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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蕴玺惊的立刻想推开他,可池漠洲纹丝未动,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楼下的宾客亲戚们全都跑了上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房中的一切。
池漠洲此刻才拽了一把被子,将她包住,他翻身坐到床上,神情淡定地望着门口众人以及裴学而铁青的脸,虽一言未发,挑衅意味却十足。
门为什么没锁?
甄蕴玺突然意识到,池漠洲就是要断了她所有的后路,他不是要放弃她,而是要永远地将她握在手心里,他要她生就生,他要她死就死!
好狠的男人!
他的衣服微皱,却对他矜贵的形象毫无损伤,他就翘着二郎腿,这么不善地看着裴学而。
甄文锋艰难地挤进来,看到池漠洲,他脸上的肌肉狠狠一跳,然后赶紧转身撵人,“今天我就不留大家了,都先下楼吧!”
谁都想看热闹,但池漠洲的热闹,还是没几个人非想留下来看的。
除了甄情和裴学而之外,别人都走了。
甄文锋心里这个火大,哪个都不好惹,所以他一巴掌打到了甄情脸上,差点把人给打翻。
惹事精!
这是迁怒,但此刻他根本顾不得是不是迁怒,只要能出了气就行。
气氛无比凝重,甄文锋一脚把甄情踹走之后,看着这一幕头大。
现在怎么办?眼看这婚也结不成了吧!所以蕴玺只能跟着池少了?
池漠洲突然开口,讽刺道:“我睡烂的女人你还要娶?”
甄蕴玺闭了闭眼,面对这样的羞辱已经无动于衷,说起来她能活着,就应该想到要面对这一切。
裴学而看向甄蕴玺,问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甄蕴玺坐起身,用被子将自己掩的严实,她勾勾唇角说:“你该庆幸结婚前你都看到了,否则的话你娶回家不是更倒霉?”
裴学而艰难地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我还以为你……”
他说不下去,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
甄蕴玺毫不示弱地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就好像曾经我以为你不会是和甄情滚到一起的男人,结果你真是!”
“你是为了报复我?”裴学而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甄蕴玺冷笑道:“你想多了,你在我心里根本没那么重要。”
王曼琳的声音由远及近,“学而,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她听说这件丑事之后便匆匆赶来了,原本她就不待见这门婚事,此时看到房中景象,立刻震怒道:“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你早就该踹了!”
她还是很有分寸地没把池漠洲一起骂了。
裴学而被母亲拽走,最后留给甄蕴玺一句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甄蕴玺笑笑,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后悔了。
甄文锋尴尬地为他们关上门,不管怎么讲现在都不是谈话的场合,他得赶紧下楼去想想怎么留住池少。
房间里只剩下甄蕴玺和池漠洲,她掩着被子垂下头幽幽地问:“你满意了?”
“这不是你折腾的结果吗?”他反问。
她气结,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没比她更倒霉的了。
“以后怎么办?”她又问。
“除了当我的情妇讨我欢心之外,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他看着她,神色漠然。
真是日了狗了,她心中无比暴躁。
“你和林筱怎么回事?”她压下心中的恶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好笑地看着她问:“你认为你一个情妇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她忍……
他站起身说道:“收拾一下东西,和我住凤华池。”
甄蕴玺觉得窝火,她一边拿衣服穿一边冷哼道:“最近想男人想的要命,不是裴学而的话,我也忍不到现在,你这就把人给气走了,怎么没谢谢人家?”
池漠洲看向她,好笑地说:“就没想过你怎么发作的这么快?这个时候和我争口舌有意义?傻女人!”
甄蕴玺系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她气的抓住身边的抱枕冲他扔了过去,恼火地骂道:“就不能让我出出气?”
他西装革履地站在她面前,优越感十足,教训道:“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以后学乖一些,自己少受罪。”说罢,他转身离开房间。
甄蕴玺愤愤地穿着衣服,真是要气死她了,世上怎么能有如此可恶的男人?
下楼的时候,她听到父亲的声音,“不行,一点钱都不出就把人带走,那怎么能行?”
