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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教养很好呢!”兔白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声还带着几分的尖锐。
夏槿打了个响指,兔白的周身燃烧起黑红色的火焰。
她却一点都不急不燥,安然的坐在原地,隔着火线看着夏槿。
“火系,魔界人,按你这个年纪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你的老师应当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据我所知的那些大宗之家的用火高手,都是有入室弟子的,好像没有你这号人物啊!”
其实兔白前面分析的都是对的,但是她怎么都不会将夏槿的老师联想到焰祖身上去,像焰祖这样的人物,收了弟子是绝对会昭告天下的。
而且焰祖的魔炎谷可是毫不逊色与下九界的地方,魔主的魔宫,上官家族,还有焰祖的魔炎谷,可以说是支撑起整个神界的地方。
如果夏槿是焰祖的弟子,又何必要到下九区这样混乱的地方来,直接在魔炎谷历练不是更好,又安全,又受人尊敬。
所以兔白怎么也不会将答案往焰祖身上猜去。
“你去哪里?”兔白看见夏槿饶过她,往楼梯上走去,连忙出声问道。
夏槿头也没回,说:“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我要去交单了。”
兔白挥手将面前拦着她的火线扑灭,再一次挡在了夏槿的面前,她语气轻佻,说:“妖女,你要不要和我比赛?”
“不要。”夏槿张口拒绝。
“你不要只是因为没有能够打动你的东西罢了。”兔白啧啧的赞叹了两声,继而道:“我手上,有‘魔顶榜’第五十名的排位牌子,我那它出来和你做赌注如何?”
夏槿往上抬的脚步顿了顿,转头,“我拿它又有什么用?”魔顶榜她是一定会去的,但是说实话,五十的这个排位还真的不是贴别的吸引她。
“这是魔界的年轻一辈都会参加的一个盛会,而最终的决赛,则是由魔顶榜初始排位的前一百名参加的。”兔白仰起嘴角。
“所以也就是说,你要是赢了我,就能得到这块参赛的木牌,将我取而代之。”她将脖子上的一根红线拉出来,上面系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木牌,五十两字雕的龙飞凤舞。
夏槿勾起了唇角,斗笠下面的面容清冷肃杀,“你想要我用什么东西来换。”虽然五十的这个排位有些偏低了,但是要找一个有木牌的人实在是有些难度,像兔白这种自己跳出来的就更加难得了。
“我要你这次出单得到的东西,那颗塑魔丹。”她盯着夏槿,说。
夏槿笑了一声,“这个不可能,换一个。”塑魔丹是为向阳准备的,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个拿出来赌。
“那么······我有一个自己的组织,如果你输了,就要来我的组织,成为我的下属,永远的听命于我。”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众人纷纷发出了解了的惊叹声,原来兜兜转转这么久,是想要招安呐?
之前无心人‘琉璃’展现出惊人天赋的时候,就有许多人想要招安过,但是被拒绝了,‘琉璃’是个很有个性的接单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独行的接单人。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组织或者是三两人抱团,但是她却拒绝任何人对她伸出来的橄榄枝。
曾经有人问过她原因。
那个高傲若一月寒梅的女人单手按住剑柄,声音第一次有了别样的波动,她说,她有想要追随的人。
而作为天赋上超过了‘琉璃’的新人‘妖女’,面对老牌前辈‘兔白’,又会作何选择呢?
夏槿饶有兴趣的笑出了声,“你想招安?”说是招安,倒不如说是提前敲打,不然之前怎么会来那么一出呢?
兔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可以,怎么比。”夏槿挑了挑眉。
“你现在能上的最高层是十二楼吧?我们各自在十二楼坐着,今天有许多的下单人会过来下单,不必自己去接单子,以你现在的名气和实力,自然有人会来主动找你下单子甚至我们现在周围就已经聚集了许多下单人。”兔白收好自己的木牌,指了指大厅中央围着她们看的一群人。
“今天一天时间用来挑单子,从明天开始去出任务,看我们做完任务之后谁的到的积分点更多,怎么样?”她挑了挑眉。
夏槿的食指落在楼梯的木扶手上,轻轻的弹了两下,“我没意见。”
听她说出的话,众人不由得发出一阵嘘声,这样的条件怎么看都是夏槿吃亏,因为夏槿‘妖女’的名声虽然在短短数天就让许多人都知道了,但是那也只是仅限于魔界。
像兔白这样成名已久的接单人的话,五界之中都是小有名气的,来找她下单的人自然就会更加的多并且更加的有难度。
众人现在已经把这场比赛看做是夏槿故意想要输给兔白的一个借口了。
“那么,我要先去我的休息室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十层之上的接单人千面楼都会帮着安排休息室。我们不需要自己去接单,而是等着别人直接找上来就好。”
兔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都一个两个的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苏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说话,等两人找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了才拉住夏槿,“你就这么有自信赢她吗?”
