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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是瞎了狗眼,竟然看上你这个太监!”
“我不是太监!”曹玄逸反驳!
“明明你就没了那玩意!你就是个太监!本郡主绝不会嫁给你一个太监,你就算是东平皇子又怎样,你这残躯,只会得到嘲笑,得到轻蔑,你什么也不配!”
“呵呵!我不配?那你不还是如荡.妇一样在我手下承欢!”
“曹玄逸,我杀了你!”
霓裳气势汹汹,意图去夺侍卫的剑鼷。
微生洲渚看着这一场闹剧,立即下令:“把郡主压回去!”
侍卫得令,很快把郡主押走!
可霓裳呢,她刚刚受了如此大辱,她不甘心!
“曹玄逸,你最好死了,你若活着,我一定扒你皮喝你血!”
美人早已目瞪口呆:这不前一秒还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嘛,下一秒竟然你死我活了!
相爱相杀!
两人诠释的太到位了!
萧何哪管他们如何,紧绷了音色,“说,复始在哪里?!”
“哈哈哈!”曹玄逸疯狂笑道:“你不敢杀我,我是东平皇子,我是东平皇子!”
然后他在身上掏,掏出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质地上乘!
一看便知不是曹玄逸这种人所该拥有的。
“睿王,带来了!”
恰在此时,领命而去的人返回,身边多了一个人。
众人惊呼!
“两个曹玄逸?!”
那人一把拽过身旁的人,站在众人前面。
粗麻布衣,躬身站着,眼神闪躲,一看,就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人。
甚至,身上还隐隐有恶臭。
众人凝眉,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两人是亲兄弟!
睿王开口:“本王已证实过,他只是一介草民,虽不是太初人,自小生在太初。”
曹玄逸凝着畏畏缩缩地人,惊恐立现,却强自镇定:“不过是长的一样,我们怎可能是兄弟?!”
“本王也刚刚请了苏神医前来,他是神医,自是会证明。”
苏岂一身白衣从后方缓步走来,手中抱着火狐。
其实,他不过刚在后山治疗过蟒蛇,然后陪着火狐遛弯,就遇到了这个侍卫押着曹玄逸。
他是好奇,就跟着。
却被这侍卫发现,然后他就从侍卫口中了解了事情。
可未想过,这睿王也太会利用人了。
不过,真真是太好玩了,有个贱民竟与曹玄逸是兄弟!
哈哈!
手中的火狐突地跳下,一个窜身,不见了踪影。
苏岂摇头叹息,对着那侍卫道:“麻烦弄一碗水来。”
自是滴血验亲!
侍卫很粗暴,直接拽起那贱民,把其手划破,使劲一捏,大滴的血落在碗中。
然后走向曹玄逸。
睿王开口:“本王曾查过,当年只有一个皇子!”
哪怕曹玄逸再洋装镇定,可现在,他依旧是害怕的,他决不能滴血验亲,决不能!
他拼命摇头,不能!
可是,萧何不给他机会!
在他反应不及之时,萧何拽起他的手,一枚银针直接刺破!
侍卫眼明手快,端碗直接上前,堪堪接住!
侍卫把碗放在地上。
众人伸长了头,望向白净的水碗。
水碗中的两滴血,十分刺目!
屏住了呼吸,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呼了一口气。
果真是毫无悬念。
血相融了!
“不可能!”曹玄逸立即反驳,“这水有问题!”
“你这是质疑本神医!”苏岂脸色极为难看,他这神医之名,可来自百姓的认可!
“那你找人也滴一滴血试一试!”
“本神医为何听你的?”
“你心虚!”
苏岂提了一口气,好啊,这曹玄逸,他让他心服口服!
众人只见,苏岂直接咬破手指,挤了一滴血入碗,那滴血飘飘荡荡,撞击着另两滴血,竟是……不容!
“你……”曹玄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兄弟?!
“行了!已证实你不是我东平皇子,之后的事,与东平无关!”
睿王话一出,结局已定!
曹玄逸瞪圆了眼,“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说,把丞相夫人藏哪里了?!”
萧何抿紧了唇,眸色沉的不见底,这一切对他都不重要,只有复始,她的安全无虞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你永远都找不到她了,永远都找不到!哈哈哈!”曹玄逸疯狂地笑着。
突然,他止住了笑意!
