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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气氛让席嘉阳和管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席嘉阳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真的对老女人动了手。
管家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将席嘉阳抱起来,上了楼。
他能看得出席鹰年很生气,夏小姐不会好过。
这些场景,不能够让席嘉阳知道。
席嘉阳眼里的席鹰年,虽然严厉,却是个好父亲。
但外人眼里,席鹰年却是冷漠绝情的。
他的铁腕手段,让人敬而远之。
席嘉阳虽然想要帮夏以安,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决定放弃。
他在房间里,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担忧地看着管家:“管家,爸爸不会对老女人做什么吧?”
“小少爷,我也不知道。”
管家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他还和夏以安谈起少爷,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客厅里,夏以安看着面前的男人,解释的话到嘴边,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无论说什么, 他怕是都会认为是假话吧?
席鹰年却不满她的沉默,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地一推,砰的一声,夏以安只觉得头昏眼花。
疼,蔓延至浑身的疼痛。
“席……”
她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便被席鹰年再次捏住下巴:“我记得以前警告过你,不准背叛我。”
“你想狡辩?”
他冷冷地笑着:“我亲眼所见。”
这句话让夏以安浑身冰冷僵硬。
她那会儿为了讽刺霍泽,他的手是搭在她的手上的,还有她的脸……
眼眸缓慢瞪大,呼吸也逐渐不平稳起来。
“想起来了?”
席鹰年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容。
他说着,便拉住夏以安的手腕,进了楼上的浴室。
毫不留情的力道让夏以安吃痛皱眉,但倔强的性格却是让她一声不吭。
她不能够低头,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便不能够承认!
温热的血液从额角流下,滑过她的脸庞。
席鹰年转头看向她,眼眸缓慢眯起。
“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装的有模有样,怎么?在霍泽面前也是用着这样的手段?”
他冷嗤一声,打开淋浴,直接将夏以安扔了过去。
身子和墙壁接触,惹得她瑟缩了下,冰冷的水兜头浇下,让她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混着血液的水从自己的手心滑走。
心头骤然升起一抹凄凉。
她想到之前对眼前男人的心动。
她真的是傻了,这样的男人,是一点点期盼都不能够对他有的。
他是魔鬼,她妄图和魔鬼做交易,只能够沦为傀儡。
她毫无生气地靠在墙壁上,细细地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夏以安!”
这样的她让席鹰年心中恼怒。
“你觉得你这幅模样,我就会放过你?”
夏以安身子一震,抬眸惶恐地看着他。
她已经很疼了,他还要怎么样?
“知道怕了?”
席鹰年缓慢靠近,拉住她的领子,将她整个人拖到了放满水的浴缸面前。
“好好洗干净。”
夏以安睫毛眨了眨,落下一滴水珠来。
她脸上的妆已经花的不成样子,看上去格外狼狈。
缓缓抬手伸进水里,还没来得及再有动作,她整张脸便被席鹰年按进了浴缸。
“唔……”
水流从四面八方地涌过来,窒息的感受也随之而来。
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
夏以安拼命挣扎着,她不想要死,她还有着很多事情要去做。
席鹰年看着夏以安的模样,眼眸泛红,带着嗜血的快感。
真的是很久没人敢如此忤逆他,这女人如今有这个胆子,他自然要让她尝些苦头。
“席……”
刚开口一个字,一大口水便灌入夏以安的口腔。
她想要呼气,却是不敢再有着任何动作。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没力气挣扎了。
她钝钝地想。
眼前是一片黑,脑子也是昏沉。
她忽然想就这样结束。
就这样结束吧……
忽地,发梢又是一痛,她被席鹰年大力扯了出来。
她拼命地咳嗽,又大口的呼气,已经顾不得看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想就这么死了?”
