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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伸手将艾儿的嘴堵住,艾儿吓得流出泪水。
帐外传来骚动,不能再犹豫,小夜一掌抬起,打向艾儿的肚子,瞬时之间一个小石块破风而来,‘嘭~’击中小夜的手,小夜受疼立刻将手收回。
艾儿借机后躲,紧紧靠在塌沿的尽头。
帐帘被人大力揭开,两束火把进入帐内,看见来人,小夜呆愣。
小夜与沈让四目相对,时间凝固。
沈让眼中充满着失望,夜,你情愿自己动手,也不愿相信我?
小夜明白自己被人激的上了头,受到算计了。
不过再多说也无用,翻身一掌劈向艾儿的肚子。
沈让在小夜翻身时已想到她要做什么,他迅速出手,一股劲风冲到榻前,将小夜利掌挡住。
沈让眼中透着气愤,微微摇头。
小夜有些底气不足,但不能就此罢休,若是今日不除掉艾儿的孩子,引起沈让的怜悯,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
小夜单腿踢去,沈让闪躲,她再次翻身劈向艾儿的肚子。
艾儿吓得大叫,手掌到达之际被沈让拉住。
沈让深邃中受了伤,再次向她摇了摇头,不要再继续。
小夜不管,发力于拳向沈让打去,沈让将她后背抓住,从榻上揪起,她旋腿一踢,沈让闪到侧面,不愿与她交手。
小夜劈出一个手刀,但力道不大,她不是要跟沈让搏斗,只是想将他逼的远一些好继续下手。
她知道此时被他发现,以后别说要艾儿刮孩子,怕是撵艾儿走的可能性都不大,她孤注一掷,今日必定要做到。
小夜倒闪旋踢,将沈让逼远了几步,借机向艾儿床榻冲去,抛出拳头击向艾儿的肚子,就在此时,一把利剑从她面前飞过,她不得已后退闪躲。
张子云冲进小帐,气氛的看向小夜,“没想到,真的是你。”
小夜不解释,继续向快要吓晕的艾儿飞身过去,用力伸出一拳,打却在了一个坚实的手臂。
“不要杀她,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沈让沉闷的说道。
今日芙蓉来找沈让,说小夜在营门口说让艾儿最好小心点儿,怕是小夜对艾儿起了杀心。
沈让自然不信,但也禁不住想探一探,没想到子时刚过就见一个黑影进了艾儿的小帐,他还是不相信小夜会杀艾儿,在帐外观测,直到听见艾儿的呼救,他心里一凉,进了小帐。
可对于小夜,她只一心想着怎样下手,倒是忽略了帐外的动静。
小夜底气不足的解释道,“我不是想杀她,我只是想去掉她腹中的孩子。”
沈让语气责备,“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若是现在没了孩子,她的身体承受不起,你为何不再等一等?”
小夜低了低眼帘,收了手,将面巾摘下,长出一口气。
“她跟你时并不是处子,她的居心不良,她会凭借这个孩子一步步的横在你我中间,她现在只是一只受伤的母虎,若等她全好了就是一只吃人的猛兽。”
艾儿理了理散乱的长发,急的流泪,“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艾儿,可是将军是我的第一人。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每日能看到将军便足以。
夫人,艾儿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求求你,不要伤害艾儿的孩子,以后每日艾儿为您端茶倒水,愿意为奴为仆,只求夫人不要伤了艾儿的孩子~”
艾儿哭的凄惨可怜,因为有人要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
沈让冷了眼,将脸扭向一边,“你可听见?”
可他心里想问的是,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小夜蹙眉,据理力争,“她和芙蓉是一伙儿的,她们还想让我以后怀不上孩子,她们心机太深,若不除掉她腹中的骨肉,只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沈让,那日我在帐外听到她们的话,我说的是真的。”
沈让失望的侧目,因为她的执意令他的心中沉闷。
“为何我听到的不是你所说的?若不是你那日带我来听,我怎会知道艾儿会为了你我舍去性命,你就不能等她好一些,究竟在心急什么?”