是萧何手执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之上!
“恼羞成怒?丞相还不知吧,我可是找了几个大汉,个个魁梧英俊,虽然比不得丞相,但也是个中高手。”
曹玄逸说话带着笑意,脸上狰狞升起褶皱,甚至连嘴都合不拢!
“本相杀了你!”
萧何剑抬!
“还不赶紧出来!”
曹玄逸趁此,立即吼道。
萧何的剑还来不及落下,耳边已听到众多吵杂之音。
“哈哈哈!你以为我就这样败落了,错了!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下去陪葬!”
萧何的剑,直接撇向了外,砍了一个杀过来的人!
是个黑衣蒙面人!
瞬间,这守卫森严的皇宫,竟然围满了众多黑衣人!
“来人!”微生洲渚吼道。
宫内侍卫瞬间与黑衣人对抗!
“哈哈哈!还是多亏了郡主,若不是有郡主的腰牌在身,我也不会得逞!”曹玄逸就算死,也要拉下霓裳!
她竟然出卖自己,嫌弃自己!
今晚,他以送郡主礼物的名义拉了几箱东西进宫,有郡主的腰牌,又有郡主的坏脾气,那些侍卫哪敢非要打开箱子检查,是以,他就通过这些箱子,把所有这些人都送进了宫。
微生洲渚愤怒:“守宫侍卫何在?!”
立刻有两个侍卫跪下,“皇上恕罪!”
“哈哈!皇上被自己宠爱的郡主害到如此地步,可是很欣慰?”
其实,本来今晚,他弄这些黑衣人进宫,为的是怕睿王对他的事置之不理,却是未曾想过,竟然是成了护自己的命!
“许家的人!”萧何突然道。
“对!你们微生一族不配当皇帝!”一黑衣人蒙面而出。
“许宇达!”
“对,你囚禁了我儿,杀了我一生戎马战场的父亲,他们一生为国,驻边关,你却残忍地杀害他们!”
“朕已说过,是你们许家造反,来人,杀无赦!”
“杀!杀了这狗皇帝!”
九国使者纷纷退开,而这黑衣人,也是把握分寸,他们逼宫,万万不可得罪使臣的。
若是一不小心杀了一个,他国的很有可能马上就攻打过来,他们这逼宫,就是把自己逼死,所以,他们不蠢!
而这次进宫,其实主要是为了帮助曹玄逸演一出戏,一出让睿王明日离开时,带走曹玄逸的戏,可没想到,这曹玄逸如此蠢笨,最后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贱民!
这深宫高墙,如果没有别人帮助,定是出不去的,所以,当曹玄逸喊出那一声之时,他们也只有出来,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只是,他们带的人,并不多。
本就是来帮助曹玄逸的,不是真正的来逼宫,这人……的确不多。
刀剑拼杀,银光刺眼,血腥刺鼻。
美人站的十分远,还是很不满意,他凝看与许宇达拼杀的萧何,笑的开怀:“这假山上风光大好,你们觉得如何?”
是以,使者皆是远离战场,站在假山之上远观。
坐看右看,不其然的,有一人忽地发现,假山那边,树下站立着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手中,似乎还抱着……火狐。
对了,他们刚刚有看到,是那个苏神医抱过来的,似乎,这个火狐与这个女子尤为熟悉。
“今晚,丞相夫人穿了何种颜色的衣服?”这人问向旁边之人。
那人想了想,“黄色?”
“错了!是红色,上面有绣金线,与丞相的衣服样式相同!”另一人说明。
“那你们看那人……”
众人随之望过去,恰是看到那女子抱起火狐望向杀场,眉目紧锁。
“呦,丞相夫人一直躲在这里啊,看来也没受任何委屈啊,太不好玩了!”
“……”
熊孩子刚要有动作,就被睿王抱住,制止!
不过,看到自己娘亲无碍,熊孩子终于有了笑容。
而下方,不过是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又没有许老爷子的睿智,很快,已被当场射杀,而许老爷子的儿子许宇达,已被伏法!
曹玄逸看着这场面,双目圆瞪!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不不!
他必须反抗!
“萧何,你不得好死,你这一生,只能在坎坷煎熬中度过,你会过的不幸福,过的多灾多难!哈哈!”
