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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妙计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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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陈信想起自己的内劲虽然充满经脉,但是却似乎较他人为弱,虽然也能吐出不小的气劲,但数十掌过去,往往无以为继,原因似乎就在自己的气劲太为松散,若是能能将之凝结,岂不是体积马上变小,能力不减,但是却仍能够增强内息的含量?

    于是马上将体内气劲,逐步凝练,但是陈信发现,只有丹田内才有办法将气劲逐渐压缩,没关系,在这荒谷中,有的是时间,陈信缓缓的将丹田中的气劲凝结,再纳入原来在主脉的气劲凝练,直到凝结到一个程度,才将已经有些不似气体,反而像液体的内息送出,再换入百脉中的气劲,继续凝练。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信全身气脉运行,不再像之前的一股暖气随处移动,反而像是一些到处流动的液体,体积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陈信连忙继续专心运劲,将空虚的丹田缓缓的补满。不过现在的内息较之前远为凝实,补满的速度自然较慢,但陈信也不心急,慢慢的将内息在全身流转。

    过了良久,陈信发现,虽然丹田内和主要经脉内逐渐的补满,但是身外百脉始终只能凝结一半左右的体积,其他部分还是以原来的“气状内息”形式存在,再怎么样运转也是如此。陈信心中一笑,自己也太不知足了,若是百脉外的劲力也凝结起来,自己岂不是忽然多了三倍的力道?心神逐渐移开,任内息自然运转,眼睛睁开站起来。

    这时黄吉却已不在眼前,陈信向外一看,天色已黑,这次运功还蛮久的,陈信终于了解,自己以后练功的目的并不是再扩大经脉,而是努力将体内的内息凝练,体积越是缩小,能够蕴藏的内息就将越为丰厚。

    其实陈信不知道,大多数人并不像自己,在一次误打误撞之下,打开了全身经脉,还加上莉丝雅在一旁补入阴力,使阴阳纠结,龙虎交泰,也因此才不至气泄而亡。

    普通的人大多一面增加内息,一面运用己有的内息拓宽的经脉,而在经脉不断的压缩下,越是修练,内息越是凝结,自然而然就不会遇到只拍出几掌,就觉得内息不足的窘状。

    所以虽然陈信与黄吉对掌之下,两人似乎平分秋色,但这是意味着陈信经脉较黄吉通畅,可是内息实在还不如黄吉深厚,所以才会不耐久战;而直到现在,陈信身体内的内息,才真正的比黄吉还高。

    这时心中的声音突然出现:“爸,你练完功夫了?”

    陈信还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因为以前本来吉吉都是叫“老爸”,乐乐都是叫“爸爸”,而且声音的来源也分左右两边,现在不但浑然不分,而且也分不出来自何处,陈信眉头一皱,心想这是干嘛?玩弄我?

    “才不是!爸,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陈信依言坐下,只听这不知道是吉吉还是乐乐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当时方彭将军告诉陈信凤凰星上各家势力分布状况,而且地球上还有许多的强手,使陈信心中泛起一股难以敌对的感觉,吉吉和乐乐自然接到了这个讯息,也跟着思索解决的方法。

    终于吉吉和乐乐,藉着彼此的相交接处,开始尝试互相沟通,没想到对方居然与自己有一样的想法,于是开始了一连串的商议。他们认为现在的状态,虽然能帮陈信的忙,但是最多不过是变一把很利的刀,或是自己随意行动,配合陈信攻击而攻击,这样功效不大。

    于是吉吉和乐乐第一步,是将各自的两块躯体、心思,尝试着融合在一起,所以陈信数日前呼唤他们时,只剩一个声音。

    陈信越听越惊,听到这里连忙问:“什么数日前?”

    声音回答:“爸,你不知道自己练了三天吗?”

    陈信一阵愕然,作声不得,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你们融成一体又有什么用?”