甄蕴玺翻了翻白眼,强忍着恶心走下楼。
池漠洲仿佛没看到她一般,直言不讳地说:“自己看看新闻吧!她现在已经是个千夫所指的女人,你认为除了和我走,她还能嫁的出去?”
甄文锋立刻拿出手机,看到裴家刚刚发的声明,说什么新婚前夜甄蕴玺被人捉奸在床,裴家声明明天婚礼取消,解除婚约。
他脸一白,没想到裴家的动作这么快,就不给留一点脸面吗?
甄蕴玺坐到池漠洲的身边,面无表情,还有什么比当众被人捉奸在床更糟糕的吗?
明明是裴学而出轨在先,现在反而成了她水性扬花,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摆脱了裴家,不用再担心拿去联姻。
池漠洲声音越发冷然,说道:“你考虑好,现在要不要让她和我走?以后她把我伺候好了,或许我一高兴能给点钱,别的免谈。”
甄文锋心里恼恨,早知道还不如让蕴玺跟了他,至少那一个亿不会跑。现在可好,真是鸡飞蛋打,怪不得之前没动静,原来是麻痹他,关键时候来这手,让人防不胜防!
“好,蕴玺你跟他走!”甄文锋咬牙说道。
反正将来她能嫁出去,他可以让她再回来。
甄蕴玺勾勾唇,站起身拎着她的包,包很大很沉,没有一件衣服,都是她的设计手稿。
“走吧!”甄蕴玺的神情倒是轻轻松松的。
甄文锋看的奇怪,最崩溃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池漠洲站起身,甄蕴玺将手臂伸进他的臂弯里,两人双双离开。
客厅门一关,全雅岚叹气道:“还是好好在甄情身上做文章吧!”
甄伯茂不屑地说:“就她那模样?”
全雅岚斜着眼问他,“那你还有谁?”
甄伯茂不说话了。
甄蕴玺坐进车子,第一句话问的是:“解药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
她总得看看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摆脱他吧!
池漠洲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说:“实验室没有资金了,看你表现,我好决定追加多少资金?”
“池少,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她看着他,略有娇嗔,可爱不腻人。
他心情不错,启动车子向凤华池开去,锐眸微眯,一脸愉悦的表情。
甄蕴玺心里堵的要死,折腾这么久,甄情倒是得偿所愿,她要被自己给折腾死了,绝对是瞎折腾。
车子快速驶进凤华池,停在小别墅门口。
甄蕴玺刚刚下车,便被从车后绕过来的他一把扛上肩头。
“啊!”她轻呼一声,天色已晚,她不敢大叫,只好拍着他的后背焦急地轻喊,“你放我下来。”
“小妖精,叫你总和爷过不去,今天非得把你收拾老实不可!”他恶劣地将人扔进柔软的大床。
她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上前,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
之前在甄宅,那只是开胃小菜,为的是成功地把她搞臭,现在才是真正享受的时候。
一会儿“小妖精”,一会儿“小混蛋”,再过会儿又成了“小骗子”,他就这么一边咒骂一边折腾到凌晨,才放她睡去。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甄蕴玺方才醒来,虽然昨晚折腾将近一夜,但她此刻却精神很好,就仿佛池漠洲是她的解药一般。
美人儿重新回到身旁,又被他调教的无比乖顺,一夜的餍足让他此刻心情无比欢愉,手臂搭着她的腰,懒洋洋的不愿起床。
她背靠着他在看手机,他的手臂收紧,将人又往自己怀中拢了拢,让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他坚毅的下巴轻抵在她的头上,眯着眼睛看到她手机上的新闻。
显然她已经被那些媒体们写的无比水性扬花,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要不要我让他们闭嘴?”池漠洲神情慵懒地问。
“不必,我又不在乎这些。”她心想这些不堪是谁给带来的,现在他又让闭嘴,不是可笑吗?
名声不堪又怎样?比起他再掩耳盗铃,她觉得还不如现在名声不堪呢!