小夜不屑的冷哼,“舍去性命?你可是对她起了怜悯之心,被她感动?对,你是一个讲情义的大丈夫,若有女子打着为你我好的名义而情深义重,你自然会感动,或许,你已经喜欢上了她?”
“我说过我只爱你,我不会喜欢她,我也说过等她好一些,自会将她孩子刮掉让她离开,你又何必如此?”
沈让的言语中夹着丝丝微怒,他说过他会处理好,她不信!
小夜喉中犹如吞进一颗石头,仰望片刻,缓缓说道,“等她好一些有些事情就晚了,你现在已经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再等些日子你看着你的骨肉在她腹中渐渐成长,你会下的去手?”
艾儿从榻上趴下来,衣衫散落,蓬乱的头发搭在额前,爬到小夜处,将小夜腿抱住摇晃,声嘶力竭的哭诉,
“夫人,艾儿求你,不要伤害艾儿的孩子,艾儿真的不会做坏事,孩子是无辜的。若是夫人怕艾儿动心思,艾儿可以生下孩子就离开,让孩子认夫人为亲娘,艾儿再不回来。艾儿给夫人磕头,求夫人留孩子一条生路。”
艾儿放开小夜的腿,将头在地面磕的‘嘭嘭’响。
小夜眉头皱的更深,看向额头磕出血印的艾儿,艾儿,你的心机何止是深,简直是毒,你背后的高人究竟会是谁?
小夜顿了顿,清冷的说道,“若我今日非要你孩儿的命呢?”
沈让瞄向小夜的眼神又冷了两分,你还是固执己见?
张子云走过来,拉了一下小夜,“月儿,她如此可怜,为何你还是顽固不化?”
小夜眼神一凛,瞟向大哭的艾儿,坚定不移的说道,“我不会养虎为患。”
艾儿恐慌,“夫人,艾儿没有做错过事,若是夫人非要我孩儿的命,尽管拿去,艾儿的命不值钱。
这孩儿也是将军的,夫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不喜欢艾儿,可将军的骨肉,你为何也这般心狠?夫人,你不是爱将军的?若是夫人狠得下心,就将我们母子俩的命一起拿去!”
小夜心中一阵怒火,这个时候还在挑拨,你的招数高啊!
“好,既然你愿意,那我可就拿了。”
她将艾儿拉起,抬起拳头对准艾儿的肚子,正欲挥拳,一个有力的拳头先一步打在艾儿的肚子上。
‘噗~’一声闷响。
“啊!~将军~”艾儿被大力震到在榻沿,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睁大了眼,看向挥拳的沈让。
张子云惊诧,“沈让,你?”
小夜也被惊住,沈让竟会亲自动手。
沈让看了看吐血的艾儿,又瞅了瞅不愿面对的小夜,神情复杂的出一口气,他替小夜这一掌,是因为这孽,是他做下的。
艾儿小腹一阵热流向下涌出,滴滴猩红森出衣裙,她知道孩子没了,流出两行泪水,双唇颤抖。
“将军,艾儿知道,艾儿让你与夫人为难,可艾儿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就是与将军在一起的时候。
没了孩子,艾儿也不愿苦活与世,更不会再给夫人添堵。若有来世,艾儿必定结草环相抱将军那些日子的恩情~”
她双眼一闭,一头撞向木桌的一角,张子云上前一把,但是脚下不小心被绊倒,没拉住。
艾儿满面鲜血,缓缓倒在地上,四肢瘫软,咽了气。
小夜傻眼,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艾儿真的死了!怎么可能?她不是要取我代之,她怎么舍得死?
“这下,你可满意?”沈让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打寒颤。
小夜慌了,“我,我不知道她会死,没想到她真的舍得死,我···”
“她都已经说过没了孩子就会死,是你不信,你还想人家怎么说?”沈让闷吼。
他低头轻摇却说不出口,小夜啊小夜,这就是你想要的,她已经沦为你我的牺牲品,又是如此的情深意重,过些日子让她离开就好,可今日却被你我一起断送了性命,为何要在咱们的姻缘里填上一笔孽帐?最重要的是,你为何不信任我?为何不信我?
