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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无声地沉入土地,染了大片腥红!
王妃的眼大睁,若受伤的母兽般疯狂的冲撞着身体,意图救出自已的孩童。
月桂眼角红了,却染上了阴冷的笑意,缓声道:“大哥,你真下得去手。”
黄连太子赤红了双目,咧嘴笑道:“怎么?心疼了?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留了这些拖累,你怎么高飞呢?”
月桂轻轻闭上眼睛,沙哑道:“大哥,你可知,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抱过这两个孩子?”
黄连太子微愣,随即嘶声大笑道:“你冷血!你无情!怎样?眼见着自已孩子死去的滋味,不错吧?”随着黄连太子的疯狂,竟又刺出了一刀,捅向了那幼子的胸口!
那被堵了唇舌的无辜孩童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终是被自已的鲜血覆盖。
王妃若疯了般摇着头,从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声音,眼中流出的,不似泪,而似血。
月桂缓缓张开眼,望向地上的两具童尸,在黄连的笑声中,开口道:“杀了自已的孩子,感觉可好?”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月桂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似有还无,却分外清晰:“大哥一定记得,那日兄弟间对饮,我被大哥下了药,欲令我与王妃发生关系,好将此奸细娶回府邸。
然,大哥一定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也会昏迷,醒来后,忘了昨夜种种。
实则是我得知大哥欲行的手段,自已防了洒水**,却吸了你扇子中的‘浮沉’,终是受到香味的引诱,来到了渐渐清醒的王妃处,收拾这个烂摊子。
王妃一直以为被下药的人是我,然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即使种了‘浮沉’亦没有做出任何出轨之事。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然早晚必然要娶,不如将计就计,将此女放到身边,方便将我所要透漏给你的‘秘密’,传递清楚。
大哥醒来后,我已将一切布置妥当,你之所以不知道此事,实则是那两个知晓内幕的手下受我威胁,不敢开口,后又被我寻了空隙,杀之灭口。
大哥应该知道,王妃自从进了我的王府,我便待她相敬如宾,却从未留夜。
这孩子,大哥且说,他是谁的血脉?”
黄连太子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屑,身子若一拉即断的极致细丝般颤抖。
月桂接着道:“大哥无须怀疑为什么我一直将此秘密隐藏至今,实则这江山帝位,我确实窥视了一二,想着将你压制。”转而望向我,幽幽道:“却在曾几何时变了心思,只许江山,不要帝位。也许,就是在山儿转身放手后,我才恍然觉得,这一生终将不再有什么事物能激起我活着的感觉。于是,我只守盼着这一段感情,可以逆转回当初的真实拥有。
虽然,我明知道山儿的介意,但却因晓得你的最终所为,所以无法说出这隐藏多年的机密,生怕丢了手中的最后砝码,再没有可换取山儿危机时的武器。
呵呵……呵呵……原来是那万里江山,还是这秀美江山。若想得到,都是要付出深刻代价的。
但是,我甘愿。
大哥,你可知,我是故意露出薄弱空隙,让你绑去他们母子三人,一方面是以示真诚让你安心,不会轻易动手对山儿不利;另一方面却是想着,若你心怀一丝亲情,不至于疯狂至此,便让你家人团聚。
只可惜,是你自已破坏了游戏规则,让大家鱼死网破,断了生机。”
黄连太子眼寸寸扫视着地上的两具童尸,颤抖的手指若寒冬中的微枝,欲骨折般的战栗着。
王妃的眼呈现迷离状,空洞地望着不知明的方向……
黄连太子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抬起僵硬的手指,拔出王妃口中的粗布。
王妃痴傻而呆滞地转过眼,望向黄连太子,张开干涸的唇,幽幽道:“太子……你说,绑了我们母子,不过是做做戏给王爷看,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你不是答应过我,等登上帝位后,就放过我们母子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杀了那妖孽后,就把王爷还我吗?为什么你不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黄连太子抬起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王妃实然扑向黄连太子,一口咬在他的颈项,若野兽般嘶咬下一块鲜活的血肉!
