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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云,你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今日找你,其实是~”小五缓缓说道。
“你是想要银子?”芳云打断他的话道。
小五一愣,随机又嘿嘿笑了几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芳云一想,他既然坐下来跟自己谈,绝对也不想去揭穿自己,那样对他可是没什么好处。想通了这点,芳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你们主子所做的那件事,我们九爷有点兴趣。他说愿意助你们主子一臂之力,不知道你们主子可否?”小五干脆地说道。
芳云以为这个小五子是想跟自己主子要一些钱财,可没想到他尽然说出了九阿哥,当即心就又发凉了。
“你们到底想要干嘛?”芳云的声音有些颤抖了,目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了,也超出了颜玉所能控制的范围。如果九阿哥插手这件事,那可就涉及到了四爷。她们再怎么,也是后宅女子之间的事情,现在要是插入男人们进来,那可是前朝的事情了。
“芳云,我看你也是个痛快人,我也就不饶弯子了。我们九爷想跟你们主子合作,只要你们主子帮我们九爷几个忙,那么你们所做的事情不仅不会有人知晓,还会进展得比你们想要的更顺利!”小五子道。
芳云此刻已然明白,自己和颜玉已经落入了九阿哥之手了,自己也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筹码了。她要是不同意,九阿哥肯定不会放过她们主仆;如果同意了,她们主仆以后就永远被九阿哥驱使。
小五子看着脸色数变的芳云,不着急,他拿起一些花生,拨开壳,一粒粒地往嘴里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芳云此刻内心的纠结着:如果这个小五子就想图个财,那么她只需要告诉颜玉,买个凶偷偷做掉这个小五也就解决了;可是现在,九阿哥已然知晓这件事,再想隐瞒这件事已经不可能了。
“你容我回去跟主子说说吧,这件事不是芳云能做得了主的!”芳云盯着小五,此刻恨不得将对方生吞了下去,哪里还有半点发小的情谊。
小五看着芳云满目的怨恨,心里也理解,笑道:“芳云,你也别怨我,我们现在各为其主。但是我小五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的人。你要是能助我们九爷,那可比跟着一个格格有出息多了。”
芳云看着小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芳云,你要是愿意投靠我们九爷,我小五可以为你作保,保证日后的好处比你能想到的多得多。”小五见后者已然心动。
“我一个女婢,能对九爷有什么用处。如今九爷不是想要我们格格为他做事吗?”芳云仍旧不明白小五的意思。
“芳云,你们主子那终究是四爷的人,被我们九爷驱使,那也是形势所逼,可你不一样。伺候谁不是伺候,那也要看看伺候得有没有前途。我们九爷说了,只要你能为我们九爷做事,日后可以帮你脱了奴籍,甚至给你找一个不错的八旗子弟,风风光光去做人家的正室去。”小五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心里是羡慕的。像他们这样的太监,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奴才的身份的,可是宫女却不一样,只要有人抬,照旧可以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芳云的心思何其活络,她自然是明白了小五的意思。他们是想让自己做一只眼睛,盯着四爷府,盯着颜玉。
“我回去想想吧。”芳云只觉得这半刻钟所说的话,已然超出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了。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三日后,还是这个地方,我们九爷可要你和你主子的答复了。”小五也不留她了,该说的话已然都说了。
芳云回去的时候,只觉得脚步虚浮,以至于进门房的时候,就连福晋院子里的春柳叫她都没听见。
“抖什么,是颜玉格格生孩子,又不是她!”夏荷见芳云连春柳的叫唤都不理睬,白了她的背影说道。
“走吧,这是福晋给颜玉格格的东西。”春柳和夏荷两个手里拿着一些滋补的燕窝雪蛤。
“这位主子如今可是了得,福晋所得的东西近一半都送给她了。”夏荷说道。
“你多什么嘴,福晋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多嘴了。”春柳说道。
再说芳云回到颜玉的屋子里,见颜玉斜躺在贵妃椅上,让春桃和坠儿打着扇子。虽然不到五月,可是她因为身怀有孕,最近又长胖了不少,越来越怕热了。
“回来了?”颜玉见芳云回来,心里惦记着那些孕妇,便朝着春桃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主子,那边都好。只不过,奴婢有另一件事情要与您说,您听了可别动气。“芳云知道这件事不是她能解决了,迟早要说,还是赶紧跟颜玉说了吧。
待春桃坠儿出去后,颜玉示意她近身来说。那件事,颜玉可是连云鸢都瞒着,只有芳云和柳氏知晓。所以,每次说及那件事时,她都会将屋子里的其他人遣出去,而且也芳云说时,也是压低了声音。
“主子,奴才今日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是奴婢以前在内务府待过的一个小太监,如今在九贝子府当差……”
芳云还未将小五子所说的那些话后,突然,一只手猛然朝着她的右脸挥来。
啪~~~
芳云的右脸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极恨,颜玉几乎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芳云的右脸瞬间就印上了无根红红的手指印,就连嘴角也开始流血了。
只见颜玉恼羞成怒道:“贱人,你是如何做事的,这件事你怎么会让九贝子知道!!”
芳云被打得一口血腥,还未来得及辩解,就听见外头的春桃说道:“哥哥,福晋处的春柳和夏荷姐姐送东西过来了。”
“贱婢,还不快躲起来,你想让他们都看到你这个鬼样么!!”颜玉气得浑身发抖道。
芳云此刻也羞于见到春柳他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躲进了颜玉的卧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