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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山洞,洞外严寒酷日,洞内热腾腾,两人发出的力将洞内石头渲染的温热。
运气交流之间女子总是不能集中精力,辽信奴无奈,主动闭气收掌。
递给她一个丝帕,“擦擦汗,我看你今日是无法继续下午,回去吧!”
小夜接过丝帕,不屑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女人用的东西。”
“我是给你准备的,每次你不擦汗就出去,外面太冷容易受凉。”
他说的诚恳,将她衣物递过去,再将自己衣物穿好。
小夜这次笑了,“谢谢。”
“行了,你回一个微笑足以,记得回去将我交与你的心法多加练习。”辽信奴叮嘱。
回家的一路上李小夜走的不急不缓,穿过希拉的树林,踏过枯黄的草地,她心中有事,注意力不能集中,竟没听出是几个人跟着,只知道身后别又被人跟上了。
“唉···”她轻叹一声,说道,“你们烦不烦?若再不走,我就真的会不客气。”
说完不做理会继续朝前走,可身后那人还是跟着。走了一段出了树林,踏上了羊肠小道,她也不管那人,继续走自己的路。
来到城门下李小夜正准备运功跃起,身后那人迅速蹿出朝她袭来。
她听声辩位迅速闪躲,再抛出一个刀手猛击那人后背,那人反应灵敏恍然闪过,璇踢一脚那人再次躲过。
此时小夜与那人已交换了位置,她单腿屈膝双手扶着地向那人看去,今夜没有月光,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似乎很熟悉。
那人出声,“功夫进步的这么快?连为夫都快要斗不过。”他声音中带着柔情,更带着迷醉她的气息。
小夜愣住,站起,待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到面前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她泪水夺目而出,抽泣的说道,“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你何时回来的,为什么不给我写信,让我好生着急,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沈让将她托起让,她双腿将他腰身环住,虽此时没有任何星光,可依然看清了他的脸。
是他,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这般扰她心智。除了他,还有谁会这般让她迷恋,她眼中蒙上激动的薄雾,泪水开始决堤。
沈让心疼的抚摸着哭泣的女人,“我回来了,是我呜···”唇瓣被这女人轻柔含住,小舌溜了进去。
沈让,你可知,我有多么想念你?
你可知,每日见不到你,我的心里有多么难熬?
你可知,看到你尽在咫尺,我是多么欢悦?
你可知,近日我的心已慌乱到极点,我好怕,我以为你会有事?
沈让,不要再和我分开,一辈子都不要再分开,以后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两个有情人久日不见,心中思念早已泛滥成灾,全部体现在唇齿之间。
他缓缓离开唇瓣,双手扳着她的脸,“让我也好好看看你,快让我看看你。”
这张小脸让他想念成狂,虽说要看,可还是忍不住再次贴上。
沈让率领大军返程已经数日,心中想着人,每日赶路也赶得十分紧急。
今日靠近香子城附近,就再忍不住对她的思念,恨不得立刻奔到她的身边。将大军交由张挺负责,一个人驾着快马奔回。
沈让回到家中小夜不在,他恨不得翻遍整座香子城将她揪出来搂进怀里。
终于在树林里瞧见她娇小的倩影,他的心情已如久旱甘露般无法形容,不知该怎么样开口,于是一路跟着,他在想,是要先跑上去抱住她,还是先叫她的名字?
直到小夜即将跨越城楼,他再等不了一刻钟,立即冲出,她还以为是别人在跟踪出了手。
不过已经不重要,因为她现在就在他怀里。
小夜喘气间有些责备,“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你就是故意让我着急,是不是?”
沈让带着坏坏的笑,“是,我就是故意的,不过不是为了让你着急,是要给你个惊喜。”
宠溺的刮她鼻子。
“我以为你出了事,若你真有事,我也不会独活的,你好讨呜···”
她的抽泣被他含进嘴里,含进心里。
粗重的呼吸打在女人的脸颊、耳畔、脖颈。
深爱的男人已将她的渴望唤醒,她太想他,去他的完美计划,去他的最美一夜,哪怕此时是严寒冬日,幕天席地。
顾不得冬夜的冰冷,更顾不得如小刀般的寒风,她解开长裙的细带。
沈让疑惑她的反应,轻轻挑眉。
小夜含羞点头,“嗯”!
就在这里,我现在就做你的女人。
沈让看看周遭的环境,对她微微摇头,怎么心急成这样?