哪怕他死,也要诅咒萧何一生不安!
他得不到的幸福,萧何也不能得到!不会得到的!
哈哈哈!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自己说了两句话,老天就应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堪比萧何嚣张的话,让人精神一震。
漫过血腥之气,凝望过去,一身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怀中抱着比衣服颜色稍深的火狐,火狐乖巧伏卧,让人瞬间觉得,此女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又带着空灵的婉转之音。
“小复复!”萧何瞬间扔掉手中血剑!
“我没事。”她出声安抚。
如此,萧何才宽了心。
“哈哈!不信你就等着!”曹玄逸这是死拼到底。
走到了这一步,没了皇子身份,没有霓裳守护,他便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若是死,别人也别想安心!
复始挺直了腰,微抬下颚,姿态端的华贵雍容,遑论皇后一身凤袍而言,她周身无畏之气,甚至那份华贵,无不彰显着她独有的尊贵,让人不由仰望。
众人似乎这才明白,为何萧何独独看中了此女子。
她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
不是数只灯盏照耀,亦不是光与暗的交叠,此女子,她站于此,她若想放大自己的存在,那么,无论她站在光明之内,还是隐藏在黑暗之中,她都是永远凝人视线的一笔存在。
“好,我等着。”
描的精致的眉,精致的妆容,乃至端庄的笑,她未曾有任何的胆怯。
琉璃双眸中,那透亮的眼珠子,缓缓移到地上。
已被血污。
众人看见,她的脚旁,唯有一把染血的剑。
便见,她双臂忽展,广袖轻舞。
怀中的火狐猝不及防,摔向地面,然后又轻盈地落地,竟是连叫一声都无,似乎,早已习惯了主人如此的对待。
曹玄逸心叫不好!
却见她唇畔再度扬起一个弧度,笑道:“你这是被我阉的,阉的很彻底。”
众人惊呼!
怪不得,也只有萧何,才配的上这胆大简直让人恐慌的女人!
这个笑容,露着嗜血,她继续道:“曹玄逸,你我之间,纠缠这么多年,原本想留你一条命,也是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哪知,我们之间,纠缠了这么多年,想要结束,必有一死。”
必有一死。
“所以,我选择……你死。”
死字一出,鬼魅而来!
她轻轻折腰,身后的青丝滑落,红裙叠地。
手触上剑,在众人看不到之时,唇畔划过苦涩。
依旧记得,当年睁眼见到的那人,让她在孤独绝望之极,有了依靠。
十年,匆匆而过。
十年前,可有想过这一天,可有想过,自己会做出这个决定。
又可曾想过,自己做此决定之时,竟毫无慈悲之心?
十年,时间早已改变了所有人。
十年后,走走停停的人,终究还要面临时间给出的所有抉择!
紧握剑把,关节分明。
她提剑而起,染血的剑,向下淌着血迹。
“曹玄逸,可还有何话说?”最后一次,问他。
曹玄逸凝视她手中的剑,依旧不置信,“你不敢!”
“当初我阉你之时,你也说过,我不敢。”
“可这次不一样。”
“哪里?”
“这枚玉佩。”曹玄逸捻着玉佩,是代表着他身为东平皇子的证据。
“如何?”
“是我从你脖子上拿掉的东西。”
此话一出!
众人皆惊!
竟是连复始,都是呼吸一紧!
她笑:“那又如何?”
以笑掩饰,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枚玉佩的存在。
“我努力这么久,伪装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能回到东平,当回公主!”
“呵!曹玄逸,虽然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可你也别说的这么好听,我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公主的命,但我知,人要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贪图权势!”
“我不过是帮你啊,你看,若不是我帮你,你能成为人人敬仰的丞相夫人?现在,我帮你,你就能成为比霓裳身份还要高贵的公主,不仅是太初被封的,还能成为东平真正的公主,复始,你看,我明明就一直在帮你啊!”
“一枚偷来的玉佩,偏偏来这糊弄人心,曹玄逸,做人时,可以有违良心,做鬼了,记得把这颗黑心护好!”
她的剑,刺出!
曹玄逸笑着,他看向剑尖,看着它朝自己袭来,他……不能死!
可背后一痛,他竟无法动弹!