“好了,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以前在甄家想做不敢做的,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嫁给裴学而还要看长辈的脸色,不就是钱吗?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一个亿还是两个亿?”他轻轻地哄着,只要她听话,他并不吝啬给她钱。
这么大方,反而让她不适应地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似他在床上满足之后心情就特别好,拐着弯儿的都想给她钱,所以说以后她就得靠出卖色相求生存吗?
“不用了。”她声音闷闷地说。
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了几下,说道:“柜子里又给你新添了衣服,还有鞋子、包,都是你喜欢的那个牌子。”
一听这话,甄蕴玺立刻跳下床,等下床之后才发现自己还光溜溜的,她又马上蹲下,拽了件浴袍随便穿上,方才光着脚跑到柜子前。
那光溜溜看的他眼热,但还是她的动作更可爱,他毫不吝啬地笑出声,她才不理他,DK的衣服难求,包包和鞋子她更是连看都没看过,她能不兴奋吗?
打开包装盒,她发出惊叹声,名牌就是名牌,真的不一样,这些东西绝对是她最近糟心生活中最令她快乐的事,一大柜子的衣服和包包鞋子,足够她研究一阵子了。
想到这里,她转身跑到他面前,扑到床上,在他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还配了一句:“亲爱的,爱死你了!”
这么撩,当他是死人么?于是本不打算再碰她的池少,眸光一暗,顺势将人翻到身下,又沉迷在她给他带来的快乐中。
这次她倒是心甘情愿的,每当看到大神的作品时,她就特别有一种创作的欲望,她仿佛看到她光辉的事业在稳步前进,万万没想到好的条件竟然是她金主给创造的。
一番云雨结束后,心满意足的池少狠狠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怒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一遇到她,他的自制力那就是个笑话。
她懒洋洋地在被子下面踹踹他,哼唧一句,“饿了,弄饭来。”
她拿过桌子上的画板,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地画着。
池漠洲让人将午餐端进来,虽然已经是下午了。
阿颂身着黑色套裙,推着餐车神情恭敬。
甄蕴玺一看到她就笑道:“阿颂,失望吗?你家老板就沉迷我这堆肉,不想卖都不行,怎么办呢?”
阿颂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
池漠洲沉下脸,斥道:“阿颂,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她就算是个卖肉的,那也是你的主子。”
“是,阿颂记住了。”阿颂的头垂的更低。
甄蕴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撒娇道:“你喂我吃嘛!”
他好笑地拿过叉块肉送到她嘴边,多大了还这么玩,不觉得幼稚吗?
但是刚刚让他满足的女人,不管此刻做出多么幼稚的举动,那也都是可爱的。
他摆摆手,阿颂轻步退了出去。
有人伺候,甄蕴玺倒是吃了不少,被他折腾的饿的很。
看她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他反倒陷入深思,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嫁入豪门的可能性没了,名声也没了,心里承受力弱的恐怕已经寻死自尽了吧!
再看看她,没心没肺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仅吃的比平时多,还勾引他翻云覆雨,心可真够大的。
甄蕴玺画了一会儿,觉得不满意,又下床去折腾她那些衣服,他自己随便吃了几口,去处理事情,顺便将餐车推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甄蕴玺才给荀英姿回电话。
电话一接通,荀英姿上来就是一句,“祖宗,到底怎么回事?”
“让池漠洲给阴了,他从来都没打算放过我。”甄蕴玺咬牙说道。
荀英姿叹气道:“那么多男人供你挑选,你偏偏挑了个最难掌控的,那个雷琨怎么好端端的离家出走了?又是你的杰作吧!造孽啊!”
甄蕴玺没好气地说:“行了,我都自顾不暇了,还管雷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当金丝雀了?”荀英姿问她。
甄蕴玺哼道:“不这样又能怎么办?不过他只要求我像狗一样讨他欢心,别的不管,所以我反倒有时间拓展我们的事业。”
“我还以为公司刚开起来就要关门。”荀英姿轻轻叹气。
“怎么会呢?我唯一的指望就是让自己的公司做起来了!”如果事业无望,那她真不如就死了算了。
荀英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去找你一趟。”
甄蕴玺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不见池漠洲的身影,她随口问了一句,“他人呢?”