她撅嘴,不,我就要。
沈让微笑,用披肩将她裹的严实,她一点也不感觉到冷,周身只有他带来的阵阵温暖,让她安心到极点。
一番耳病厮磨,辗转反侧,两人均是呼吸局促,心口起伏。他将她抱着缓缓移动,到一颗宽厚的大树下靠在树上。
男性特征体现,她有些控制不住,伸手将他腰带解开。
两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要她,她也要他,他们都等了好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得出是宋军的脚步声。
两人十分无奈,只好做停对看一眼,刚毅的双眼收起欲火,迷离的双眼透出不情愿的气恼。
沈让将小夜扶起系好衣带,用斗篷将她裹严实。
远处跑来的几名小兵瞧见亲密的两人,有些不敢上前打扰。
“来都来了,有什么事就快说。”
沈让说的很是不客气,这几个家伙来的可真是时候,他要被气死。
小兵很是胆怯的汇报,“启禀将军,刚刚赵老将军听说你安然无恙的回来,并且立了军功,激动不已,现在,现在,手脚抽风抖动不止,张将军请你迅速赶到大营。”
“呵~他可抽的真是时候!”
沈让为小夜拉好斗篷,轻酌樱唇有些不过瘾,再柔柔地侵入一番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你先回去等我,若是他不严重,我一会儿就回去。”
小夜娇羞的点头,“嗯!”她知道一会儿他回来,她这具身体就会从少女,真真正正的转变成少妇。
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沈让一步三回头,直到他的背景彻底消失,小夜才满面幸福的越过城墙。
回到家中关上院门靠在门上,她还在想念刚才与他的亲吻,好甜蜜。
见小夜回来,小蝶风风火火冲上前,“你去哪儿了?哥哥刚才回来找不到你又出去了?”
小夜怔住,“他刚回来过?多长时间?”
还未等小蝶回答,随即又笑了出来,“没事,我已经见到他,他说一会儿就回来。”
小夜烧了水将自己洗的香喷喷,想到立刻能和他融为一体,她心中那份莫名的慌乱感减轻不少。
近日心中总是慌乱不安,可能是因为内力恢复太快而造成吧!
与此同时,西京城。
一座平凡无奇但却十分隐蔽的院落内。
屋内的几名黑衣静静矗立,空气似乎都已停止,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连呼吸都被减弱了数倍,周身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压抑,与沉闷。
蒙面锦衣男子坐在椅子上,盯着手里的密报已经半个时辰,与其说盯着密报,不如说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究竟是该,还是不该?
柳月儿,他找了很多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得力武器,居然成了沈让未过门的妻。
定川寨一战沈让立了战功,并且从此战看出此人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不管从文才还是武略,都会成为大宋朝不可或缺的良将。
有了此人,如虎添翼,南征北战都可大获胜算,可以说与柳月儿的作用不相上下。
而柳月儿,则是另一种收复山河的利器。
这样强盛的两个人,少了谁,都会令人惋惜,为何就让他们俩遇到一起了?
锦衣男子缓缓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望向深蓝的夜空,眉头紧皱,现在究竟该如何取舍?
月光依旧茭白明亮,一只猫头鹰倒挂在树杈上‘咕咕’的叫着,蝙蝠‘噗噗’飞过,期间夹杂着鸟儿归巢的声音。
男子低了低眼帘,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不能轻易决定。再者,即便现在擒回了柳月儿,她也不会立刻乖乖的任人摆布,那就先稳住一头,不能因为急于求成而落到鸡飞蛋打。
至于他们要成亲,就先成吧!
锦衣男子微微侧目,轻声说道,“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是!”黑衣人异口同声。
香子城。
李小夜彻夜等候,沈让没回来。
你不回来,没关系,我去找你。
女子笑意如花,仿佛整夜的等待对她来说并无任何影响,精神依旧很好,而且是十分的好。
军营外,大批军马正在缓缓回营。
一夜急促赶路众军都显出疲惫之色,瞧见小夜,面上都露出些不满,众人心中埋怨,要不是为了见你,沈将军至于让我们赶得这么急?
小夜自然明白,冲大家歉意的微笑。
进入帐内,沈让正在查看近日军中记录,赵将军已经调到别的帐里静养。
张子云见她进来,微皱的某头有些舒展,看见她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面上露出慈爱之色。
小夜走过去坐在沈让身边,一双小手很是温顺的搭在他腿上,拿捏着。
“一夜没睡?替你松松筋骨可好?”