夏槿打开自己休息室的门,苏言的休息室就在她隔壁,门牌上写的的都是他们用来接单的假名。
“不是我有自信,我不是还有你吗?”她随口说道,走进休息室,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大,东西也十分齐全。
苏言嘴角微微的弯起来,不管夏槿的本意是什么,这句话本身就已经很是暧昧亲和。
“我可不知道她邀请的对象是我们两个人呐?她好像说了只是和你比吧?”苏言坐在红木长椅上,闭上双眼,闲适是说道。
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覆盖下来,不设防的样子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柔软的不像话。
“我是说,没有人下的单让我满意的话,那你可以让你的暗卫来下一个单,我来接。”夏槿揉了几下眉心,觉得少见的有些困倦,看来异空间并不是对人没有影响的。
“那你打算让我帮你去下什么单子呢?我可没有什么大的报酬给你啊。”苏言声音有些低沉,倒像是要睡着的样子,“积分点的多少不仅要看任务的难度,还要看酬劳的稀有程度。”
他的语速慢了些,将头趴在桌子上,说的话越发的模模糊糊,“我帮你的话总不要我自己出酬劳吧?”
最后是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声,夏槿走过去,在苏言的对面坐下,摘下斗笠,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睡着了的苏言,却发现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银白色的面具。
戴着面具睡觉?会不舒服的吧。
她伸出手去,想要将他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却在碰到苏言脸颊的那一刻被他忽然的捉住手。
低头,猛然对上的是苏言刚睁开的寒而凛冽的眼神,像是隐藏在漆黑深夜里的猛兽,淬了剧毒的獠牙正对着月光若隐若现。
和苏言接触的那一块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许多的小黑洞,夏槿觉得自己身上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失。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苏言就猛然松了手,但是夏槿对他的那刚刚醒来时的眼神却记忆犹新。
就好像,周围都是他的敌人。
就好像,一只孤军奋战的兽王。
“做噩梦了?”夏槿试探性的开口。
苏言正在按压着自己的眉心,他现在有点懊恼自己刚刚对夏槿无意识做出的事情,“没有,习惯了,下意识的,你没受伤吧?”
他总是习惯在第一时间就出手,现在他身上有三股灵力正在渐渐和他的灵力融合,虽然不多,但是苏言很确定这就是刚刚他从夏槿身上吞噬过来的。
可能是夏槿很少看见苏言表情崩坏的一面,一直以来,苏言都是自信的,站在云端高处的,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第一次。
她总觉得有点心酸。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睡梦中都会对企图接近他的人露出凶狠的目光。
“没关系,你继续睡,我不睡,有事情我叫你。”她放轻自己的声音,拍了拍苏言的脑袋。
苏言被夏槿这么亲昵的动作弄的一愣,原本道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恩。”他用鼻子应了声,然后重新趴下去,再睁开眼睛,夏槿居然还在看着他。
夏槿对上他的目光,倒是先笑了,“可惜我不是真的食梦族的孩子,不然我现在肯定能施术让你做一个好梦。”
苏言抿了抿嘴,将脸调离了一个方向,夏槿只当他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却没有看见,他通红的耳尖和脖子上攀爬而上的一片粉红色。
就这样,一人坐在一边开始打坐修炼,另一人趴在桌子上闭眼小憩。
出乎意料的和谐。
直到敲门声的响起,苏言睡了会儿觉得舒服了点,夏槿收了自己的修炼姿态。
“行了,下单的人来了,一个个的见吧。”
开门,果然门外站了许多的人。
“你是‘妖女’阁下吗?”有人对夏槿示好,“我是来下单的。”
夏槿自然是不会拒绝,“我这次只收一个单,如果有和我心意的,那我一定接单,现在谁先进来,我们里面谈。”
这些人来找她不就是因为不想贴到外面出去吗,所以想来他们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自己单子里的内容的。
一个一个的谈过,夏槿都觉得不够满意,难度是有,至少比之前她接的第一单是要难上许多,但是都不足以让她打败兔白。