阿颂微低着头,一如第一见到她一般,恭敬地说:“池少出去了。”
甄蕴玺歪头看向阿颂,发现这里的人都不简单,这位阿颂也是粉饰太平的一把好手。
“和他说我回甄宅拿东西,顺便见英姿。”甄蕴玺说罢,人已经出了门。
这些天的混沌,她头一次精神如此清爽,池漠洲真是一剂灵药。
回到甄宅的时候,荀英姿还没到,但裴学而却在。
她看到他,怔了一下,脸上又是若无其事的表情,然后向楼上走去。
裴学而一路跟着她上楼,一边说:“是我求的荀英姿,让我见你一面,把话说清楚。”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在柜子旁一边翻找衣服一边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恨意。
甄蕴玺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他说:“我和他,还真是拜你所赐。”
“什么意思?”他的神情变得凛冽起来。
甄蕴玺笑着说道:“甄情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的很了吧!你和她厮混在一起,她能让你和我结婚吗?那天要去看婚房,她将我的车子做了手脚,刹车失灵,幸好我撞上的是路边停着的车子,没有驶过十字路口,那样我会被突然拐进来的车撞成粉身碎骨。”
裴学而的脸色开始变白。
甄蕴玺说上瘾了,她望着他继续说道:“没想到路边的车里就是池漠洲,他因为恼恨,将我拖上车强暴了我。”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亏心,她忘了是她睡的他。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裴学而的面色已经难看极了。
甄蕴玺轻笑着问:“我说了,我的下场会是什么?当时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很清楚。”
裴学而无话可说。
甄蕴玺敛去笑意,面无表情地说:“后来甄家知道了他的身份,让我去当他的情妇,同时将我们的婚约延期。那个时候我很抗拒嫁给你,一方面因为你和甄情,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甄家的贪婪。所以现在也好,总比结婚之后知道了这些难堪要好的多不是吗?”
裴学而沉默了一下,看着她问:“蕴玺,你是被强迫的,你应该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说出来的。”
她不可置否地冲他勾了勾唇。
他定定地看着她问:“我们的婚礼继续,你回来吧!”
她惊讶地看向他,低呼一句,“你疯了!”
“我没疯,是我没保护好你。”他面色诚恳地说。
这一刻,她竟然有种他是好人的感觉,这世界可真是太疯狂了。
“我看你还是冷静冷静吧!裴家不可能让你这么任性而为的。”甄蕴玺想让他赶紧回到现实中来,羞辱她一顿才是正确操作吧!
裴学而却面色坚定地说:“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我!”
他是认真的,她看出来了。
她的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说道:“太晚了,且不说我没打算离开池漠洲,你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我都有可能原谅你,但唯独甄情不行!”
“是她给我下的药!”他神情有些痛苦。
“你敢说你没享受过吗?”如果不是前世他在病床前的表现,她现在几乎要相信他是个受害者了。
他刚想再说什么,她便抢先说道:“行了,你走吧!我们就此谁也不欠谁的!”
他自然不想走,门口传来荀英姿凉凉的声音,“话说完就走吧!给了你机会,别让我这个朋友难做!”
裴学而知道今天的谈话就此结束,他有些不甘地说:“好,蕴玺,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池漠洲并不适合你,想通了,我随时欢迎你回到我身边来,我们忘记以前的事重新开始!”
说罢,他方才大步离开。
甄蕴玺看向荀英姿不解地问:“他脑袋进水了?”
荀英姿走进门,随意地坐到沙发上,冲她挑了挑眉说:“我看他是爱你爱疯了!”
“切!扯!”甄蕴玺将自己做的衣服都翻了出来。
“你这是要干嘛?”荀英姿问:“你脑子也不正常了?”
甄蕴玺白她一眼说:“我很像脑子不正常的?”
“很像!”她答的认真。
甄蕴玺无语,和这种女人没办法沟通。
她一边打着包一边说:“我睡了京通最优秀的男人,还有那么多男人为我神魂颠倒,所以我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人?那些女人们不知道多妒忌我,我就是活招牌啊!”