“好。”沈让心里美滋滋。
张子云识趣的跨步出账,边走边说,“真是女大不中留,连我这个舅舅都享不到这种福喽!”
男女相视而笑。
“你们认亲了?”沈让放下手中记录。
“嗯。”
“何时?”
“就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舅舅想的认亲办法,可出了不少血。”小夜有些调笑。
沈让好奇,“什么办法?还要出血?”
“改日让他说给你,我可不想将他那傻笨的方法说出来,怕没说完,我就要笑死。对了,赵将军怎么样?严重吗?”
“赵将军情况不乐观,他本就年事已高,再一激动便有些抽风,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沈让有些发愁,赵将军现在连话都无法说出,军医给出的结论,中风。
小夜很是不开心,撅了撅嘴,“哦,知道了。”
沈让将她抱起在怀里,贴着嫩颊轻轻磨蹭,“无妨,我已命人去准备了。”
某女诧异,“准本?什么?”
“你说呢?装糊涂?准备咱们的婚事。”他轻刮她鼻头。
“啊,这么快?”某女脸颊一片红晕。
“快?是谁昨晚急不可耐?现在竟说我急?那就推后。”
“不行”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他故意贴在她的耳边,“这里是军营,你这般模样,可是要引诱我?”
“明明是你在引诱我,你还呜~?”小嘴被袭击。
片刻有人进来又立刻放下帐帘退了出去,站在帐外,“咳咳咳···”
男女迅速分离,某女乖乖做到一旁的凳上。
张子云故意放大声音,“月儿,舅舅可否进去?”
某女羞得不敢大声回答,“舅舅,进来。”
整整一日小夜留在营中伴沈让左右,沈让去营外慰问将士,怕风大不许她跟去,她偏偏跟去。
沈让吃饭将碗中肉挑给她,她统统将肉再给他挑回去,连自己的一份也给他。两人推来推去,直到饭凉了才赶紧吃下。
沈让手指冻得通红,小夜熬了浓浓的红茶汤,先给张子云端了一碗,张子云欣慰的接下。
再端一碗吹得不烫嘴,递给沈让,“我放了很多老姜,能去寒,你多喝些。”
“好,”端起一口喝掉,她满意的莞尔。
天色渐黑,沈让因赵将军病重而无法回去,虽有张子云在,但毕竟军中事物还是沈让更为熟识,必须留在营中指挥各种军务。
无奈之下让小夜只能独自回家,某女的眉头都快皱成麻花了。
沈让正欲送小夜出帐,一名小兵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几碗肉汤,进入帐内。
张子云跟着走进来,“沈将军,月儿,来,喝些羊汤再走,天气寒冷,这可是好东西,能驱寒。”
小夜闻到飘来的羊肉味,胃中莫名的返潮,不由自主用手轻轻呼扇。
沈让关心的询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事,可能帐里太闷。”
她找不到原因,这羊肉汤她又不是没喝过,怎么会有些闻不惯。
沈让端了一碗轻轻吹嘘,递过去,“既然觉得帐里闷,喝完就赶紧回去,来。”
小夜原本不愿喝,今日这肉汤让她胃部返潮的厉害,可沈让既然已经为她吹好,不想驳了他的好意,端起放到嘴边。
羊肉的膻味扑鼻而入,她立刻反胃作呕,手中汤碗一个不稳掉在地下,洒在毯子上的味道弥漫在帐内每一个角落,她闻到更是难受,扶住桌角站立不稳,却又吐不出。
沈让不明所以,看她那般难受,替她抚背,“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呕的这般厉害?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好?”
小夜蹙眉,莫非辽信奴给她吃的药丸与羊肉犯冲?想想好像是,若是吃了羊肉药性就会无用。
她摇着手,可依旧作呕不止。
沈让担心,刚刚还还好好地,这会儿子怎么就这般难受?莫非是她有什么病患瞒着我?
正欲叫人传军医,却见到张子云很是开心的向两人走来。
“哈哈哈~,没想到,原来咱们的沈将军动作到快,亲事还未办,这种子到是种的早啊!”张子云似乎已十拿九稳。
沈让莫名其妙,“张将军,你此话是何意?”
