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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正在思考如何将南洋帝国皇帝张尚德拉下马,他开始为这个目标进行先期布局。张平安向南洋帝国正式下达圣旨,说是他年纪大了想见一见在南洋的孙儿们。为了满足皇帝的愿望,中华帝国水师派遣了二十多艘战船前往南洋帝国。这个时代男子结婚都比较早,张尚德也有了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而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想见的只是三个哨大一点的孙儿,张尚德最小的儿子才五岁,张平安还在圣旨里明确表示,要是孩子太小就不用受舟马劳顿之苦。皇帝张平安让孙子辈来身边陪伴已经有成例,美洲帝国皇帝张尚武的两个儿子,早在八九岁时就被送入中华帝国。这两个孩子经过皇帝张平安教导之后,他们其中一人很有可能继承大统。
皇帝张平安玩得这一手,除了知道内情的参谋长古新和情报处少数将领外,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出异样。处置南洋帝国皇帝张尚德是一件精细活,而皇帝张平安更关注当前战事。特别是情报处送来急报,马尼拉城内严重缺乏食盐。得到这个急报后的张平安大喜过望,他立刻意识到攻占马尼拉城的时间将大为缩短。这是因为苏禄国这地方天气炎热,作战中的士兵在白天出汗严重,需要大量的盐分补充体力。中华军将士每天都会熬煮绿豆汤中加入糖和盐,保证中华军将士不会因身体缺盐造成体力不支。
当晚,参谋部下令水师陆战营加派兵力控制马尼拉西面沿海,杜绝西班牙人任何获取食盐的途径。西班牙人总督弗朗西斯科,在意识到食盐这个不起眼的东西重要性时已经有些晚了。当西班牙人组织大规模取海水的行动,却因中华军水师陆战营二万战兵控制了海岸无功而返。现如今,摆在西班牙人面前的只剩下两条道路,一是马上与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谈判承认西班牙人失败,另一条只能与中华帝国对抗到底的绝路。从现实的角度上讲,总督弗朗西斯科自知西班牙人已经没有固守下去的本钱,但中华帝国放的这场火激怒了马尼拉城内所有西班牙人。
毕竟马尼拉城生活着几代在此出生的西班牙人,他们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家产被中华军一把大火烧为乌有,而从其他地方来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则在大火中失去了亲人或者朋友。马尼拉大火之后的惨状,令马尼拉城的西班牙人因愤怒而冲昏头脑,强烈要求跟中华军血战到底。在这些愤怒的人群之中不乏教会传教士,他们对中华军炮火摧毁教堂,破坏大家信仰的恶劣行径反应最为激烈。这些传教士拿着从教堂废墟中残存的物品,说是中华军犯下了滔天罪行,上帝将会严惩马尼拉外中华帝国暴徒。其实这些人也不想想,要是上帝真能帮助他们就该在大火燃起的第一时间下雨灭火。
马尼拉城内西班牙人如何群情激奋中华军并不清楚,但这帮老兵知道,马尼拉西班牙人要想报复也一定在最近这段时间。为此,参谋部下达了全军戒备的军令,要求参战各部严防西班牙人偷袭。对于反偷袭战,中华军有着多年实战经验,他们沿外围防线工事中留下数段通道。这些通道后方摆放着大量的木质小船,好像是为进攻马尼拉城预留的冲锋通路。这些通道出现在长达数里的环形工事间,有些通道后方有阻击工事,只有这六个通道似乎一直没有完善后方环形工事。其实,留下这个安全隐患的工事只有靠北方的亲兵营李庆水部,南面亲兵营杜亮部因要防卫炮营重炮,该部工事做得滴水不漏。
