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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抽抽噎噎中淡淡地吐出的一句“因为你是我生的。”就像一个玄幻小说里的法术一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定住了,就连空气都凝固了。而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能正常呼吸并且自带魔力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最终姜还是老的辣,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陆铭楷,他盯着吴妈,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又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干巴巴的喉咙才吃吃地说:“吴、吴妈,你身体还没、没恢复,赶紧回去休息吧!”说完不自在地看了看陆洋和小周,当然,余光也扫过沈妍那张几乎已经掉了下巴的小脸。
小周感觉到了陆铭楷凌厉的目光,他知道这又是陆家的风波,于是他示意陆洋将陆继儒扶到床上,然后欠身弯了弯腰,赶紧退出去。陆洋放下哥哥之后眼巴巴地看了看大家,见小周出去之后也弯了弯腰退出去。
沈妍这也才回过神来,她收了收下巴无意识地咽了一下,也同样欠身准备退出时,却被吴妈叫住了:“小妍,你先别走。”
吴妈的声音不大,却让沈妍浑身一愣,立即刹住了脚下步伐。
陆继儒坐在床沿,他此刻清了不少,可吴妈刚刚的话还是让他缓不过神来。只见他蹙着眉头,长长的睫毛蝶羽般吧嗒吧嗒地扇着,目光在站在面前的三个人身上游历着。
吴妈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单人沙发对陆铭楷和沈妍说:“你们先坐下吧!”
陆铭楷看到吴妈沧桑的脸上满是愧疚,他心底一阵刺酸,长长地吐了口气之后就近坐到沙发上。
沈妍也只好乖乖地坐到另一个沙发上,可她却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参与到陆家最为隐秘的事件里去,这种待遇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
吴妈则坐到陆继儒身边扶着他耷拉着的肩头轻轻地抚慰着,她深深地叹了之后才心疼地说:“继儒对不起!”
陆继儒蒙蒙地抬起头看着吴妈,他的眼里全是疑惑。
吴妈又看着冷着脸的陆铭楷抱歉地点了点头说:“老爷,对不起!瞒了你三十几年。”陆铭楷有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沈妍屏住呼吸,双手紧紧地抓着膝盖骨,眼睛死死地盯着毫无血色的手背,突然听见吴妈说:“小妍,对不起!都怪我眼拙,没能把你认出来。你和夫人,也就是你妈妈的姐姐长得太像了。”
她抬头看着吴妈,觉得吴妈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沧桑的脸上突然不满了纵横的沟壑,眼泪顺着沟壑蜿蜒而下,宛如干枯的河床迎来一场山洪。
她反刍着吴妈的话,终于明白陆继儒说的“妹妹”是怎么回事了,突然心里五味杂陈......
吴妈毫不顾忌用手掌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陆铭楷说:“老爷,你还记得大少爷出生吗?”
“嗯!”陆铭楷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愧疚,然后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睑,因为大儿子出生时,他不在妻子的身边。
“其实那次,夫人经历了一个女人最痛的事,由于产后大出血,医生只好切除她的**来保住她的性命。当时你还没赶回来,夫人又不想让你知道,于是她让我签字,并且要求医生替她保密。”
吴妈的声音不大,可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陆铭楷身划过,他浑身一愣,缓缓地抬头看着吴妈。他的嘴角微微地抽搐着,原来冰冷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陆继儒不明就里地抬眼看着吴妈,因为他对女人的生理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这时似乎理解那句“你是我生的”了。
“老爷,你还记得夫人腹部的疤痕吧?”吴妈边说边抹着眼泪。
因为这是最隐私的事,陆铭楷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偏开了目光。
吴妈接着说:“可是,你不懂,如果是剖腹产的话,那道伤疤应该是横的。”
“啊!”沈妍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了,她惊恐地看着吴妈,脑海里却是妈妈肚子上那道嫩红的竖着的疤痕。
从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从那里出来的,小时候经常好奇地摸着那道疤痕问妈妈:为什么那道门那么小我也能从那里爬出来?而妈妈总是柔柔地摸着她的头说:那是因为妈妈会魔术。
陆继儒、吴妈和陆铭楷的目光同时落在沈妍的身上。
吴妈停在陆继儒肩头上的手停住了动作,她惶恐地看着沈妍:“小妍,难道你妈妈也是......”她收住了后面的话。
“我妈妈的肚子上、也有一道竖着的疤-痕。”沈妍声音几不可闻,小脸苍白如纸。
陆继儒这时用有点散涣的眼睛盯着沈妍,他想起早上的那两个盒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痛。
“果然如此!”吴妈有点想自言自语地说。
最后,她又看向陆铭楷沉沉地说:“随着大少爷一天天地长大,夫人的身体的却越来越拉差。老爷你还一心想再要一个孩子,夫人开始只是愧疚,直到姚瑶来给大少爷当家庭教师,让夫人她有了危机感,所以她让我......”
