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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向阳?”夏槿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过他的眉,眼,苏言望过去,只见此刻夏槿的笑容温暖的一塌糊涂。
他忽然觉得有些刺心,这样的笑容,不是他喜欢的笑容,他更喜欢,夏槿似笑非笑,张扬霸道的那种笑。
因为此刻的夏槿,看起来似乎非常的悲伤。
“她长得像她娘亲。”夏槿的手指抚上纸张上画着的孩童的脸,“她娘亲是我们族里出了名的美人。”
想起那个一脸温和的女人,总是在春光融融里对她笑。
对她的最后的印象就是那时候她想偷偷的跑出去,结果被他爹爹抓住,然后罚跪祠堂。
当时她非常饿,只有那人大着肚子悄悄的拿着食盒来找她。
夏槿猛然闭上了眼睛,最后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和记忆之中那个干净而整洁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硕大的肚子被她用手紧紧的护住,但是上面还是留下了几个脚印。
“苏言,向阳的母亲叫晨曦,晨曦就是天亮了,天亮之后,太阳就出来了。”她扯了扯嘴角,眼中有深深的黑色旋涡在疯狂的涌动。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给她的孩子取的这个名字。”她低下头,纸张的一角被她拽得有些发皱。
苏言怔了许久,才淡笑着说:“早知道我就不给你看这些画了,这么伤感,都不像你了。”
夏槿应当是明艳的,就算是痛彻心扉,她也能笑出声来。
苏言喜欢那样的女子。
这一生已经太苦,有时间伤心流泪,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走来的更有用一些。
夏槿嘴角一勾,再抬头已经变了脸色,云淡风轻的半点都没有了刚刚的阴霾巨变,“这画是谁送来的?”她抖了抖手上的纸张。
“叮咚。”苏言笑了笑,“估计是怕你忘了她们的存在。”
苏言笑了笑,手上毒火窜上来,一下子就将那几张画纸烧了个干干净净。
“叫你的人帮忙传个话,就说我魔顶之争完了就会去人界,让齐綾十里红毯铺好等着我。”她语气嚣张,表情明艳。
“我的人?”苏言将手搭在夏槿的肩上,“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啊,何必和我这么客气?”
夏槿嗤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大方,干脆送我一个暗卫怎么样?”
她本意只是随口说说,但是没想到苏言却想也不想的就应了下来。
“可以,你随意挑。”说完,他拍了拍手,夏槿的面前瞬间多出了几个一身黑衣劲装蒙着面巾的人出来。
“他们的能力都是影子一脉的,移动的速度和隐匿的能力都非常的高。”苏言详细的讲解起来。
夏槿想说的话尽数的吞咽下去,苏言刚刚说的那两点,速度快,隐匿性高,都十分的打动她。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适合帮她调查点事情或者是可以隐藏在暗处的人。
本身的实力不一定要非常的强,不提她自己现在也已经是十分强大了,她周围这些人也都一个个的成长起来了。
她也不是之前就算是在仙宗也要畏畏缩缩束手束脚的夏槿了。
况且苏言身边的暗卫这么多,她借用一个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而此刻苏言频繁的送夏槿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形成这样的观点。
以前送东西的时候夏槿都觉得他是图谋不轨,但是现在她收他的人都可以面不改色了。
计较的不那么多,以后对他就越加的有利。
不得不说,苏言为了夏槿简直就是煞费苦心,当初他斗智斗勇成为少年魔主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在一排的暗卫里面慢慢的扫过,目光凝聚在了一个看起来最小的暗卫身上。
他是在是太小了,小到夏槿一开始的时候居然没有看见他。
“你过来。”夏槿饶有兴趣的对他招招手。
他看起来也就比简简大那么一点点,看起来六七岁左右的样子,小小的身子倒是站的笔挺,一点偶不像简简,歪歪扭扭的。
小男孩看了苏言一眼,依言走过来。
夏槿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眼睛,眼睛非常的大,尾线还微微的挑起,勾人的弧度,睫毛扑扇扑扇的,又长又密。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这还是个小丫头啊?”