兔白是千面楼接单人排行榜上的第五位,所以找上她的单子一定都是一些极难完成的单子,单凭现在找到夏槿的这些单子,完全不能让她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夏槿送走最后一个出单人,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让苏言派人来出单吗?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么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了,她没有可以输给兔白的理由,想要她为别人做事?还是永远的。
夏槿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
“怎么?没有让你满意的。”苏言在一旁剥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葡萄吃,紫色的葡萄皮在十指绕动下显得可口诱人。
“再等等吧,不行你就让你的暗卫来下单,酬劳就用简简。”她甩了甩袖子里缩成小团的简简,干脆利落的说道。
苏言笑起来,“这份酬劳可真是挺大的,一直神兽,还是只幼兽,幼兽更加容易驯化,倒是一桩很大的押金了。”
“那么,你要下什么单呢?现在已近不早了,你说,我让人去安排。”苏言的身边不可能只有炽影这么一个安慰,堂堂魔主,身边安插的保护人手还是很多的。
夏槿刚打算开口,却听见有人叩门。
她皱眉,刚打算去开门,却被苏言拉住,回头,看见苏言的神情居然变得极其的阴郁和暗沉,沉下来的脸此刻有着惊人的戾气。
“这个人我认识,我先去隔壁了。”他垂下眼帘,再看不出一点情绪。
夏槿点头,看着他从墙壁上划出一道虚黑的空间,然后有些着急的走了进去。
她若有所思,看着门外,隔着这么一块小小的木板,又站着怎么样的人,让苏言避之不及呢?
开门,看见一个······黑衣的男人。
不是苏言那种介于青年和男人的俊美,而是属于成熟男人该有的冷厉和魅力。
他剑眉一扬,黑红色的披风将他高大的身子全数的遮挡住,鼻梁挺而翘,像是一柄利剑,高挂于悬崖峭壁之上。
他先是用眼神将里面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人了,才不甚满意的哼了哼。
夏槿先开口,“下单的?”语气闲适自然,对着男人像是挑剔一样的目光半点畏惧都没有。
“你是‘妖女’?”他声音浑厚透着锐气。
夏槿指了指门上的字样,意思是你自己不会看吗?
“不让我进去吗?”他放软了语气。
夏槿勾了勾嘴唇,让开了路。
“我知道你和兔白的约定,所以特意来找得你。”他直接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说,“我能让你胜她。”
夏槿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说:“我肯定可以胜她,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呵······。”男人拖长尾音,不似嘲笑,“我知道,就算你不能,那个臭小子······我不过是让你的利益最大化罢了。”
“说说你下的单子。”夏槿挑了颗葡萄,放进嘴里,酸甜可口。
“我要你,杀了兔白!”他慢悠悠的开口。
夏槿伸出去捏葡萄的手顿住,露出一个十分感兴趣的神情,“虽然我不是怜悯她,但是我可以问问理由吗?”
“她是神界人派到魔界的探子。”男人伸出手,“不请我吃一个葡萄吗?就凭我为你送来这么一桩和你心意的单子,你也不能这么待客吧?”
夏槿将盛着葡萄的盘子往男人那里推了推,“您随意。”
“酬劳呢?”她单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眼角带笑的问道:“而且,既然你知道她是探子,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她,以你的实力,这可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吧?”
“酬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会比你现在袖子里的那只小狗子来的低的。”男人随意的说道,“兔白不仅在下九区活动,她还是魔宫里的人,我不能直接对她动手,那样会让魔宫陷入恐慌,但是她如果在和别人争强好胜之中意外死亡可就没什么说的了。”
夏槿挑眉,她不会告诉他,如果他今天没来的话,这也是她原本想要让苏言去帮她下的单子。
不过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那自然是更好。
别说兔白是神界人,就算不是神界的人,夏槿也不能让她阻了自己的路,慈悲和怜悯,那种东西在这下九区简直一文不值。
男人露出一个冷笑,“本来就算她不和你对上我也是准备今天下单的,只是既然你刚好需要我的单子,那我就送你一份顺水人情又如何?”
“别介,单子我接了,但是我们不熟。”夏槿站起来,“方便说说你的名字吗?”
