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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始气汹汹而来,这股怒气侍卫自是看到了,所以也不再轻举妄动,便乖乖站在一边,他们可是知道,昨日曹玄逸来闹,是因为夫人蠹。
可在曹玄逸看来,复始现在的盛怒,只为她增添了艳丽,更加靓丽,更加吸引他的目光,不由地呢喃:“复始。”
“怎么,昨日没有毁掉我的婚礼,今日是还不甘心,想来闹我的心!”
她站在五米之远的地方,是抬眼与阴影的交界处。
她在阳。
站在门口的曹玄逸,人在阴影之中,覆了颓废阴沉之气。
他在阴。
她对此,眼神轻蔑十足。
被说中心事的曹玄逸,凝眉望着被阳光沐浴着的复始,突然发觉自己的心思太过龌龊,忙否认:“不是不是,你昨日不想跟我走,但今日我觉得,你该是相通了,定会同我一起离开。”
自信!
太自信髹!
复始好想现在就挠死他!
“谁他.妈.的告诉你的?!”直接飙脏话!
跟随而来的萧何,被她这么一句,震撼地呆在原地。
他是从没有见到过,复始的脾气也能如此火爆!
简直太有个性了!
不愧是他的小复复!
曹玄逸却因此皱眉,教训着:“你以前温婉可人,现在跟了他,成什么样子了?!”
萧何特别怒,“跟着本相怎么了!”
复始则骂:“艹你.大.爷的!”
萧何还没从这声之中反应过来,已见复始手挥动,甩了玄袖而出,“曹玄逸,我警告你,你他.妈.的就算是个傻叉,也别来我面前装无知!”
“复始,你越来越低俗了!”
以前与自己在一起,何来这样低俗的话?!
剑抵挡玄袖,竟发出乒乓之声!
曹玄逸生生后退一步,稍稍远离相府门口一些。
复始呵笑:“怎么着,老娘就是过的自在洒脱幸福!”
萧何对此非常满意,能让他的小复复过的舒适自在,他就成功了一大半,薄唇渐渐噙笑。
曹玄逸非常不满!
抵挡玄袖时,“对!嫁给他,有钱有势有权了,你幸福了!所以你就忘记我了!”
“呸!”
她操控玄袖,与他一个回合间,便看出他的心思不在抵抗她之上,“贱人总有贱人的理!”
懒得和无知的人废话,简直侮辱她的智商!
“你看够没?!”对一侧悠哉的萧何吼道。
萧何立刻站直,“小复复有何吩咐?”
“去把他给我绑起来!”
他,指的是曹玄逸。
萧何不解,却是:“贱人还不配由我动手。”
同一时间,暗影出。
复始瞪了眼萧何,立即吩咐:“抓起来!相府可不是想来就能轻易离开的地!”
夫人的话最大。
这是萧何曾经吩咐的。
为了不让夫人等,暗影第一次做了认为自己不道德的事,五个人群起攻之!
五对一。
其实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但对付的这人,实在是……太愚蠢。
虽不算太笨拙。
可经过昨日之事,便让他们觉得,有些人,真的不需要给予脸面,否则反受其害!
就像昨日,若是相爷一声命令,他们早就把这人大卸八块了,现在也不会还在这里跟头猪似得嘚瑟!
“复始,我是来救你于水火之中的!”
“抓!”
复始一声命令。
暗影一冲而上,气势汹汹!
曹玄逸的胆量不大,不过五人,已吓的后退了一步,又强自忍耐着抬起手中的长剑,在暗影已快近身前,双腿稍开,摆出站稳的姿势。
双眼紧盯着势如破竹的五人,他没想到今日复始会直接抓他,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长剑刺出,打散拥挤的五人。
却是被团团包围!
他再想做挣扎,手腕被一人以掌切住,痛的手麻,一松,长剑掉落!
眼看五人已紧缩靠拢,他立刻抬脚,提起正在掉落的剑,剑再次被向上抬!