“我不是丫头。”面巾里委屈的声音响起,清爽利落,却是是男生没有错。
夏槿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你把面巾摘下来我瞧瞧。”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被当做一个女人,就算是小男人也是不例外的。
男孩愤愤的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巾扯下,清透的瓜子脸,挺而翘的小鼻梁,一对剑眉却是英气十足。
“看看,这还不是丫头。”夏槿勾唇,笑道。
看着男孩涨红了一张脸,怒目相视的样子,夏槿的心情好了一些,对身边的苏言说:“就他吧,我最喜欢白嫩嫩的小姑娘了。”
“我不是小姑娘。”男孩终于炸毛了,脸上满满的都写着‘我很不高兴,快来哄我’的这种表情。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苏言挑眉,“这孩子年纪最小,实力可能就差了一点。”
但是这么小就能被挑上当暗卫,这证明他的潜力还是很恐怖的。
“那些年纪大的暗卫做事都一板一眼的,我不喜欢。”夏槿抓过男孩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小姑娘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傲娇的偏过头,“我叫寂光。”
“寂光?这么老俗的名字谁给你起的?”夏槿毫不留情的表示了自己对这个名字的嫌恶。
男孩偏了偏头,将视线投到他们英明神武的魔主大人身上。
苏言有些讪讪的调开了视线,“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用这孩子的本名好了。”
剩下的暗卫一头的黑线,主子,这暗卫的代号不都是你取的吗?
“你本名叫什么?”夏槿问。
“流光。”男孩试探性的说道。
“行,那我以后就叫你流光,你暂时的跟着我好了。”夏槿满意,勾唇微笑。
流光知道苏言叫他们出来就是给这位未来的王妃大人选暗卫的,可是他这么小,一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会交给他。
他能好好的帮到王妃大人吗?
他转头看向苏言,见他并没有不悦或者是反对的意思,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连神情都变得开朗了一些。
这些事情都办完之后,所有的暗卫都在顷刻间消失无踪,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样。
流光也是迅速的将自己隐藏起来,这是暗卫的责任,夏槿并没有阻止她。
作为在暗处的人,还是越少露面越好。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个人战了。
夏槿扭了扭脖子,出声问苏言,“还要几战才能将魔顶排位排出来啊?”
苏言凝神想了想,“三次。”
“三次?”夏槿惊异,“还有这么多人,居然只要三次?”
苏言和夏槿一边往主宫走去,一边自然的交流,“第一次的个人战就会根据他们的实力把基本的排名排出来,前四位之后的,如果对排名有异议的话,可以自行挑战。”
周围不断的有魔修路过,看着站在一起面色自然边走边说的两人都纷纷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过夏槿都不会怎么在意就是了。
“第二次的决战其实就是最后四个人的决战,选出最终的两个人,争夺顶上之争。”苏言淡笑,只言片语之中也能感受到其中缭绕着的凶狠的战意。
“上次留下的最后两人是你和上官临渊吧?”夏槿挑了挑眉,说。
苏言点头,“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魔顶之争了,所以,你可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不然,我们可能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夏槿和苏言,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手过。
“那是肯定的,魔顶之争上面的王座,我一定将你拉下来。”夏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顺着夕阳的光,她和苏言面对满站着,晚霞的光晕打了她一身,晕染成化不开的香墨。
“行,我等着。”逆着光,苏言这么说。
