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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挂着一轮弯月,合着大雪照亮整个山路。
城外一处山路,一眼望去,皆是茫茫白色。大风肆虐而过,全是白色的雪。
再往前走,便听到刀剑相接的声响,然后,大雪被血覆盖,血流成河,周边一片死尸。
一方黑衣人团团围住三个相背对的人,其中一人白衣被血染红,却是手执剑紧盯前面的黑衣人,神情严肃!
萧何带来的另一批暗影冲过去,一方黑衣人被打乱,萧何趁机向白衣人靠近。
却被几个黑衣人缠住髹。
他一脚踢起地上落的剑,手利索一抓,直接砍向最先冲过来的黑衣人,头瞬间落地,剑上竟没有落血。
手腕一转,剑已刺向后来的黑衣人,而身后的偷袭者,则被他一个掌风刮倒。
剑出,上面沾着血,还来不及滴落,剑又一个冲刺,带着血扎进另一个黑衣人身体里,随着那身体倒在地。
空出的双手,直接以掌风扫向周围的黑衣人,皆倒地不起。
凤眸凌厉,锁在全身是血的白衣上,一个提身,人已落在他背后。
白衣人的剑一个刺过来,被萧何制止,“是我,苏岂,怎样?”
苏岂浑身是血,一向自语漂亮的脸上也是伤,却仍自大:“我好歹也是苏大神医,能有什么事?”
凤眸在他身上徘徊。
“别人的血。”他还闲情逸致的扯扯自己的衣服,示意没有破损,另一只手,提剑又是挥砍一人。
萧何这才舒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剑,也是一砍,十分利索,可见两人都十分讨厌麻烦。
“我刚刚听到,好像他们有一部分去了皇宫。”刚刚他有听到一人悄悄回禀,说是人已经去了城内。
“我已留了人在皇宫,这次能否看出是哪路人?”挥手,又是一刀。
苏岂站在他身后,恰是看到远处又来了一批黑衣人,不禁咒骂,“艹,老子不毒死他们!”
随后扔给萧何一粒药丸,自己又吞下,嘟囔着:“幸好你之前有给过我一个火药,我在里面掺了毒,老子让他们有来无回!”
怀里一掏,点燃,直接使了内力扔出去。
“嘭!”
一批黑衣人全部倒下,却是起了黑烟。
萧何一剑毙了前面的黑衣人,想到他给自己吃的药,“会不会伤及我们自己人?”
苏岂哈哈一笑,“这不是离的远,该是没事。”
感觉身后发凉,立马补充道:“我就弄了一个。”
话刚落,离烟雾较近的一些人,已经出现了不适,动作缓慢。
而这头,又来了一批黑衣人,想起来时暗影查的消息,萧何凝眉:“许家今日有人进宫了。”
苏岂惊住,“他们要提前造反?!”
“不,或许是许家个别的人想提前造反。”许家子孙多,难保不会出一个傻子,“而且,有人在试着联系寻芳楼。”
苏岂彻底呆了:“许家真他.妈上当了!”
转而一想,哈哈大笑:“这许家谁如此窝囊饭?!”
“许贵妃的长兄,许子安。”
“什么?!”
苏岂一惊,差点被人砍了一剑,气的直接拿剑多戳了几个洞!
“他可是要承许老爷之位的,而且听说是个很精明的人,不该是如此莽撞的,他.娘.的!听说许家老不死一直在暗自给他交接,他手里人定是不少。”如此一来,也就想通了今日这源源不断的黑衣人。
凤眸凌厉观察着黑衣人,一举手便是死了一个,“许家必须是长子,但许家定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出了个废物,怕是一直在暗中教导,没成想,天生就该是天生的,注定来毁灭许家的。”
“这次能一窝端?”苏岂警惕着四周,大雪不停,又是深夜。
凤眸凝着厮杀的场面,他带的人根本就不够,若是对方使用轮流战,根本没有胜算的把握,尤其现在深夜,不定别处还有埋伏,“苏岂,她夜晚也是白发。”
苏岂一怔,竟是没有听懂。
“夜晚,也恢复不了。”他声色暗淡。
苏岂神色绷紧,一脚踹了眼前的黑衣人,给了一个沉重答案:“看她求生意志。”
凤眸一个骇然,直接砍了黑衣人头,厉声:“你说什么?!”