    “我们融成一体只是过程,爸,我们的目的是要与你融合。”

    “什么?”陈信吓一跳。

    “当我们与爸融合后,我们就像是爸身上的一部份,爸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这不是与之前一样吗?”陈信越来越担心,这两个小家伙别要做什么傻事。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个吉吉和乐乐的综合体说:“以前是通过我们,再控制我们的变化,可是之后爸就可以不用通过我们,直接控制这片约四十公斤的躯体。”

    “那你们呢?”陈信心中更是担心,怎么用躯体形容自己?

    “那我们的意识就消失了,爸。”

    “吉吉乐乐!你们胡说什么,不可以。”陈信大骂了起来,自己从没把它们当作武器。

    “爸……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当武器而制造的……”声音缓缓的说:“而且增幅能力会更强,直到五倍,不过在爸刚接手的时候,控制上会有点不习惯,就像身体多了一部分,要开始学习怎么使用。”

    陈信心中难过:“吉吉乐乐,变回来吧。”

    “来不及了,爸,我们早知道你不愿的。”声音过了一下又说:“爸,虽然我们有增幅作用,不过要在有接触的状况,才能发挥大约五倍左右的能力,要是外发的掌力只能增加大约两倍。”

    陈信虽然难过,还是听的莫名其妙?你们还能外发掌力?

    声音回答:“爸,包在手上就好了啊。”

    陈信也懒得去想怎么包,那声音继续说:“爸,这些都是你要练习的,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去?陈信忽然觉得身上一痒,吉吉乐乐似乎正由覆盖处的皮肤毛孔,做着转换的动作,同时陈信的神经忽然受到一阵刺激,心中又惊又急,待要运功抗拒,又怕伤了他们,而且它们似乎是顺着内劲而入。

    这时黄吉闻声上楼,陈信眼看着他似乎正要招呼自己,但这时自己的中枢神经忽然一麻,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周周一

    陈信终于醒来,眼前是黄吉关心的脸孔,黄吉看见陈信醒来,连忙说:“陈信,你昏了两天了,还好吗?”

    陈信全身无病无痛,一个翻身就跳了起来,也不理会黄吉,第一件事就是在心中寻找吉吉乐乐,然而陈信不断的呼唤,吉吉乐乐也依然毫无消息。

    黄吉看陈信面色凝重的喃喃自语,忍不住说:“陈信,你还好吧?怎么了?”

    陈信蹲下身来,将头埋入双手中,低声的说:“对不起……请……让我静一下……”

    黄吉浑然不解,但是看到陈信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也不再作声,下楼去了。

    陈信心中苦思,吉吉和乐乐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怪自己功力一直无法再进步,可是现在自己不是又悟通了一句吗?难道是……难道是他们认为,这世上还有更难以想像的人物?陈信摇摇头心想,吉吉乐乐啊,你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用你们当武器吗?

    陈信又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一直都不愿意用到他们,真的是怕他们受到伤害,但想到他们临去前说:“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当武器而制造的……”难道他们希望我善用它们,所以才将意识去掉?

    陈信心里不断的转着,吉吉和乐乐这段日子所说过的话,从刚会说话开始,后来才智逐渐显露,直到最后的逐渐成熟。陈信心想,也许这本来就是他们会走的路。

    这时,陈信才将心思放在吉吉乐乐的躯体上,心神延伸过去,果然往双手冒了出来;不过胸口部分却不再分开。陈信这才想起,他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于是将一大部分往右手伸出,只留下部分与手掌相连。

    陈信感觉他们似乎与自己接触的部分,比起以前更为紧密,彷彿就是手的一部分,陈信想,也许这样自己与他们,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陈信一直不愿相信他们真的失去意识了,心想,也许有一天,我不再需要它们帮助我的时候,他们又会再恢复,再和自己聊天,叫我爸……

    陈信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没有时间再感伤了,自己要不断加强能力,总有一天能和吉吉乐乐再度会面。

    陈信抬起头,向下走去。

    黄吉正在楼下徘徊,陈信先是打坐了三天,然后一个人在楼上不知嚷嚷什么,自己上去一看,居然马上昏了,用内息测测他是不是运功受伤,又不像,醒来又一副难过的样子,难道……难道陈信的功夫出了差错?

