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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55.成婚——夫人,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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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苏岂的娘子有个老相好,人家自是比苏岂更会体贴人,更会照顾小孩子。

    “长得丑八怪一个。”

    苏岂特为嫌弃,明明一个糙汉,有啥好的,他娘子还惦记在心里了!

    “行了,别跟怨妇一样,有什么要交代?荻”

    萧何走过去,特意距离喜房稍稍远些,一些事情,复始不需要知道。

    苏岂兀地正经起来,嘱咐道:“今日洞房之后,该是明早天一亮就该有效果。”

    他说的是诅咒之事。

    萧何点头,但看他神色纠结,“有何事你直说。鼹”

    苏岂稍稍犹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若她去了诅咒,那一直未来的葵水,估计明日就来了。”

    凤眸微凝。

    苏岂一晃神间,以为他这是不开心,极力解释着:“你想啊,这女人哪能不来葵水,不来就说明人在衰老。不定丞相夫人正纠结此事呢,明日一来,定是开心极了,一开心,不定就喊你相公……”

    突然捂住嘴。

    他竟然说漏嘴了!

    萧何发怒。

    苏岂立即跑了:“我也是怕你们出事啊,所以才偷听的,啊!”

    还是挨了萧何一掌,后背痛!

    “萧何,你省点力气啊,今晚可还要洞房呢!”

    果真,见萧何不追了,拔腿就跑,不忘调侃:“你刚成婚,明日又要禁.欲,所以啊,今晚,你尽管随意折腾啊!啊——”

    惨叫声徘徊在相府上空。

    ——

    复始听着惨叫,让她想起一个词:惨绝人寰。

    “你怎么着他了?”还是不禁问出口。

    萧何进入关上门,关的尤为严实,“不过打瘸了他一条腿,从房顶掉下来了。”

    说的尤为随意。

    复始不禁为苏岂捏了把汗。

    萧何可看不得自己的娘子替别人瞎操心,拉着她的手就走向屏风之后。

    喜床四周挂有布幔,红的亮眼,此时被勾在床两侧,露出床上铺展的百子被,上绣各姿态的孩童,绣工精致,煞是可爱。

    复始微弯腰,一手掀开被褥,果真是红枣花生之类的干果。

    哪知萧何一动手,直接拽了被褥,东西全被扫在地。

    “这没法躺。”萧何极其无辜。

    复始本就没打算在此事上多做计较,从他手中接过被褥,重新铺好。

    却是发觉,这一动,觉得发热了。

    渐渐有些燥意。

    萧何亦是觉得燥热,眉凝,便想到是苏岂在药里下了些什么东西,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忙碌的复始,凤眸充满火焰。

    这两道火热的视线,复始觉得不自在,铺被子的手渐渐慢了下来,甚是不自在,脸颊越来越红。

    “那个……啊!”

    复始正要开口,便被他从身后抱住。

    其实苏岂不过就下了一丁点的催.情的,真的就一丁点,因为要留后手。

    若是两人都不喜欢对方的话,这药就没啥作用。

    可萧何喜欢复始啊,这一来二去,眉来眼去的,他这药怎会被浪费掉,所以他也是很自信的,能让萧何解放这么多年被压制的火气,他可是相当自豪。

    这些想法,萧何哪会知道,只觉得,苏岂这完全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

    换言之,自己的能力,一直被人质疑!