“苏景川!”男人黑色披风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向外翻卷,露出里面红色的底色,招摇肆意。
“不错的名字。”门被合上,夏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的说。
当苏景川说出魔宫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是皇室的人,不然不会对兔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上一任的魔主,苏景川。
苏景川,又为什么要亲自来下九区跑一趟呢,就为了除掉这么一个探子。
这理由,可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牵强。
她手指轻轻的扣了扣墙面,“苏言,他走了。”
苏言从墙的那一面穿过来,表情已经不复刚刚那样阴沉渗人。
“你父亲?你老师?”她憋了憋眉,猜测道。
“都对。”苏言伸手拦住她因为好奇而过分凑过来的头,顶上的细发温暖柔和,他用力的压了压。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夏槿一巴掌打开。
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他开的单子你都听见了吧?我觉得他来下单子是其次,主要目的还是想要见一见你。”她舒展了手臂,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我知道,我很久都没有回魔宫了。”苏言手指抚上自己腰间的玉牌,神色模糊不知道在想什么,“单子你接,他出手一向大方。”
算算时间,炽影应该到了魔宫了。
苏言凝了几分有些涣散的光,其实他刚刚没和夏槿说实话,苏景川看他是其次,看夏槿才是最主要的。
炽影肯定一口一个准王妃的把夏槿夸了个遍,这才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出来看看。
“你要睡在这里吗?”看着苏言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夏槿打了个哈欠,问他。
所幸是问不出什么了,大家还不如洗洗睡呢,明天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你要是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挨着你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苏言懒洋洋的开口,这么久的折腾,其实他也挺累的。
“滚!”夏槿直挺挺的就在靠墙的床上躺下来,一闭眼就是满满的困意。
不知道苏言是什么时候走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夏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言却是在只隔着一堵墙的另一张床上睁着眼睛。
“夏槿。”苏言轻轻的扣了扣墙,对面没有半分的响动。
他翻过身,对着窗户看见了外面漫天的繁星,像是一盘棋局,错综复杂,诡异莫测,每一步都有自己的位置和意义。
或许是今天见到苏景川的缘故,许多本不该想起来的事情全都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
“其实我还蛮想说给你听的。”他对着星空,声音轻到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可惜,我想你现在还不是很想听。”
他露出一个笑容,不是那种嘴角微勾的笑容,而是冰上花开,忧伤而寂寞。
“好梦,夏夏!”
夜空依旧闪烁,看着这片星空的不只是苏言一个人,隔壁房间的夏槿也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苏言刚刚敲墙壁的时候她其实是醒着的,她倒是不介意当一回树洞,倾听一下别人的烦恼啊什么的。
但是她以什么身份来听呢?
她和苏言算是朋友吗?
一开始的戒备和试探让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模模糊糊的,所以夏槿才没有回应他,并且来一句,恩,我醒着。
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好梦,苏言!”
果真是一夜好梦,夏槿和苏言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两人走出休息室,外面的人早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多了。
“妖女,你可真是安稳,兔白她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她可是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单子。”有人看见夏槿和苏言走出来了,高声的嚷道。
夏槿无所谓的笑,“我接到的单子一定比她的大。”
众人听她这么说,都好奇的往金榜上看去。
果然一则新消息浮现出来,上面写着。
接单人‘妖女’,接下一则保密单子,危险度数,高级。
寥寥数字,众人瞪大了眼睛,保密的单子?
这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单。
千面楼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如果下单的人不愿意将自己任务的内容公开的话,那就可以让千面楼为其保密。
夏槿沿着消息往上面找去,果然在离她消息的不远处看见了属于兔白的消息。
接单人‘兔白’,接下阴涧击杀成年神兽的单子,危险程度,高级。
众人虽然没办法看见夏槿的任务,但是凭借着后面显示的危险程度,他们还是可以看出这场较量还是十分的让人期待结果的。
“阴涧?”夏槿重复了一下这个地名,“正好,我也要去阴涧。”她嘴角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阴涧,茂密的树林像一柄柄撑开的巨伞,绿的有些耀眼夺目。
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过后,一道流光划过树林之间。
流光锋锐,将沿途经过的参天大树都自底部平削而过。
“这么拼命,兔白,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苍莽树林里,女人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突兀。
兔白出现在一颗断树的旁边,仔细的看着周边残留下来的巨兽的脚印。
听到这个声音她头都没抬的继续手底下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吗?”语气完全不如刚刚那人来的熟稔,反而是客气又疏离。
那人啧啧的感叹了两声,“不就是吃了几年魔界的米吗?怎么,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那人像是提醒又像是讥讽,“你可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留白上仙大人。”
兔白冷笑了一声,“我自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她取下兔子面具,里面清秀的脸上早已寒霜肆布。
对面那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地上一条狠狠弹起的枝桠抽了一下脸颊。
“你!”她又惊又怒。
“我?难为你还记得我是谁!”兔白双手抱胸,“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里对我做的事情指手画脚。”
“你真是好样的,脾气半点都没有改!”女人捂着通红的脸颊,却没有还手。“对着我现在都敢动手了?”