一天的时间眨眼间便是匆匆流过,夏槿一大早起来就是神清气爽,身上灵力充沛的感觉实在是太好。
前几天身体里面灵力的虚空还真是让她头疼了许久。
走出房间,刘离儿果然已经等在外面了。
不仅仅是刘离儿,秦歌,宁清,青遥,还有凤儿,她们都在。
“魔主说了,可以让我们去观赛。”青遥拉着凤儿,笑眯眯的对夏槿说。
“小姐加油,离儿姐姐加油。”凤儿的小脸涨红,之前那场和刘离儿的团战毅然让她印象深刻。
现在苏言更是允许她到现场去看,想必她就更加激动了。
夏槿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行人来到赛台的时候,才发现赛台都变了样子,这次的赛台周围一个座位都没有,三个高台却还是在的。
原先那个大的赛台消失不见,而是出现了许多个小小的赛台。
苏言他们高坐在台上。
“个人战不是一轮一轮来的,选择一个赛台,到时候一起抽签,抽到是谁,一起出手。”苏言手上有许多长长的光线。
他将长光线一抛,就落入下面的人堆里。
“每人选一根线,握住它的一头,线那头握住的人就是你这次的对手。”
夏槿看着在她面前不断翻滚的光线。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她捏住一边的光线,用力一拉。
“荼蘼花,看来这次我们要交手了。”线的那头声音响起。
这世上会这么叫她的人只有一个。
上官家的上官瑞雪。
夏槿勾起唇角,“有点意思。”她说。
刘离儿的光线那头,则是一脸笑容的上官临渊,他见到是刘离儿,眼中光彩依旧。
“接单人琉璃,很好的对手。”
刘离儿手中的残雪猛然震响,她按住剑柄,垂眼,“我的荣幸。”
而在夏槿他们的另一头,动静就更大了。
因为火炽和火染两兄弟居然抽到了一起。
而宁清和秦歌则是在上一次的团战之中因为碰到了火炽和火染,所以没能参与到后面的个人战里面来。
不过所幸当时火炽和火染速度非常快的就结束了比赛,并且没有让宁清和秦歌受伤。
这下可好了,最有希望争一下魔顶榜榜首的这几个人都给碰上了。
众人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偷乐,毕竟如果他们之中的哪个运气不好,抽到了这六人里面的任意一个的话。
那结果肯定不是非常美妙的。
看着这样的结果苏言也是挑了挑眉。
“既然都选好了,那就全部开始吧。”不过既然遇上了也没什么事,反正最后那至高点上只能站一个人。
火炽和火染满脸的兴奋,一点纠结的样子都没有。
两人反应最快,直接就往最中间那个赛台上面飞跃而去。
嚣张而不知低调为何为,就是魔炎谷的信条。
而就在他们快要登上赛台的时候,飞雪猛的像刀锋一般往他们的面门上招呼而去。
两人急忙闪身避开。
夏槿和上官瑞雪微笑着站在背后。
“两位师兄别急啊,这位子我们也看中了。”出手的是上官瑞雪,但是现在说话的却是夏槿,她也不是非要这个赛台不可,只是她喜欢热闹。
上官瑞雪在一旁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雪女的祭祀舞,要在最为隆重的地方举行。”
火炽和火染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叮’,是残雪出鞘的声音,刘离儿和上官临渊一左一右的站着,显然也是对这个位置青睐有加。
“奶奶个腿。”火炽怒骂道,“你们这些人,懂不懂先来后到啊?我们先来的,没看见么?”
听到这话,夏槿就第一个笑开了,“按这样来算的话,师兄,我可是比你更早看中了这个赛台,我先看到的那就都是我的,你们可都不许碰啊。”
论强词夺理歪曲其意,夏槿做的可谓是得心应手。
刘离儿更加直接,“我们打一架,分三队。”
却没想到大家听了这个提议居然意见出奇的一致,都没有人有反对的意思。
众人早就挑好了赛台,此刻看着这几位大佬好像一言不合就要火拼的样子,纷纷睁大眼睛准备看热闹。
“你们够了,再瞎闹腾我就都把你们轰出去。”焰祖的声音越过其它的赛台直接落在夏槿他们聚集的地方。
‘嘭’
最中间那个赛台猛然炸裂,乱石飞出,带着阵阵的破风之声。
六人抬头,看见焰祖是真怒了,都纷纷干咳了一声,自己找自己喜欢的赛台去了。
左右最好的那个赛台都被毁了,众人也就随意的找了一个台子凑合着用。
高台之上的焰祖哼了哼。
“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冰娘看着倚老卖老的焰祖,冷笑了一声,“当年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他们现在的成就呢。”
“冰老娘们你说什么?”焰祖马上就炸毛了。