张子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沈将军,都是过来人,你又何必遮掩,反正我们月儿早晚要进你们沈家,这会儿子提早受孕,倒也不足为奇。
跟我夫人当年受孕后的反应一样,闻见一些不讨喜的味道,就会大吐不止,看月儿这反映,也差不多三个月。应该是你临行那阵子的杰作,呵呵呵~”
沈让立刻呆愣,受孕?他何时与她?即便有,也不是真正的拥有过。怎么可能?可她现在这摸样,跟原先夫人受孕时确实是一样?
不可能,定是什么别得原因,他探究的看向小夜。
小夜稍稍缓过劲儿来,“舅舅不可胡说,我与他还从未曾做过逾越之事,可能是我近日吃的补身药与这羊肉犯冲,舅舅切莫毁了我的名声。”
她喘着气抓住沈让的手,对他的探究回以温柔一笑。
张子云忧虑的询问,“哦,是这样,到是舅舅多虑了,不知你吃的什么补药竟与羊肉犯冲,若是吃着不好,舅舅给你重新寻些好的大夫。”
这话语中透着十足的关怀。
原来如此,沈让神情放松,心疼的将她扶起,“你吃的什么补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天冷,我有些受寒随便补一补,可能药加的重了些,明日不吃就会没事。”
沈让还是不放心,将她的狐裘斗篷裹的严严实实,又将他的披风为她披上,再命人把他的坐骑牵来,亲自将她抱上马背,命一小兵亲自送她到城门下,要看着她越过城楼才能返回军营。
小夜莫名的慌乱被沈让带来的安全感冲的不见踪影,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一连几天小夜白日到军营陪沈让,晚上沈让命人送她到城门,
一日送走小夜,张子云与沈让聊些军务,聊完之后,张子云竟莫名其妙的老是偷看沈让。
沈让觉得奇怪,难道张子云在营中办坏了军事?他背过张子云看军书,不予理睬。
张子云出了大帐,片刻又安然自若的回来,装作无事一般,和沈让坐在一起仔翻阅军书。
沈让疑问,“张将军,你今日可是在我的饭菜里放了虫子?”
“虫子,怎么会,沈将军怎么想到我张某会做这种事,没有没有。”张子云摇手。
沈让再问,“那你为何一直打量我?”
“啊,今日困倦,我休息去,休息去。”说完张子云轻咳两声出了帐子。
张子云走出大帐,先是步伐稳健走到远处,再突然轻手轻脚的窜到一个小帐后。
隐匿处出现一个小兵向他小声汇报,“犹如将军所料,月儿小姐今日又出了城向正东方去,可穿过那片树林之后我们实在跟不上,又跟丢了,属下该死,请将军责罚。”
小兵颤颤巍巍。
张子云轻叹,小声说道,“罚你又有何用,我这不争气的外甥女,倒要我说什么好?沈将军都已回来,她竟还要去找那个男人,哎~,算了,下去吧!记住,千万不可让沈将军知道,不然,本将军会将你连降两级,”
他先悲后叹,再来警告。
小兵唯命是从,“是,属下定不会透漏半分,将军放心。”
张子云挥挥手,“嗯,下去吧!”再次长叹一声,蹑手蹑脚的离开。
然而躲在暗处的人,讲二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漆黑的夜里,男子的双目犹如一滩深渊。
树林山洞中,一男一女对掌而坐,青色与红色气流从掌中缓缓交换,二人额前豆大的汗珠不停流下,顺着两人脸颊滴落在身躯。
女子胸前粉白已是潮湿一片,男子周身也翻出无数颗汗液,但对于赤身相对二人没有丝毫的分心。
许久,二人身上的青红气息渐渐消失,男女一起手掌气息压于丹田。
男子睁开双眼拿起旁边丝帕递给女子,女子接过缓缓擦去额头汗水,对他微笑。
男子再捡起地下衣物递给她,“他回来了,你的心情似乎很好。今日这功课到时很通顺。”
这女人,自从沈让回来,就像每日能吃到糖果的孩子。
女子接过但没有立刻穿上,将丝帕递给他,“帮我擦拭肩上的汗水可好?”