瞳孔中的剑尖逐渐放大,瞳孔扩张,满是银色的光亮。
他暮然想起,三年前成婚那日,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去迎她入门,路上,恭喜声不断。
门口迎到新娘,他握着她手,听见她说:‘玄逸,我们成婚,不在于多风光,只要我们真心相待,就会很幸福。’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被自己抽打,无力还手,中了诅咒的复始。
那时的复始,虚弱极致,连说话的力气都无,他还是听取了左冷珍的建议,锁在了铁笼。
胸口嘭地炸开!
痛!
蚀骨地痛!
当初,她是否就如此痛?
所以,才对自己死了心?
所以,她才转而进了萧何的怀?
可明明,他们一起七年。
七年的时光,为何抵不过三年的消殆?!
身体渐渐被抽空,无力跪地!
他忍着满口血腥之气,吐出最后一丝力气,“复始……我待你,从不曾亏待。”
这一刻,复始眼眶发酸,竟是在灯盏照亮下,泛着光泽,“也许吧。”
她欠他一条命,三年里,还完了。
理应,是不亏欠的。
眼前跪地的男人,渐渐闭上了眼。
她不明白,为何他却是甘愿闭上了眼,她以为,他会选择……死不瞑目。
可就在他闭眼的刹那,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夺眶而出,温热的让人无措。
身体陷入温暖的怀抱,耳边熟悉的声音,“想哭就哭吧。”
是萧何。
也是他,在刚刚,隔空击了曹玄逸的后背,使得他无法动弹。
而这,是他从复始眼神中看出的。
她出手,曹玄逸能躲过,但有萧何的帮助,她刺出的剑,就一定可以正中心脏。
紧紧环住他腰际,眼泪肆意横流。
曾爱过的,耗费了她七年时光。
现在爱着的,她在享受着。
“萧何,我很怕。”
“不怕,有我在。”
“可若哪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只要你想找我,我就一直在。”
这一刻的担忧,两人从未想过,终有一日,当她想找时,他真的都在,可……她却不能去见。
——
那枚玉佩,睿王收走了。
关于复始是否是东平公主,复始都拒绝了。
她把自己为熊孩子亲自做的衣服交给睿王,是怕见到熊孩子,真的舍不得。
而睿王这边,他辛苦寻找了多少年,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当年打探的消息,该是不会错,说是个男孩。
莫不是,故意有人隐瞒?
可也未曾收到过任何……
这时,马车突停,熊孩子一个栽愣,差点滚出去。
睿王赶紧抱起他,熊孩子睡的依旧舒坦。
“睿王,是太初大臣朗大人送来的书信。”
“拿来。”
这一封信,他已感觉的到,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朗凯凯,他搜索着这个人,是一名武将。
他抖开信纸,双目紧凝。
突地,双眼睁大。
“太好了,太好了!”
“王爷,发生了何事?”
“赶紧回东平,快!”
这一封信,是有关东平皇子的信。
.
皇宫内。
白玉高阶之上,微生洲渚眺望远方,眉目细凝。
身后,朗凯凯道:“皇上,虽犬儿是臣养大,但臣终究不是他生父,他虽没有义务去认亲父,但他身份不同,国之大事,兹事体大,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自己的责任,这也不是臣从小教给他的。”
——
萧何知道朗凯凯儿子朗子晋身份之时,万分讶然。
“怪不得,当初左冷珍污蔑朗子晋与左岚倾有染之时,他的反映那么肯定。”复始叹息,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说呢,这微生,总是护着朗凯凯,原来是有这么一层身份在里面。”
复始挑眉,“你这莫不是吃醋了,觉得这皇上连你也瞒了。”
萧何揽她入怀,临窗而立,“这是哪门子醋,他以后都能这样才好,我更轻松了,什么都不用做。”
“啧啧,你们两个,腻不腻啊!”
两人一惊,院墙之上,竟是美人。
“你不是走了?”
“妹妹什么话,哥哥都还没有与你们告别,怎么能走?”美人跳下院墙,缓步走来。
“再见!”复始关窗。
“这可不行!”美人再开窗。
“看在你昨晚救了我的份上,我相公会对你的所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晚,在霓裳准备去找男子之时,美人恰好而来,用了他的摄心术,帮了她的同时,竟然让霓裳与曹玄逸两人坐了那么激.情的事情。
“唉,那我想要睿王的药。”
“那你可以走了!”萧何赶人。
“可惜啊可惜,那么好玩有趣的药。”
那药,是昨日睿王命人带回的另一个曹玄逸。
曹玄逸并无任何亲兄弟,更遑论一个长相相同的男子!