手去抓的瞬间,被一暗影截住,剑,被暗影以迅猛之速扔出,直接两段!
他本欲以掌攻之,哪知被看穿,双手被突然窜出来的绳子绑住!
被束缚的双手不能控制,整个人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他极为愤怒:“复始!”
“绑了!”复始发令!
暗影领命,手中的另一根绳子扔出,如蛇般缠绕在曹玄逸身上。
曹玄逸双手双脚被缚,并脚站着不能动弹,甚至,他担忧一动就会倒地,更加狼狈。
“复始!你做什么?!”
他双手挣脱着麻绳,摩擦间,手腕发痛,麻绳不见有任何松动迹象,便不做挣扎,“放开我!”
“抓了你再放?呵!我神经病啊!”
萧何开了口:“可别让有心人看到了,说我们欺负曹大人。”
复始愣了,“何意?”
“当然是带进暗室,你想怎么折腾都行,只要你开心!”萧何忙道。
这曹玄逸他不动,自是要让他的小复复来出气。
即便不恨,也不能轻易放过。
以前受的罪哪能说忘就忘,就算要忘记,也得先把以前的罪给讨回来!
在他萧何这里,不能被人欺负了,还当做无事人一样!
讨回来,必须讨回来!
而且,越狠越好!
复始望着笑的满面春风的人,“你别插手。”
萧何耸肩:“听夫人的。”
复始扭头就走,火气还挺大。
萧何不放心地跟上去,哪知前面的复始说:“曹大人估计还没吃午饭,去给他做点好吃的,要快。”
“我凭什么给他……”
话在复始的瞪眼中吞了下去。
气憋在胸口,前面的人又不理他,继续前行。
“芳华!”萧何吼道。
芳华立刻皱了脸,耳朵饱受了摧残,揉揉耳朵,“相爷,奴婢在您旁边呢。”
凤眸瞪着她,哪知她特别乖顺,想撒气也没处撒,“没听见吗?!夫人说……”
芳华截下话:“夫人说,给曹大人做好吃的,不能饿着。”
“哪有这么……”
“所以,奴婢先告退,去给曹大人做好吃的。”
“反了反了!连奴婢都敢顶嘴了!”
管家提醒,“相爷,芳华没有顶嘴!”
凤眸怒瞪他。
管家垂头,小心翼翼道:“夫人是这样吩咐的。”
“连你也顶嘴!”萧何突然发现,自己在相府没了地位。
“您说一切都听夫人的,所以芳华也没错,夫人是要快点,所以芳华就稍稍急了些,没让相爷把话说完整。”
萧何再次发现,自己的威严,于相府之内,何时人人都不畏惧了?
“啧啧,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怨妇!”
苏岂从墙上跳下,他刚刚不过出去吃了顿午饭,哪知回来之后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啧啧,幸好平时他吃饭还不慢。
萧何则是在意他那句,怨妇。
怨妇?
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面铜镜,萧何见铜镜里的人凝着眉,凤眸亦是紧凝,脸色相当差,明明就是满脸的怨气……
呸!
是怒气!
左瞧右瞧,哪里还有平日的威严?!
凤眸睁。
“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还带着铜镜?”
萧何问着拿铜镜挡在自己面前的管家。
管家呐呐回:“我给我女儿买的,还没送出。”
“你有女儿,本相怎不知?”
“刚认的。”
“……”
萧何甩袖,离开!
苏岂拍了拍管家肩膀,“你牺牲如此大,不怕相爷撵你走?”
管家挺直胸膛,“府里夫人最大。”
苏岂哭笑不得,“你强!”
确实,管家很强悍。
苏岂一走,府内众人一涌而上,纷纷问道:“怎样?”
管家继续挺了挺胸,“你们不是看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手一甩,铜镜被扔出,众人赶紧接着,讨笑:“这种事,不还得管家您出马给我们个判断嘛。”
这话说来话长,其实要从今早讲起。
但是长话短说,不过是府内众人今早突然想起,相爷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了自己妻管严的身份,那不就是意味着,相府真的要换主人了!
