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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桀骜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四肢着床,像一只凶狠的藏獒一样盯住欧景年,问:“为什么?”她狐疑地看了欧景年一眼,自己替欧景年找到了借口:“你…嫌我晦气?”她的经期可能还没完全结束,欧景年难道是嫌弃这个?可是欧景年帮忙换卫生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欧景年摇了摇头:“独孤,我…下不了手。”她的思想始终是太过保守,接受不了没有感情的*,尤其是可能伤害别人的*。
独孤桀骜开始愤怒:“可是你明明答应了。”
欧景年看着她,有点颓丧地说:“我反悔了,对不起,你要别的都可以,可是这个,我做不到,抱歉。”
独孤桀骜把她揪得更紧了:“你不做,我来。”她脱掉了欧景年的毛衣,暴躁地去扯欧景年打底衫的领子,欧景年大喊了几声都没能止住她,反而被独孤桀骜点住莫名其妙的地方,整个人都僵硬麻痹,一点也不能动弹。
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欧景年痛苦地闭上眼,拒绝看到接下来的场景,她能感受到独孤桀骜用力地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按照独孤桀骜的力气,这些衣服本该迅速地就变成碎片,可是独孤桀骜在她身上折腾了好半天也没像是有什么成效,欧景年情不自禁地动了动眼皮,刚要睁眼,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扔到床上,接着独孤桀骜扑在了她身上,两手抓着她的手,按在床上,低下头来…亲吻。
那两片嘴唇炽热得不像话,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明明青涩而毫无章法,却又偏偏极其轻易地就挑起了欧景年的*,她不知不觉地睁开眼去看独孤桀骜,独孤桀骜唇舌的动作极其侵略性,那张脸却偏偏显得如此迷惘而无害。独孤桀骜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灰蒙蒙的,然而若要说这双眼睛黯淡无光,却又完全错了,独孤桀骜的眼睛里分明闪着光,这光先是微弱的,像是被那层迷雾挡住,又像是因为眼球无法聚焦而被分散了,接着独孤桀骜的眼睛就眨了眨,闪出一层水汽般的东西,那光就像是慢慢顺着边边角角溢出来了一样,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与此同时,独孤桀骜的吻也越来越缠绵,像是忽然得到了神人梦授一样灵活地在欧景年的嘴里游走。
欧景年心里抗拒这样的亲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接受了这样的侵略,腿收起来,想要去顶开独孤桀骜,独孤桀骜却在她能够有所动作之前先起身离开。
覆盖在身上的温暖一旦消失,欧景年竟然生出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坐直身子,刚要责备独孤桀骜,话到嘴边,忽然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终于开始意识到独孤桀骜并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敲打责骂的少女,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破坏分子,从过往的表现看,独孤桀骜毫无法律和道德意识,做事全凭心意。
而且,欧景年也已经不是她女朋友了。
有那么一瞬间,欧景年居然感到一丝悲哀。她抿了抿嘴,尽量温和地对独孤桀骜说:“独孤,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做了什么?”
独孤桀骜看着欧景年,恢复神采的大眼睛眨了眨,面不改色地说:“我只是…想吻你而已。”她没等欧景年反应过来,就自动走到电视机柜边上,轻轻松松抱起那台老旧的彩电,放在地上,身形一动,整个人就盘腿坐在了电视机柜的正宗。
独孤桀骜两手摆在两侧膝盖上,微笑着对欧景年说:“我想好了,既然你做不到,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我会等你,一直到你做得到的那天,毕竟,我的‘内伤’还都维系在这件事身上。”
欧景年有一点点尴尬:“独孤,那件事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做不到,是因为…”
“因为感情,”独孤桀骜及时地打断了她,挥了挥手,“没关系,等我们再次成为恋人,那件事不就可以了吗?”
欧景年:“…抱歉,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独孤桀骜克制住鄙视欧景年智商的冲动,维持着她只有在参加重大典礼时候才会维持的微笑说:“很简单,我们现在分手了,你不是我女朋友了,你单身了对不对?但是从来没人说分手了不可以再做恋人啊。我可以追你,直到你再次答应和我以结婚为前提恋爱试试看为止。”
欧景年:……
独孤桀骜:“你放心,在你没答应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的,我…本座当了这么多年(七年六个月又三天)的武林盟主,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做任何他们不愿意做的事。”她只是把吩咐过一次还不主动去做这些事的人都杀掉或者适用一些诸如挑断手筋脚筋啊扔蛇坑啊之类的小小惩罚而已,真的从来都没有勉强他们哟╮(╯_╰)╭。
欧景年:“…独孤,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我们真的不合适…”
独孤桀骜又眨了眨眼,眼睫毛动得比眼皮要慢,造成了一抖一抖的效果,令她的年纪看起来比高中生又更小了几岁,光看脸蛋,简直萌得让人心颤:“我们相处才3周,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呢?”
欧景年:“你绑架杨爱红,还欺骗我,这是三观问题。”
独孤桀骜慢悠悠慢悠悠地抬头,问欧景年:“你从小到大,就一点错事都没做过?没骗过你爸妈?”
欧景年皱起眉头:“那些不一样。”
独孤桀骜盯着她问:“为什么不一样?”眼看欧景年张嘴预备要长篇大论的样子,赶紧打断她:“那么从牢里放出来的囚徒就不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我们…咳,你家小区的保安里面,可是有一个坐过牢的呢。”
欧景年语塞了,改过不改过的,的确是个问题,然而她以前并不是没有给过犯错的恋人机会的,那一次却失败得极其彻底。
独孤桀骜微笑微笑再微笑:“所以,本座允许你给本座一个改过,不,本座允许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重新了解本座。”从对欧景年说那些话开始,她的心就跳得很厉害,她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厉害——每当她遇见挑战时她的心都会这样跳,一下一下,频率与平时无异,力度却比平常都要大得多,平常的她需要内视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这种时候却只要闭上嘴微笑,就可以听见那颗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叫嚣着“征服她”“征服她”。
“征服她”,这是独孤桀骜的想法,也是她对自己目前为止出现的所有反常情绪做出的解释。独孤桀骜认为,自己之所以对欧景年这么慈悲和蔼,除了误会造成的习惯性服从以外,更多的还是出自于对欧景年的征服欲,这也解释了刚才为什么她明明是想要直接动手强推了欧景年,却半途收了手——她绝不是因为看见欧景年绝望的表情而心生不忍,也不是因为不屑与杨爱红这种小人一般品行而爱惜羽毛,更不是因为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强推的技术而畏首畏足,她只是想要彻底地征服欧景年,从身到心,从灵到肉,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