荀英姿沉默了一下,问她,“你介不介意我说你没羞没臊?”
“不介意,事实如此嘛!”甄蕴玺心大地说。
“佩服!”荀英姿竖起大拇指说:“你总算脱开最后的束缚,你早该如此。”
甄蕴玺白她,踢了踢脚下打的包说:“给我搬东西。”
“你家没佣人?”她不动。
“我就想用你!”
甄蕴玺说着,池漠洲穿着一身黑色精致手工西装走进门。
“回来干什么呢?”他看着地上几个包又说:“这种事吩咐一声就好,我派人来拿!”
“别人不知道要拿什么嘛,这么快就想我了?”她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望着他笑靥如花。
荀英姿心里默默地想,“这么不放心,看的太严了吧!”
房间里还有别人,他望着她低斥一句,“不要脸!”
眼里的光却隐隐地带着宠溺。
甄蕴玺笑的开心,抱着他的手臂摇晃娇嗔,“你不就是喜欢我的不要脸嘛!”
荀英姿默默地站起身开始往门边蹭。
甄蕴玺又踢了一脚地上的包,叫道:“荀英姿,过来给我搬东西!”
谁让她通知裴学而,让自己不爽了?
高冷的荀英姿难得面色难堪,一声不吭地过来给她拎东西,一手一个,肩上还背了一个往外走。
池漠洲看的唇角直抽。
甄蕴玺和池漠洲要离开甄家的时候,甄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姐姐!”
甄蕴玺回过头,甄情穿着粉色公主连衣裙,那是她小时候的标配。
她没说话,挽着池漠洲的手臂懒洋洋地看着甄情。
“姐姐,我要嫁给裴少了,你不祝福我吗?”甄情看了一眼甄蕴玺身边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真好看啊!可就是太让人高不可攀了,你能嫁给他吗?所以还是裴少比较现实一些。
甄蕴玺弯起唇,笑的愉悦,声音清透带着一丝娇媚的尾音,“那我先祝福你能心想事成。”
池漠洲一直沉着张脸,等坐到车上的时候他方才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她?”
他很讨厌这种女人。
甄蕴玺无所谓地说:“一个小人物而已,不用管她!”
上次她就是吃了这个亏,让雷琨反噬了。
越是她表现在意的东西,就越会被人利用起来逼迫她,所以如果她没本事把甄情给赶出甄家,那干脆就别动甄情。
她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你要是能帮我毁掉甄家,我倒是很乐意。”
他好笑地说:“毁掉甄家,是说句话就能做到的吗?还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到付出代价对付甄家。”
说着,他还恶劣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没了甄家,她是不是就会有恃无恐了?到时候她就是摆出一副不怕死的德性,他还真拿她没辙。
这次她摆出一副就要嫁给裴学而的嘴脸,不是最好的教训吗?
所以他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她被气的小脸鼓鼓的,真是好不过三秒就立刻恢复原样。
甄蕴玺最怕的就是他阻碍自己创业,但是她并不知道,对于这个他才是最不怕的。
因为一个公司从刚建立,到可以和他抗衡,不知需要多少年,也许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目标。更何况千金小姐开的公司,多数都是用来消遣的。
快到凤华池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她,“和旧情人聊了些什么?”
甄蕴玺笑的揶揄,问他,“吃醋了?撑这么久真是不易。”
他淡淡地敝她一眼,警告道:“活腻了就直说。”
甄蕴玺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不正经表情,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戒指一边随意地说:“就是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嘛,他和甄情的,我和你的,然后我家怎么一房两卖的,反正以后也没关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非要嫁给他的?这么快就和人老死不相往来了?是不是有点绝情?”他目视前方,说的清淡。
她“哎呀”地娇叫道:“那还不是想让你帮我出手除掉甄家嘛!”
“结果呢?”他跟着问。
她气急败坏地说:“结果差点被你玩死!”
