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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呀!”又是这样一个声响,把我彻底的从伤痛中拉出。我抬起眼,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去看眼前的飞度,此刻的他双腿微微外扩,蹲于那名叫若彤的影魂面前,他在叫,地上的魂却丝毫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一动不动的贴在地上。
“魂灵已伤,必以血喂之。”
身旁的孟洛却在这一刻淡淡的摇头,口中故作深奥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我似懂非懂,但飞度那厮到率先行动了起来,看起来他也并没有太懂这其中的真正含义,但他却已经把手指用利器划破,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于若彤的黑应之上。
不过效果并不太大,半天都没有什么起色,地上的黑影依旧处于那种影子状态,这让飞度更是心急了,只见他用手中的利器又要对自己的手腕处划去。这样血腥的场面多少会让我多出一丝不适应,周围还弥漫着血液淡淡的香味。
“哐当!”
我只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随即飞度手中的利器掉落在地。
“愚蠢!”这是孟洛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抹独有的刺骨感,让人无从反驳。
“我要怎么样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飞度也发怒了,对着眼前的孟洛就爆发了。
“哼!只是一只女鬼,就算你血流光了,她也不会变成人。”
孟洛犀利的话,不仅仅把眼前的飞度打入了谷底,也让站在一旁当着看客的我心中彻底明了了那个叫做若彤的女人并不是人,可为何心中却总感觉不舒服,明明那只是一只女鬼,但我却多出了一丝同情。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让我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对于这种不应该存在于世的物种,我内心的某处却多出了一丝接纳,虽然我嘴上真的并不想去承认什么,但貌似那表面覆盖的一层薄冰正在慢慢的融化。
“恩公,交给我吧!”
“恩公......”
好似从她一出现就在给予我这个有些无措的无能之人帮助,她兴许同张强一样,是来帮我的,可......
“王颖,你快想想办法呀!你可答答应过若彤的婆婆,要好好的照顾若彤的。”
飞度这话一出,让我倍感迷茫,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答应过若彤的婆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明明我同她本人都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她的婆婆呢!这简直不是搞笑吗?
我心中嘀咕着,但表面上我却并不再有过多的惊讶了,毕竟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太过的匪夷所思了让我心中一时半会儿什么都拿不准,更别说这突然眼前冒出个人叫我的名字了,那也许对于过去的我来说有些不太可能。
可反过来想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就什么都不一定了,再加上从陌穗那里听来的信息,我肯定我真的被封印了一部分的记忆,那么也许眼前的飞度并没有在说谎,而是我真的答应过什么这才是对的。
但他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可笑了,就连他这个和鬼天天混在一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出某只,我这个从没有和鬼打过交道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要如何就下某只。
我由衷的这样想着,但看眼前那双眼通红的飞度又不知要怎么去告诉他。短暂的沉默让周围的气氛得到了缓解,与其我纠结,倒不如去询问一下知道多的人,就是这个时候我就又想起了眼前这神秘的孟洛。
话说他能够说出那样深奥的话,是不是同样知晓该如何去救眼前的陌穗与那若彤。虽然我已经有了想要就下那个叫做若彤的女鬼了,但心中还是在想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自觉的抖上一下。
毕竟对于鬼这种东西,正常的人还是很南区接受的,而我就属于那个正常人中的普通百姓,当然想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有些自我嫌弃,但还是不要脸的想了一番,可当要真的扪心自问的时候,我又怎么都笑不出来了,我真的还算正常的人吗?
算了,此刻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毕竟陌穗还等着我去救呢!
想到这时又是一阵头疼,究竟这事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头呢!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那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孟洛望去。
“孟洛,陌穗要如何去救?”
“呵,那是你的事。”
孟洛冷笑一声,表现出对这件事情的及其不耐烦。这从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就能看出个大概。可刚才这家伙还不是挺热心的吗?此刻为何又变成了这样一个模样。
“孟洛,你真没有一点同情心,我对你也并没有抱有太大希望,我等我师傅。”
飞度倒是在这时说出了一句硬话,可最后我总感觉他在说气话,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这个时候眼前这飞度说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些过于幼稚了。
“孟洛,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不打算搭理飞度,严肃的对着孟洛张了口。
“那你听着,要用血画引符,你可懂?”他嘴角微微的抽出了一下,看起来好似在冷笑,但更多的是嘲讽,我也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会可以学?”我张口就出了声。
“你找鬼影教你吗?”
孟洛又是一挑眉,口中的嘲讽味道更加的浓烈了,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陌穗的鬼影,眉头瞬间也皱起了一个川字,如若我想的没错的话,那恐怕会引符的人只有这地上的陌穗了。
希望那并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但看着眼前的孟洛我总是感觉是这个样子的,不会真的只有这现在在地上挺尸的陌穗知道是这个情况吧!不过很快我就从飞度那苦着的一张脸上得到了答案。
我的猜测基本应该同真相没有多大出入了,在场恐怕懂得引符的就只有地上的陌穗了,而讽刺的是,利用引符要救的人,正是那个唯一懂得引符的画法的人。
这样的认知仿若让我那颗原本有了一丝希望的心瞬间从高端摔入了至深的谷底,怎么爬都无法从那一滩浑着泥的池中攀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