    正胡思乱想之间,陈信却又昂首阔步的走下来,黄吉一眼望去,发现陈信精气神完全饱足,似乎与前些天比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心想,这似乎不像功夫出了毛病,反倒是功夫似乎进步许多。

    这时陈信向黄吉点点头说:“我们再试试看。”

    “试什么?”黄吉问。

    “打天空,现在你不是已经好了吗?我们再试试。”陈信回答。

    黄吉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陈信执意要去,也无所谓的就随着出门。

    两人走到屋外,飘上五十公尺高处,望着顶端的雾气,陈信说:“黄吉,你先出掌。”

    黄吉也无所谓,总不会过了几天就忽然能出去了,当下全力一掌发出,陈信在黄吉劲力将消之际,跟着两掌推出,当即刮起一阵狂飙,随着黄吉的掌力追去,陈信现在内息丰厚达以往三倍,虽然不能发出三倍的劲力,想来两倍应该没问题。

    其实他心里已有相当的把握,这次他用的是阴阳两劲各占一半,本来不会自行旋转的,但是不多久,追到黄吉向上的掌力,阴阳劲力受到影响立即开始旋动了起来,追着黄吉的掌力往上破至四十公尺高,轰然一爆,足足爆开六公尺宽的一条通道。

    黄吉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回头望向陈信,却已经落到了地面,黄吉连忙追去,大叫:“怎么可能?陈信,我们再练练一定可以出去了。”

    陈信回头笑笑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黄吉奇怪的问,还有什么事比出去重要。

    “火龙肝。”陈信回答:“现在应该告诉我火龙在哪里了吧。”

    “我们一起回去,难道他们还会不信你?”黄吉觉得莫名其妙。

    “不成。”陈信说:“我想过这个问题了,虽然足以取信,但是毕竟他们与我的约定是取得火龙肝,若是临时赖账,或者忽然不愿意让我父亲回去,那可麻烦了。说不定还要再来一次。”

    “不可能的,火龙我们打不赢。”黄吉连连摇头。

    “应该没有关系。”陈信说:“你告诉我火龙在哪,当年已经找到火龙的弱点了。”

    “陈信你不了解,火龙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黄吉叹着说:“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在这谷中住下来之后,才发现到当年爬出雾灵谷的火龙,只是小只的火龙,成年的火龙身高足有十几公尺,你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弱点?”

    陈信也愣住了,本来心想自己功力又高一倍,又知道火龙的弱点,想来应该不难对付的了,没想到居然谷中的火龙又大上两倍?陈信想起上次比铜骨鸟大上两倍的巨鸟,比起铜骨鸟不知难应付多少倍,那火龙又当如何?

    黄吉在一旁苦着脸说:“别想了,就算看我在这呆上三十几年的份上,咱们回去吧。”

    陈信想了想,心意已决,对黄吉说:“不行!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对付。”

    黄吉一听,楞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怎么回去?”心想陈信是不是疯了?

    “我自有办法。”陈信心想吉吉乐乐既然说,利用增幅作用,外发掌力该有两倍,想来自己应该可以出的去。

    黄吉呆视了陈信半晌,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

    陈信欣然一笑,点头说:“那就麻烦你告诉我路径,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黄吉瞪了陈信一眼,嚷着说:“去你的,我陪你去宰火龙,大不了不要回去了。”一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这次反而轮陈信楞在那里,看着走进屋内的黄吉,久久说不出话来。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周周二

    昨天夜里,陈信不管如何苦劝黄吉,黄吉总是不做理会,两人争执到最后,黄吉撂下一句话:“要不然就一起回去,要不然就一起去宰怪物,不用再说了。”

    陈信也只好作罢。

    第二天,陈信随着黄吉七转八绕的奔行,沿路倒是都没有任何怪东西,陈信心想,果然三十五年不是白住的,奔行了两个小时,黄吉终于停了下来。

    向前望去,前方是一片方圆将近一公里的空地,中间除了风突树和短短的野草外,只有个高高隆起的土丘,丘中一个向地下延伸的地洞,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心下不禁奇怪。

    这个原始的山谷中,居然有这样一个空地?想来火龙就在土丘内了吧?但是又看不出端倪。

    这时黄吉对陈信说:“火龙平时都在土堆中休息,数目不多,只有三四只,不过在火龙的肆虐下,除了风突树外,这里难有其他的生物。”又说:“火龙通常都是下午才会出来,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几个小时。”

    陈信问:“要是我过去,能不能引他们出来?”