耳边是席鹰年的话,声音轻柔的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 却是让夏以安惊了一身冷汗。
“这只是个小教训。”
话音刚落,男人便再次将她送进水中。
最折磨的事,便是将死的时候,却不能够有个痛快。
一次次这样的经历终于让夏以安麻木。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认命。终于让她抵不过折磨昏了过去。
席鹰年见着夏以安闭着眼睛的痛苦模样,眉头稍稍皱了下,随即嫌恶地将她扔在地板上,踩着一室的水走了出去。
外面的佣人见着席鹰年出来,战战兢兢地不敢靠近。
席鹰年扫了他们一眼,像是忽然有了好主意,开口说道:“去给她整理下。”
这还只是个开始。
他必须给她些教训,不然她怎么能够记住。
夏以安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嗓子闷闷地发涨,额头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
“唔——”
她嘤咛一声,昨天发生的一切便涌入她的脑海。
真是薄情的男人。
她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身,管家也正好推门进来。
“夏小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紧张地问道,
不用猜都能够大概知道少爷的性格对她做了些什么。
可怜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竟然……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走到她身边,将熬好的粥搁下:“暖暖身子吧,夏小姐。”
“我不冷,”夏以安感激的摇头,忽地想到自己的额头,说道,“管家,麻烦你把镜子递给我。”
管家知道她是想看额头的伤,没有犹豫将镜子递了过去。
额角破了一块,经过昨天水的浸泡,有些发白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
夏以安抬手碰了碰,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席鹰年也太狠了,将她折腾成这个样子也就罢了,居然连个药都不给她擦。
这样可是很容易留疤的。若是留了疤,他要是不要她了,她还怎么去找下个金主?
想着,她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管家,你觉不觉得你家少爷太过分了?”她气呼呼地开口,“本姑娘好歹也是花容月貌,这样出去可怎么见人?”
管家看着她额角的伤,同情地点了点头。
夏以安眼神一亮:“既然管家这么同情我,不如拿点药给我包扎下?实在不行,创可贴也勉强将就。”
“谢谢管家。”
她眨眨眼睛。
管家呵呵地笑了,他的年纪比夏以安大上两轮,对她自然有怜惜之心,点点头应下,便推门走了出去。
只是刚打开门,他呼吸便是一顿。
“少……少爷。”
“嗯。”
席鹰年沉声应了一句,视线越过他落在夏以安的身上。
夏以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到席鹰年过来的一刻,身子下意识瑟缩了下。
拜他所赐,她现在渴的要死,但就是一滴水也不想碰。
席鹰年抬脚走进去,夏以安抿着唇角,手在被子下紧紧攥着,眉目间带着少许慌乱,尽管她想要压制住,但身子却是止不住地颤抖。
“醒了?”
寡淡到极致的嗓音,让夏以安不自觉皱眉,接着又乖巧地点头。
“疼吗?”
席鹰年缓慢靠近,抬手轻轻抚上她额头的伤口,用着很是怜惜的语气。
夏以安紧紧地盯着席鹰年的眸子。
他的眸色很深,似寒潭,惹人沉醉。
她不敢出声,怕一说出口,便是惹怒他的话,昨日的痛苦,她不想再尝一次。
“怎么不说话?”
面前的男人像是一条毒蛇缓慢逼近。
夏以安的气息都忍不住缓慢下来。
“你很怕我?”
席鹰年说着,抬手攥住她的下巴:“昨天你和他待了那么久,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吧?”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妓女,夏以安忍不住低声开口:“够了。”
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些话。
“怎么够了呢?给你一个机会,老实告诉我,你上了几个男人的床。”
席鹰年的声音很轻,宛如一根羽毛,“或许我会念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让你选择一种死法。”
“嗯?”
陡然加重的单音节伴随着巨大的力道,夏以安猛地吸了一口气冷气,毫不怀疑这样下去,她的下巴会被捏碎。
她咬牙不出声,视线落在别处。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目前的状况,她只能够沉默。
“哑巴了?”
席鹰年的耐心显然没有那么足,眼眸缓慢眯起,脑海中浮现出她和霍泽亲密的场景,手上的力道陡然一松,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斯拉——”
睡衣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夏以安不可置信的眼神:“你……”
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心头慌乱,来不及多做反应,席鹰年便欺身而上,狠狠地咬上她的唇瓣:“既然你不愿意开口,我便亲自检查。”
“不要,席鹰年,我求求你,不要——”
夏以安发疯似的捂住自己的身子,眼眸瞪得很大,余光瞥见旁边的柜子,来不及多想直接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