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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界的浮躁虚华,太乱了,不适合安静的小姑娘闯荡。
进退两难,他也在矛盾中思量,但是,仅此一次而已,他不阻碍阿濛自己的想法和考量。
祁邵珩明白:掌心有朵花,握着她,开不了的。
*
二楼卧室,以濛*无梦,睡得安稳起来时只听到手机在震动。
——是上一次帮她请假的聂久。
“以濛,你的病好得怎么样了?”
一听就是女孩子刚刚跳完舞蹈气喘吁吁的声音,以濛说,“还不错,不用担心。”
“为什么要退出培训?”聂久问她,虽然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但是好的竞争对手都是让人奋进,向上的。
“腿伤没有痊愈,所以........”
“好吧,确实可惜了,明天要定角色了,有选拔赛你要不要来看?”
“那祝你成功。”
“借你吉言了。”聂久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这一不来学校,落下了好多基础理论课程,回来后好好补补吧。”
“嗯。”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来华艺训练的人都是落了不少课程的,系上专门找了同学来帮我们做个简单的辅导总结,到时,你回了学校,我可以让负责给我做简单知识梳理的同学去帮你。”
“好,谢谢。”
“用不着这么客气,好好养病,我们学校见。”
“好好练习,祝你拿到《玲珑》的一角。”
“但愿但愿吧。”
通话结束,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聂久的爽朗的笑。
——是个心思明朗的人,以濛看人通透,知道这样的人可尝试相交。
起身下了*,以濛坐在梳妆台前编发,乌黑的发简单的侧编,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怡然有些陌生。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这样照过镜子了。
面色苍白,唇色浅淡,她觉得自己像是变了样子。可具体是哪里变了又说不清楚。
以濛一边编发,一边望着镜子中女孩儿幽深的眼瞳。
她仿佛看到了内心那个常年沉睡的自己。
内心不善,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任人宰割的人。
不过是一系列的打击接二连三来的太强势,太猛烈,她应接不暇,伪装麻木,用最脆弱的外表示人。
可,她到底没有那么脆弱。
挺过狂风暴雨,苏以濛还是曾经那个内心蛰伏深重的人。
看*前的茉莉花看得多么娇美,淡雅清新的白却是从乌黑的泥土中生长出来的。
越纯净的白,生长环境越是恶劣。
是黑是白,只在一瞬间方可转换。
挽起袖子,以濛触摸着手臂上的烫伤伤口,蜿蜒狰狞却像极了藤蔓,不细看,倒也像是手臂装饰,怪异的美。
白希的指一点点抚过她的伤,望着镜子里那女子暗沉的眸,以濛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已经过去,现下是该她反击了。
祁邵珩说得对,放飞的风筝线其实一直在她自己手中。
五指收拢,她能掌控自己的整个命运。
心中的蛰伏复苏,她本就不是善良的人,手段,心机,她不比别人少。
既然要搏,就要好好搏一搏。
拿起手机少女怡然坐在沙发上,拨下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小姐。”
通话接通,对面的人很有礼貌。
“我让你查的事情现下查得如何了?”
“还在进行中。小姐,您给我的那两份《3%股份转让协议》以及《婚姻契约书》托给了法律界权威人士查看,近期有结果后给您答复。”
“嗯。”
“最近资本市场最新上市的‘恒丰’企业不知您关注了么?”
“它有问题,且问题不小。”
“小姐,您看出来了?最近调查,恒丰背后操纵与.......”
“与盛宇有关。”女孩子直接打断了他。
“对。”
“好好查。”
“是。”
收了手机,以濛慢慢收拾着卧室内的桌面,一本本表演系纯理论知识的书本下,有近期的商报和财经报。
如若将和祁邵珩的对抗看做“博弈”,第一局她应接不暇,无疑是惨败而归。
可,第二局,她要主动出击,不再坐以待毙。
他有她的把柄,所以方可为所欲为。
可谁说,她不能慢慢收集他的把柄呢?
主动调查祁邵珩,这是险棋,以濛明白;这一局的危险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她不是弱者,岂能任人宰割?
陷阱似的股权让权协议也好,完全不平等条约的婚姻契约书也罢,都是祁邵珩的困住她的手段。
但既然是合约,既然是契约书,它们就不可能没有漏洞。她要找,不是自己找,而是找专业团队来找。
谁都不曾想到,祁家阿濛不再是曾经那个听人言语的乖巧的小姑娘。
如今二十又一,沉静小姑娘的躯壳也该退却了,不是麽?