他微微勾起唇,神情有些愉悦,说道:“知道自己能力不如人就好,以后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我还能让你活的不错,否则的话,你只能比之前那次更惨,明白吗?”
甄蕴玺气结,闷闷地说了一句,“明白了!”
不是不恨,而是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迟早有一天她得啪啪打他脸!
他侧头看她一眼,她双颊气鼓鼓的,有些纯真有些可爱,他抬手抓住她膝头的手捏了捏,轻哄道:“好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事儿谁都会做,就看你有没有这资格了,目前来讲,她在他身边还只是一个新鲜的、不想舍弃的玩具而已。
真爱她的男人,又怎会忍心让她声名狼藉?
车子停在别墅前,阿颂在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恭敬地站在门口相迎,身子微弯,叫道:“池少、甄小姐。”
池漠洲拉着甄蕴玺的手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说:“一会儿帮我挑件礼服,晚上有应酬。”
他发现她衣品很好,打算物尽其用,以后他个人衣物打理都交给她了。
“你干嘛去?”甄蕴玺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脱下西装,甄蕴玺想伸手去接,阿颂却已经上前一步,利落地将西装拿到手中。
甄蕴玺微微皱眉,看向阿颂皱眉道:“现在这房里已经有女主人了,你是不是应该避嫌?”
阿颂没有说话,规矩地站在一侧。
甄蕴玺冲池漠洲瞪眼,伸脚踢他。
他好笑地说:“阿颂,听甄小姐的。”
“是!”阿颂说罢,低头退了出去。
他抬手又去捏她脸蛋,调侃道:“这点小事你也介意?”
“这点小事再不顺心,我跟着你干嘛?再说那阿颂长的挺漂亮,你没睡过她?”甄蕴玺其实就是好奇。
他瞥她一眼,斥道:“龌龊。”然后抬脚向沙发走去。
她不依不饶地跟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他,撒娇道:“说嘛说嘛,快点!”
他的步子顿住,手放在她的手上,有些无奈地说:“没有,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所以我睡的是你,行了吗?”
“那要是以后见到比我更漂亮的,那你睡的就是别人了?”她伸出脑袋想去看他的表情。
他抬手把人翻到怀中,在自己怀里狠狠地抱了抱,方才说道:“没有比你再漂亮的,你最漂亮!”
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那笑容璀璨,美人儿的笑,果真让人心生愉悦。
看起来真像一对情侣般,可甄蕴玺的心里却是冷的,经历过生死的人,不会被这温馨假象所迷惑。
“你晚上干什么去?”她继续她的问题。
“去参加个宴会。”他随意地说。
“我也要去。”她跟着说道。
他颇有些意外地看向她问:“不怕被骂了?”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刻,她应该在这里躲着不出门才是。
甄蕴玺不服气地说:“凭什么我一个人被骂?我得让你和我一起挨骂!”
她当然得趁着自己热度最高的时候展出自己的衣服了。
“好!”他笑着大方应了下来。
这倒令甄蕴玺有些意外了,毕竟之前都是骂她的,没人提她的奸夫是谁,他这么上赶着当奸夫,还真是令她没想到。
她睁着大眼睛就这么水汪汪地看着他,惹得他将人按在怀里厮吻了一番。
这个女人,总是能有万千种面目让他失控,恨不得一天什么都不干,就死在她身上。
总算体会到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觉,他的自制力碰到她就全部瓦解。
甄蕴玺心里想的却是,他的心也很强大嘛!
晚上,池漠洲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简洁大方。她则穿的是送给荀思晴同款礼服,浪漫繁复。
两人一出现在宴会上,便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人露出惊诧的表情,谁都以为甄蕴玺从天堂跌落进地狱,但谁也没想到她那奸夫会是池漠洲,并且这个男人还带着她抛头露面!
天哪!
不觉得丢人吗?
甄蕴玺笑的温暖而大方,仿佛之前被捉奸的不是她,被解除婚约的也不是她,她挽着池漠洲的手臂,没人敢在她面前露出鄙夷神色,她觉得很清净。
荀思晴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个女人竟然比她还要脸皮厚,看来她跟对人了,想都知道,过了今天她手里那两件礼服肯定得被抢空,她要不要加点价?
