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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阑珊刚出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楚翊，有事吗？”
“怎么回事？总裁怎么说？是商业间谍吗？他们窃取你的创意吧？”
顾阑珊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最相信我的人是你。”
“你哭了，他们怀疑你了？”
“没事了，其实他们怀疑的不是我……是你。”
“我早就料到了，他们怀疑是我指导你这个创意，而我可能是被对手公司一早安插进来的商业间谍，对吧？”
顾阑珊叹了口气，“……没错。”
”如果这次的创意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我指导你的，那么这次的事件你会相信他们的话吗？会怀疑我吗？”
“可，可是……”
“我只是做个假设，你试着站在这个决策者的角度回答我。”楚翊一剩不剩地盯着顾阑珊。
“当然不会，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楚翊的目光暗了暗，“你应该怀疑我的，记住商场如战场，不要见意相信任何一个人，有时候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明白吗？”
“你告诉我这些……是在教我？”
“当然，现在你已经进入战场，不要发呆了，既然对方已经作出攻击，你应该想办法摆脱逆境，好好打个翻身仗吧。”
顾阑珊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楚翊微微一笑，“加油！”
回到办公室，顾阑珊才开始静静的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林氏集团项目创意跟自己的项目创意接近，是巧合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十？二十？三十？
说实话，女人的直觉告诉顾阑珊，作为对手公司，他们这次针对性太强……一定不是巧合！
那么她的创意是怎么被窃取的呢？
自从项目创意定了以来，公司所有的工作都围绕着这个定位铺展开来，要是在某个环节中不小心被泄露，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关于海洋这个主题，他们的项目到底窃取了多少？
毕竟自己最核心的策划案，除了顾阑珊自己，也只有大魔头，洛如风和楚翊留存有最完整的电子文案。
而且没有两个人都不具备有出卖公司的动机……然后楚翊……
属于本能，顾阑珊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怀疑他。
所有事情的疑点集中到了最基本的问题上，究竟对手公司知道了多少？只是抄袭了大概，还是窃取了整个项目的整个细节。
只有知道了这个，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上，又如何弥补。
可是要知道这个，又问谁比较靠谱呢？
顾阑珊咬咬牙，心一横，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能见一面吗？我有话要问你。”她的目光沉了下去，“好，就现在，你说地点吧。”
挂了电话，她匆匆联系了司机赶往约定的地点。
KINGCLUB私人高档会所。
“为什么约在这里？”
林芷柔冷冷一笑，“因为我们不是能一起闲聊喝咖啡的关系不是吗？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更适合用酒来沟通吗？”
“对不起，我不能喝酒。”
“呵，真能装。以前你不是没有酒就活不下去吗？自从季流川走后……”
顾阑珊疑惑的看着她。
林芷柔看了一眼顾阑珊的神情，嘲讽一笑，“哦，我真是……怎么老忘了你已经失忆了。顾阑珊，我没有想到你为了报复他，居然横刀夺爱抢走我的男人。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江少勋，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赌气。你去气季流川抛弃了你，也气我当时隐瞒了他的行踪，可是……少勋他是无辜的，你这么做只会毁了他，你知道吗？！况且，他根本不会爱上你，他要的只是你的家族背景和他父亲的经济支持而已，你们不会幸福的。”
顾阑珊淡淡的看她一眼，“说完了吗？你又喝醉了吧？”
“你！！！”
“我找你出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你告诉我你们项目这次的创意，是谁想的？”
顾阑珊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一丝慌张，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紧接着，顾阑珊又上前逼进一步，“你告诉我，新闻上这个海洋主题的创意，是你想出来的吗？你说啊！这个创意到底是怎么来的？！是窃取我的，对吗？！”
林芷柔避开顾阑珊的眼神，忍不住后退一步。
顾阑珊正想再次逼问，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
“这种问题，不是更应该来问我吗？”
顾阑珊猛然回头，“流川？！”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走进包间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顾阑珊的震惊和慌张，季流川的眼底又闪过一丝受伤，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顾阑珊，为什么不来问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