小夜不知如何解释,有些语无伦次,“你是情深意重的男人,她对你如此深情,肯为你结草环来世以报恩情。若她在,有一日就会喜欢上她,甚至会爱上她。我怎么办?我到时该怎么办?”
沈让伤感,“我说过我不会喜欢别人。”
小夜焦急,站到他面前,“可人是有感情的,日子久了你就会喜欢她。你看着她肚子一天天长大,你们的孩子会越来越大,你会舍不得的,我说的是真的。”
她抓住沈让的手臂摇晃。
沈让眼中闪出冰冷的探究,看向面前的女人,“你说的,可是你自己的亲身体会?你的孩子也没了,是不是也很伤痛?为何你就体会不了她的感受。”
将她手臂挣脱。
小夜呆愣,他怎么会联想到这儿,他是在计较,还是只是替艾儿惋惜?
“沈让,这不一样。艾儿居心叵测,她跟你在一起时根本不是处子,他腹中的孩儿都未必是你的。”她一时情急,也不知道自己的重心要说些什么。
沈让漠然的将头扭向一侧,戏谑的说道,“你自己不是也犯过错?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你,太过分了!”
他从身侧跨过离开。
小夜脑中‘嗡嗡’直响。
她不敢相信听到的话,细声问道,“为何将我与她先提并论?你不是说过不在乎我的那些?”
沈让脚下停住,“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掀开帐帘踱步而出。
张子云恼羞成怒,对小夜抬手打去,却停在半空中,“哼!”气恼的出了帐子,对外面的小兵吩咐道,“来人,将艾儿姑娘厚葬。”
几名兵将进帐将艾儿的尸首包裹,抬出帐外,将现场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谁与谁争吵,谁为谁自刎。
小夜怔怔的站着,从头到尾没有动过一下,脑中重复着几句话。
“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孩子也没了,你没伤痛过~”
“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
她抬起头轻轻眨眼,眼中渐渐湿润,呵呵,他说他不在乎,原来他一直都在乎。
一个小兵进来通报,“夫人,将军传话,天寒地冻望夫人早些回去。”
李小夜没回应,抬起脚,缓缓步出帐外。
天空渐渐飘洒下白色的精灵,抬头望天,没有一丝寒风,一粒粒雪花直直坠下。
小夜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指挥大帐,回过头,艰难的移动脚步,向营外走去。
“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对,都一样。李小夜是人,艾儿也是人。可她又怎会想到,艾儿今日会这般的决绝,甚至以死明智。或许艾儿是受人利用,但也或许艾儿是真的爱上了沈让。
沈让是一名大宋将军,英勇俊美,重情重义,哪个女子见了都会喜爱,艾儿爱上他也没错。
沈让是什么人?是大丈夫,是恩怨分明的大宋将军。上阵杀敌绝不会心慈手软,可面对无辜的人,他也绝不会错杀半个,可为了她的一意孤行,和她一起逼死了艾儿,让今日之事无法挽回。
或许沈让不喜欢艾儿,但是让一个对他情深的女子死在他手里,他会于心不安,会深深地愧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今日艾儿的悲天悯人,以死明志,会成为什么,会成为沈让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
沈让会怎么想?李小夜,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嫉妒成性,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苦苦哀求的女子,你的心好狠。李小夜,你也是个不洁的女人,只是我不与你计较罢了。
他说,‘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是呀,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现在是沈让爱她可以不在乎她的‘过错’,但她终究是一个‘犯过错的人’。
这是在古代,女子贞操大于一切的时代,沈让能不计前嫌继续爱她,没有嫌弃她,照样愿意娶她,她应该感到满足,不对吗?
可为什么会钻心的痛?
原来有些事情早已像一支铁针,深深扎进了沈让的心里,慢慢的生了锈,随着血管的跳动,锈迹已经森入他的内心深处,那些事不他被提及,但却永远不会忘记。
二十一世纪的她有过婚后生活,曾经为了老公与她的初恋问题产生过隔阂,虽然后来相安无事,但只是彼此不提罢了,更何况那是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那些问题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这是在古代,落后的封建社会,有些耻辱的问题现在就存在,以后只会激化的更加巨大。
这样下去,两人心中的距离会无限扩散,甚至会对彼此生出埋怨,更甚至会后悔相遇,相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洁白的雪粒坠落之间已成了雪片,白色静静的飘落在地上,落在树梢,落在肩头,也落进她的心里···
沈让,爱是自私的,我明明知道她对你有企图,看着她的计划一步步成功,与我一起分享你,我却不能做任何反抗?