这是一个不算太重要的宴会,池漠洲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他和谁谈话也没避讳她,反而两人看起来更像是情侣,交流、神色和谐又温馨,令不少人对甄蕴玺这个女人好奇起来。
其间,有人为讨好池漠洲,递了杯酒给甄蕴玺,池漠洲顺势将她手里的酒拿过来饮尽,淡淡地说了一句,“她不会喝酒。”
他敢让她喝酒吗?到时候疯起来控制不住,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这么体贴的男人,她在他身边笑的幸福又温柔。
她展颜一笑,仿若百花盛开,惹得一众男人看的都失了神,盯着她的脸再也移不开目光。
池漠洲稍稍不悦,他觉得带这个女人出来就是错误的,她就是个惹事儿精,什么男人都能给勾到身边来。
看看那个牙都掉了一半的,你觉得老成这样还好意思舍着脸面看年轻小姑娘吗?
一场宴会,本应他是主角,可莫名的她成了主角儿。
回去的路上,甄蕴玺的心情格外不错。
她也是要脸的,迈出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好走了,从此以后她更要闪耀在上流社会中,把她的风情万种全部都毫不吝啬地展示出来。
他坐在车子上微微敛眸养神,心情不佳地不愿意搭理她。
她趴在他的肩头,白皙柔软的手轻抚在他西装领上,抚来抚去,撩的他心里微微麻酥。
她对这件西装真是爱不释手,帮他理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衣服居然全是DK的高定,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好看,原来穿的都是DK的衣服,她就好像发现宝藏一般,一下午都在看他的衣服。
而他身上穿的这件,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越看越喜欢,越摸越想摸。
池漠洲哪里知道她中意的是西装而不是他,此刻他内心正享受着,晚上的不快也被她的小意顺从给渐渐消融,这女人乖顺起来可真是勾人的心。
车子驶到别墅刚刚停下,他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将人抱进门,阿颂敛着眸站在门口迎接,谦卑姿态依旧。
甄蕴玺进门后便赶紧嘟嚷,“脱衣服,先脱衣服!”
别给弄皱了,简直浪费了这件衣服。
他却以为她同样等不及,心情大好。
刚进了卧室她就先帮他脱西装,而他则没什么耐心地撕她的衣服。
很快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大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恨不得时刻都腻在一块才好。
这次他倒没有像昨夜那般折腾到凌晨,大概也就是半夜的时候,她昏昏欲睡,他才偃旗息鼓。
浓浓的睡意袭来,手臂处却传来刺痛,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她突然睁开眼睛,睡意全无,盯着他问:“又要到打针时间了吗?”
自从在结婚前夜,池漠洲“临幸”她之后,随着他“临幸”她的次数越频繁,她的精神就越好,根本没到要打针的时刻。
他只说了一句,“要乖!”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她的脑子就开始混沌,而他那张盛世美颜开始在她眼前模糊起来,她无力地闭上眼。
他低声叫她名字,“蕴玺?”
他的尾音上调,就仿佛说着情话,勾的人心里麻痒麻痒的。
她想开口,却根本张不开嘴。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步伐匆忙又稳健。
这是要去哪里?她挣扎着不让自己睡去,她感觉他好似在下楼梯。
这是在梦中吧!这里根本没有地下室。
她被放在一个床上,不像卧室那般柔软,很坚硬。
耳边传来“叮当”声,像是某种金属相碰。
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早把她带来,我早就开始研究了,还至于跑到这儿来找你?浪费我的时间!”
甄蕴玺努力挣扎想让自己清醒,池漠洲把她从裴学而手中夺过来,就是为了拿她做试验?
这个男人,他怎么能?
难道之前两人之间的水乳交融都是假的吗?
难道他那一声声“蕴玺”、“乖宝儿”都是假的吗?
她不敢相信!
可她听到了他不耐烦的声音,“嫌浪费时间,那你还不快点开始?”
她终没抵抗住霸道的药性,堕入深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