    似乎,连身下的人都好像不太相信。

    复始强压下窜起的火,平静地面对他,“相爷若是困了,您先睡。”

    装傻充愣,简直太无视他的存在了。

    “小复复,现在还是白日。”他好心提醒。

    “那相爷不困,先出去走走。”她好心建议。

    “小复复这是想玩闹洞房。”

    复始发觉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哼了一声,被她压着不动了。

    萧何贴过去,在她耳旁呼吸:“虽然还是白日,但到底不影响我们洞房的。”

    如此羞人的话,复始真想把脸埋进被子里。

    “小复复,我是爱你的。”

    他爱她,所以她的事,全部都是心甘情愿。

    她知。

    可这洞房之事……上次是六年前了,她那时根本就记不得当时何种感受,更遑论细节,所以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第一次,要如何坦率的面对他。

    一想到要赤果相见,就羞的无地自容。

    “相信我。”他极力说服她的抗拒。

    “可这是白日。”她提醒。

    “无妨,无人敢来打扰。”他养那些个暗影,可都不是吃素的。

    “相爷,真的,白日不得宣.淫,要为天下做表率。”

    这个理由,以前她可是用过。

    “本相大喜之日,哪来那么规矩。”

    再说,他萧何做的事,若是真合乎常理了,怕是吓到一大片了。

    “相爷……呜……”

    嘴被封上。

    复始瞪大眼睛。

    “你稍稍闭着点,虽然我是好看,但你这样实在像是本相在强迫你。”萧何建议。

    复始咽口唾沫,“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很好。”

    “干巴巴的,瘦的简直皮包骨头。”

    “有手感。”

    “皱纹,皱纹。”她提醒,这个样子的自己,真的,真的太丑陋了。

    他却是伸了纤长手指,握住她的手,“小复复,若是有一天我老了,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了?”

    她立刻摇头,“我既已决定嫁给你,就会接受所有的事情,哪怕任何意外。”

    这是她的想法,有必要让他知道。

    人生太多不可预测的事情,既然决定走在一起,就不需要有隐瞒,尤其他们的感情,经历过太多之后,更是怕艰难坎坷。

    “那你为何不用这样的一面,面对我?”

    凤眸对着琉璃眸子,问的极其认真。

    她想逃避。

    凤眸的柔色却能让她化成一滩水。

    “我怕。”她喃喃开口。

    这样的身体,其实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枯皱的好似能耷拉着一层皮,真的好难看。

    连月匈部,自己都无法面对。

    她不是自然老去,她无法接受,即便现在她装作毫不在乎,可与自己想要在一起的男人洞房时,依旧无法坦然面对。

    他紧紧怀抱着她,紧贴着她的身体,“今日是最后一日,明日,我保证,还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复始。”

    又是这样的保证。

    她都不相信,这诅咒若能轻易破除,又哪会还有这样的太初存在。

    她摇头。

    他也不好逼迫她,提议:“那我们先进被窝,我等你做好准备。”

    就在她犹豫刹那,腰间一松。

    是萧何为她解除了腰带,“把外衣脱了,不然躺着难受。”

    这一点,还在复始的认可之内。

    毕竟两人早已同床。

    地上,两件喜服叠落。

    红被之下,两人相对而视。

    复始不免还是紧张,毕竟今日与往日不同。

    对面的萧何一直扬着笑意,凤眸炯炯有神地凝着她,瞧她紧张地眼神飘忽,抬手覆上她的眼。

    “你感受一下我的存在。”

    虽然往日他们同床共.寝,她到底是习以为常之后,又知自己不会动她,便是不在放在心上。

    现在只能一步步让她感受着自己,渐渐接受自己。

    “我知道你在,也无法忽视你。”

    “就是无法面对我?”

    她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眉目细凝,凤眸思考着,触及床边勾着的布幔,是双层的红账,“我先把布幔放下。”

    眼前触及光亮,她不禁问:“为何?”

    “担忧你看到外面光线,再找借口。”

    说话间,红账被放下,这狭窄的空间里,似能闻到对方的呼吸。

    “我没有。”她把头埋进被子里。

    凤眸忽地闪亮,“对了,小复复,你若是害怕面对我,不如你把眼睛蒙上吧?”

    简直太……掩耳盗铃了。

    “那我把自己的眼睛蒙住?”

    复始气噎。

    再次失败,萧何重新躺下,死皮赖脸的贴着复始。

    他突然觉得,自己得用非常手段,不然今夜怕是真的孤枕难眠了。

    复始惊愣,推拒着他。

    奈何手力抵不过。

    萧何野兽的一面爆发:“小复复,我决定用强的了!”

