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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因为要为晋级金丹做准备,他与君墨没少看各种功法书籍,自然不可避免会涉及一些旁的书。
看得多了,知道的也就自然多。
加之修真之人那超强的记忆力,很多看过的东西基本不会遗忘。
在见到这双拳套之时,他便想起了当初所看的与其类似的书籍,再加上初时那三人所提醒,自然也就更多了一份警醒。
看着那犹豫墨般浓郁的黑色在身前晕染开,楼安景嘴角的冷笑加深,双眼嘲讽般的看向对面神情难看的魔修,双手更是不停歇,右手执剑横向前一个画圆,炙热的气息随之弥漫开,蒸腾的热气将尚未溃散开的浓郁墨色炙烤,烟雾般的墨色由雾化为汽化,点点的湿气在空气中出现。
楼安景冲对方挑衅一笑,便左手竖为掌,往前狠狠一拍,汽化的墨色水滴瞬间化为亿万暗器凶狠的射向了对面神情凝重的魔修。
而灰衣魔修一见原本属于自己的毒雾被人如此变化之后再来反向对付自己,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只是在这之前,眼前的危机得先行解决。
灰衣魔修双拳并拢,便见其上再次升腾起比之先前更为浓郁的墨色,随之两只拳套之上的墨色相互交缠着升腾,最后化为一条庞大的蛟,巨口张开,那些墨色水滴便被其吸入了嘴中。
楼安景眼里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加深,右手剑上蹿上一圈烈焰,左手竖起二指在剑身之上看似轻轻划过,却让烈焰好似被泼上了油般,蓦然又往外扩大了一圈。
周围的空气也被这烈焰烘烤得扭曲,偶尔落下一片树叶,在尚未触到那圈烈焰之时,便轰然一声燃烧,转瞬间便化为灰迹飘散在空中。
楼安景抬眼看着那些墨色水滴被那蛟蟒巨口吞吸,微微眯了眯眼,右手握剑横于胸前,左手为掌轻置于剑尖处,旁边被救的三人便见其张口向剑身之上的那一圈烈焰轻轻一吹,那一圈烈焰瞬间化为比之蛟蟒更为庞大的火焰巨龙呼啸着弹射向灰衣魔修。
三人瞳孔微缩,只是那火焰巨龙尚未到那灰衣魔修身前,便骤听一声惨叫响起。
三人闻声看去,便见那名之前还将他们三人追得亡命奔逃的那名灰衣魔修脸上血迹斑斑,仔细看去,便见其双拳血肉模糊,尤可见骨,其双手手臂之上,更有墨色缓缓而上,向其双肩蔓延。
灰衣魔修此刻哪里还有之前的惬意,脸上早已被剧痛扭曲,双眼眼角更是沁出血珠,煞是渗人。
双臂之上的剧毒尚未解决,炙热的气息便又铺面而来。
灰衣魔修大骇,瞬间祭出一个黑色的铃铛状法宝笼罩住自己。
在场的六人便听见一声轰然巨响之后,“铛”的一声,音波在耳畔荡漾开。
楼安景嗤笑一声,嘀咕道:“竟然给自己戴了一层龟壳,啧。”
不过他也并未感到沮丧,原本便未抱有会将其杀死的希望。
对方怎么说也是堂堂的金丹魔修,若是就被他这般轻易杀死,那金丹也太过廉价。
况且对方一看便是那种邪魔修,手上保命的法宝定是不少,哪里会被人轻易将性命取了去?
不过眼下被他重伤,对方怕是再没那心思来与他斗上一场了。
果不其然,那灰衣魔修狠戾的看了楼安景一眼,便呼啸一声,身罩那铃铛法宝倏然窜逃了去。
楼安景自然也就停手了,既然杀不了对方,那追去也就没了意义。
而与云牧远对上的灰衣魔修亦是没有比逃走的那名魔修好上多少。
云牧远修炼的便是那锐金之气的功法,其上的杀伐之意更是比之楼安景浓郁,加上两人又都不是如一般仙修那般迂腐。
在先前那名魔修的身上可见一斑。
楼安景与云牧远相处数十年,虽未预先讨论,却早已心有灵犀。
楼安景阴险的在将那些汽化过后的灰衣魔修的毒雾以彼之道还回去之时,便暗暗将诡丹在掌中化开,夹杂在那些墨色水滴之中,被那灰衣魔修的蛟蟒吞入了口中。
这也是为何灰衣魔修会双拳炸裂,双臂更是被毒气侵染的缘由。
云牧远亦是如此而为,诡丹在其一次一次的挥剑之中,便已不知不觉随着空气送向了与其对战的灰衣魔修。
每每那灰衣魔修被其剑气在身上划伤,便有微量的毒素顺着那伤口侵入其血肉之内。
如此点点增加,等到那灰衣魔修发现之时,身上早已被毒素侵染,加上其身上随处可见的血迹,看上去反倒比之逃走的那名灰衣魔修更惨。
见同伴逃走,这名灰衣魔修亦是忍受着浑身的剧痛,血遁而逃。
云牧远亦是看过一眼便不再追,而是转身朝楼安景走来。将其上下看过一遍之后,方才轻声问道:“小景,可有受伤?”