今日出了一个艾儿为你断腿你便心软,明日再出一个美儿为你闪了腰,后日再出一个丽儿为你闪了手,你自然都是会情深意重,大义凛然,然后她们就会一点一点横在你我之间。
想到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机关算尽的去争抢你,绞尽脑汁去博取你的信任,来让你多爱我一点?
我还要必须背负‘不洁’的罪名,承受你对我不计前嫌的恩情,默默不语的过一辈子?
如果那样,我的爱会被撕撕成碎片,会被万箭穿心,好痛,好痛···
沈让,我爱你,可我更怕伤,更怕痛,那种生活,我不要!
黑色的夜空中,飘落的雪花将女子的视线模糊,她心中的幸福也被模糊···
硕大的雪片飘扬了三天三夜,天地之间再次被换上了清美的银装。
百姓家的屋檐都已侵入冰天雪地的怀抱,远远望去分不清哪里是房顶,哪里是墙面。山林中再次成了天然的雪雕品,一根根树枝就像小时候吃过的雪糕。
一名披着白色狐裘斗篷的女子站在冰天雪地中,闭着眼睛,思绪随心漂浮,想起二十一世纪的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炎热的夏天里,妈妈一天只准她吃一个雪糕。
有一次她忍不住想多吃一个,于是偷了妈妈五毛钱,后来被妈妈发现,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妈妈打的并不疼,她还是嚎啕大哭,妈妈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哄逗着,和颜悦色的教育着。
和妈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妈妈,女儿很想你,你还好吗?
看着树上的‘长雪糕’,她飞身上树,情不自禁朝着一根树枝咬去,一股冰凉从喉咙划下,混进温热的体内,她感受这冰凉,入心,入肺。
睁开眼再咬一口,牙齿被树枝咯到,她皱起眉头,将咯疼的腮帮子轻柔,活动活动口齿。
一抹青色飘然前来,看见她的囧样笑了出来,“瞧你,怎么像个孩子?”
她也不看来人,平淡的说道,“若是永远长不大,只做孩子,多好。”
她伸手接住雪花放在额头,感受雪的纯洁与美好。
青衣人正是辽信奴,他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李小夜没有回答,摆弄手中的雪花。
辽信奴继续说道,“我已探听清楚,七日后你们大婚之时,吐蕃牛精谷部人准备借机偷袭,但却查不出是谁在宋军接应。”
小夜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我给你跳一支舞,可愿意看?”
辽信奴疑惑,“你不打算将这事情告诉他?不怕他有危险?”
小夜的笑脸渐渐平静,闭上眼睛深呼吸,沉沉的说道,“我自会护他周全。”
一片寂静,雪花尽情播撒,犹如一只只召唤人心的白色幽灵,将她的心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下。
片刻她睁眼,又泛出微笑,“不想看我的舞姿?”
辽信奴笑而不答,双手抱在胸前,拭目以待。
小夜跃到地面,单手将斗篷细带解开,向空中抛去,周身旋转,衣裙随着雪花一起飞舞。
她腰身柔软,娇翘至极,抬臂、卷袖、摆腰、脚尖轻转、眼波随着飘飞,放射出银色的微光,举手投足之间,就像是一株随风飘舞在雪中的白莲。
口中清唱:
曾经欢天喜地 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
走过千山万水 回去却已来不及
曾经惺惺相惜 以为一生总有一知己
不争朝夕 不弃不离 原来只有我自己
纵然天高地厚 容不下我们的距离
纵然说过我不在乎 却又不肯放弃
得到一切 失去一些 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 却失去 面对孤独的勇气
得到一切 失去一些 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 却失去 面对孤独的勇气
···
自从上次艾儿的事情以后,大雪纷飞的三日,小夜没有去军营,沈让也没有回家。
第四日雪停,小夜来到军营。
两人见了面之后就像商量好了一样,谁也没有再提艾儿的事情,他依旧对她微笑,她也依旧对他体贴相伴。
小夜心里清楚,两人越是装作若无其事,便越是将心中情绪隐瞒,就像被强行堵住的火山口,只会让下一次的喷发更猛烈。
他那故作轻柔的抚摸,和她那不自然的微笑,就像清晨扬起的雾霾,越渐浓烈,而这一切,与她料想的一模一样。
与其这样看着结局变坏,发展到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如就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吧!
