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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仅存的景象。
“你打算接下来拿白灵圣丸直接去巴蜀山庄?”赫怜祁睇着她,问道。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何况我答应了你,会尽快结束这里的事。”
“水穆兰虽说愿意拿出一座金矿山换取霍纪宁的命,可你想要巴蜀山庄所有的金矿山,这件事若是没有个周详的计划,何以让水穆兰倾囊相授?”
“手段千变万化,结果如我所愿就成,这是你教我的。”清清将这句话可算是牢牢地记下了,而且打算学会贯通,彻底将这条无耻之路发扬光大。
“看来你是早就胸有成竹了,那我也就不过问了。”
“成竹在胸的计划,也多亏了你给我的白灵圣丸。”清清知道自己能如此顺利的得到白灵圣丸,完全是靠了赫怜祁。
若是没有他,或许自己这次还真是要空手而归了。
即便不是空手,也绝不可能让水穆兰拱手让出巴蜀山庄名下的所有金矿山。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嗯。”
“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如果可以,我想你送。”
“真是一个让我开心的答应,走吧。”赫怜祁眉眼间皆是融融的笑意,伸手。
清清将手伸入在他的掌心中,任他牵着自己走在山道上。
夜幕的到来,将山道笼罩的更为难行。
然而,此刻,他们却只希望这条山路,能更为长远一些——
紧握的手中,彼此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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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望着山洞外滂沱的大雨,哭笑不得。
虽说希望这山路能长远一些,可这老天爷也太给力了。
居然下起了大雨了,搞得他们狼狈不堪,看来不等雨停,是休想下山了。
“已经弄妥了。”赫怜祁的声音从洞内传来。
清清回身,顺着那投来的火光走去。
赫怜祁已经点燃了火堆,而且竟是整出了一块干净地,他那件艳红的外褂已经脱下,正垂挂其间,然而成了一道屏障,将空间一分为二。
“那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赫怜祁指着那块干净地说。
“怜祁,你果然很适合做个夫人。”清清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会,看来这家务事对他来说,也是手到擒来。
“可惜到现在也没能嫁出去。”赫怜祁在那头,枕着一块大石头,哀叹了一声。
“对不起......”清清坐在干草地上,将那头还未干透的发丝撩起在身后,解开了纽扣,脱下了外套。
“把衣服都扔过来。”
“嗯。”清清仅是一件亵衣,将外套什么的都扔了过去。
旋即迎头而来的是一件艳丽的红衣,“这,你怎么把这衣服带在了身上?”
“别多问,有的穿就穿,穿了出来烤火。”
“哦。”清清皱了皱眉,这家伙到底把这件红衣放哪里了?
想归想,还是穿上了身,捋了捋头发,这才站起身,撩开了屏障,坐在了火堆前。
虽说还未过秋,可夜间加上大雨,还真是会让人感觉到寒意阵阵。
清清不仅更为靠向了火堆。
赫怜祁半倚在大石上,斜觑向那映着火光的她,双眉紧蹙,眼睛不时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衣,那神情就似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个自寻烦恼的丫头,一件衣服而已,何必去较真。”
“换你,你不好奇?你身上难不成还有什么宝贝,能把东西藏着,别人还看不出来?”
“有这样的宝贝,我还不早拿出来显摆了。”
“那是?”
“这是我的亵衣。”
“你的亵衣?......”清清听闻此话,活像嘴巴里被塞了个鸵鸟蛋,张得老大,就是不知合拢。
“干嘛那么吃惊,是不喜欢呢,还是觉得我不该有这样的亵衣?”赫怜祁挑眉,看着那一脸呆滞的她。
“我说......你......”清清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这时她才不得不看向那对面的人,也终于发现了,他居然是赤着上身,而下身已然化为了蛇尾,那条雪白的大蛇尾就在火堆旁来回的摆动着。
这应该是她头一回以这么清楚的角度,看着半妖化的他了。
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可比那时候化为白蛇与大黑鼠李乾对战时撼,比在水中嬉游得他更为让她震撼。
慵懒的视线,款款地游移了过来,定格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视线,让清清心尖猛地抽搐了下。
“你还是头一个怎么近距离的看我半妖化的人。”赫怜祁目光深邃的望着她,这样一个毫无保留的自己,也仅是她一人所能见到吧。
何时可以坦然在一人的面前,显露这样的自己,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她对于自己来说,是唯一的存在。
不知何时起,不愿再在她的面前,隐藏,犹豫徘徊,甚至做好了被讨厌的准备。
结果却是让他欣慰而满足的,她并不在意,甚至说这样的他很美。
这无疑让他松了口气,她接受这样的一个自己。
山洞中火光融融,偶有‘噼啪噼啪’火烛跳蹿的声音传来——
雨,依然下着。
“怜祁。”
“嗯?”慵懒的声音显得有些沉弱,仿佛只是鼻中轻哼了一声。
“你说,我该不该做这个燕国皇后?”
那垂下的眼帘,往上轻轻地撑开,如黑曜石般沉凝的眼眸,静静地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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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童鞋们的支持,丫丫痛哭流涕啊~~~~~呜呜,其实丫丫真没想到,怜祁会惹来这么多童鞋的疼惜!
看很多童鞋都说为毛没怜祁的选项,丫丫想了下也是,为毛没,所以重新做了个选项,童鞋们踊跃参加噢!