“两位安静一下吧,比赛开始了。”苏言淡淡的出声,同时手中的摇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个人战,正式开始。
每个小赛台上都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结界,夏槿看了一眼,这应该是挡住她们交手的时候发出的灵力波动的。
为的是能互不干扰。
“我觉得这个东西对我们两个没什么用。”上官瑞雪也在打量着这一层薄薄的结界膜。“因为我们的交手凭着这一个东西肯定是挡不住的。”
夏槿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条长长的鞭子,鞭子上长满了锋锐的倒刺。
这是上次苏景川给她的魔界天极法器,‘勾刺’,按苏言的意思来说,这‘勾刺’虽然是人极法器,但是已经可以媲美一些普通的神器了。
“我从来都没用过这个法器,你是第一个。”夏槿将勾刺拿在手上,猛力的在地上一甩。
长鞭划破空气,勾刺锋利,在坚硬的赛台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淡淡的灵力波动覆盖在长鞭上的小倒刺上。
“据说第一个帮别人开光法器的人会交到好运。”上官瑞雪微笑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根摇铃,手柄是白玉温软,上面是金色的铃铛玲玲琅琅。
她单手一晃,摇铃响起来。
“你见过雪花跳舞吗?”上官瑞雪微笑。
“我想我马上就要见到了。”夏槿勾刺长鞭之上慢慢的燃起黑红色的毒火,火焰翻腾燃烧,像是调皮而灵敏的精灵。
火光在夏槿的眼底一跳一跳,好似空山幽冥里面最为内里的一层光炎,用最为冰冷的外石包裹住,里面却炽热无比。
右边刀光剑影,刘离儿从来都不知道比赛前要客套几句。
上官临渊也没什么调侃的心思,招招式式都拧眉冷目,看起来慎重无比。
只有和刘离儿交过手的人才知道,她每一个招式,每一剑刺出,都是直击命门的,带着山呼海啸般沉重而狂猛的压力让你招架不住。
火炽和火染那边就是笑着打的,看两人的架势,平常也没少过招。
“那么,夏槿,请多指教。”
漫天飞雪,飘飘荡荡的曳下,上官瑞雪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舞衣的女人的虚影,她长发飘飘,双手上托,天降大雪,雪舞漫天。
“真是漂亮。”夏槿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笑着赞叹道。
上官瑞雪没有理她,她此刻的眼睛都在盛放着幽幽蓝光,像是一块上好的宝石一般。
她起跳,身后的那个虚影也跟着起跳。
她摆手,身后的那个虚影也跟着摆手。
看着上官瑞雪身后的那个虚影,夏槿嗅了嗅,露出一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漫天晶蓝色的飞雪,在夏槿的身侧凝聚飞舞,带着凌厉的罡风在下一刻对着夏槿直击而来。
夏槿手中的勾刺带着凌厉的火势,在空中一卷,一个巨大的火墙就出现在那飞雪前方。
‘滋滋滋’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飞雪的攻势被阻挡下来。
但是上官瑞雪却依旧在虔诚的舞蹈,她双手微弓,微微弯腰,对着上空,做出一个伏拜的动作。
就像是妖界的狼族对着满月忘情的发自内心的鸣叫之时的朝拜。
夏槿嘴角微勾,勾刺的火舌在地上拖曳出艳迷的弧尾。
“上官瑞雪,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夏槿忽而停住,说道。
上官瑞雪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赛台的外围突然凝起了一座冰墙,冰墙很厚,厚道透过这半透明的冰层已经看不清外面是个什么景象。
上官瑞雪为她们的赛台建造了一层堡垒。
气温在急速的降低,而上官瑞雪终于停下动作,她身后,那道神女影像已经十分的清晰。
灿若星辰的眼睛,凝脂般的肌肤,娇美的红唇。
和上官瑞雪,一模一样的脸。
“你好。”身后那虚像对着夏槿友好的开口。
夏槿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瑞雪的实体,点了点头。
“都说上官瑞雪出生的时候三魂少了一魂,才会导致现在有时候和正常人无法很好的交流。”夏槿将勾刺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背后火翼渐渐的扑腾起来。
“但是,我今天居然在她身上看见了她缺失的那一魂。”夏槿微笑,身子慢慢的悬浮起来,“上官瑞雪,练的功法,需要将自己的一魂舍弃,凝成神女像,对吗?”