    琉璃眸子一怔,忽而哈哈大笑。

    凤眸很受伤。

    “我真的要用强的了!”萧何再次声明。

    复始忽而紧凝着他,无法给予答案。

    也许,她自己也隐隐知道,自己这状态,若是要接受他,怕是要被迫一些。

    “你这勾.人的小妖精,我就是受不住。”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更何况被她这么一勾,他哪里能受得了,瞬间举起了白旗。

    隔着薄薄的布料,复始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灼热。

    她却是凝着凤眸里燃烧的火焰,躲避不开。

    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给予了萧何一定的鼓励,他搂着她翻身,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她可怜委屈道:“你说过不折腾我的。”

    萧何叹气,“我说过。”

    琉璃眸子可怜兮兮,凤眸实在是不忍。

    可这小妖精,越是这样,越挠人心窝,令人抓狂。

    天旋地转,红色闪过。

    复始眨眼间,已趴在了萧何身上。

    她眨巴着眼睛,无辜地凝着萧何。

    哪知。

    他邪肆的妖颜,凝起楚楚娇怜的模样,薄唇轻撅起委屈的神色:“夫人,宠我。”

    层层红账之下,在复始看来,这艳丽的红,艳丽了萧何。

    其实,小妖精一词,用于萧何身上,更为恰当。

    唇红齿白,复始从不知道,萧何还能承受的住这个词。

    一定是,一定是因为,他如今这至尊受的模样……

    等等!

    至尊受?

    她暮的想起,菩提寺之时,他们之间曾有过对话:

    那时她说:‘就是洞房花烛夜,你情我侬时。’

    然后萧何回:‘若本相是至尊受,那小复复就是……女王攻。’

    所以,刚刚他的那句:我的女王。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咬牙,果真都是他记得最清楚。

    “夫人~~~”身下之人,再次娇喊。

    复始不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他说不折腾自己,反倒让自己折腾他,这彪悍的逻辑,亏他脸皮子厚!

    “我不会。”她开口。

    “那先把衣服脱了。”萧何建议。

    她俯视打量了他一番,觉得这个提议还可以,便伸手,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他脱。

    萧何不急,天色尚早,给她足够的时间磨蹭。

    所以,不管她有多么的想磨时间,这衣服,还是要解开的。

    可当萧何赤身躺在她下面之时,不禁一阵羞红。

    转瞬又被他有料的肌肉吸引,伸出食指好奇地对着他手臂的肌肉一戳,够结实。

    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成想,这肌肉挺发达。

    不禁想看看,有没有六块腹肌。

    也念头一出现,可真是没有顾忌了,她向下磨蹭,恰是看到他那……八块,用她前世那地方话说,八块腹肌是无数爷们的追求,吸引着无数女人的视线,还提升着男人的自信心。

    怪不得,萧何总是这么自信。

    简直自信心爆棚!

    萧何已被她这如此大胆的视线所震住,乖乖,刚刚还一副矜持地不要不要的,现在就直接抹上去了。

    再接再厉:“夫人,该我了。”

    复始还没反应,他已伸出了手,手指在她身上如变戏法似得。

    等她反应过,身上只剩了……肚兜。

    还是今早芳华给她,要她一定穿上的纯红色的,更要命的是,它是纱的!

    本来她是拒绝的,但芳华装作听不见,她不能不穿。

    若知道会这样,她你愿选择不穿。

    好像……她也知道会这样……

    萧何呼吸一紧,这隐隐约约的,他视力又没问题,该看到的都能看到,而且还比直接看更让人疯狂。

    “很丑的。”她立刻双臂环在身前。

    他长臂一伸,揽着她趴在自己身上,“小妖精,哪都是美的。”

    她哭笑不得:“色.狼。”

    感受到灼热,她已知,原来他真的不会在意自己这丑陋的模样。

    他咬着她耳朵,“若是在你面前我都正人君子,怕是所有人都怀疑我有毛病了。”

    她一个激灵,嘤咛出声。

    这个应该再接再厉的情形,萧何哪会放过?