    黄吉一怔,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陈信想了想,拔出绿柳刀说:“现在过去,说不定只出来一只,你在这儿看着,我去试试看。”

    黄吉还来不及拦阻,陈信已经一溜烟的飘往前方,黄吉急的一跺脚,只好拿着新作的木棍,守在一边。

    陈信飘到土丘,探首往黑洞中望去,似乎隐隐有粗重的鼻息声,陈信心想,不会是都在睡觉吧?正想着该不该下去瞧瞧的时候,里面似乎传来骚动,过了一会儿,又是全无声息,陈信心中一阵憟然,正全神灌注,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裂开来足有五、六公尺的大口,随着森森的利齿,扑鼻的腥气,猛的向陈信扑来。

    陈信连忙向后一闪,真是千钧一发,巨口“喀的”声合拢了起来,陈信站在三公尺外,瞪视着怪物,心想这巨兽速度怎么如此之快,正全神戒备,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巨口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陈信拿他没奈何,乾脆推出数掌,向洞内打去,霎时间洞中轰轰乱响,土块四散掉落。

    黄吉大吃一惊,心想陈信怎么这么胆大包天,现在也来不及拦阻,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乾着急。

    果然有用,陈信打的正愉快,心里正想要不要乾脆打塌了土堆,以后再来检死鱼,忽然劲风猛然袭来,正是一只火龙向着陈信扑了过来。

    虽然陈信适才的掌力只不过大约六成,但是火龙竟然恍若无物的直扑过来,陈信心中一惊连忙飞退,哪只火龙一扑不中,惊天动地的厉啸一声,一跃向着陈信扑来,陈信这才看清楚这只火龙居然足有十公尺高,这一下居高临下,左右两只亮晃晃的利爪,口中两排白森森的利牙,笼罩了陈信周围十公尺,居然是无路可逃。

    陈信右掌拿着绿柳刀,左掌全力一击,双足撑地,空中一个转身,全力向后飞逃。火龙被陈信一掌击中,扑下的势子缓了缓,陈信也趁着这个缝隙,一溜而出,但是才刚脱出危机,眼前一花,火龙居然张开大嘴在前面等着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快?陈信再也止不住自己的冲势,眼看就要冲入这只火龙的大嘴内。

    陈信这时眼看就要变成火龙的午餐,勉强单足点地,稍微更改为向上斜冲,但是仍然逃不出火龙的上面一排巨齿,陈信这时双手紧握绿柳刀刀把,全力向着火龙的上唇劈去,扑的一声,陈信一个借力,向上翻过了火龙的头顶,飘在二十公尺上方,喘息的看着火龙。

    惊魂方定,陈信一望之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火龙快,原来在火龙扑往陈信的时候,早有两只同样大小的火龙绕到两边,等着陈信闪进自己的嘴中,而那只被陈信劈了一刀的火龙,只不过在将近三公尺宽的上唇裂开了一道约四十公分长、数公分深的伤口,鲜血缓缓的漫开,显的更为狰狞恐怖。

    三只火龙望着陈信,鼻息咻咻有声,陈信这时才知道,以火龙的功势,自己决不敢落在地上,那这样要如何攻击弱点?

    这时那只受伤的火龙猛的一跃,向着陈信咬来,陈信眼见火龙的劲道,大概能跃高六、七公尺,于是向上又飘了一点,准备再给他一刀。

    这时旁边的树林传来黄吉的长呼:“小心火毒!”