上官瑞雪睁着迷迷茫茫的眼睛,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又有些出神了。
倒是她身后的虚像微笑着回答了夏槿的问题,“是的,我就是那一魂,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槿火翼靠着厚厚的冰墙,“上官家总会有人告诉我的。”
虚像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是上官临渊吧?他总是希望我输给你的。”
她输给夏槿,就代表她和最终的决赛无缘,当然,家主的位置,也就轮不上她上官瑞雪来争抢了。
“你很聪明。”冰墙之上开始慢慢的融化,“要是你三魂齐全的话,这未来家主的位置,肯定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我不在了,不是还有你吗?”虚像笑意嫣然,随后又说:“可是,我总觉得,一个上官家,远远满足不了你。”
可惜,可惜上官瑞雪选择的这功法虽然十分的强悍,但是却牺牲太大。
如果她三魂齐全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没什么可惜的。”仿佛知道夏槿此刻在想什么,那虚像伸出手,整个地面开始缓缓的裂开,而包裹着赛台之上的那层结界没有任何疑问的就被破掉,“天赋一般的人,总要付出点什么才是。”
上官瑞雪的天赋其实在整个上官家都是十分的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差劲的地步,但是她选择了那本上官家禁忌的功法。
献出了那抹名为‘智慧’的魂魄。
“夏槿,接招吧。”
······
高台之上的苏言看着那座冰层筑起的圆心堡垒,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冰老婆娘,原来你们上官家的那禁忌的功法还在用啊?”焰祖眼神在各个战场上瞟来瞟去,一些速度快的实力相差悬殊的已经早就分出了胜负。
“是那个孩子自己要选择这条路的。”冰娘想起上官瑞雪,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有人不愿平庸的活着,就算是失去点什么,她们也想在这世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娃娃。”焰祖嗤笑了一声,不知是赞赏还是不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乎一大半的人都分出了胜负,只剩下几个战圈还依旧打得火热。
其中火炽和火染的动静最大。
上官临渊和刘离儿的战况最为凶狠和危险。
一边是滔天的火焰,两方都是火神虚影地动山摇的撞击在一起,难分高下。
而另一边是漫天刀光,冰刃无情,招招式式直击命脉。
上官临渊和刘离儿硬碰了一击,手上冰刃‘嘭’的碎裂开来,手心的虎口上又殷红的鲜血流下来。
他笑,“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对上了。”背后,一朵栩栩如生的冰晶画猛然开放,上官临渊身前出现一个小小的光团,里面散发着惊人的灵力波动。
一些比完了的人在一旁观战,这些年轻一辈的巅峰之战就只是看看,也是能让他们受益匪浅的。
那团小小的光球,众人只是看看就觉得已经头皮发麻,光团周围的空间都已经被扭曲了,露出一片扑朔不断的深黑色。
刘离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左手,秋鸿剑铮然出声。
手持双剑,她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清明过。
光团最终是从上官临渊的手上离开了,在半空之中渐渐的膨胀开来,带着巨大的压迫力对着刘离儿慢慢的靠近过去。
刘离儿的头发被压迫而来的风吹得狂舞起来,额庭饱满,她面容冷厉,眼中泛着幽幽的光。
在远处的凤儿早已看得怔住,仿佛时间回溯,她看见刘离儿凄迷哀伤的眼神在那铺满黄金的屋子里静静盛开。
殿外的钟声响了两下,华丽的雕花木门被永远的闭上。
而现在,她却站在那里,眼神清冽,霸气凌然。
“姐姐······。”她眼角流出了眼泪,嘴角却笑意明媚,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耀光刺了所有人的眼,而同时,火炽和火染的最强一击也已经撞上。
随着一声巨响,一白一红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暂时的失去了视觉和听见。
耳朵里嘭嘭在响的,是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耀光散去,众人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生怕自己看漏了一点,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台上,火染倒下,火炽傲然站立。
另一边,刘离儿和上官临渊都好好的立着,只是两人的脸色都是苍白。
‘叮叮叮。’是碎片掉落的声音,夏槿左手的秋鸿剑寸寸断裂。
上官临渊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发白的说:“你手上这柄剑替你收了一击致命伤,这是一柄好剑。”
众人全部哗然,替主人受了一击?这么说,这法器已经有了器灵的产生?
