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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碰到名震四方、能止小儿夜啼的元帅大人之后,席洛就感觉到了存款、智商、外貌、气势的全方位碾压,没想到今天在脸皮厚这引以为豪的方面居然都会输给对方,简直是日了某哺乳类食肉目犬科动物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种小事的时候,雷姆河开闸泄洪的动静太大,三王子菲亚私奔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帝陛下的耳朵里。菲亚最多被关个禁闭,可他绝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从水里爬出来,席洛扯了扯湿透的衣服,又看了看把自己给绑出来的某罪魁祸首,觉得身心受创,很是透心凉。
立刻有人上来给他和塔那托斯换衣服,而菲亚躺在一边,仍旧处在昏迷状态。在席洛把boss引开之后,暗刃就趁机把他给救了回来。洪水冲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搬到安全地带了,别说受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弄湿。
为什么两个人一起作死,死的每次都只有他啊!菲亚全身上下绝壁笼罩着主角光环吧,特么的专业坑他一千年啊,中二骚年其实你的名字叫柯南吧!
正心塞着,席洛忽然感到塔那托斯朝自己这里贴近了一点。他立刻警惕地退后了一步,却忽然觉得视线一阵恍惚,就好像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水幕。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消退下去。只是整个世界似乎都出现了某种违和感,席洛愣了一下,才发现塔那托斯好像又高了一些。
……不对,似乎是他自己变矮了?
看着对方手中的项链,席洛才反应过来,讶然道:“我变回来了?”
“王后虽然猜出了你的身份,但手里并没有决定性证据。而且根据我们的约定,她不会把这个猜测随便泄露出去。”
塔那托斯把项链交给一个暗刃,淡淡说道:“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刺杀王后的凶手黑与我的副官席洛欧克有什么联系。”
“你要另外找个人来扮演黑,然后把他给交出去?”席洛瞪大眼睛:“之前那一系列事情,不会都跟你有什么关系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经过两次遭遇,我大致能够猜出光祭司梅洛是怎么找到你的。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留在城外。”塔那托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法瑞斯庄园。”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既然塔那托斯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法瑞斯庄园离帝都不远,真有什么事也赶得回去……
想到这里,席洛摆出理解的表情果断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塔那托斯的要求,自我感觉真是个善解人意、善于领会上级意图的好下属。
“答应得真快。”塔那托斯沉默了片刻,缓缓眯起眼睛,忽然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
席洛:…………这是在傲娇吧,元帅大人小心你的酷炫狂霸拽的人设分分钟崩了啊。
他正腹诽着,塔那托斯忽然压下身来。呼吸相接,席洛立刻紧张起来,一阵恍惚之下,却发现对方已经跟自己重新拉开了距离。
塔那托斯抬起右手,一个鹿皮的钱袋吸引了席洛的注意。
那是落水之后,席洛身上唯一还算值钱的东西,其他饰物一类的东西都已经湍急的洪流给被冲走了。见状他脸色微变,立刻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塔那托斯一手揽住他,好整以暇地在钱袋上落下一吻,唇边的笑意加深:“或许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都无法见面。这就算是你给我的临别赠礼,以此祈祷我的平安归来。我会想你,席洛。”
这种说法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如此暧昧,却又这样直白。那一瞬间,从未有过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席洛僵在那里,仰头直直地望向塔那托斯,某种激烈的感情在双瞳之中酝酿翻腾。
似乎在瞬间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后,席洛终于在塔那托斯的微笑注视下开口:“你…………五个金币一个银币十个铜币,你这么有钱还想抢我的钱袋,老子特么跟你拼了!!!”
塔那托斯:…………
“所以你把里面的钱还给席洛,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个钱袋?”半小时后,阿德莱德坐在塔那托斯前面,有些同情地说道:“有的时候,席洛他确实……嗯,有些不解风情。”
他们正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因为担心有人会在计划中受伤,所以塔那托斯提前把阿德莱德叫过来待命。
塔那托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阿德莱德识相地低下头,转移了话题:“皇帝陛下急召你回去,似乎不全是为了雷姆河的事情,因为他同时还召见了奥德里奇公爵。和巴尔斯公爵不同,奥德里奇公爵是实权人物,又和你一向敌对,我有些担心……”
塔那托斯将视线转向车位的天空,一边讥诮地勾起唇角:“大概是为了北方蛮族的事,近几个月来他们一直蠢蠢欲动。”
阿德莱德惊讶地说道:“可是现在才刚刚开春,蛮族很少在这个时候进攻。而且自从亚尔弗列得元帅在盖尔战役中大获全胜之后,他们已经沉寂多年,为什么会突然卷土重来。”
塔那托斯用手指摩挲骨瓷茶杯的杯壁,一边溢出一声轻笑:“当然是因为他们有了什么把握。最近帝都的舆论导向也很奇怪,不是吗?”
“我知道的不多,但父亲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消息。”阿德莱德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之前黑暗系元素实验的事情似乎流传出去了,各种谣言都有,民众间正蔓延着恐慌的情绪。我不明白,这会对谁有好处呢?这件事这么古怪,而你明明早知道了,却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嘴,谣言是堵不住的。”塔那托斯回答道:“越是阻止,恐怕情况越是糟糕。而且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我没有看到有阻止的必要。”
“你的自我毁灭倾向似乎更严重了。”阿德莱德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我会劝你,所以我必须背起这个责任来——作为帝国元帅,你需要更爱惜自己的生命。亚尔弗列得元帅的事与你无关,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顿了顿,他继续劝道:“死亡会带走一切,当时的真相已经不再重要。事实上不管亚尔弗列得元帅是不是真的反叛了,结局都不会改变。因为想要杀他的不是你的父亲,而是皇帝陛下。你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亚尔弗列得元帅,至少保住了家族的延续。在我和很多人看来,他用兄弟的死证明了自己对帝国的忠臣,又用自己的生命偿还了对亲情的亏欠,这是一种荣耀。”
“你错了,阿德莱德。”塔那托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目光转向了马车窗外的景物。
不远处,帝都爱勒贝拉以让人无法喘息的态势矗立在紫蓝色的天幕之下,此起彼伏的建筑群向着无限辽远处延伸开去,绯红的霞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倾泄而下,使得城市上方笼罩的薄膜屏障光华变幻,仿佛一个巨大壮阔的光之冠冕,炫目的流光沿着半球形的轮廓周游不歇。
那是一个壮丽的城市,那是一个埋藏了无数血腥的城市。
“既然在那个时候活了下来,我就不会想着去死。”塔那托斯浅色的眼瞳中反射着血红的暮色,微笑着说道:“我不死,那死的就该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