“并未。”楼安景自然也是将他仔细看过一遍,见其身上并无伤口,便笑容满脸。“君墨,真好。”
云牧远见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脸上时显而易见的兴奋之色,便知其为何如此,便也微笑道:“嗯。”
若是早前遇到金丹魔修,他俩定是只有逃命的份,可眼下,他们二人却是能轻松将同阶的魔修击退,这如何不让两人心情极好?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交融。
站于一侧被救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不知道此时该不该上前去向两人谢过救命之恩。
楼安景虽然因为心情好,很想搂着眼前的云牧远狠狠吻过一场,但还好记得不远处尚还有三人在,便只能伸手握住云牧远的手,小手指在其掌中勾了勾,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云牧远忍住心中蹿升的犹如猫爪般的痒意,捏了捏他的手。
随后两人朝三人走去。
三名被救的仙修见两人走过来,便先声道:“谢过两位道友/前辈的救命之恩。”
“不必言谢。”楼安景出手虚抚,便道:“不知三位可是从内围而来。”
三人当中的憨厚青年出声回道:“是,我师兄妹三人是从内围深处而来。”
“哦?”楼安景不禁有些惊讶,内围深处,那便是极为接近紫玉山脉深处了。
紫玉山脉的划分很是详细,外围内围深处,不过是最笼统的划分。
其实在这之外,尚有更为详细的划分。
外围,外围靠近内围的交界,内围,内围深处,再是紫玉山脉深处。
后一种的划分,自然也是将紫玉山脉之内的妖兽修为一并详细划分。
内围深处,便已经有化神修为的妖兽出现。
这三人不过才一金丹两结丹,竟是有这般大的胆量去到那内围深处?
如何不叫他惊讶。
憨厚青年也知楼安景为何惊讶,因着救命之恩,便又解释道:“这位道友有所不知,先前并不是只有我三人,而是尚有两名元婴期的同门师兄。只是在随着两位元婴师兄去到内围深处之时,便闻听了极品紫玉矿石出世的消息。两位元婴期的师兄便想去寻那机缘,我三人自然便就不便跟随,便告别了两位师兄,沿着先前勘察出的安全路线准备返回内围外侧,哪曾想会在中途遇上那两名魔修。”
之后便也就是楼安景两人所见到的了。
若不是遇到楼安景两人,这三人虽说也能利用那两头金睛虎逃得性命,但必定是还要付出一些代价。
加之两名魔修亦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猎物如此轻易逃命,自然还有旁的手段用来对付三人。
届时三人是否能真的如先前计划般安然脱身,尚是未知之数。
不过眼下三人已然安全,自然心情更为轻松。
楼安景点点头,便道:“你三人可知如今内围之内是何情形?”