“只有主人真心爱护的法器才会为主人挺身而出,刘离儿,你应该骄傲。”上官临渊说的铿锵有力。
平行不端的人不配得到器灵的爱护,刘离儿对剑道的专注和爱护,让他从心底深处感到敬畏。
“是我输了。”刘离儿弯腰,捡起地上的残剑碎片,刀片锋锐,将她的手割破,鲜血渗透进去。
众人看见,一个虚影从秋鸿剑里飘飘荡荡的飘曳而出,他悬浮在刘离儿的头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揉过刘离儿的发顶。
“我会再来找你的。”一个声音在虚空之中响起,然后那虚影就消失不见。
刘离儿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她等着。
上官临渊苦笑,“你可真是一个被器灵深深的爱护着的女人。”
现在,还没完的,就只剩下夏槿和上官瑞雪那一组了。
看着被封的密密实实的冰层堡垒,众人眼角抽了抽,这是几个意思,连看都不给看?真是小气。
而就在众人心里不剩唏嘘的时候,周围突然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蓝色雪花。
上官临渊指尖落了一片雪花,对刘离儿说:“你说她们两个谁会赢?”
刘离儿回应她的是一个自信的笑容,上官临渊面露惊异,“你们为什么都对她那么的有信心?”
刘离儿是这样,苏言是这样,冰娘和焰祖也是这样。
“为什么?”刘离儿重复着说了一变,脑子里想起的却是那天晚上。
神界千军万马之下,烈火重歌之中,夏槿笑出两行血泪。
她对她说,‘琉璃,此生,我再无弱点。’
“可能是因为,夏槿她······无所畏惧吧!”刘离儿的声音飘渺而空旷,像是在山巅之上的轻语。
上官临渊惊异的抬头,这四个字,怎么看,都和夏槿扯不上边吧?
心机深沉,心狠手辣这样的词才差不多。
感受到上官临渊目光里的惊异和怀疑,刘离儿皱眉,“你不懂她。”
上官临渊被呛了一句,下意识的就反问,“那谁懂?你?又或者是苏言?”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刘离儿十分郑重的扭过头,正经儿严肃的说:“比你懂。”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须臾之后,才笑开,眼角露出诡谲而奇异的光彩,“现在不了解,以后慢慢了解不就可以了吗?”
刘离儿没有再搭腔,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看,这是上官瑞雪一向来爱用的招式,看起来还是她占了山上风啊。”有人指着那纷纷扬扬在下着的雪花兀自猜测。
坐在高台之上的三人就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哎,你们看,那红色的是什么?”有人像是有了什么巨大的发现,指着半空之中的某一处。
众人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往那里看去,一片幽兰之中,有幽火在燃烧升腾,在那蔚蓝色的雪花上。
而沿着那个方向,范围正在渐渐的扩大。
黑红色的火焰弥漫上每一朵雪花。像是一滴水珠滴在了平静的水面上,一圈圆形的波纹,慢慢的漾开。
从一种颜色到另一种颜色的完全褪换,美到不可胜收。
雪在烧。
像是下了一场红色的大雪。
很快,那冰层雕筑而起的堡垒也慢慢的被染成黑红色。
‘轰’冰层碎裂,落了一地的水渍,夏槿背生火翼,在高中之中展翅。
下面的赛场上一片狼藉,烟尘四起。
一片模糊之中,有人轻笑,“夏槿,你可真是······。”
后面的众人都听不清了,夏槿却是听清楚的,她扬唇一笑,“谬赞。”
纵然听不清楚,但是众人也都知道结果了,夏槿胜了。
所以,最后这三场巅峰之战,结果分别是。
火炽对战火染,火炽胜,虽然众人都觉得这两人谁胜都是一样的。
上官临渊对上刘离儿,上官临渊胜。
夏槿对上上官瑞雪,夏槿胜。
其他的人则是早就比完了。
苏言站出来,手中粗略的排名已经出来了。
“按魔顶之争的规定,前四名之下的就按你们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来排名。”他手上有一沓纸张,随手一甩,每个人手上都多了一张排名单。
夏槿看了一眼,前四位空缺,但是从第五位开始就已经排好了。
这一次前十名可以说是大换血。
第五名是火染,第六名是上官瑞雪,七与八则是无眠和秦歌,九与十则是湿迷和宁清。
都是从前没露过面或者是不是前十的人物。
“如果你们对这个排名有意见,允许你们进行挑战。”苏言扯出一个笑,加上一句,“生死不论。”
这句话一出,许多人心中打着的小算盘也渐渐的湮灭了下去。
如果自己自不量力的去挑战别人,被别人结果了怎么办?到时候可是没有魔宫的顶级医师来帮人治疗的。
“三天之后,进行随后的决赛,加上我,最后两人一组进行比赛,现在开始抽签。”
“不用抽了。”夏槿出声打断,“不就我们四个吗?何必那么麻烦,我挑你,如何?”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苏言稳坐魔顶榜首这么多年,还是少年魔主,简直就是谁碰上谁倒霉啊,这夏槿是不是疯了?
