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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在这边睡,以后也回这里睡。”
翘楚一惊,双手不由得捏紧被子,“上官惊鸿,你还能再过份一点吗?”
上官惊鸿一声冷笑,大步走回床.榻坐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渐渐透出丝暗炙,“我等得够久了,三月已过,你的胎息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且药我也拿到了,今天可以了,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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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差点没把翘楚呛倒,她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上官惊鸿却并不理她,又到门边让方明准备热水洗浴来。
没有宣布结束,并不意味还能继续。她可以在时间里尝试遗忘,并不代表能接受他再次闯入。她可以如接受宿命一样安静接受他们今日的疏离,并不代表她没有怒气。不过是哀大于所有。
然而,这一刻翘楚一直紧抑的怒气也终于从全数萌发,她掀被而起,走到上官惊鸿面前,指着门口道:“我不想看到你,更不会和你作那些肮脏事,滚!”
“脏?你有胆再说这个字试试!”
上官惊鸿似乎最不能容忍这个字,他嘴上含笑说着,额上却青筋迸出。
翘楚脾气上来,竟盯着他连连说了五六回。
上官惊鸿当是怒极,翘楚看他紧紧捏着双手,似是若非如此,难保不会将她痛打一顿茛。
面对再恶劣的情况,他几能收发自如,但二人相处,面对矛盾的时候,他永远只剩下最原始的情绪,她亦是倔强无比。两个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就凑到了一块,但又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人能真正左右彼此。
翘楚心里酸涩,随之噤了声。
上官惊鸿却不允,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捏住,“我早便说过,过去的已经过去,翘楚,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没有过去,我们真真正正在在一起之后,你还私会你的养.母。”
“我去见她是因为——”上官惊凌厉说着,却又蓦然住口,似并不想多谈。
翘楚自嘲一笑,因为什么,他根本解释不出,手颤抖着却仍是指向门口,“出去!”
上官惊鸿冷冷一笑,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抱起,扔进褥子里,更点了她的穴道。
翘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穿着睡觉的薄纱衣裙扯下,片刻之间,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一条褒裤。
他手下不停,把一件好端端的纱衣撕碎成条,将她的四肢都缚住,更将她双手束到床.栏上,她的哑穴也被他封住了,她要骂也骂不得。
他怎么能这样来羞.辱她……
上官惊鸿看她满脸涨红,眸光更深了不少,他随即覆到她身上,双手撑在她左右肩侧支起自己的重量,然后才将她的穴道解开。如此,穴道虽已被解开,她还是不能动弹。他一声哑笑,也不吻她的唇,让她想咬他也不能,只沿着她的颈脖、锁骨一路吻下去,大手伸进她肚兜褒裤里上上下下细细摸了个遍。
翘楚听他呼吸急促,一双眼眸越发深黑,她的身.体亦被烫煨得一阵颤栗,本以为他只是恫吓,但二人身躯紧贴,他身上的反应,她自是清楚,那烫热坚硬抵着她……
她心里一阵羞.愤难堪,怒道:“你要找女人找郎妃去,别碰我。”
“哦,原来我在她房里过夜,你心里一直在吃醋。”上官惊鸿带笑的声音刺耳而来,他随之深深吻住她的耳垂,声音哑了几分,“我没有碰她,一次也没有……”
“她说你每每对她有意,只是碍于我才没有……”
话一出口,翘楚一阵懊恼,这一说,倒显得她确实在吃醋了。
果然,上官惊鸿立刻笑了出来。
她心里气苦,终于忍不住泄出丝哽咽。
上官惊鸿似被她的声音慑住,也不顾自己情.欲,立即从她身上起来,挨着她坐下,随即又一言不发的将她身上的束缚全都解了。
“流氓。”翘楚手脚一松,卯足了力气往他身上打。
上官惊鸿也不避,任她打了许久,方缓和将手足乏力的她抱进怀里,自嘲笑道:“流氓?你是我的妻子,我碰你有什么不对,倒是我愿意如此?我想碰你,又怕你反抗伤害到身子才出此下策。你不愿意,我当真便会对你动粗?以前我会,现下,我倒希望我还能。”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找郎霖铃,我这些天在她那里也不过是要你紧张紧张,你却好的很,不闻亦不问。我天天想你,办公,用膳,梦里……你对我却只有狠心。”
若是往日,翘楚自问对这样的致命温柔没辙,只是如今一切不同,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侧过头,低声道:“你出去吧,我真的要歇了。”
“你要和我拗我奉陪,先将这个吃了。”
一阵清香甘苦的味道扑鼻而来,翘楚一怔,低头一看,却见他手上托着一尾白色药丸,和普通丸药大小,但丸身上隐隐流淌着一些光华。
上官惊鸿语气慎重,翘楚知道这东西必定不简单,又想起他方才说,药拿到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药?”