憨厚青年回道:“内围如今修真者比之往日更多不说,那些修为强大的妖兽亦是躁动不安。怕是若真有紫玉髓出现,这紫玉山脉当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楼安景微微蹙眉,与云牧远对视了一眼,便向三人说道:“多谢。如此,我二人便先告辞。”
憨厚青年想了想,便自储物袋中摸出一块玉简递于二人,言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我师兄妹三人不知该如何报答,此玉简之内是我三人以往多次入得这紫玉山脉绘出的一些地形图,便将此物作为报答,还请两位道友接受。”
楼安景坦然接过,“多谢,此物当真是及时雨。”
“比之两位的救命之恩,此物实是太过轻。”憨厚青年抿唇浅笑。
之后双方自是便告辞,各自离去。
楼安景看过玉简,将其内的地形图记下,便将玉简捏碎。“这三人倒是去了不少地方。”那份地形图比他们两人手中的要详细不少,更有不少地方被仔细标明。
楼安景将记下的地形图重新记录在新的玉简之内,然后递给一边的云牧远。
他倒不是觉得那三人会有什么不轨之心,只是在这紫玉山脉之内,防人之心总是得有的。
云牧远看过之后,微微思过之后便道:“小景,你我便先在外围留滞三日,之后若是紫玉山脉乱起,你我便离开。”
别说是紫玉髓出世,哪怕是极品紫玉矿石当真有,这紫玉山脉亦是会乱起。
届时他俩不免会遇到更多不必要的危险。
历练亦是需要循序渐进,而不是事不可为而为之。
眼下紫玉山脉尚算安全,他俩还能在此处多做停留。一旦紫玉山脉风雨降临,他俩如今这点修为,怕是危矣。
仙修魔修妖修,妖兽。
能去争那紫玉矿脉的,又岂会是易与之辈。
说定之后,两人便也就根据新的地形图重新选定了方向,朝着内围而去。
内围外侧的妖兽修为在金丹期的为多,有群居的,有形单形只的。两人自然便是去寻那独居的金丹妖兽。
两人首先去的便是距离两头金丹金睛虎不远的一头独狼的地盘。
原本狼是群居生物,只是这头独狼却是早前一群狼型妖兽之内,争夺头狼失败之后遭到新任头狼驱离,这才凭着其金丹修为在这内围外侧划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
这头狼型妖兽为地裂狼,浑身的毛发皆为褐色,擅长地系术法,本命神通乃为大地之舞。
不过这个舞,可不那么好看。
而是在其术法范围之内,大地为之颤动,随后地裂,斑驳的裂缝交错出现,周围更是会有地阴风环绕。
虽然因着其修为限制,这大地之舞的范围并不多大,但一般的金丹修士却是在这双重夹攻之下,很难保全自身,更遑论是去打杀那在施展了大地之舞之后,便会狡诈的给自己披上一层坚硬的龟壳来保护自己的地裂狼?
因此这头地裂狼虽说只得一头,但至今尚未有人将其猎杀。
楼安景两人此次去却是抱着将其猎杀的打算。
别人不能将其猎杀,他二人却是为着此次去魔修域,做了多番准备,自然也就准备了能将这地裂狼猎杀的东西。
不过在这之前,他二人还得先行拿其练手一番。
不多时,地裂狼的地盘便就到了。
楼安景与云牧远自然也就动作慢了下来。
云牧远揽着楼安景先行掠上一棵巨树树枝之上,远远的透过树枝看向地裂狼的地盘。便见一头褐色的巨大狼型妖兽正自惬意的趴卧在一棵巨树之下休憩。
毛茸茸的褐色尾巴不时在地上左右扫动,便有灰尘夹杂着落叶飞舞。
两人鼻端之间亦是闻到了一股腥臭之气。
楼安景不适的皱了皱眉,云牧远从储物袋之内摸出一片绿如翡翠的树叶,霎时淡淡的香气缭绕在两人身周。
“七香叶?”楼安景看着眼前的绿色,有些惊讶,“君墨是何时买的此物?”
“在你买诡丹之时。”云牧远摸了摸他的头,紫玉山脉之内多有妖兽,自然便有各种复杂的味道,小景对异味异常敏感,他在见到这七香叶之时,便就买了几片。
此物可作炼丹之用,但多有人将其拿来充作香料置于屋内。
七香叶的气味淡而持久,且每七日便会变幻一种香气,如此四十九日之后,又再次重复。这便是七香叶的由来。
楼安景冲他笑笑,紧了紧握着的手。“君墨,你去与那地裂兽斗过一场,还是我去?”