“别说了!”陆铭楷低喝了一声。吴妈的话想一根根尖细的绣针不停地扎在的他心里,他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思绪飘回了三十多年前去了:
那时,他的事业进入高速发展期,公司越做越大。骨子里认定多子才多福他唯一遗憾的是只有一个儿子。大儿子一岁时他就向妻子提出再生一个,不过妻子说因为是剖腹产,医生叮嘱最少得三年后才能再怀。
三年后,他再次向妻子提起,可那时,妻子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后来妻子提出去澳大利亚疗养一段时间,于是他张罗着在那边买下一个葡萄庄圆,将她们母子和吴妈一起送过去,那段时间,他把姚瑶辞退了。
他经常飞过去陪她们,可妻子总是不让他碰。终于四个月后,妻子打电话让他过去。他再次去到澳大利亚之后,看到妻子的确气色好了很多。
那时正是庄园葡萄酒出窖的时机,妻子心情很好,她把他们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大床用缥缈的纱幔围住,每天都采很多花瓣回来洒在房间里,总之那房间比他们新婚时的婚房还要浪漫百倍。
他们总是会在睡觉之前喝一点葡萄酒,妻子每天晚上都帮他按摩让他身心放松,然后才会来一场风起云涌的鱼水之欢。
那段时间应该是他人生中最销魂的日子。
吴妈看着陆铭楷平时坚冷的脸此刻变得柔软无比,她的脑海里一片朦胧胧的绯红:
昏暗中,她踩着无声的步子潜入那间妙曼的房间。房间里散发着淡淡地花香,还有那若有若无精油让人心智迷离。那缥缈的纱幔在夜风中像个婀娜的少女。
她踩着花瓣来到床边,这时,夫人还在为精、光的男人按摩。昏暗中,男人发出舒坦又让人脸红的轻叹声,精油在他坚实的皮肤上发出朦胧的光泽。
尽管夫人之前教过她无数遍,可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实的大尺度画面。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了,她浑身发抖,她无意识地握了我凉冰冰的指尖。
这时夫人腾出一只手来拉着她的手,此刻两人手上的温度是惊人的相似。她屏住呼吸,冰冷地手触到男人炽热的皮肤时不由得缩了缩,不过被夫人按住了,同时,她的心闪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一种莫名的酸痒在心中慢慢地扩散开了,直达每一根汗毛。
夫人的手带领着她的手,抚过男人坚硬的背脊,然后,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她的动作已经练习了三个多月,力度拿捏和夫人的不差毫厘,更何况,趴在床上的人已经醉醺醺的了。
夫人无声地为她解开丝质睡衣,轻轻地摸了摸她腹部那道微微鼓起的疤痕。昏暗中,她没有那么害羞,可也看不清夫人低着的脸是什么表情,不过能感觉夫人的呼吸没有丝毫的起伏。夫人又给她一个鼓励的拥抱之后悄悄地离开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那香味和夫人的一模一样。再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这个曾经无次数闯入梦里的男人,她终于主动地抓起他的手放到那道疤痕上。
男人一摸着那道疤痕,翻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炽热的双唇落在她的唇上,他喃喃地说:“丽丽,谢谢你!谢谢你!咱们再生一个孩子就不再生了。”
她听出男人话中的妥协,她心疼他的同时也为夫人感到难过。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排忧也愿意为夫人解难。
于是,她的心已经在他几近疯狂的热吻中分崩离析,最后的疼痛让几乎师她咬破了嘴唇。接下来的那一个星期是她人生刻骨铭心的日子......
陆铭楷愣愣地看着吴妈,疑惑地语无伦次地问:“你、那道疤痕、她......”
“那是去到澳大利亚之后,夫人找人纹的。”吴妈淡淡地说。
“啊!”陆铭楷惊呼了一声,眼光滞呆地看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