之前虽说萧何也有此命令,但还没有成婚,他们有听从命令,但心里到底是没有那种概念。
可相爷成婚了,成婚后,真的就是夫人一直在当家做主。
这没关系,但是,若两人出现了分歧,他们该听谁的?!
其实,连管家都不知。
所以,他们便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了管家。
管家昨日端交杯酒给皇上,差点被一群人折磨瘫,好不容易今早缓过了劲,哪知又得帮他们做这个。
不过,他也挺好奇的。
刚刚芳华不过是开始,他看芳华违背相爷的命令,相爷并没有如以前生气般直接要人性命。
所以他再接再厉,再来一发刺激的。
没成想。
“以后肯定要听夫人的!”
这个结果一看就知,哪怕以后夫人都是错的,也得听。
否则,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有何下场。
——
暗室。
这是复始第二次来,身后跟着萧何,他在身旁嘀咕:“你狠劲折磨,出了事我担待着。”
“他可是东平未来太子。”复始提醒。
“你还没瞧出门道?”萧何讶然问。
“什么?”
“你想啊,昨日我那么拖着曹玄逸,他所说所做有哪一样不惹人讨厌的,简直丢尽了人。”
萧何不过引了个开头,复始就已想明白。
“你昨日那么死拖着他,就是让他丢人啊!”
“那么蠢的人,不让各国见见,太亏了!”萧何道。
“……”
“他这么丢人,十国都看到了,他还自曝自己是东平王唯一的儿子!哼,这么蠢笨的人,东平会认?”
“自是不会认的。”复始接话。
“所以了,今日都这个时辰了,睿王那边都没有消息,刚刚他又在相府闹了一通,睿王不可能不知道,他依旧不出现,可想而知。”
“放弃他了。”复始继续接话。
“小复复果然与我心灵相通。”
“……”白他一眼,“行,你顶着!”
凤眸含笑,终于说服了她,心里不住道:使劲弄,弄死他!
又得来一白眼,薄唇立即亮出笑容。
.
曹玄逸被绑在十字架上,双眼含怒,死死盯着前面心有灵犀的两人。
这才醒悟,昨日萧何让自己在相府闹,是因为这个原因,怒喝:“萧何,你不得好死!”
凤眸瞬间怒气,却又十分不屑:“自己蠢笨的要死!”
“明明是你算计我!”
“那你也跳。”
“萧何,我可是未来东平的太子,你放了我,否则,以后休怪我无情!”
萧何正欲开口,复始瞪他一眼。
萧何乖乖闭嘴,候在一侧。
复始说:“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曹玄逸瞬间凝着她,依旧十足自信:“你敢?”
“有何不敢?”
复始霸气地回。
手一抬,“鞭子。”
暗室里的刑具各色各样,要什么有什么,复始话出的瞬间,一个侍卫已递上。
她握了握鞭子,仔细瞧了瞧。
这种鞭子上面,竟是带着小刺的,抽上去必定要刮割皮肤。
她打量着曹玄逸。
曹玄逸自是也看见了,不禁害怕,斥怒:“复始,你真敢?!”
复始笑望他,命令:“把衣服扒了。”
萧何不阻挠,可不见得他不插嘴:“留一层就行。”
毕竟是男人。
侍卫了悟。
这暗室本就阴冷,又不怎么关人,自是没有燃碳。
把曹玄逸身上外面一层厚锦袍脱掉,只落得一层白色里衣,自是冻的他有些发颤。
复始瞧他这么点出息,呵地一笑:“一点风寒都受不住,真是娇贵的紧。”
“你以前可是不会让我受一点冻的!”