209 此情悠悠恨难却,望水湖畔临江仙10
那垂下的眼帘,往上轻轻地撑开,如黑曜石般沉凝的眼眸,静静地睇着她,淡淡的说道:“我若说不该,你可会听?既然不听,又何必来问我,这本是你自己的选择。”
清清沉默。
赫怜祁的话,让她仅是轻扯了下嘴角,确实这是她的选择。
缓缓地举目,看向那对面的男人,清清终于在沉寂半晌后,再度开了口:“我本是一身无牵挂,只为了能复兴白族,向护龙家族报仇,可现在,若是我真的成了燕国皇后。我还是那个一身无挂,来去自由的金乌门门主吗?”
“有些事我可以帮你,有些事我却无从帮你。选择权在你手里,那日红枫苑中的话,我一直都不曾忘记。”
“嗯。”清清拖着腮帮,望着那闪烁的火光,“我想,我确实该好好的想想......”
“清清,要是难以选择,就干脆把这个选择权利,交给老天为你安排。”
“顺从天意?”清清直起了身子。
“咚咚咚”几声传来,清清直接在自己的脚旁,多了极快黝黑却异常莹亮润泽的铁牌。
她目光一沉,心一颤,捡起了一块,一看——
“京国风堂黑铁令牌?”清清望着上头的字样,还有那刻着龙形图样的黑铁令牌,这不是京国护龙家族风堂的堂主令牌么。
怎么——
她陆续的捡起了另外几块,居然是分别是邑国玉堂黑铁令牌,梁国柳堂黑铁令牌。
“怜祁,这,你这些是?”清清将那些黑铁令抛掷在后,起身,疾步走向那人身旁,蹲下了身子。“赫怜祁,你别告诉我,你不单单是把京国的护龙家族给挑了,还去了梁国跟邑国的。”
“赫怜祁,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清清说了半天,结果对方却未有任何回应。
清清更为倾过了身子,看向与他——
缓的呼吸,幽幽传来,眼帘垂下的他,似乎仅是睡着了般。
“怜......”清清那出口的话,在那张略显得过于苍白的俊脸上收了口,她望着他,久久的,甚至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不觉中,她的手轻轻地抚摸上那张脸庞......
他真的消瘦了不少,即便他总是掩饰的很好,很完美,可,不管多完美的伪装,终归有破绽的时候。
面庞上传来的暖意,令那垂下的眼帘,微微地轻颤了下,随后,缓缓地撑开,目光由浅至深,笑亦是渐渐地扬起在眉眼当中。
“清清......”最近困意越来越浓郁了,只要他稍有不慎就会迷糊过去。
“怜祁,我求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求你......”清清压抑不住那份来自心上的疼痛,扑入在他的胸前,她克制不住那肆溢的泪水。
为什么看到你,我总会想起牛妖他们的离去。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很无力!
“我爱的人是楚歌......你听清楚了吗?......我龙清清爱的人是楚歌,不是你赫怜祁啊......”
淡淡的望着那漆黑不见顶端的山洞,赫怜祁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清清慢慢地抬起头,以着那双被泪水充斥的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还能对她保持着那份淡雅的笑容,他从始至终都只以自己的笑,回应着她。
“丫头,如若我当年没有离开,你可还会遇上楚歌?我一直都在想,这或许就是我赫怜祁会失去你的原因......是我没有把你抓紧在手里。任由着你从我的生命里走离,任由着你成为了别人妻。”目光紧紧地锁住在她的满是泪水的脸庞上,抬起手,将她轻轻地纳入在怀中,手拂过那头喜爱的发丝,“我放走了你一次,就放走了你一生......可我却不后悔离开了八年,若是没有这八年就没有现今的我......”
若是没有离去,又岂能回来为你所用。
“我总想着,回来后,去找你,你会如何看待我,你若是认不出我了,我又当如何。你不嫁给我了,我又该如何......只可惜......”
苦涩的笑,苦味的人生,他仅是以自己的满腔骄傲,去追逐她的身影。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想要将她再次纳入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清清的听着,听着他的话,他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那满溢的泪水,更为汹涌的流淌而下......
是她负了他。
“为知己倾其所有,我赫怜祁并没有白活这一趟,这就够了。”他笑着,捧住了她的脸庞,“我一直都认为自己能带给你的只会是笑,而非是泪水。可我却看到最多的,是你的泪水,而非是你的笑容。我何其的失败......”
清清眨动着盛满了泪水的眼睛,哽咽的话语,再三徘徊在嘴边。
好不容易她才深深地做了个呼吸,平缓住了那份动荡,沙哑出声:“我只求你这个知己,能陪我走完这一生,我只求你能活得比我长久,这样我才能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
“会的,只要是你的所想......我定会为你实现......”困意的袭来,让他又缓缓地合上了眼,话语显得有些飘忽不清起来,“清清......我小睡会......雨若是停了......叫我......”
“好。”清清鼻音浓郁的应着。
她双手环着他,紧紧地,就怕自己一松手,他就化为了青烟,消失而去。
怜祁,我不想失去你,容我自私的请求你留在我身边,就算仅是与我说说话,仅是以你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我——
雨,足足下了一宿,清清呆滞的望着那张仍是陷入在沉睡当中的他......
这一晚上,她说了很多,也流了很多泪,就算是到现在,仍觉得脸颊上湿湿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