“这药为千年狐.物内丹所化,一经服食,必能抵抑住你心腑里的陈毒,届时我再搜罗天下好药给你滋补,你这条命阎王也不敢收。”
上官惊鸿说着,眼中先前狠戾全部褪去,渗出一片温柔,波光微涟,竟像湿了眼眶一样,他看她盯着他,略有些不自然轻轻咳了声,伸手摸摸她的头,走到桌边斟了杯茶水,将药和水一并递给他。
内丹?这便是上官惊骢说的药?!
翘楚怔怔看着男人手上方才被她抓出血痕的大片皮肉,心里却早已颤抖不已。这突如而至的药提醒了她上官惊骢的病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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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又到庄妃那里去了…….
翘楚胃腹一阵抽搐,深深吸了口气,“听说上官惊骢中了剧毒,这药你给他吧——”
“这药不能给他。”
上官惊鸿眸光一沉,立时截断她。
翘楚低声笑了好阵子,方道:“上官惊鸿,我不能要这药。一,上官惊骢必定对自己下了重手,他现在比我需要这药;二,我不要你从庄妃那里拿来的东西,死也不要。”
下颌突然被他再次用力捏住,声音无比冷凝而来,“翘楚,你私.下与老九见过面,对不对?否则,你不会知道他需要的正是这药,你口口声声庄妃,你甚至知道这药的来处。”
翘楚清楚上官惊鸿被惹怒了,他手上的力道说明一切。
她也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依旧笑道:“八爷,我问心无愧,所以事无不可对人言,是,我是和他见过面,便是在你离席私.会翘眉之后,他当时也在花园里,约我商说这丹药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和上官惊骢端的是清清白白,我的所作所为却是肮脏无比!”
上官惊鸿冷冷说着,将水往床头一放,突然低头将她吻住,翘楚一惊挣扎,却为时已晚,早被他出其不意撬开唇瓣,喉咙被他的舌一顶,一件东西已顺着喉道滑进腹内来。
翘楚浑身一颤,一阵异香带甘从舌苔扩散开来,她自是明白被这个男人哺下了什么,他动作极是迅速,她还在惊震中,他方离了她的唇舌又凑了过来,一阵滑腻冰凉再次被哺入她嘴里。
她挣扎着,液体便沿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
翘楚一阵惊怒,他竟还哺了水来给她送药。
上官惊鸿却嘴角噙笑,突然伸手在她身上一拂,她顿时动弹不得,竟又是被他封了穴道。
他收住笑容,仍挨着她的身子坐在床.侧,时不时抬手用力揾去她眼底默默渗出的泪水。
直到门口传来方明说热水和膳食到的声音,上官惊鸿才解了她的穴道。
“这下消化亦已消化了,翘楚,你要怎么着?”