在彼此还没有厌烦之前,在还没有怨恨之前,趁着他还爱她,她不在了,或许他还会想念,好过以后的彼此怨恨,漫天怒骂。
小夜将小炉挪进帐中为沈让煮姜茶,茶香四溢,飘散到帐内每一给角落,看着他认真地批阅军务,将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刻录在脑中,心中。
沈让也很享受小夜的温柔,对她微笑的回应,会揽她入怀,会轻吻唇瓣。
张子云对两人的恩爱冷眼旁观,月儿,是你二人感情太好,怎么也拆不散,不要怪舅舅无情,不到关键时刻,舅舅定会留你一条命。
夜晚,沈让似乎不愿再顾忌小夜的‘滑胎’之创有没有彻底恢复,想将她留下。
小夜冲他莞尔,“还有七日咱们就要成亲,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之前我想要,你不给,现在就剩几日你便等不了?”
沈让,若我现在给了你,见不到我落红,我的‘不洁’会在你心中刻得更深,倒不如让我将这些带进坟墓,好过你的失望。
他将她亲吻一番,欲要将她*燃起,被她挡住,披上斗篷,她回头嫣然一笑。
沈让无奈,不过再想想,也就是七日而已。她不在营中便会在家中,不在家中便会在营中,还能跑了?等了这么久,再等七日无妨,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送小夜出了军营。
又这样过了四日,她白日来,晚上走。他挽住她的手,轻刮她的小鼻头,可有些感觉却不是以前那般。
直到张子云请来了媒婆,告诉他俩成亲三天前,男女不能再见面。
展昭回信,因查询到张龙的下落,公务在身事情紧急,无法参加二人婚礼,做为娘家人,特意派人送来一对同心结给小夜,带话说忙完公务一定亲自前来赔不是。
此次大婚张子云做为女方的舅舅,担任了娘家长辈。
为了照顾军中弟兄的心情,沈让要与兵同乐,再加上双方没有过多长辈干涉,一些礼仪和不太恰当的地方,就不再忌讳。
于是张子云和沈让商量好,将迎亲路线由沈家发出,将小夜接到军营中,在指挥大帐拜天地,喝交杯酒。
营外会挂满红色灯笼,军中指挥大帐也会布置的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沈让会穿着一身威武红袍,骑着红花大马,身后跟着三十六名兵将抬着聘礼,三十六匹白色高头骏马系上红花,一起前来迎亲。
军营外,三百六十久名兵将,人人斜披红色绸缎,两侧排开,夹道欢迎。
然后待一切礼毕,军中摆满酒席,沈让与众人摆酒言欢,待到众人尽兴,二人便可在大帐圆了洞房。
听张子云讲述沈让计划好的婚礼过程,小夜心里越发安静,沈让,因为爱,才会在乎。 媒婆说,虽一些步骤可以省略,但有些礼仪还是要进行的。
于是成亲前三日,沈让派人将催装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等一些必备物品送回来。
小夜按照媒人的提点,回了金银双胜御,罗花璞头,绿袍,靴子,等等。
成亲前两日,开始送妆,张子云派人将嫁妆送至军营,虽然成完亲这些东西还是要抬回来,但这必要的程序不能少。
一箱箱的嫁妆,一字排开,罩着喜庆的红布,浩浩荡荡的送至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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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夜担心的和沈让担心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问题。
李小夜的心里受伤了,可是沈让的心里也受伤了,究竟是谁不信任谁,谁伤害了谁?
这误会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