    再次一翻身,自己已占了主导地位,复始再次被压在身下。

    他虽只有一次经验,不过他之前确实学习了一番,虽然不是实打实的真枪上阵,但已然如他做事般,这事掌控在他手中,不会委屈了她。

    萧何此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除了复始。

    她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线,却还受着他的宠。

    而他,享受着这种乐趣。

    当最后一层阻隔脱离,复始羞红了脸,不敢睁眼瞅他。

    却听他调笑:“要不夫人在上?”

    她一拳打过去,“赶紧的。”

    一听这催促,萧何很是满意,俯身封了她的唇。

    调.情自当少不了,不过复始终是放不开,虽然已经肌肤相亲,可这种陌生的感觉,使得她身体有些发硬。

    萧何便是极具耐心,等着她软化了身心,真正接纳他。

    红账之下,百子千孙图,寓意百子千孙。

    红缎被褥下,两人极具缠.绵。

    复始已然在他的攻势下,软了身心。

    喘息声已重,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红色,火也。

    情生,情动。

    “小复复,可以吗?”他忍着浑身汗珠,等她点头同意的刹那。

    她脸色极其红润,同样娇喘。

    却觉得他这一句问话,比她心口的跳动更加剧烈。

    迷离的琉璃眸子,凝着身上之人动情的神色,发际早已被打湿,忍耐着情愫。

    她紧紧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点头:“萧何,我可以。”

    她可以的,可以面对这样的自己。

    可以相信萧何,不会嫌弃了这样的自己。

    他吻着她的白发,“小复复,相信我。”

    渐渐沉下去,窒息紧致地包裹着他,彻底沉下去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谓。

    她心中,空荡的一处被瞬间填满。

    这种感觉,太过美好,不禁娇.吟而出。

    “抓紧我。”

    他会带她感受自己的情愫,亦感受着他们之间的美好。

    红账晃荡,新做的喜床不时发出暧.昧地轻响,极轻极轻,却为此添加了美妙的曲调。

    何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垂下了帷幕。

    何时,双喜灯的蜡烛垂了泪。

    红账暖阁,两人欢喜。

    “小复复,喊我相公。”红账之内,是萧何喘息着,又极力诱.哄着。

    却只换得她的嘤咛。

    一如早先的倔强,咬牙不开口。

    “乖,喊相公。”他动作猛然使力。

    她哪里承受的住,已然屈服:“相公!”

    这是自六年之后,他第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与相爱的人做这事,滋味极其美妙。

    甚至,他第一次发觉出:

    原来,除了爱复始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他上瘾。

    不眠不休。

    抵死缠绵。

    摇晃的红账,暧昧的声音,叽叽作响的喜床,无不彰显着,一对新人的彻夜狂欢。

    何时,红账停止晃动。

    何时,屋内已沉寂。

    红账暖阁,满是情.谷.欠之气。

    地上,凌乱不堪,衣服交叠错落,扔的太过暧.昧。

    双喜灯的蜡烛垂尽。

    何时,天色已亮!

    门外,早已静候了几道身影。

    芳华站在门前,身后有两个奴婢端着两身新衣。

    管家亦是等候在侧。

    而不远处,一道白衣身影悠悠而来,眉目紧皱地仰望着这刺眼的太阳,再瞧瞧紧闭的喜房,不由啧啧出声:“若不是本神医太过负责任,也不会这么早就来作孽。”

    这个时辰,他该给新娘把脉。

    毕竟,世事无常,哪能不提防着,是否有无差错。

    因为,端看今日,复始的葵水是否能来?

    来,则是成功了。

    反之,便是失败。

    所以他的心情,不亚于刚刚成婚的萧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恰在这时,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