    陈信心中一惊,连忙又向上飘了十来公尺,果然火龙一见似乎扑不中,大嘴也不合起,咻的冲出了一大片黄红色的沙砾,向着陈信直射而去。

    还好陈信现在已有腾挪的余地,向旁一闪,直冲出到五十公尺高处,停留于云雾之下,这时眼看其中一只火龙,正循着声音,向着黄吉而去,黄吉一看不妙,连忙向上一拔,冲到了陈信的身旁。

    三只火龙怒视两人,连连厉啸,过了一会儿,也知道对两人无可奈何,终于转向洞内慢慢的行去。

    其实以陈信来说,要是在空中飞行,绝对会比火龙迅速非常多,但是那也是直线逐渐加速而来,在近距离的闪躲转折,毕竟全部都是陈信自己研发的身法,能较火龙快上一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陈信与黄吉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正是万般无奈,没想到以陈信的功夫,居然只能砍下数公分深的伤口,本来要是只有一只火龙就罢了,也许陈信拾夺的下来,但偏偏又有三只,互为攻防,陈信就算是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敌手。

    这时,黄吉眼见远远的一方,似乎有数只巨鸟飞起,连忙一拉陈信,两人向着林中地面落下,陈信也不再说话,随着黄吉又是七转八绕的绕回原地,两人站在屋前,黄吉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陈信。

    陈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对黄吉说:“我还有办法,等我两天。”迳自入屋去了。

    黄吉再也想不出来陈信还会有什么办法,摇头叹了口长气,跟着进屋去了。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五

    这几天,陈信不断的练习,将吉吉乐乐的身躯演练得随心所欲;不过还是只能顺利的变成刀或棍,要随着心意折转攻击,还没有办法。陈信本想藉着长距离的转折攻击,试试火龙的弱点,但是眼看这不是在三五天内所能熟练的,只好罢了,先练熟由保护着胸腹,快速的变成一把较绿柳刀还要长上两倍的刀,再变回来,反正吉吉和乐乐合在一起了,自然能做一把长度足足有三公尺的长刀。

    这时陈信在空地将长刀挥舞了起来,虽未运劲力,倒也颇觉过瘾,反正自己只是在练快速的出入而已,没想到找食物的黄吉突然翻开了草丛,回到屋前,远远看见陈信手拿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刀,不禁目瞪口呆,张大了嘴问:“你这是哪来的?”

    陈信一见,暗骂自己糊涂,不过一转念,心想反正是要给黄吉知道的,于是胡诌说:“这叫极乐刀。”

    “极乐刀?”黄吉还是迷迷糊糊。

    “嗯!一见极乐,荣登极乐。今日你居然见到了此刀,只怕你命不久长……”

    陈信索性胡诌下去。

    黄吉再糊涂,也知道陈信在开玩笑,仍然说:“什么一见极乐,荣登极乐。这到底是哪来的?”还搔了搔被陈信打的只剩两三公分头发的脑袋。

    陈信一笑,长刀一挥舞之间,竟是迅速无比的一收,钻进了胸腹之间,黄吉大吃一惊,瞪大眼睛上下望去,怎么自己眼睛一花,刀就不见了?

    陈信也不再开玩笑,对黄吉说:“黄吉兄,这极乐刀是我的秘密,希望我们出去之后,您能替小弟守住这个秘密。”

    黄吉听了之后,点点头说:“既然是秘密,那就算了……刚刚不是我眼花?你真的有把将近三公尺的极乐刀?”

    陈信点点头,当下岔过话题,告诉黄吉自己对付火龙的计划,当下也让黄吉听的大叹匪夷所思,心想陈信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简直比火龙还要怪物,似乎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而告诉自己的计划,又是胆大包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可行。

    直到今天早上,黄吉还在怀疑陈信的计划,陈信却不再多做考虑,两人向着陈信进来的地方奔了过去,一面奔,黄吉还一面问:“陈信,你真的要去惹那些大怪鸟?”