沈让回来她心情自然大好,对待辽信奴的态度也跟着受到渲染。
辽信奴受宠若惊,这几个月来她还是第一次肯跟他多说话,立刻拿起丝帕为她擦背,擦得那叫一个柔,那叫一个慢。
然而两人却不知,洞外已有人在悄然靠近。
这样一个美妙的女人,辽信奴难道会没有感觉?他初次见她时便觉得此女与众不同。
更在那日墙头上被她酒后调戏的一下,虽当时不知道她是女子,却已将他的心搅合的软绵绵。
直到幽兰谷底她的一丝不挂,他才恍然,原来,对她有感觉。
辽信奴擦了许久,似乎要将每一个毛孔都蘸进。
小夜很不耐烦,“快点儿,你怎么这么慢?我还要穿衣服。算了你别擦了,跟个婆娘一样。”
“好好,我快一点,别着急,给,好了。”
小夜瞪了他一眼,他瞧见也不怒,反而“嘿嘿”一笑。
小夜分出手中亵衣,将其他衣物交给辽信奴,“先拿着”
“好”为佳人服务哪有不乐意的。
她满身香汗淋漓,他为她细心擦拭。眼前的一切和地面的潮湿,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一男一女身无寸缕却也谈笑自如,多么恩爱的一对儿,多么和谐的一幕。
洞外的人,心已跌进了冰冷的湖水。
小夜穿起亵衣,扭身之间透过月光看见洞口一抹蓝色闪过,心中大惊,坏了!她顾不得辽信奴递过来的其他衣物,迅速向洞口跑去。
辽信奴嘴角狡黠的笑,刚刚沈让靠近洞口他就已知道,这一幕,正是他要的。
小夜跑出去,外面寒风凛冽冻得刺骨,她不管不顾朝着前面的人影飞奔而去。
一把抓住沈让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
寒风之中沈让用力甩开,但她迅速爬起再次抓住他。
“真的,你信我,我们没有,真的没有。”
沈让低下受伤的双遂,月光散落在她脸庞,那张脸,他多么的爱,可她与别的男人欢ai过后,还要他相信她的无辜纯洁。
他多希望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场梦,可那终究不是梦,她与他赤体相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那画面他又怎能再去信?
沈让仰天长吼“啊~”声嘶力竭惊起一阵寒风,无数枯叶被震得纷纷掉落,他的心也跟着片片碎落。
你说要与我成亲,你说我是你第一唯一的男人,你可知你已是我心中的妻,是我最爱的女人。
但你又可知刚刚的那一幕,我的心已被你撕裂,淌出了鲜血,这痛,已侵入心肺,侵入骨髓。
究竟该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小夜爬起从背后将他抱住,脸颊紧贴他后背,慢慢磨蹭着。
“沈让,我没有,真的,他只是在帮我运功,你知道的,我这种功夫需要发动体内蓄势之力,会出很多很多的汗,若穿着衣服,会全被弄潮,等出了洞会受凉生病,我说的是真的。”
寒风‘嗖嗖’树叶‘沙沙’,除了这些,一切都已静止,两人就这个姿势也不知僵持了多久。
沈让攥紧的拳头稍稍松了松,“真的?”他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探究。
小夜见他松口,将手臂收的更紧,“嗯,真的,我不骗你,你相信我。”
我和他真的没有做过,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让将她手臂缓缓抓住,“为何不多带一件衣裳来,潮了可以换。”
她淌出泪水,他相信了,他相信了。
“对,你说的对,是我笨,没想到,下次不会这样,绝对不会。”
身后走来一人抛来一堆衣物,“快穿上,就穿了一件亵衣,别千万生了病”。
听见辽信奴的声音,沈让莫名又升起一股怒火,一想到小夜与他赤身相对,他便忍不住气恼,将小夜双臂挣脱。
“快去穿衣服,别再让别人饱了眼福。”
“好,我这就穿。”
“饱眼福?沈将军,不怕我辽某直说,该看的,该饱的,幽兰谷底,我辽某早就当人不让过。”
辽信奴这一番话说得很是戏谑与得意。
沈让转身,“你说什么?”
辽信奴瞟了瞟停顿穿衣的女子,“不信,你问她,”
沈让看向小夜,声音低沉,“他说的,可是真的?”