他低低笑着,又拿被子将她严严盖好,扯下帷帐,方对门口道:“拿进来。”
方明得令,领着多个奴.仆丫鬟进来,布置沐浴,试水温,放香花皂夹,布置菜肴,摆碗筷……各自忙碌开来,然翘楚这时却怒到极点,扬手便甩了上官惊鸿一记耳光。
众人都惊呆住,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包括方明。
虽看不清帐里人的模样,但男女身影依稀可辨,这动作出自何人更是看的一清二楚——
方明到底是府中总管,虽平日为人和善,此时也肃厉了脸色,缓缓环了众仆一眼,道:“王府不需要嘴碎之人,明白吗?若有之,一律杖毙。”
众人颤抖着捣蒜般点头,再也不敢多看。
一阵劲风突地从帐内扑出,桌上铁面凌空而起,似被什么强大的力道抓进帐里。
……
帐中,从方才一瞬便盯着自己手掌的翘楚,心头一阵茫然,上官惊鸿将铁面戴上,一揩嘴角破损,笑道:“翘楚,我是脏,但我更是一再.贱才去爱你这样的女人,将你看作是我的命。”
帷帐猛地被撩起,随着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各人的声音也相继战战兢兢的远去,房中再次归于沉寂,惟有香花和食物的香气交混着传来,翘楚只觉得一阵昏昏欲呕,但腹里一股暖香随之散溢开来,立时将那阵呕吐感化为乌有。
她缓缓打开帐子,看着准备就绪的一室的东西,竟突然有股不顾一切的冲动,想出去将上官惊鸿找回来。
末了,她挣扎起来,从柜里拿出新衣换了,她还是要去找找美人,让她去一趟夏王府。
她心里闷如堵,踉跄的向门口走去,却有人先于她敲了门。
“上官惊鸿……”她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门外的声音却道:“翘主子,奴才老铁求见。”
……
老铁进来的时候,翘楚特意朝门外看了一眼,一众婢女奴.仆仍安静有秩的在廊里守夜,不远处,多名护卫在院子巡着。方明站在旁边的书房门前,景平和景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了来,烦躁的在门外来回踱步,见她看过来,眸中都有丝闪烁,却仍是毕恭毕敬与她见了礼。
他到哪里去了……
翘楚突然心头一疼,那阵茫然益深,却又不得不打叠起精神看向老铁,明白他这个节骨眼来找必定有事。
她招呼老铁坐下,老铁却摇摇头,掀衣跪到地上。
翘楚一惊,老铁是上官惊鸿最亲近的人了,说是如同父亲一样亦不为过。她连忙伸手去搀他,一股力量却萦在她掌边,她无论如何无法将手递到他面前。
翘楚心里难受,低道,铁叔这是做什么呢,何必这样见外。
老铁丑陋却利亮的眼中却慢慢透出丝恸苦来,苦笑道:“若我早知爷和翘主子之间的误会,我早便来找翘主子。爷亦是要强,不想让你知道当年的事,怕你看不起他,这些天来每每自己困苦,也绝不与翘主子解释一句,我们问起你二人之事,他更是绝口不提。方才离开才稍露了些口风,想心里也是苦的不行……”
“他到哪里去了?”翘楚微微一震,又颤声问道:“误会,什么误会?”
“他到夏王府去给九爷看症去了……至于这误会,”老铁说着愧疚着垂下眼眸,“是关于他和庄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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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未曾合眼。.
老铁后来也到了夏王府去。
可是,上官惊鸿一直没有回来郎。
后来,只有随他出门的小厮被打发回来禀报说,九爷已无大碍。
翌日清晨,又见到那次送青鸟锦裙的大.娘,这次她仍为送宫宴的衣服而来。
西夏王与二嫔将于明抵达朝歌。明日的宫宴不同于往常,虽说两国争锋,看的是国力,但这首当其冲的比美,当是不能输。
只是,这次和上次略有不同。
郎家小表妹“林海蓝”随着红疹女子被上官惊鸿“遣返”回原籍早已消失,但“林海蓝”又其实还在。沈清苓作为睿王未来侧妃,自是也在大.娘的服务之列。
衣服仍是华美的无匹,饶是三人心思各异,饶是大.娘依旧聒噪,都被那美丽的衣服吸引住,仔细将看起来。只是,翘楚很快从华光中抽身,新袍虽美,用饰亦更华贵,却终是比不得之前那件青鸟锦裙渖。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青鸟做彼此的信使,业以传情。
这个世界没有李商隐,没有那样歌咏爱情的诗词,但她却宁愿相信,那件衣服里有他的用心。
青色鹏鸟,惊鸿一瞥。
那件衣袍当日教她亲手褪下穿到沈清苓身上,后来她回来,在二人的衣柜里不经意看到,袍子折叠得整整齐齐,深埋在彼此的衣服里。
她鼻子一酸,衣服也没拿,在大娘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