    陈信点点头说:“对,当时我与这边的鸟结下了仇怨,若是他们还记得,想来该会找我俩的麻烦,要是不记得,大不了再宰他几只。”

    “然后我们就向火龙那里逃?”黄吉不放心,要与陈信将计划复习一遍。

    “对,然后斩下几只不死不活的让火龙杀,一定会惹来一大堆的巨鸟,围攻火龙,不过一到火龙的窝,我们谁有空,记得下去打一打火龙窝,赶他们出来。”陈信得意的接着说。

    黄吉点点头说:“再来就是把火龙的窝打塌,让他们没办法躲回去,然后我们就该好好的躲起来看戏,等着最后再出来收拾。”

    陈信一笑说:“没错,最好到时候两败俱伤,不过算来火龙应该会输,当火龙四散逃逸,我们就选一只跟着,最是稳当,而且火龙要是只有一只,好像比一大群怪鸟还好对付,记住等鸟群散去后再来寻宝。”

    两人越说越是容易,似乎成功就在眼前,这时陈信已是识途老马,加上黄吉对雾灵谷的烂熟于心,没用几个小时,两人就到了当时陈信遇到巨鸟的地方。

    陈信顿住说:“对了,黄吉,这把绿柳刀先放你那。”将绿柳刀一解,递到了黄吉的手中。

    黄吉一愕,说:“那你怎么办?”

    陈信神秘的一笑说:“别忘了我有极乐刀!”

    黄吉眉头一皱,还真有?摇摇头接了下来,别在自己的腰上。

    陈信跟着说:“要不是这把刀是别人心爱之物,送你也没有关系。”

    两人不再多说,向上一腾凝在半空,往四方望去,谷林一片寂然,四周似乎没有巨鸟的影子。

    陈信这下可嚣张了,在空中大声的胡乱叫嚷,把几天躲躲藏藏的闷气发泄出来,黄吉在一旁不禁摇头,陈信这可不正像一个疯子吗?对陈信的计划,也越来越没有信心。

    过不多时,终于引起了巨鸟的注意,眼看二十来只巨鸟又是向着两人而来,陈信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记得他,不过还是先跑为妙,与黄吉打个招呼,两人向着火龙窝的方向飞去,巨鸟自然阻住两人的去路,四面攻了过来,不过两人功夫高强,左躲右闪的将巨鸟击开。

    不过这时两人当然不敢先劈个几只,免得还没飞到火龙窝,就被几百只围了起来,只好边打边闪的,一路向着认准的方向飞去。

    陈信其实不知道,本来巨鸟对于仇敌确实会有深刻的记忆,但是陈信的外衣本来是一片纯白,煞是显眼,这时陈信将外衣脱去,巨鸟群自然一时认不出来。

    所以两人没想到居然飞不出几公里,巨鸟居然一声嘎然长鸣,掉头不追,两人一看,才知道对方现在认不得陈信,没奈何,只好再向巨鸟追过去,陈信还一路放声大叫:“来啊!你来啊!”

    巨鸟群闻声,似乎异常惊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猎物,不再客气,也掉头向陈信迎去,两人一面闪躲,一面交换意见。

    黄吉对陈信说:“陈信,看来恐怕要宰几只了。”

    陈信高声回答:“先宰个一、两只就好,免得立刻就惹来一大群。”

    巨鸟攻势越显凌厉,似乎对猎物在自己攻击之下,居然还能交谈表示不满,这时恰好各有一只对着两人飞来,黄吉拔出绿柳刀,青龙一现,当场砍下了一只,歪歪斜斜的落了下去,陈信同时阴阳掌力一出,将一只巨鸟转上几转,爆的皮开肉裂,直直的摔落地面。

    两人心中都十分高兴,陈信是高兴自己功夫大进,与这些巨鸟对敌不再这么痛苦,黄吉是一直没有顺心的武器,在谷中三十五年来,被巨鸟欺负久了,这时能一吐怨气怎么会不高兴?开心的两人心想,现在再离去,巨鸟应该会穷追不舍了,于是准备突围而出。

    没想到巨鸟忽然凄厉的一声长鸣,不一会儿,四面飞起数百只巨鸟,向着两人而来。

    两人一见大惊,陈信这下估计错误,黄吉来不及责难陈信,两人连忙向着火龙窝飞去,只是满天巨鸟飞舞,数百只与二十来只毕竟大不相同,过了一会儿,黄吉一个闪躲不及,左肩被一只由后飞来的巨鸟刷的撕去一块皮肉,心中发狠,青龙再现,又斩下了一只。

    陈信忙叫:“黄吉,撑着点,杀太多就不灵了。”

