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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溥阳沉看着长乐,一字一句道。
要说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长乐保命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第一时间冲到宁斐的身后,两只爪子死死抓住对方的肩膀,很明显,是料定了溥阳沉不会对宁斐下手,暂时让宁斐充当自己的挡箭牌。
处于两人交战的中心地带,宁斐很淡定的走上前,拉开门,动作一气呵成,“外面空间大。”
长乐,“所以呢?”
宁斐,“一绝死战的好地方。”
溥阳沉看着惹宁斐生气的罪魁祸首,眼神又寒了几分,不过却是没有再做出什么。
确定对方没有动作,长乐才站出来,整理了一下衣领,重新成为一个衣冠禽兽的‘正经人’,如此还不忘讥讽两句,“大清早来串门,你比我还有情趣。”
溥阳沉并未和他做口舌之争,目光定格在宁斐身上,“吃早饭了么?”
宁斐摇头。
溥阳沉,“一起出去吃?”
宁斐考虑一下,点头。
长乐兴冲冲的探出脑袋,“走吧。”
认识有一段时间,溥阳沉也不指望长乐会自觉离开,冷声道:“今天不行,吃晚饭的时候再带上你。”
长乐皱眉,“为什么是晚饭?”
溥阳沉没有回答,只是道:“大餐厅,豪华包间的晚餐和路边摊的早点,自己选一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长乐没有跟他们一起去,选择晚饭。
坐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宁斐才问道:“为什么吃晚饭的时候才带他?”
正常情况下晚餐不是更适合单独相处?
“带上他,就是烛光晚餐。”溥阳沉边倒车边答道。
宁斐蹙眉,还是没有想明白。
而此时,刚刚回到家的长乐突然低吼道:“该死的青天神牛,竟然将本仙比作电灯泡!”
良久,他叹口气,走到桌子前,拿出一叠资料。
“杜……康。”
手指在一行行标注上划过,“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长乐垂眸,他和宁斐认识的时间足够长,轮回前宁斐多数时间都和他在一起,但杜康这个人,他却是没有一点印象,但之前宁斐的梦境中,青天神牛轮回前却是提到了他,可惜时间太短,没有来得及说完影像便消失了。
明明他和腓腓相识时间要早上好几百年,按理说腓腓认识的,他不可能不认识。
这中间,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车子以平稳的速度行驶在街道上。
“不是说要去吃早餐?”
溥阳沉,“很快就到。”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豪华的广式餐点店门口,一座小楼,共三层。
“路边摊?”
溥阳沉,“的确是在路边。”
宁斐,“长乐要是知道我们背着他吃这些,会喋喋不休整整三天。”
溥阳沉可没那么多顾虑,拉着他就往里面走。
一桌子的没事小点心,联想到曾经班雪松说的话,宁斐不禁感叹,“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被他若有所思的表情逗乐,溥阳沉帮他夹了一个小笼包,心里也是暗暗松口气,最近连续加班,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他还隐隐有些担心杜康趁虚而入。不过想到杜康最近也有点小麻烦,他的眉头舒展开,不用说,造成这些麻烦宁斐‘功不可没。’
他们吃早饭的时候,店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经典韩剧,宁斐瞅了几眼,没什么兴趣,专心低头吃早餐。
溥阳沉挑眉,“什么时候你对电视剧都不感兴趣了?”
宁斐,“失忆这种情节对我来说不切实际。”
溥阳沉不知想到什么,拿筷子的手一顿,“有时候我还真怕你把我给忘了。”
他的眼神有几分莫测,宁斐从中听出一分惆怅。
“不会忘记你的,”宁斐认真道。
溥阳沉嘴角勾起,“你……”
宁斐,“回头你给我寄几张生活照,顺便录些视频,我给你做个备份。”
溥阳沉:……
察觉到气氛有变,宁斐纳闷,“怎么了?”
“吃饭。”
宁斐,“哦。”
……
吃饱喝足还有人开车送回家,饶是淡泊惯了,此时的宁斐窝在沙发上,揉着肚子,也不可避免的在无形中培育出一种小资情调。
不愁吃喝的日子太爽了。
宁斐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对空旷的布置很满意,思考要不要再减少一些已有的家具,最大限度的获得完美的信号。
他走到电视机柜旁边,看着上次厚颜无耻让杜康留下的小香炉,这东西总给他一种熟悉感。不知怎么就突发奇想,掏出哪滴眼泪状的佩饰,这两个同样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了想,小心得将佩饰放在香炉里。
几乎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佩饰发出淡淡的光芒,竟然从香炉中弹了出来,宁斐皱眉,接住它们又重新放回去,结果两物就像水和油一样,永远不可能相溶,佩饰再次弹了出来。
反复三次,都是这个结果,宁斐不由摇头,一个是从杜康那里拿来的,一个是青天神牛的眼泪,不知这二者是不是前世就不对头。
晚上又是一个雷雨天,长乐不怕死的再次出现在宁斐的屋子里,经过昨晚的折腾,今天他已经驾轻就熟,还不忘给自己带上一个帐篷。
望着搭建在屋子里的帐篷,宁斐目光有些古怪,“为什么不睡床?”
闷闷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有蚊子。”
宁斐不以为然,毕竟他从来不知道被蚊虫叮咬的滋味,夜深人静时,他忽然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相处这么久,不用想也知道突然增多的雷电和长乐脱不了关系。
长乐静默良久,“以前将自己名字读错了,惹来天道责罚。”
仙君名,读错则是会错意,小惩大诫。
“仅仅如此?”黑暗中,宁斐的声音有些上扬。
长乐睁开眼,目光中没有一丝睡意,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后止住,很多被他可以尘封的往事此刻倾巢涌出——
“长乐,这是他们的命,改不了。”记忆中他的师父第一次用无比威严的声音告诉他。
“我定要逆天改命。”
一声叹息缓缓溢出来,“命运是已经注定好的轨迹,你执意如此,就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赔上你一生的运道,换来他们的一线生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