苏岂立刻捂住耳朵,“那你们快成亲,把诅咒给破了!”
听不见他声音,苏岂继续道:“靠,你是萧何,是残暴不仁的丞相,不就一个女人,直接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完事!”
然,这句话,苏岂怎么也没有想到,萧何竟然听进去了。
“我护你,你想办法进宫!”萧何决定。
“你呢?”
“我去寻芳楼。”
萧何带着人一路冲了出去,无论生死,只有冲出这里,向城内移动,对方就不敢有大动作。
他带的人全是自己的暗影,人数虽没有对方的多,却都是培养了多年的,身手足以抵十,这里距离城内有一段距离,打的便是持久战,只要不后退,定是可以冲的出去。
但,天际泛起白肚之时,萧何所带的暗影越来越少。
——
寻芳楼,香松阁。
兰姑娘倚门而立,脸上覆着一层绿纱,她悠悠开口:“公子怎知这里是许家所设?”
视线从黑漆漆地寻芳楼转向自己屋内,那大摇大摆斜卧软榻之人上。
这人生的极为英俊,浑身有种洒脱之气,身穿石青色彩晕锦长衫,腰间绑着一根玄色几何蚊金缕带,一看便知是个官家子弟,还是武官。
他扬唇直笑:“我知我那爷爷本事大,能找个你这样水灵天仙的也是本事,还能掌管这么大的青.楼,搞的人人皆知,竟然还有本事魅惑了萧何,送你这么大的礼。”
许子安视线转到人皮屏风之上,落在那梅花印般的红晕上,唇边扬着暧.昧笑意。
兰姑娘顺着凝过去,发出铃声般清脆笑意:“许公子,我们只是安安分分的老百姓,不懂您所说。”
许子安望过去,灯光照亮了纤瘦窈窕的绿色身影,双眼闪过晶亮,欲有动作,但一想起这个女人是他爷爷的人,他便止住了动作,他爷爷他还是不敢惹,而且,这次他是自己偷偷跑来,若是敢惊动了他,怕不拔掉他一身皮。
不过,若是自己这次成功了,定让他刮目相看!
“不懂?那我就说的直白点,我要火药。”
他话一出,兰姑娘既是哈哈大笑:“许公子真会开玩笑。”
“哦?开玩笑?兰姑娘爱慕曹玄逸,送与他火药与珍贵的红花红。他奉旨让你献上火药,你也亲自送与了他。怎么轮到主子家的人来要,兰姑娘反而推三阻四?”
“许公子有许老爷的手书?”
许子安脸色变冷,“难道兰姑娘已经爬上了他的床,怎会如此听他的话?!”
兰姑娘恼怒:“许公子,您说话注意点,许老爷也是常夸你这个孙子的,小女子倒是没想到,许老爷的眼光什么时候如此差了!”
这话说到他的痛处。
他做什么在他爷爷眼里都不对,只要蹦出一个想法,就被全盘否认,甚至他不服输还被痛斥被打,常常说他身为长子,竟还不比自己的妹妹,不如那个进宫靠取悦男人的妹妹,这次他倒要看看,是他妹妹强还是他厉害!
而其实在外人眼里,许老爷一直把他养在身边,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孙子是个成才的,外人都觉得,许家世代都是有才的。
“行,你不拿也可以,来人,把这里都给砸了!”最后发狠道。
兰姑娘立马阻止:“我给!”
许子安使了眼色,跟随的人退下。
“不过,这火药若是少了,许老爷问起来,总归是不好解释,所以,还是麻烦许公子签个字,若是问起来,我也好答话。”兰姑娘试着说服他。
而许子安本就是太过自信自大,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且他这次偷跑回来,带了足够的人,他就不信,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许家有人进都城的情况下,会有所防范,而且,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皇后已被烧死,那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会威胁到他的妹妹。
看着眼前的纸,上面关于他要拿多少火药列的详细,他提笔便签了字名字,甚至还得意的盖了属于自己的印章。
然后掂起纸,在她面前晃动,手指一松,纸摇摇欲坠,飘在地上。
“请吧。”许子安笑道。
春儿走上前拾起,交给兰姑娘,兰姑娘不在意他的无理,东西已到手,便吩咐道:“春儿,带许公子去吧,一车量的火药。”
许子安拿到火药之后,他本想试一试,但兰姑娘说,这东西动静太大,若是一点燃,怕整个京都都知道出事了。
他也早已听闻,这个东西能直接炸了萧何诺大别苑,搞的人尽皆知,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兰姑娘则是想着萧何的嘱咐,这许子安是悄悄来到京城的,他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是不敢乱动火药的,才说了此话。
——
圣始殿。
微生洲渚抱着皇后从密道出来之际,眼前一把剑直接划过,幸亏他反应及时,后退躲避开。
暗影风在看清来人之后,立刻收剑跪下:“皇上,恕罪!”