确实,以前天冷之时,复始都会提前为他燃碳,烧暖整个屋子,是真的受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是吗?”她轻笑问。
鞭子从空中划过圆弧,伴随的,是一道破空的声音。
“哼。”
曹玄逸闷哼出声。
鞭子落过曹玄逸的身体,白色里衣瞬间被刮破,染上猩红血迹。
被绑着的人,额头已沁出汗珠。
这种痛,复始下了死手。
三年前她得到的那一鞭,是无法偿还的!
她没有他那么变态,把人关在囚笼里三年,不闻不问,让人自生自灭。
那种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
凤眸微微下敛,定在她握鞭子的手中。
那双恢复光滑细腻的手,此时微微颤抖。
他却知道,不是握的太紧,不是心中太恨,而是刚刚那一鞭,她使了太大的劲。
“曹玄逸,如何?”她笑问。
他死命咬牙:“你不过是气我三年前的那一鞭。”
此刻,他竟然明白。
“当然啊,我作为丞相夫人,自是该把以前受的罪都讨回来。”
她现在有了能力。
“即便你是东平国皇上唯一的儿子,你现在依旧被我握在手中,任我拿捏!”
这便是她现在的资本,萧何赋予她的。
“呵!”他不当回事,“你若真是怎么我了,你以为东平国皇帝会放过萧何?”
这是他的资本。
“那就走着瞧!”
她扬起自傲地笑,甩手扔了沾血的长鞭,这一鞭是还他的。
“然后呢?”曹玄逸忍痛笑问。
她扬唇:“蚂蚁。”
蚂蚁?
侍卫哪知她竟然要这种东西,转身走出去,蚂蚁好找,顺着墙角就能找得到。
不过片刻,弄了些许蚂蚁回来。
“塞进他伤口,再拿针缝上。”
萧何听的发怵。
侍卫拿着蚂蚁,瞬间觉得这平日不起眼的小东西,真是有些恶心的紧。
不过,这平日折磨人的手段他没少使过,这点还不算太恶心,这边备齐了工具走上前。
曹玄逸赤目瞪着侍卫,“你敢?!”
脸色已然苍白无血色。
“动作麻利点!”复始催促。
有丞相在旁,又有夫人亲自开口,侍卫哪敢放慢动作,走上前扒开了曹玄逸的衣服,露出被长鞭抽打留下的伤痕。
长鞭上的小刺很小,划过留下的伤口不大,血沁出的倒是多了些。
可要把这会跑的蚂蚁放进伤口,还缝合住。
确实是为难了侍卫一翻。
这场面。
萧何直接拽过复始,耳语:“你不许看!”
“你让我随意折磨人,又不让我看,我折磨的不痛快。”她回。
“他是男人,不准看!要看你看我!”
睨他一眼:“行了,我不看。”
真是……厚脸皮啊!
“恩,谁教你的这手段?”萧何问。
“临时起意。”
她的伤口三年不断溃烂,那种滋味谁能体会?
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对曹玄逸心理的折磨,让他看着自己的伤口被塞入蚂蚁,时时刻刻都让他感觉着,身体里有蚂蚁在窜,浑身难受!
“夫人,好了。”
侍卫的手,已经血红一片。
他又要防止蚂蚁不乱跑,又要缝合伤口,难免会多出血。
可这人又忍不住这点小伤,不住闷哼,吵得他烦躁,所以刚刚,最后腹部那点的伤口,他把剩余的蚂蚁全部倒了上去,黑麻麻一堆,全部缝合进了伤口里。
曹玄逸满脸汗,还不住向下流着。
他不自然地扭动身体,死命咬牙,身体又痒又痛,感觉难受极了。
复始站在萧何身旁,上下打量了曹玄逸,“脏死了。”
侍卫立即得令,端了一盆冷水。
泼!
曹玄逸闷哼,太冷了,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的发颤。
“还脏。”
然后又一盆兜下!
“啊!”曹玄逸憋不住冷意。
萧何挑笑,果真是……没出息。
恰在这时,“夫人,曹大人的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