上官临渊惊讶的看了夏槿一眼,他很像战胜苏言,本以为,这样的心思,想胜利的欲望,美人能超越他。
可是······
夏槿笑容自信而耀眼,眼中无所畏惧,整个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霸气战意。
他不敢,他不敢,在第一场,就对上苏言。
突然想起刘离儿刚刚对他说的那句话。
夏槿她,无所畏惧。
苏言从容一笑,“可以,我也喜欢你······。”
众人瞬间敛声屏气,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这是要真情流露了吗?
“······和我比赛。”他优雅而淡定的补上后半句。
一片干咳声响起,焰祖生生的将已经涌上喉间的怒骂声给吞了回去。
“那么,接下来,就是苏言对战夏槿,上官临渊对战火炽,你们好好回去准备。”冰娘从高台上站起来,做了总结。
而其他人则是走的走,散的散,决战,只有排行榜前十位才有资格留下来观战,而剩下的那些人,则是要收拾东西离开魔宫了。
这次的个人战是真正的耗费了心神。
夏槿转头问一边的刘离儿,“你输给了上官临渊?”
刘离儿点头,“他很强。”
能让刘离儿都说很强的话,那么上官临渊也是一些难缠的对手,夏槿把眉头一挑,旋即笑开,她下一次是和苏言对上。
这一战,说实话,她并没有把握。
但是,她已经不想等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苏言较量一番。
仰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天空。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见你们了,急的我心口都痒了。”她轻声的说着,像是对最亲密的情人的呢喃。
刘离儿转身看她,夏槿的眼中有黑幽幽的光芒四现,像是一个会吞噬人心的漩涡。
而此刻被夏槿盯着的天空之上,却也是一团混乱。
所有的上仙下仙都在四处奔走。
天帝更是在神殿大发雷霆。
因为他最宠爱的九公主,先是在过完生日之后离奇的中毒,毒还没清,天劫就来了,而九公主就在身体状况极差的情况下生了梦魇。
眼看着自己的爱女就要撑不过去了,天帝一天比一天更加的暴躁。
让所有仙人都是不敢大声喘气。
而就在众人都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时候,时染推开了那九重天上华丽的殿门。
天帝疲倦的声音在高坐之上响起,“是谁?”大殿空荡荡的,惊起回声。
“天帝陛下,是我。”时染的脸隐在黑暗之中,慢慢微笑。
“神女?”天帝的将自己心头的暴躁稍稍的压制了一点下去,毕竟时染可是那里的人。
“有什么事情吗?”天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时染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宽宽的衣袖,说:“时染是神界的一份子,自然是为了替天帝陛下分忧而来的。”
她的话如同惊雷,直直的披在天帝脆弱的神经上。
“真的?”天帝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时染抬头,眼睛幽黑望不见底。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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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焰祖与冰娘的二三事
当焰祖和冰娘还是小豆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定了此生纠缠。
当日上官家和魔炎谷聚会踏青。
焰祖小豆丁和冰娘小豆丁欣然前往。
然而,踏青的时候两人都挑中了一块梅花糕。
冰娘:我是女的,你要让我
焰祖:前不凸后不翘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的?
当时冰娘小豆丁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弱,焰祖得到了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冰娘交锋之中的胜利。
冰娘小豆丁很愤怒,当时的上官家家主是个大美人,她摸摸冰娘的头说。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后十年之后。
焰祖少年郎出去参加魔顶之争的决赛。
在一块梅花糕摊上,他遇到一个巧笑焉兮的漂亮姑娘。
姑娘给了他一块梅花糕。
然后······他就因为强力腹泻败给了那个漂亮姑娘和苏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