微生洲渚却道:“把暗道机关破坏!”
他则抱着皇后走出去,恰是圣始殿的内殿,芳华也是错愕地望向这边,在看到皇后身下一抹红色之时,立刻去外殿把软榻拖进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折叠铺了两层。
微生洲渚对此很满意,不禁多看了两眼,眉目细凝,总觉得这个丫环熟悉,不禁问道:“你叫芳华?”
芳华瞬间意识到了何事,不躲不避道:“回皇上,是的。”
也正是她如此坦荡,微生洲渚没再多问。
他视线转向床榻的复始,一惊,看向窗外,天还没有亮,是黑的,却是没有多问。
皇后亦是默契的不做声,接过芳华端过来的水,稍稍润了唇。
“还疼?”恰是对上微生洲渚担忧的神色。
她摇头,尽量不为他制造担忧:“出了长秋宫就没那么痛了,还是有些不舒服。”
微生洲渚意识到,看来是放火时有人点了什么东西,如此,那些人的目标,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无事,朕的种就该经历些风雨,以后才能成大事!”
这话虽是自大,皇后却听出了里面的含义,他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心瞬间软了,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我怕……”
冰凉手瞬间被他握在掌心,温暖的几乎融化了她的坚强,“有我在。”
外面大风依旧呼啸,似乎更大了,几乎能听出门窗被风拍打的响声,皇后心里虽不踏实,可有微生洲渚陪在她身边,到底安心了许多,渐渐地肚子似乎不疼了。
“听说睿王也在这?”微生洲渚这才想起皇后与他说的话。
芳华回:“在外殿,与小公子一起看书。”
微生洲渚点头,这个睿王的确不如表面所看的简单,现在竟然还可以看得进书。
殿外。
熊孩子手中拿本书,上面是些说书人常说的故事,他看的津津有味。
睿王见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再吵着想去看复始,视线望向漆黑的门外,再次收了回来,凝着手中的书,神色颇为厚重。
天泛起白肚。
原本压抑的气氛更加紧张。
一夜过去,萧何没有回来,这次可以肯定,出事了!
皇后靠在微生洲渚怀里,眯了一会儿,稍微动一动肚子没有不适感,这才放心道:“他该是没事了。”
微生洲渚闭眸小憩了会儿,听她如此说并没有安定,心里反而更加慌乱。
此时,睿王抱着陷入沉睡的孩子进来,放在昏迷的复始身旁,熊孩子一个翻身,小手搭在了复始身上。
几人呆在这殿内,现在只有……等。
等,看谁先来!
-、
沿路尸体无数,太多的尸首分离,头颅上瞪圆的双眼,万分骇人。鲜红的血一路蜿蜒,汇成小溪,一夜的大雪都来不及覆盖,又被新的尸体染红,从山路一直蜿蜒至城门口。
城门眼看就在眼前,但对厮杀一夜的人来说,简直遥不可及。
苏岂被染红的衣服上破了许多口子,甚至手臂上有个血淋淋的伤口,已经凝结,紧握剑的手青筋凸起。
萧何碧绿锦袍已经染成墨绿,吸收了血色,手中的剑全是血,前面剩余为数不多的暗影依旧在奋力阻挡。
布满猩红的凤眸凌厉扫向城门,这个时间的城门,还没有开,对着身旁苏岂命令:“进城!”
苏岂紧凝着他,知不敢耽搁,看了他一眼,沉重叮嘱:“小心!”
两人提身,冲向城楼!