当年兔白还是留白上仙的时候,在神界中就已经是小有名气。
虽然后来因为她所修炼得术*法能伪装成魔界的水系功法,被天帝挑选出来成为了安插在魔界的探子,成为了现在的兔白。
但是她的名声却是较之神界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兔白’这一身份作为下九区的接单人被五界孰知。
兔白没有回答女人,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这次来,是奉了天帝的指令,他说你既然已经混进魔宫了,那么肯定已经见过魔主苏景川了吧?”
女人叹了口气,说:“他说让你试试能不能打入魔宫内部,让后潜伏到苏景川的身边。”
“他倒真看得起我!”兔白低声的笑了一声,表情古怪。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还没见到过苏景川了?”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轻描淡写的讽刺道:“我还以为你留白上仙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难不成是你从‘留白’变成了‘兔白’之后,连带着对神界的命令也不上心了?”她指甲在虚空中轻轻的抓过,稀薄的空气微微的扭曲了一瞬间。
一双手在下一瞬狠狠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扭曲。
兔白对着女人冲过去的力度让女人直接就撞在身后的一颗大树干上。
‘噗嗤’,女人当即吐出一口血。
“你的废话有点多了。”兔白面无表情,掐着女人脖子的手却是缓缓的收紧。
同时女人的手脚还被许多附在树干上的藤蔓缠住动弹不得。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女人一点都不紧张,脸色涨红但神色却泰然自若。
兔白的功法能让她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其他东西的身上,在这阴涧之中的每一样植物都会受到她的意识的影响。
兔白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手,女人狼狈的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喘着气。
“回去告诉天帝,魔界的魔主早已不是苏景川,但是具体是谁我现在还没办法探听到,请他再稍等片刻。”
兔白直起身子,将身上粘着的土渍随手拍掉。
“什么?”女人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尖声惊叫起来,“魔主易人?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五界之内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早就知道魔界的口风最紧,但是这次的事情只可能是魔界的故意隐瞒。
其实女人的想法也不是完全的对,魔界虽然是故意隐瞒,但是像冥界和妖界的一些实力掌权者还是对苏言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的。
像是殷君和幽姬,他们对于苏言的身份就知道的很清楚。
只是神界和魔界素来不对付,魔界自然是防着他们防的更加严实一些。
后来苏言又混进魔界去了,就更加不能让神界得到这个消息了。
“他们这个样子,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女人顾不得和兔白较劲,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兔白从袖口里抽出一柄寒意凛冽的小刀,小刀的刀柄上镂空镶嵌着一块金红色的宝石。
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刀身上散出来。
“没事的话就快滚,我没空陪你玩。”
兔白将小刀扎入一颗数的树干之中,尖刀没入的那一刻树林之中居然响起一声尖叫。
拔出尖刀,居然有淡红色的液体不断的喷涌出来,兔白在女人讶异的目光中弯下身子,对着喷涌出来的液体就开始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这可是马上就要化形的灵树。”女人目瞪口呆,“这是在喝它修炼了千年的灵液?”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兔白喝够了之后仰起头,“有本事它修炼成形之后来找我报仇,我等着。”
“你还不走?”兔白将短刀收好,“你要是觉得这个消息不够重要的话可以继续在这里耗着。”
女人无奈,看了她一眼,临走是还是忍不住的说:“兔白,你太招摇了,既然在魔界当探子,就低调点。”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快给我滚吧。”兔白转过身背对她。
女人脸色变幻了许多次,才皱眉走了。
阴涧一下子就寂静起来,兔白将面具重新戴上去,她转过身,看着原先女人站着的位置,声音温和,喃喃自语。
“知道我这个身份危险的话,为什么每次都还要来找机会看我?白痴姐姐。”她难得的觉得喉咙酸涩。
“永远都不要再过来了。”她扭头,“不要找我,不要见我,那样,危险离你就越远。”
她伸手抹去自己嘴角淡红色的水渍,“我能打听到这些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姐姐,神界的天帝,和魔界的魔主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她盘腿坐下来,将那些事情都暂时抛到脑后,这次的任务是猎杀神兽,夺取内丹。
她也不能完全的束手待毙,她有自己的组织,但是除了她自己,还没有能够担起大梁的人。
这次那个刚来的‘新人’,妖女,如果控制的好的话,一定能成为她手上的一柄利剑。
所以,这次的比赛她一定要赢,不惜一切代价的,妖女又是魔界的人,兔白原本的打算就是如果夏槿不肯和她比赛的话,那就找个机会杀了她。
魔界不需要这么优秀的新人,她是神界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在神界的角度上去思考,魔界多一个可能会在未来成为顶尖强者的人。
神界的危险就要多上一分。
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正在她沉入自己思绪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衣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一般。
兔白低下头去,看见了一直幼兽正在咬扯她的衣角。
幼兽抬头,一双又大又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像是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困倦。
兔白心头重重的一跳,这是神兽?