小夜怔住,微张了嘴,半天后才说出话来,“是,可你知道我那时受了伤,天玄珠我掌握不来他才会帮我。你那时晕死过去,所以你不知道。”
“你为何不告诉我?”沈让闷怒。
小夜有些心悸,喉中哽咽,“你要为我之前的事计较是不是?我那时怎么知道会和你在一起,我那时也不知道会爱上你。”
那时她与沈让都是等死的人,她怎会知道会和沈让走在一起,她不是先知。
‘爱上你’三个字进入沈让耳朵,心中怨气立刻少了一半,走到她面前附上哭泣的小脸,将泪珠一颗颗擦去。
看见亲密的两人,辽信奴很是不爽。
“你们俩在此处慢慢甜蜜,辽某恕不奉陪。你记得将我教你的,可别忘了。”说完飞身掠走。
他教她的?什么?难道是教她用手?
“他教你什么?”
“武功心法,对我很有帮助。”她不再隐瞒。
“阿嚏!”她穿的单薄在冷风中呆的太久。
沈让将她衣服一件件穿好,又用披风裹住,打横抱起加速走在回去的路上。
怀中的人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怀,似乎怕一不留神他就会不要她。
沈让微皱眉头,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营中,小夜开始发烧,并且浑身灼烫,索性沈让也不将她送回,就留在指挥大帐。
两层棉被将她盖个严实,躺在她身边看着那张昏昏欲睡的小红脸。
沈让心中平静不下来,这些日子有些事他一直不提,就是等着小夜亲口说出,可她根本没有要提的意思。
他那日提前赶回来,她不在家,小蝶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只说最近有个男的经常来找她。那男人似乎武功很高,可以抱着她在半空中飞跑,那时他心中便有些感觉不好。
终于后来见到她,将她抱进怀里,她身上的女子体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雅兰香,他当时也并未当回事。
甚至后来几日她身上一直带着兰香,可也终究未问出口,或许她换了香粉也不一定。
直到今夜见了辽信奴才闻出来,这兰香是从辽信奴身上沾染的。
小夜与辽信奴呆了多久?他离开这三个月,她都与辽信奴在一起么?他们每次都是赤身相对?
或许小夜不为所动,可一个男人面对如此清媚的女子,日日瞧着她身无寸缕,岂会不心动?
沈让也是男人,自然会了解男人,辽信奴与小夜非亲非故,多次出手帮她目的为何,不用多想也会知道,小夜心安理得的接受帮助,她又该如何偿还这份人情?
而且他能感觉到,辽信奴对小夜不是一般朋友关心,小夜对辽信奴又是怎么看的?难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两人已经生出了情?
想到此处,沈让心中顿感一股压迫,心中纷乱,胸口憋闷,这一夜,他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小夜烧退一些,沈让命人将她送回家好好休息。小夜也不反对,随着沈让安排。
马儿拖着女子消失在回家的路上,某人的心却始终依旧不安,让她回家就会相安无事?看来婚事要尽早些办。
沈让伸手招来张挺,“该办的尽快,不要有任何延误。”
张挺调笑,“看你心急的,放心吧!一刻功夫也不耽误。”
远处的张子云皱起眉头,有事情也要尽早一步,他晃身走进另一军帐,榻上之瞧见他进来,冲旁边侧一侧目。
张子云走过去,顺着这人侧目的方向在地毯上一阵摸索,从缝隙中掏出一个扁扁的团纸,看过之后对榻上之人点一点头,小纸团被他含在口中。
两日后,小夜身体好了很多,穿上厚厚的斗篷出了门。
小蝶抱着林儿叫住她,“小夜,一大早的你去哪儿?身体好了么?”
林儿“呀呀呀”的抖着小手,娘快抱我,娘快抱我。
“我去军营找你哥哥,你将林儿抱回去,外面风大别让孩子受了凉。”
小家伙‘哇哇’大哭,娘怎么不理他,娘越走越远。
寒风之中,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道路两旁的树枝瑟瑟发抖,枯黄的树叶随风飘散。
一名身穿白色裘狐斗篷的女子,缓缓走在林间小路。
寒风中,女子的身影显得瘦小无力,一片枯叶飘下,女子伸手接住。
枯叶已经失去水分,但纹路依然清晰,女子将掌中的枯叶渐渐收紧。
进了军营,来到大帐,沈让瞧见小夜进来,关心的询问,“好些了?怎么不再休息几日?”