寻芳楼。
萧何躲避着四周暗哨,悄悄进入寻芳楼二楼一处厢房,此时屋内点着盏灯,照亮一处硕大的屏风,那屏风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梅的印点惹人遐思。
兰姑娘端坐在桌前,纤手抚过杯子边缘,低头思索着。
窗上想起五次咚咚声,十分有节奏的敲打,她忙起身走过去,开窗。
“如何?”萧何进屋便问,凌厉地视线在屋内已扫过一圈。
兰姑娘见他衣服成墨色,同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没有多问,走到桌前拿起一张纸递给他,“听相爷吩咐,已经办好。”
萧何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有寻芳楼火药,还有许子安借去多少,原火药归谁所有,皆是一清二楚。
满意点头,神色凝重,“等本相消息!”
兰姑娘点头,见他要走,立刻问道:“相爷,义沙……”
萧何停住准备离开的脚步,凝着她期待的神色,里面满含倔强。
当年留她在身边,不过就是因为那双眸里折射出的希冀,像极了心中所念之人。
既是她想离开,“若今日事成,放你们离开。”
兰姑娘得了这话,“祝相爷顺利。”
她跟了萧何有三年时间,为的,就是等萧何这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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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泛起白肚,大风渐渐减弱,雪却是没有停止。
这时来上早朝的大臣,才发现昨晚长秋宫失火了!
从他们所立之处望过去,满目疮痍,早前的雄伟不再,被熏的漆黑,有些已经塌落,若是当时里面有人,怕也难活。
李齐峰一怔,望着那处不动。
昨晚大雪纷飞,又是呼啸的大风,任谁都不敢随意出门,街道上更是清净,再者,长秋宫是皇后住处,一直无人出入,如何会失火,太不正常了!
而现在,宫内迟迟无动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太过静,而显的诡异。
后宫,也自是外臣不得随意出入的,无人敢冒然有任何动作。
众朝臣站在宫门口,本是等待大总管的一声吩咐,才准入太和殿上早朝。
可现在依旧等不来一个做主的身影,大总管没来,丞相没来,皇上更是没有来。
“站住!”
宫门口一声喝令。
等的焦急的众人回头,是宫门口有人要入内。
“许家长公子?”朗凯凯惊讶道,他伴随在皇上身侧,并没有听说许家有人要入宫。
李齐峰已有些安奈不住,低声与朗凯凯道:“若是皇上知道许家有人入宫,现在该是已经过来,不会现在连大总管也不在,昨晚长秋宫又失火。”
朗凯凯心底也是焦急,但看到许家有人来,更不敢随意有动作。
宫内有问题,许家又突然来人,这个时间点的冲撞,太诡异了!
只听许子安道:“我奉许老将军之令回来,送东西给皇上。”
拿出的,是将军虎牌。
朗凯凯与李齐峰齐齐惊住,许老将军已经暗自将虎符给了他?!这难道不需要通过皇上?!
曹玄逸站在人群中,一直观察这这情形,许家从没有人告诉他有人会回来,难道昨日之事也是许子安所为?
不由望向长秋宫方向,心里升起不安。
虎符代表着许老将军的地位,还代表着太初最重要的兵力,虽然此人拿着虎符前来,但毕竟没有继承许家将军之位,守门侍卫查看一翻,确认是真的,便放心了。
许子安收了虎符放进怀里,这个东西若是丢了,许家地位难保,所以许老将军一直保管严密,若不是他年龄大了,最近身体出问题,自己也不会轻易把虎符弄到手。
如此轻易进宫,他也自当觉得理所当然,看到众朝臣迎风而站,又不敢派人去禀报,他心头甚为得意,道:“皇上昨日通知我,说是今日在圣始殿面见。”
众人面面相觑:怎会在圣始殿?
许子安又道:“若是众位有事禀告,不如我们一起?”