黄连太子一掌劈出,将那王妃震倒在地,口吐鲜血。
黄连太子突然站起,仰天大笑道:“既然天不庇我,那就同归于尽吧!”做势刀子一送,欲送进我的身体里。
一直静候时机的两皇三王瞬间出手,与闪电攻向敌军,挑出鲜血,砍下头颅,劈出骨骼碎裂声……
狮子长刀直接袭向手持刀子的黄连太子,却顾及着父子情分,以刀背怒斩而下!
黄连太子一声闷哼,右手臂骨折,刀子落地,禽兽头头见大事不好,以‘万斩’袭向狮子后背!
狮子提刀回防。
太子则迅速拔出隐藏在袖口的另一把匕首,身形跃起,以左手刺出,划向我脆弱的脖子!
与此同时,红了眼睛的白莲与月桂,长剑一挑,前者砍向黄连太子的手,后者直接刺入黄连太子的胸腔!
黄连太子的身体一僵,举着断裂的手臂,缓缓咳出鲜红的血液,睁大死不瞑目的眼,在月桂拔出剑的瞬间,倒了下去,归入尘土。眼睛,却望向狮子的方向,那眸中,有爱也有恨……
狮子与禽兽头头交战的身影仿若有感应般,瞬间回过头,若黑色雾林般的眼紧紧凝视着地上的躯体,脸上,却连一丝细微的波动也没有……
而我,却清楚的感觉到,狮子愈发无恙的面孔就如同的的铜脸面具一般,掩盖下的只是不能让别人窥视的情绪,甚至是连自已都是隐瞒的……脆弱。
一百四十七。月下花葬
没有时间会因人的意向而停下,没有战争会因一卒死亡而收兵
在众人复杂的情绪下,禽兽头头已然逼到我的颈项,咧开老一涸的唇,亢奋地大笑着,变态道:“好啊,好啊,骨肉相残,果然精彩!今天,我也还大家一出好戏,让你们看看这个婊子在我胯下是如何流血尖叫!哈哈哈哈……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皇家的凶残与隐忍,看看你冷酷的血液到底能如何疯狂暴躁!哈哈哈哈……”在那恐怖猖狂的笑意中,混杂了我裤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万斩’刺入我腹部的扑哧声。
“呜……”我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若一滴清水,坠落油锅,在惊起了激烈情绪后,滚烫了平静无声下的愤怒。
禽兽头头威胁地冷喝:“不许动!”
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皆红了眸子,却若地狱里的石雕般,僵硬在原地释放着阴冷暴戾。
而他们周身噬血的刀子,却没有因他们的停顿而休整。
我眼见五人遭遇敌人袭击,却无力制止,只能凶红了眼睛,咬牙痛恨。
而那原本遭遇灭顶之灾的禽兽,在禽兽头头的有效威胁下,则凶起了报复与仇恨的眼,纷纷举起手中大刀,凶残地围绕在五人周围,发起狠毒的杀戮!
那五人都只防不攻,不可避免地身受刀伤,却都咬着牙,硬挺着!
我无法压制地放声大吼:“若不还手,我就咬舌自尽!!!”生死关头,他们以我为重,难道,我就不能以他们为先?
五个人在身体僵硬的瞬间,出手反击,为彼此的生命而斗争。
禽曾头头伸出粗犷的手指,抚摸向那‘万斩’的手柄,望着缓缓划出的鲜血,兴奋道:“看不下去,尽管杀来!到时,你们只管收尸骨吧!哈哈哈哈……”随手扯下自已的裤子,露出那因血而兴奋的硬挺狰狞。
拼杀嘎然停止,喘息的受伤禽兽不敢轻易上前。
白莲疯了般冲过来,却被一禽兽抬脚踹到地上,扑出大片的灰尘,与尘埃中仰起绝色的苍白小脸,一把撕扯下自已裤子,露出那晶莹剔透的赤裸大腿,失声颤抖道:“别……别动她,我……我比她……美……”
禽兽头头望向白莲,露出赤裸的银荡欲望。
眼镜蛇不屑的扫眼白莲,抬手,散开发髻;唇角,缓缓勾成诱惑的弧度;眼角;染了一丝极品妩媚;伸手,一件件脱下盔甲;迈腿,一步步向禽兽头头走来。
那禽兽头头屏住呼吸,唇角划出一丝恶心的口水,望着眼镜蛇颦头间的缓缓靠近。
风沙中,眼镜蛇的发丝飞舞,衣襟渐渐敞开,将那胸前的两抹红株暴露在众人眼中,若沙漠中的红果,尽管知道致命毒素,亦不可避免地吸引人们争相靠去。
我心若针刺,串泪,遗落下来,飘洒在空中,滋润了明年的青绿。
我不知道这些男子为何单单对我如此,这样的情分,让我要用什么才得以回报?