*
盛宇集团总部。
总裁办公室。
于灏整理完文件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他在斟酌言语。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祁邵珩只对他道了一个字,“说。”
“祁总,最近我们的人发现新上市的‘恒丰’似乎被人盯上了。”
“恒丰”看似一个新公司,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实则是‘盛宇’埋下的一个暗线的‘利益操纵所’。
没有人知道‘恒丰’是盛宇旗下的。
知道于助理没有说到重点,祁邵珩等着他继续说。
“祁总,调查‘恒丰’利益操纵的人很棘手,而且他们似乎和‘太太’有关。”
这么一说,于灏见上司倒是笑了。
小狐狸肯出手了,他能不笑麽?
“告诉‘恒丰’的经理,让‘恒丰’照常运营,近期不要有暗线的大动作。”
“是。”想了想于灏又问,“那,太太的人怎么办?”
祁邵珩浅笑。
“查,让他们查。不用动他们。”
“这.......”商场如战场,不能如此疏忽大意的,于灏蹙眉,“祁总,您不知道吧,太太的人可是不简单,他们的手段很犀利,如若现在不处理,以后可能成为祸患。”
即便不听于灏的话,祁邵珩也知道阿濛肯动作,自然不会简单了事。
但是,好容易有让他妻子振奋起兴致的东西,他不能扫了她的兴。
人世,不过游戏一场,他的妻子邀他玩儿这么一场有趣的游戏,他怎能不愿意参加呢?
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闲适至极,祁邵珩说,“查吧,阿濛想查,我们陪着她就是了。”
于灏默然,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祁总,恒丰一旦被查出事端,我们对其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这期间的损失........”
祁邵珩微笑打断,“于助理不必挂心,这事结果不好,我不会迁怒任何人。区区一个‘恒丰’而已,给太太玩儿就是了。”
“........”
于灏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他不能有什么说的了。
不能明面上表示,只能心里叹:红颜祸水,果然很害人。
饶是,上司这样的男人都被迷惑了。
祁太太,不容小觑。
虽然祁邵珩说了这样的玩笑话,可于灏明白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毕竟这男人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人。
和他玩,一要有胆识,二要有运气,三要输得起。
只因,这男人向来不会输。
祁邵珩早是知道有人要查他的,他不戳穿,只是觉得阿濛好容易提起精神,即使是给他出难题,也是好的。总好过于小姑娘整日的麻木空洞。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
即便爪子被伤了也是小狐狸。
于灏出去后,祁邵珩看着他随着携带的皮夹里放着的照片。
是以濛10岁的模样。照片中的女孩儿,一身简单的白色裙。
祁邵珩笑,这白色的小狐狸还是九尾的。
要出手,绝对不会只走一条路。
一边找了律师团队查他们的契约书,一边找了人调查恒丰的潜藏问题。
想给他双面夹击?
厉害!
修长的指抚上照片里的人,祁邵珩无奈,“给你先生出难题,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囡囡?到时候,我若是败落,你还是要跟着一起的。”
*
宜庄。
以濛吃了早饭赶着正午时候,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继续每日必做的临帖练毛笔字。
她刚坐下,见一切都是摆好了的,笔墨纸砚,一样都不缺。
有人有心给她准备,她懂。
因为昨天出了那样的乱子,祁邵珩生气,今日上来收拾书房的换上了宜庄的管事程姨。
程姨刚一上来,却见迎着晨光,往日里神色寡淡的小姑娘竟然是笑了。
这一笑,太过动人。
*
亲们说一下剧情:有亲反应为什么总有回忆。欢子来解答一下:一本文文里不可能只有男一,男二也是很重要的存在。可因为这文文里面女主和男二关系的特殊性质,两人是已经分开了的,所以男二宁同学的戏份都是通过回忆来展现的。宁同学的重要出场都是回忆戏,所以为什么总有回忆也就不言而喻了。回忆会越来越少的,亲们放心。主要的还是男主和女主的关系。
欢子再重申一遍,这文追到现在大家感觉到了言辞和普通现言不一样,带点儿民国风,新口味儿而已,就这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