他这个提议,众人自是接受,今日所看到的一切,让他们皆是好奇。
许子安身后几个士兵拉着一车东西走在前面。
众人只看到厚重的红布覆盖,从形状看该是一箱箱的东西,到底是不看出什么来。
能让一群朝臣跟在自己身后,许子安觉得非常傲娇,瞬间膨胀了他内心的自尊,长期被许老将军压制的心得到解脱,想到接下来的时,唇角不由散开笑意。
可想到昨晚许贵妃派人通知他,皇上最后去了长秋宫,他那时还惶恐不安,又觉得兴奋,如果直接把皇上皇后都烧死,就是最完美的了。
后来烧宫的人回来说,昨日风虽大,雪也大,大火持续并不长,他们去里面查找过,里面已经烧的不成样了,但是,并没有尸体。
他暮然想起,长秋宫曾住过一位许家的皇后,曾听无意间听长辈说过,长秋宫是有一个密道的,通的,是现在的圣始殿,萧何的住处。
若是没有尸体,该是进入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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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贵妃焦躁不安地卧在软榻,一夜过去,她动都没有动。
忆起昨晚,心里依旧无法安生。
昨晚长秋宫大火,她才意识到长兄的行为,她让自己留住皇上,就是想去害了皇后,她突然心焦,这些事到底爷爷知不知道,她觉得这一切事情发生的都太过诡异。
她正为是否要赶去长秋宫踌躇之时,外面传来凌乱的步伐,伴随着太监宫女的尖叫。
“嘭!”
门被人推开,她微愕,“兄长,你这是做什么?”
许子安警告她:“好好呆在这里,既然你没能留得住皇上,他的生死,就与你无关。”
现在她回想起来,还是无法回神。
他兄长,真的要谋朝篡位!
她一直以为,爷爷自小培养自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坐上皇位,以稳固许家的地位。
手轻轻抚上小腹,这个孩子,能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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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始殿。
皇后从软榻上起身,望着外面的天色,雾蒙蒙的,却还是不禁道:“皇上,现在已是早朝时间。”
没有听到答话,身上却多了手臂的温暖,她顺势倚在他怀,四年的时间换来一夜同甘苦。
“无事。”
耳边是他给予的安抚。
她知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出去,那些人既然敢入宫放火,想必宫里各处都安插了人,若冒然行动,怕是就没命了。
可若真的是许家的人……
手缓缓抚上小腹,这个孩子的去留,全在于微生洲渚的输赢。
.
此时。
呼呼大睡的熊孩子一个睁眼,瞪大地望着床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眨巴几下,头猛然左转,在看清身旁躺着的复始之后,就伸着小爪子去去触摸他娘亲皱巴巴的脸。
一个惊吓,胖嘟嘟的小爪子缩了回来,胖嘟地身子突地翻滚坐起,哇哇喊道:“父王,娘……娘亲……没气了!”
话出,屋内之人皆冲向床前。
芳华本就站在床边,忙伸手去探鼻息,小心翼翼地手指微颤。
微生洲渚与皇后心思沉重,太初太多中诅咒离世之人,百年来都已习以为常,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还是无法接受。
尤其这个是萧何的女人,还为他孕育过一子。
皇后视线转到那孩子,此刻非常乖巧,隐忍着害怕,瑟缩在睿王怀里,睿王试图抚平他的慌乱。
暗影风注视着门板,外面已经泛白,虽然不能透过门板看到窗外情景,但他一直在感觉,没有熟悉的气息。
下一刻,蹦出专属于暗影板正声音:“有人来了,很多人。”
微生洲渚急问:“谁?”
暗影风盯视前方,随即闭眼感觉,“不是相爷。”
一句话,吊高了众人的心弦。
同一时间,芳华松了一口气,“无事,夫人只是气息太弱。”
熊孩子忙从从睿王怀里退开,乖巧的坐在复始身旁,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来了!”暗影风猛然一睁双眼,暴风雨骤现。
微生洲渚左脚一动,身体半转。
“相爷,请问皇上是否在里面?”
“父亲?”皇后讶然,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
微生洲渚问向暗影风:“能否联系上丞相?”
既然李齐峰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还敢前来,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不可预测的结果,他必须稳住。
暗影风摇头,却是坚信:“相信相爷一定会回来。”
这是作为属下最基本的信任。
听在微生洲渚心里,有种安定,既然会回来,只要自己先拖住来的人。
外面再次传来陌生的声音:“想必是相爷扣押了皇上,已经这个时候了,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动静,砸!”
随着一声狠厉的命令,接着便是‘哐当’一声,有七零八落的声音,门被砸破!
暗影风首先冲了出去,有打斗的声音。
“睿王,麻烦你了。”
微生洲渚凝着站在床边的睿王,给予了最大的信任,纵然这个人是他国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