小夜含笑将他紧紧抱住,似乎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想你,就来了。”
沈让将她双臂松开,征求的问道,“不舒服?到榻上躺一会儿。”
小夜笑而不答,跟着沈让走向屏风后的软榻,沈让将她放倒在榻上,正欲拉起棉被却被她搂住,拉坐在榻上。
她翻身坐在他双腿之上面对面,一双小手环在他的脖颈,小唇奉上滑进齿内,将对方完全侵入,她此时的柔情蜜意不含一点羞涩,似要将他带入迷途。
小手从男人背部游离到衣襟中,男人的衣领被她拨弄的大开,女人缓缓移动着吻,吻到脖颈、耳畔。
玉手将男人衣襟撕扯,这肆意的挑逗似要唤起男人的渴望。
小夜脱下斗篷,将自己衣襟解开,亵衣被扯的凌乱不堪,露出红色肚兜,将沈让的手抓起,顺着肚兜缝隙放在胸前,双腿更是将他腰身环紧,轻轻摩擦。
沈让腾开嘴巴,轻声细语“这是在军营。”
“我知道”她吐气如兰。
“那你还?”
她不回答,继续自己的动作,解开他的腰带,再解开她腰带。
沈让,我始终忐忑,若我此时不交给你,我怕会来不及。
沈让似乎也不再顾虑,这女人本就是他的,提早一步也是好事。将小夜平放在榻上,她的双眼已经迷离,充满无尽的诱惑。
疯狂的吻落在女人樱红的双唇、可人的嫩颊、小巧的耳垂,细白的脖颈,以及充满弹性的XX。
“嗯”女人轻声嗯呢,男人受了很大个鼓舞,将她上衣一把扯掉,无边春色一览无遗,男人脑中充入一股股热血,双眼变得赤红。
他脱下外袍,一手扶向她的腰身,正欲将她双腿抬起环上。
“扑~”,帐帘被人掀开,进来一名小兵,四处看了一遍,发现屏风后有动静,立刻禀报。
“沈将军,我大宋边境熙河遭到吐蕃大量人马袭击,请将军示下。”
沈让拳头砸向软榻,她将他拉住,“不要走,不要管,留下陪我。”
沈让被身下女人娇媚的神态晃得心神不定,他不管不顾,继续退下衣裤,将一条*抬起。
“扑~”又是一声,进来两名小兵,瞧见已有一名小兵单腿跪地,于是两小兵也单腿跪地的禀报,“启禀沈将军,吐蕃人马速度惊人,已经开始对过路宋人展开厮杀,请将军下令。”
沈让无奈,长叹一口,小夜将他攥的紧,忧虑的看着他,轻轻摇头。
他低下头轻吻,“你等我,解决了那些人,我就立刻回来。”
翻身下榻,立刻穿起衣服,回身看了一眼,女子泪水顺着嫩颊滑落。
沈让拉起棉被将她盖好,“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你就在此处等我。”
说完大步跨出屏风,“传令下去,左右为营各调集三队人马,随本将出征。”
“是”三名小兵领命出帐,沈让拿起长把大刀窜出大帐。
女人微微摇头,李小夜啊李小夜,也许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掌控就能掌控,这世上总会有无数的巧合,无数的所料未及。
沈让啊沈让,你可知,她的心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溜走,此时竟是前所未有过的不安。
帐内几个火盆燃的很旺,小夜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张子云代为坐帐指挥,每隔半个车时辰就会有骑兵回来报告军情,但都在张子云耳边扶语,似乎不想让静坐的女子知道。每汇报一次,张子云的脸就黑几分。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沈让还是没有回来,小夜心中越来越不安。
她静不下心,起身向帐外走去,来到马棚牵起一匹高头大马翻身而上,拉好马缰时却被马下一人拽住。
“月儿,舅舅知道你要去找他,可这天寒地冻,你身子刚好,喝些姜汤再去。这是舅舅两个时辰前命人熬得,里面加了暖身补物。”
张子云一脸担忧。
小夜心急,顾不得那不多,甚至连一丝不通寻常的异味也没注意,端起碗两口饮进。
张子云的嘴角微微勾起,又立刻恢复平静。
小夜喝完将碗递给张子云,“谢谢舅舅,我走了。”
张子云抽出腰间佩剑,“等一下,这是舅舅随身携带的佩剑,是你外公在我临出门前交给我的,你拿着,肯定比军中的兵器好使。”
小夜今日出门是来找沈让同房的,并未携带玄月剑,对于张子云的这把剑很是感激的点点头,拉好马缰双腿一夹马腹,大呵一声,背影消失在天地间。
张子云喃喃自语,“月儿,舅舅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