犯下什么罪过。希望他能够把冲霄楼,特别是铜网阵的构造画清楚,否则将会生灵涂炭。
秋萍是个坚强女人,也是个爱憎分明女人,她答应了:“公主是我们免受迫害,生活安宁,我必定设法唤起他的记忆。”
秋萍说这话,她曾经聪明的夫君跑过闹:“秋萍,肚子饿,要吃糖!”
石永靖告诉祈奕,像这种精神病患,古典秘籍之中并无记载,全靠后人摸索,故而,石永靖无法保证慕容何事情形。或许他一辈子就是这般三五岁心智了。
祈奕知道病去如抽丝,急躁不得。
此后,祈奕每月朔望之期,必定要赶回草州桥祭祀父母,顺便探望秋萍一家,慕容很有进步,已经知道秋萍是他老婆了。只是,他不再疯癫,且陷入沉思。常常整天思索。且时时追问自己之前事情,秋萍告诉祈奕,她已经陆续告诉丈夫,他所犯下罪孽。
祈奕大喜,想来这应该是清醒前照了。
这年年底,慕容尚未复原,朝廷安在襄阳王府的钉子却传回消息,襄阳王已经跟番邦私下约定,要平分大宋江山。
仁宗大怒,群臣无策。金殿之上,仁宗拂袖而去。事后,秘密急招八王包拯密议。
一时之间,难以定计。
再过三月,天降暴雨,月余不停。钦天监奏报圣上,天生异象,必有妖孽。所有人咋都知道,这个妖孽正是襄阳王。
这年四月,暗探再报,襄阳王正在招兵买马,联合各地匪患强梁,联合举事,且写下了无数敕封圣旨。
仁宗看着面前摊开的敕封圣旨,再次龙颜震怒。
仁宗天子诏九卿共议,开封府府尹、龙图阁大学士包公跪奏“彻水拿鱼”之法。天子旨准,派来代天巡守天使钦差颜查散大人,察办荆襄九郡。颜查散便向仁宗讨下了开封府文胆智囊公孙策,在一个就是义弟,当朝驸马白玉堂。
仁宗御赐上方宝剑,先斩后奏,一路上代理民词。
祈奕得到消息,颜查散已经讨要义弟,仁宗已经发下圣旨。
慕容尚未画出冲霄楼构造图,这边兵马启动,祈奕心里拔凉拔凉。祈奕拉住白玉堂轻声问讯:“可不可以不去?”
白玉堂斗志昂扬回复:“大丈夫顶天立地,为国为民,哪里能够窝在家里,只顾自己安逸,衡儿替我收拾行囊,再敬为夫酒一杯,祝我马到成功,只手收拾了襄阳王。”
祈奕知道白玉堂骄傲,甚至不敢提议让展昭助阵。
前夜,白玉堂与妻子燕别,祈奕新婚半年无消息,且当最后一搏,夫妻燕别一回。白玉堂冲动一次,祈奕挑逗一次。一夜三度梅。祈奕直望能够有子发芽。
翌日五更,祈奕早起收拾行囊,御赐龙泉,金丝甲胄,祈奕一一收在囊中,交给李海李山。
临行,祈奕看着黑若点漆,白如粉锭,神情餍足,睨着他鼻如玉柱,口赛涂朱,牙排碎玉,娇羞叮咛:“夫君若出阵,务必身穿甲胄,手持龙泉,要切切记住,我与孩儿等你归来。”
白玉堂眸中惊喜闪烁:“几时有了?”
祈奕一拐:“昨日种子万千,未必不发一芽?”
白玉堂抿嘴直乐,频频点头:“那是!”
及至大队人马出城门,祈奕立马跃马吩咐:“启程。”
身后校尉十二名,领头正是张行王清。张行出列:“请公主示下,我们去追赶驸马么?”
祈奕摇头:“不是,先去草州桥。”
队启动,又来三人,正是如菊银莲与墨莲。祈奕皱眉:“你们安心备嫁,出来作甚?”
三人道:“奴们想等公主回来亲自调度主婚,请公主应允。”
祈奕挥手:“上车!”
一时人马来至草州桥。玉瑞接住。祈奕急急追问:“慕容如何?”
玉瑞道:“甚有进步!”
祈奕一冲:“能不能画图了?”
玉瑞摇头,迟疑片刻:“姐姐,你因何知道姐夫由此一行?”
祈奕沉默片刻,复一笑:“我会掐算!”
玉瑞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带领祈奕去看秋萍一家子,慕容正跟儿子在玩捉迷藏,将脑袋从树后伸出:“我在这儿,来抓我啊?”