不过是睿王要舍弃掉曹玄逸,故意命人随意找了一个男子,为他服用了药物,然后变成了一模一样的脸。
“我后来还看了看,天哪,那个男人原来长了一脸的疮,太恶心了!那药竟然能让人变成那么……额……还算好看的男子。”
萧何直接关窗,“你可以找苏岂!”
美人再次开窗:“唉,神人真多,你说这苏岂,这一刻能让人的血液融合,下一刻就能再同一碗水中,让人的血液不融合,太神奇了!不过,我去找他们两人之前,相爷先还了救命之恩吧。”
“说!”萧何不耐,这人,真婆婆妈妈。
“兰芝。”
“谁?”复始竟是没有听明白。
“寻芳楼原先的兰姑娘。”美人说的十分明白。
凤眸中闪过讶异,瞬间消逝,“已与她的弟弟离开京都。”
美人惊住:“什么?!”
他寻了很久,才寻到她一直在萧何这里,然后,他来了。
结果呢,寻芳楼没了,听说里面的人都死了。
他又让人寻,可是寻不到一点踪迹。
能隐瞒这么好的,一定是萧何!
现在,走了?
离开太初了?
复始眼前一闪,美人已没了踪影。
“他……”复始的话出了一半,憋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段过往,兰姑娘那么聪慧的人,自是会做出最好的打算。
——
“小童,你说,兰姑娘死了?”
“公子,我很早就给您送信了,可您居无定所,这信一直辗转……”
小童的话未完,对面的人颓然坐在椅子上。
他是君无忧,香香楼的老板。
他原本离开都城两个月,可是,这还不到两个月,他一直寻的人,就这么没了!
“公子,您不要气馁,说不定,那个兰姑娘不是呢?”
“不是?”
君无忧呢喃,不是,那还会是谁?
“而且啊,公子,您可千万别再打听兰姑娘的事了,她可是许家的人,许家都是被通缉的人,虽然现在许家人已被抓获,可是还有许家同党,您可千万别被误抓了,不然可解释不清楚了!”
小童的担忧不无道理。
只是,君无忧寻了十年的人,又怎能轻易放弃?
“小童,你去找那个宁公子,他不是一直与兰姑娘相处吗,你去请他画一张兰姑娘的画像。”君无忧吩咐。
小童再次露出苦涩的脸:“公子,那宁公子天天就跟傻了一样,在大街上找兰姑娘,连吃喝,都是被后面跟着的美人逼着伺候吃的,这样的人,哪还能画画啊?”
小童看公子失魂落魄,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公子,您就出去透透气,转转,说不定多转转,就能遇到了。”
“我转的还不多吗,这十年,我哪里没有去过?”
就是为了找兰儿,他奔波了整整十年,十年,他从未放弃过。
小童叹,他也没有好办法。
转到窗前,打开,“公子,今天天气还不错,怪不得九国都挑今日离开呢,真是好兆……”忽地尖叫:“公子公子,宁公子又出来发疯了!”
只瞧楼下,穿着打扮干净整洁的宁贵,眼睛痴痴望向前方,嘴里喃喃着什么,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不住抹泪。
突听她喊道:“宁贵,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前面的宁贵,依旧向前走着,似是什么都听不到。
漂亮的姑娘突然停住了,眼泪大滴大滴落着,似是拼劲了全力喊道:“宁贵,我走了。”
前面人,未停。
她抹掉眼泪,喃喃自语:“宁贵,我真的走了。”
前面的人,突然感觉心脏一痛。
停住。
漂亮姑娘忽然充满了期待。
却听:“兰姑娘,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是不是受伤了?!”
漂亮姑娘自嘲一笑。
转身。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个动作,却也是最后一次。
她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否则,她会心软。
她累了,她不想再默默守着他了!
宁贵,再见!