    你的计策灵过吗?黄吉心中暗骂,不过倒是尽量不杀了,原来巨鸟虽不认识陈信,确认得绿柳刀劈出的青龙,所以一见青龙闪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马上呼朋引伴,团团围住着这两个胆敢与自己一群作对的家伙,还特别照顾黄吉。

    两人与数百只巨鸟,在天空成为一个黑压压的战团,慢慢的往火龙窝移去,这时不要说黄吉周身是伤,陈信也挨了不少下,而且巨鸟似乎越来越多,不知道在哪里的亲戚好像也来了,两人足足挨过了三个小时,才终于移到火龙窝。

    这时陈信偷空向下一望,见到火龙已经出来,竟然不只三只,还有一只五公尺高的,大概就是黄吉说的小火龙,四只火龙正在互相扭打,似乎在玩耍。

    黄吉这时已经逐渐撑不下去,一见终于熬到了火龙窝,当下不再留情,一只只巨鸟被黄吉砍的歪歪斜斜的下落;但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火龙居然对巨鸟没有兴趣?

    一只只巨鸟掉在脚边,竟然完全不理会,只是偶而看看上方,似乎觉得颇为有趣。

    黄吉这时心中大骂陈信害人,不过也没力气骂出口了,正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的时候,陈信的声音忽然传来:“黄吉,再撑一下下。”还要我撑?撑不下去了!转头望去,陈信居然正一头向着火龙的窝中冲去。

    原来陈信一见情况如此,也是心中发急,眼见黄吉是越来越无以为继,于是不再多作考虑,双手遮住头部,全身气劲用来护身,以最高的速度,向火龙的巢穴冲去。

    陈信完全不作攻击,气劲护体,怪鸟一时也伤不了陈信,转眼被陈信撞飞数只,让陈信冲出战团。

    眼看陈信要逃,怪鸟群连忙分出一半,几百只紧追着陈信身后,随着陈信向着火龙窝飞去,四只火龙一看大惊,连忙冲回保卫疆土,这时陈信已经冲入洞中,除了数只巨鸟来的及追随跟入,其他的数百只巨鸟与四只火龙,终于大战了起来。

    火龙果然厉害,四只合力,嘴撕爪击,转眼间已经干掉数十只巨鸟,巨鸟立刻鸣声大作,除了少数还在攻击黄吉,其他的巨鸟一拥而下,对着火龙扑去。

    这时火龙窝传来一声爆响,正是陈信以十成的劲道,催发阴阳掌力,当场将火龙窝轰爆的倒坍下来。黄吉一看大惊,本来自己现在已经快要不保,陈信居然又埋在土里?无可奈何,随即向下飞去。

    四只火龙一看自己的窝居然被毁了?又看不出来是谁干的好事,厉声嘶啸,搏杀的更是激烈。

    黄吉冲到一半,忽然又见土堆中竟冲出一人,这不是陈信是谁?只不过灰头土脸,一时不太易认。黄吉本来已近油尽灯枯,眼看陈信一埋一出,心中恰是一惊一喜,劲力一泄,再也提不起劲,绿柳刀一松,向下直摔而去。

    陈信当时一掌全力击出,也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居然能将十来公尺的土丘击塌,在土丘尚未全部倒塌之际,当机立断直直向上飞去,其他转回洞口飞逃的巨鸟,只怕已经一只只被埋在土下。由于陈信向上冲,遇到的是下落不久,蕴含力道还不大的土块,所以虽然还是逃不过被土埋住的命运,不过重新运劲再作腾起,总算冲出土中。

    陈信眼见黄吉正悠悠向下坠落,两三只巨鸟正准备捡便宜,连忙向上一冲,举掌将巨鸟震开,一把将黄吉抱住,眼看大功告成,带着黄吉连忙逃之夭夭,向着空地边的草堆中间,直钻了进去。

    这时陈信与黄吉才算喘了一口气,黄吉顾不得自己心中早已准备好了一大篇要骂陈信的话,盘膝一坐,开始补充气息,陈信倒是不用坐下,自己身上古怪的内息,自然会迅速补齐,看着眼前的好戏正在上演,陈信笑嘻嘻的准备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