祈奕耐着性子陪着他们,三天过去了,七天过去了。白玉堂消息日日有信鸽传回,有人喊远了,收拾水怪了。
第八日,祈奕已经忍无可忍,一声喝令:“见他押上,我们启程追驸马。”
张行得令,状若拧鸡一般凝气慕容飘逸,慕容受了惊吓嗷嗷大叫,秋萍扑上来抓打张行,张行不屑于打女人,径直托着慕容飘逸。却被秋萍咬伤,他那里正要把慕容飘逸往车上丢,冷不防被咬呼痛,将慕容飘逸丢就出去了。张行乃是练武之人,这一丢十分筋道。慕容飘逸一头撞在树上,不及嗷叫便晕厥了。
秋萍扑上去哭喊。他儿子却反扑祈奕:“我打死你,你这个坏女人,欺负我爹。”
如菊气愤之下反剪她双手。
秋萍返身来救儿子,扑地磕头:“公主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如菊冷笑:“公主供你们吃喝,替你们治病安置家业,你们如何报答公主?竟敢殴打公主,若非公主仁慈,你们有几个脑袋?”
秋萍哭诉:“我们知道,知道对不公主,对不起死难的百姓与好汉们,可是他疯了,他忘记了,你叫我们怎么办呢?求求您,公主,您就放过他吧!”
祈奕苦笑:“我又不杀他,你紧张什么?他鬼迷心窍,造出那般祸国殃民的东西,现在襄阳王谋反,而我的驸马要舍身去探冲霄楼,你说,我不找他我找谁去?”
言罢,祈奕起身挥手:“拖上车!”
回头吩咐玉瑞:“照顾秋萍母子。”
秋萍再次扑上来抢夺慕容。
祈奕再好的性子也冷了脸:“你的丈夫害死多少人,你却舍不得他去死,我的丈夫一声侠义为怀,光明磊落,如今我们新婚不过半载,却因为你的男人作恶,命在顷刻,你叫我如何饶他?”
祈奕起身,拍拍手上草屑:“不妨告诉你,我不牵连无辜,你们母子留在这里也好,离开这里都可以,慕容飘逸,我一定要带走,我还告诉你,若是我夫君有所不测,慕容飘逸必须死!”
却说,车架启动,慕容飘逸忽然清醒,闻听秋萍哭声,忽然跳车逃跑,奔回秋萍母子身边:“秋萍,丹儿,你们因何在此?”
张行恼怒,想要抓回慕容飘逸。祈奕忽然发觉情况有异,挥手:“听听!”
却听慕容飘逸一口一个问题:“秋萍,你怎么不出声?为何在这里?襄阳王没找你们麻烦吧?”
祈奕闻言喜极而泣,冲上前去拉住慕容飘逸:“您醒了?你醒了是不是?快快快,快画冲霄楼示意图。”
慕容飘逸根本不认得祈奕。慌忙躲避:“秋萍?”
秋萍这才得空介绍了祈奕身份:“这是节义公主,托公主福气,你的病方才治好,逸郎,快快叩谢公主大恩!”
祈奕伸手一拦:“无需虚礼,先生只消把冲霄楼设计图画出来,我们就两清了。”
慕容飘逸不解,他妻子有解说一遍。
慕容飘逸三拜九叩而起,安抚妻子:“你们好生留在这里,我造的孽,必须亲手结束才能安心。”回头看向祈奕。祈奕马上举起右手:“只要你协助我夫君销毁冲霄楼,我发誓必定保护你们一家人富贵安详!”
秋萍想冲上车来,祈奕让人将他们困住了。
祈奕回头看着慕容飘逸:“只要你尽心尽力,我不会为难他们,困住他们,不过是为了防备襄阳王用他们母子要挟与你。”
慕容飘逸皱眉:“驸马出征,这里未必安全。”
祈奕笑道:“狡兔三窟,我们起身,他们便会移居蔡县隐居,直至我们得胜归来。”
慕容飘逸忽然现出一个灿若春光笑容:“公主安心,有我在,必定周全驸马,得胜凯旋!”
祈奕高踞马上,凝气丹田,将手一挥:“启程!”
一时间车马辚辚,带着祈奕奔驰起来,身后陡起一阵烟尘,却是玉瑞带着田起元。田起元手脚并用爬上慕容飘逸车架。
祈奕讶异:“田解元?”
田起元一贯儒雅温煦:“玉娘让我来帮助公主,说是多一人,多一份心,多一份力量,多一份胜算。学生以为有理,就来了!”
“好!”
“驾!”
祈奕闻言朗声一笑,快马加鞭,心中十分快意,人生不满百,何须天天忧?
生又何妨,死又何妨?那是明天的事!
今天暂且好好活!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