但愿,我能忘了你。
她跨开一步,不再犹豫,带着决绝。
宁贵忽然转头,望着无怨无悔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第一次背离了自己,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忽然哈哈笑起来。
楼上,君无忧凝着女子背影,“小童,你说,兰儿会不会是太累了,所以,再也不愿回来了?”
回答他的,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声叹息。
——
入夜时分,夜朗星稀。
苏乞儿子今日竟万分乖巧,睡下了。
许是还没从之前被抓之中缓过神来,最近经常睡的很早,今日尤为早。
苏岂很是高兴,早早吃了饭,便逮着自家娘子进了屋,门关的尤为严实。
“做什么啊,这刚吃饱饭?”
苏岂娘子瞧他偷偷摸摸的模样,不住翻着白眼。
苏岂对此不以为意,立刻摆地委屈十足,拽着自家娘子衣袖直摸眼泪,“娘子,今日人家就从了你。”
苏岂娘子睁圆了眼,笑嘻嘻点头,心想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好啊好啊!”
“那我们快点!”苏岂直接上手扒自家娘子的衣服。
苏岂娘子目瞪口呆:“做什么还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做?”
苏岂娘子凝眉,要脱衣服?
“好吧。”
然后,苏岂娘子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待自家相公的按摩。
“啊!你个色狼,做什么?!”
赤身的苏岂被一阵猛打,嗷嗷叫:“这脱衣服能干嘛啊!”
“你不是给我按摩?”
“按摩需要脱衣服?”
“苏岂——!”
苏岂娘子的尖叫刺耳,苏岂很无奈:“娘子,我们是夫妻,不能老不干这事,若是我憋坏了,你以后要也要不了了。”
“真的?”
其实,有时候,苏岂娘子很好骗。
苏岂慎重点头,“是啊,我是神医,这方面最清楚不过。”
“那……那好吧。”苏岂娘子很娇羞地对着手指,这才刚刚入夜。
是以,苏岂与自家娘子正耳鬓厮磨,正如火如荼,预备奋战一夜之时。
“嘭嘭嘭!”
门被用力敲打。
澎湃中喘着粗重之气的苏岂猛地停了身形,那奋力冲刺的地方,突然就蔫了下来。
苏岂满脸黑色!
再看苏岂娘子,正享受的欲仙欲死之时,突然中断,简直……简直要死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苏岂娘子率先吼道。
“苏岂,出来!”
外面人一声命令。
能在苏府如此大摇大摆的,无非就是萧何!
苏岂娘子一听,直接把身上的人踹下床,“今晚你睡药房!”
苏岂委屈啊!
急吼吼穿上衣服,开门就是一掌劈过去,他苏岂不是好欺负的!
“苏岂,本相没空跟你墨迹,快跟我去相府。”
萧何一脸着急模样,苏岂立即收了掌势,整理着衣服,“怎么回事?”
如此,苏岂被他这凝重的模样吓着了,不再多话,跟在萧何后面追赶着,心里不住琢磨着,莫不是诅咒的事又出问题了?
要不萧何能着急成这样?
他跟在身后,都感觉的到,这稳如泰山的萧何,连气息都不稳了。
哪知,苏岂到时,瞧见正主在品茶。
十分悠哉。
萧何又来一句:“你快看看。”
这脸色红润,甚至有圆润的迹象,明显健康的紧嘛,脸色发苦,“我的丞相大人啊,我天天为你卖命就算了,可我正与我娘子卿卿爱爱之时,您老人家能不能饶过小的啊!”
唉,说多了都是泪。
复始缓缓放下茶杯,也是好奇,“请苏神医来做什么?”
萧何立即催促:“快看看,这小日子过去了没?”
得!
萧何这是为自己的幸福着想,所以才一路气息不稳。
也只有他苏岂好骗啊!
苏岂也是没了脾气,“去了去了,丞相大人想怎么折腾都行,丞相夫人身体健朗,您三个月不下床都无碍。”
苏岂动作十分利落,话刚落人就没了踪影。
复始羞红了脸。
这萧何,也太没脸没皮了,“这事你还请他来?”
“这不是不懂吗?”
“我懂啊!”
萧何看着她,十分怀疑。
复始垂头,解释着:“昨日就没了,今日可不就是没事了。”
萧何呼吸突然一沉,身体紧绷。
复始赶紧后退,却是迟了一步,被萧何一把抱进怀里,走向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