“小景去吧,我在边上为你掠阵。”云牧远揽着他在地裂兽的地盘外侧悄无声息的掠过一圈,再揽着他往地裂兽趴卧之地飞去。“如此,地裂兽不能逃跑不说,若是有人来到此处,只要不是心怀不轨之人,在碰到那阵法之后,便也能明白此处已有人在。”
方才两人围着地裂兽的外围游荡一圈,自然不是无聊而为,而是在地裂兽的地盘之外布置了阵法。
是困阵,亦是迷阵。
对内是困阵,困得自然是那地裂兽。
迷阵,自然迷的便是无意来到此处的修士。
只是迷阵并不多难,稍微接触过阵法之人都能轻易解开。
原本迷阵便不是为了迷惑人之用,而是权作警告之意。
在两人不再隐匿气息出现在地裂兽的地盘之内之时,原本趴卧在地上闭眼小憩的地裂兽便倏然睁开了眼睛,双眸大睁着看向两人的方向。
楼安景与云牧远淡定的出现在地裂兽的面前,云牧远看了楼安景一眼,便稍微退开,站于一侧,为其掠阵。
而楼安景右手一伸,一柄中品灵剑出现在手掌之内,被其紧紧握住。
地裂狼也在同时站了起来,浑身的毛发根根竖起,好似钢针般附着全身。庞大的身躯在楼安景面前,便好似一座小山般,衬得楼安景尤其渺小。
地裂狼微微低头俯视着眼前敢于挑衅自己的人类修士,呼哧喘了一口气,一股腥臭之气迎面而来。
楼安景忙在身前竖起一道屏障。
地裂狼咧了咧嘴,好似嘲笑般看着楼安景。
楼安景深吸了口气,很想骂句脏话。
这头畜牲竟敢嘲笑他,看他一会儿怎么收拾它。
这般想着,楼安景冲地裂狼露齿一笑,怎么看怎么杀气森然。
地裂狼不以为意的扫了一眼边上的云牧远,之后便又将视线放在楼安景身上。尾巴在其身后甩了甩,右前爪在地上狠狠一挠,便有几道裂缝在地上骤然裂开,一股杀气自裂开的地缝朝楼安景激射而去。
楼安景早便了解过地裂狼的招式,因此在其右前爪有所动作之时便已经有了动作。
将飘在身前的七香叶收起,楼安景握剑竖在身前,左手在剑身上一点,便见剑身之上倏然蹿出一层烈焰。
烈焰浅红,薄薄的一层附着在剑身之上。
楼安景又在剑身之上轻轻敲击,那轻薄的浅红色烈焰便犹如纱衣般轻轻飘落,往那杀气覆盖而去。
而楼安景也双脚离地,漂浮于半空。
杀气被烈焰覆盖,任其在内左冲右突,亦是半点办法也无,徒劳挣扎而已。
地裂狼见一击不奏效,便又出一击。
两只前爪先后在地上狠狠一挠,大地微微颤动,地上更是多了好几道巨大的裂缝。
楼安景垂眼看过,便就不再关注,而是将视线投注在半空,更是将灵识遍布在身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人一兽这般你来我往,打得周围不说地动山摇,却也可谓是飞沙走石。
多半晌之后,地裂狼见自己招式尽出,却依然拿对面的人类修士毫无办法,更别说将其重伤。
便就萌生了逃跑之意。
楼安景好似看出其心中所想,咧嘴笑了笑,执剑冲了过去。
地裂狼一声狼啸,蓬松的羽毛霎时犹如钢鞭般抽向楼安景。
楼安景轻轻侧身,不知何时在其身前出现了一块暗红色的盾牌,轻易便将那尾巴的攻击抵挡住。
地裂狼双目大睁,双眼之内有微光闪现。
楼安景可不管它此刻在想什么,一个纵身便在其身前出现。右手执剑一个横斩,剑气裹挟着烈焰直扑其面门而去。
地裂狼却是在此刻一个跳跃,竟就这般从楼安景左侧逃逸。
楼安景愣了下,虽说早已看出这地裂狼有逃跑的想法,但他却没想到这地裂狼会在这个时候逃跑。
他还以为对方怎么说也会再与他斗过几场才会逃跑。
看着地裂狼的背影,楼安景无语的撇了撇嘴。
云牧远摇头失笑,便过去揽着他朝着地裂狼追了过去。
楼安景已经与地裂狼斗过,那地裂狼自然也就对其没了用处。因此此刻两人一同追去,便也就不再管其他,两人联手将其击杀。
楼安景将庞大的狼尸收入交易器的空间之内,云牧远便扯了阵法,两人之后又转道下一个妖兽的地盘。
如此两人在内围外侧一连停留了三天,直到第三日,两人已在靠近元婴妖兽盘踞的地盘。
“妖兽有些异动了。”云牧远拉着楼安景,远远的隐匿身影气息在一株巨木繁茂的枝叶之内。
“嗯。”楼安景听着远处的动静,微微皱眉。
这三日他们二人在这外侧多处行动,不时与单独的妖兽做过一场。两人连番战斗下来,不说对自身功法的熟练运用,战斗经验更是比之以前不知要加深许多。
只是这三日,他们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危机感应。
没曾想,果真。
今日两人在修为堪比元婴妖兽的地盘外游荡过一圈之后,便感应到了内围的妖兽躁动。
两人便心有猜测,远远的看向了紫玉山脉深处。
“君墨,我们是否该出去了?”楼安景神情惬意的靠在云牧远身上,微眯着双眸。
云牧远将其揽在自己怀里,轻轻嗯了声,“看来这紫玉山脉要乱了。”
“那我们便就去往下一个星球吧。”楼安景倒是对这紫玉山脉不怎么执着,反正以两人现在的修为在这紫玉山脉能混的地方已经混过。
而这紫玉山脉两人能去的地方已经没有,如此,还不如趁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