尽管面前这只是幼兽,但是看它周身的灵力凝聚的程度,一定是神兽无疑。
和神兽交手是非常危险的,兔白从没有想过可以不受伤的就将神兽的内丹拿回去,但是如果这是一只幼兽的话······
她觉得这是一个无比珍贵的机会,一般幼兽是绝对不会自己出来的,在它还未完全成长之前,总会有成年神兽守护在旁边。
她摘下面具,对着小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的父母亲呢?”她试探性的问道,顺便试着将手往小兽身上摸去。
小兽的警戒心看起来很重,它‘蹭’的一下就往后面退去,躲开了兔白伸过来的手。
“别害怕。”兔白不甚在意的收回手,心中却是各种心思瞬间百转千回,“我不伤害你。”
小兽似乎是有些疑惑,它踢踢自己的小肥腿,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兔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嘭嘭的挑个不停,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当务之急,就是要先稳住这只小神兽,如果它跑了,亦或是发出点什么吼叫把他的父母给吸引过来了那可就足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动了动嘴巴,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面前这只小神兽将自己的身子蜷起来,然后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可以幻化成人型的神兽?
还是一只幼兽。
兔白猛然之间改变了自己的决定,这只幼兽,不能杀,要捉活的,要让它成为她的战神兽,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能化成人形的神兽。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开口,声音有点低,仿佛刚睡醒一样。
“姐姐来这里办事情。”她蹲下来,让自己和小男孩站在一样的高度,这样的平视会让孩子对人放低警戒心。
果然,男孩不安的表情微微的变了变,她见到男孩瘪了瘪嘴,说:“我父亲和母亲好烦人,我不喜欢呆在家里,他们不让我出来玩,我是自己跑出来的。”
小男孩将自己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飞,小石头砸在树干上,像一柄利剑一样的嵌入到树干的深处。
“姐姐你可真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兔白的表情越发的柔和,看起来,这只小神兽的父母并不在附近。
虽然把他带走可能会惹来一个大麻烦,他还这么小就已经有这么强大的实力,那就更不用说他的父母了。
成年的神兽,特别是血脉纯净的神兽,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存在。
他们内体流着的是上古莽荒的血。
可是一旦这只小神兽和她建立了主宠关系,到时候就算是他的父母赶到,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兔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对着小男孩说:“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走的,我可以带你去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小男孩的眼睛渐渐的亮起来,像是瞬间注入了无限的希望和朝气。
“可以吗?”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是有些犹豫,“那我父亲和母亲一定会把我抓回去的。”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兔白将眼睛一眯,说:“姐姐有办法,让你父母亲没办法把你抓回去哦。”
她伸出手,手上是一个光阵,“只要把你的血滴在上面,然后姐姐就有办法让你父亲母亲都管不了你,怎么样?”
她声音柔和的不像话,甚至多了几分再也压制不住的野心和*。
小男孩笑弯了眼睛,“好呀······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兔白还没来得及狂喜,却看见面前的小男孩突然仰起精致的小脸,稚嫩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嘲笑。
“你这个蠢货,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一个绝对服从的契约吗?”小男孩变脸速度让兔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但是她知道,诱引是没有用的,这个小男孩刚刚只是一直在耍着他玩罢了。
“小东西,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能和我抗衡。”话虽这么说,但是兔白心里却是没什么底。
她以为小男孩怎么都会出手的,接过她却看见了小男孩把小脖子一扭,快速的对着后面的一个阴影里跑过去。
“主人,她要欺负我。”他一边跑一边说。
兔白当时心里一个咯噔,糟了!
------题外话------
简简:主淫主淫,有人要诱拐我。
有木有人想要诱拐简简小萌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