缓缓抬起眼睑,张开染血的唇,以绝然而疯狂的美丽对禽兽头头呲起牙,叫嚣道:“我的菊花还没有被开发过。想尝试一下处子的味道吗?想冲击开那禁闭之门,撞出女人猩红的鲜血吗?想……根根啃食下我的新鲜血肉?想……在这些男人面前撕裂贯穿我吗?”极富张力的挑逗声音,吐血腥暴力的词语,让那禽兽的眼睛愈发炽热,若饥饿的野兽路遇可成为食物的强敌!
我恶狠狠地咬牙,将声音撕裂道:“敢与我这个受伤的女人较量一番吗?”
禽兽头头嗜血本性暴起,手指抓上我腹部的‘万斩’,一把拔出,让那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瞬间以刀子逼到我的颈项,眼冒亢奋的凶光。
我伸出舌头,舔食向自已的唇,眼中亦是兽类的残忍与嗜血。
禽兽头头缓缓贴进脸部,将‘万斩’移到我的唇畔,沙哑道:“想尝尝自已鲜血的味道吗?”
我眼含蛊惑地纠缠上禽兽头头,以舌舔向锋利的‘万斩’……
在那禽兽头头愈发兴奋的感官享受中,目光一利,牙齿根钳住‘万斩’刃身,以不容阻挡的力量,瞬间转头!
锋利的匕首尖在刹那间划入禽兽头头的眼睛,袭击了他最脆弱的地方,迸出了混合鲜血的眼浆。
在禽兽头头撕心裂肺的嚎叫中,眼镜蛇抽出身后的匕首,一刀刺入禽兽头头的后腰!
而那禽兽头头却猛如下山之虎,竟不顾眼镜蛇的冷刃,而是执意取我性命!
罂粟花飞身一掷,将手中大刀袭向禽兽头头的手臂,断了那袭向我的手臂。却也因这全然的投入,导致罂粟花背后受敌,被一禽兽挥刀伤及了筋骨!“罂粟花!”我撕心裂肺地尖声大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入尘埃……
我睁大了双眼,紧紧盯着倒地的罂粟花,用一千一万个执念嘶吼着让他起来!
在我残破的嘶吼声中,罂粟花缓缓费力地爬起,强撑着染血的身子,踱步到我旁边的树上,大口喘息地倚靠着,不让我看他背后的伤。他微仰着毫无血色的脸,费力地勾起嘴角,虚弱道:“为夫来陪小娘子了。”
我泪眼磅礴地猛点着头:“好!我不死,你是许死!”
这时,其余四人已将所剩的禽兽全部斩杀于兵刃之下!
狮子与眼镜蛇纷纷动手去割捆绑着我的绳子。
白莲紧紧捂着我腹部的血口,满脸的惊慌失措,口中直囔囔道:“你说过爱我,就要陪着我,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我……我……我是教主,我命令你必须听我的!必须活下去!”
月桂则颤抖地伸出手,去怀里掏着金疮药。
我呼吸一紧,眼睛瞬间大睁,看见不远处的受伤禽兽竟然放出了最后的冷箭!大惊下声音都在颤抖:“暗箭!!!”
话音未落,那暗箭已经狠狠地刺入月桂身体……
而……那前一秒,月桂已经扑到我身上,张开臂膀,将我完整地护入怀里……
月桂……
月桂……
“月桂!!!”激烈地痛,刺入我所有感官,尖锐地声音冲破喉咙。
一百四十八。无法独活
月桂缓缓抬起虚弱而苍白的脸,伸出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指,抚上我已然湿润的脸庞,哑着嗓子,柔声道:“山儿,庇护你,是我一生最真实的誓言。”
泪,瞬间磅礴而下,猛点着头,咬牙大喝道:“我还没长大,你不能撇下我不管!”月桂的眼,柔得若一江春水,波光滟潋:“舍不得你的,山儿……”
我沙哑着嗓子,吼道:“我被捅了一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