因为马尼拉城外多水不适合挖掘壕沟,中华军防线多为堆砌的宽达一丈半护墙。这道护墙每间隔二十丈就有一个五长方圆的地堡,用以储备少量弹药和屯兵,并能在战时构成火力支撑点。中华军防御工事离河边约四十五至五十丈,并在河岸摆放了数百堆干柴。这些柴堆每到夜晚就会有十几堆被点燃,可用于夜晚照明发现敌情。中华军将领哪怕是在防守都会想办法钓鱼,进而吸引敌人主动进攻。亲兵营将领李庆水故意流出几处破绽,在中华军强悍的决对实力面前,他只是按照以往规矩修建防御工事,也没指望西班牙人能上当。这一切因中华军炮营在马尼拉城放的这把大火而改变,中华军参谋部判断西班牙人很可能会反击报复。
在亲兵营李庆水部防线上的六处陷阱内侧,在光线完全暗下来后分别摆入了凌乱的数辆箱车,入口处内层悄悄堆砌了两道半圆形三尺高护墙。数百战兵装填好子弹依靠面主护墙后休息,要是今晚西班牙人没有来偷袭,他们将在日出前撤离并将这段防御护墙土袋移除至墙角。在西面西班牙人的防线上有许多观察高地,中华军这边防线上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敌人的眼睛。入夜的中华军大营极为安静,几团巨大的柴堆在微风中缓慢摇曳照亮黑暗河道。然而,休息在中华军战兵们却接到了紧急军令,西班牙人将在今晚发动夜袭。
中华军一方之所以能判断出西班牙人的作战行动,主要还是西班牙人抹黑往前线调兵时几个不大动静,引起了中华军观察参谋的警觉。与西班牙人观察用小兵不同,每次重大战事都有参谋部观察参谋负责夜晚值更。中华军这个光荣传统来源于破奴军时期,现在已经是天熊营主将的罗天,就是凭借其敏锐的观察力步入高级军官殿堂。所以,参谋部一直保留有一支近百人的观察参谋,他们在每一场大战役中都是不可或缺地重要角色。这场马尼拉攻城战也不例外,西班牙人使用银白色板甲,多次暴露在马尼拉城外时隐时现的废墟光亮间。在观察参谋眼里,这种情况从未出现在马尼拉之战中,因而判断西班牙在为今晚偷袭调兵。
稍微有经验的中华军将领都能根据以往经验判断出西班牙人偷袭的时间,无外乎是半夜和快要日出前的清晨。在这两个时间段人是最为疲乏的时候,其警惕性也就最低。亲兵营都统领李庆水推断,西班牙人最有可能是在凌晨,因为中华军在河岸照亮的火堆将在这个时辰熄灭。中华军的厉害西班牙人早就领教过了,李庆水认为西班牙偷袭大军很有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发起攻击。为麻痹对手,中华军还是按照平常规矩每一个时辰派小队巡逻一次,值更的巡逻队照例要打火把照例沿河边来回巡查。只是中华军在阵地上夜晚加派了值更哨兵,战兵营里老兵们则不管不顾地蒙头就睡。正如亲兵营都统领李庆水所料,西班牙进攻指挥官戈麦斯上校在凌晨下达了出击命令。
西班牙七千战兵以十二人为一个小队,每个小队抬着一只不大木筏,上面放着*带和火枪,随身只带着近战使用的长剑。每只木筏上的火枪和*都用防水油布包裹好,要是这些*被水打湿了也就成为了烧火棍。中华军这方河岸的火堆已是残火渺渺,西班牙人身上盔甲碰撞发出的响声打破了夜晚宁静。这个意外出现最心焦的不是西班牙军官而是等候多时的中华军将领们,他们害怕偷袭中的西班牙人因这个意外而取消今天的进攻。西班牙指挥官戈麦斯上校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只能咬牙坚持下令全军快速渡河。然而,中华军这方似乎是还没有被完全惊醒,只有少数几个战兵跑到河道边查看敌情。
中华军反应缓慢给予了西班牙人希望,他们不再顾忌是否暴露身形,一窝蜂地加速游过这条不足四十丈宽的小河。亲兵营都统领李庆水焦急地等待西班牙人渡河,他兴奋中暗暗算计西班牙人渡河人数。在杜叶河身边的是炮营都统领杨妹妹,这个抢军功不要脸的将领不断催促李庆水赶紧下达攻击军令。别看杨妹妹官职比李庆水高,为了军功他却甘愿为李庆水打下手。而李庆水虽然被杨妹妹的唠叨搅得心烦,他也不敢当面与杨妹妹翻脸。毕竟都是老兄弟,熟悉相互之间的脾气秉性,大家伙儿也得给一锅搅食的兄弟留个面子。其实参谋部早就给了这两人明确分工,亲兵营李庆水部负责全歼上岸的西班牙人,而杨妹妹炮营则负责用火炮断绝其归路。
中华军亲兵营李庆水部有二万多战兵,今晚只有一半战兵迎敌。按照李庆水预计,就这一万战兵足以歼灭西班牙偷袭大军。被杨妹妹一次又一次催促立刻开战的李庆水,在西班牙战兵全部下河后终于发出了反击的军令。兵法有云:半渡而击,虽然李庆水想放西班牙人上岸,他也得考虑一下给炮营弟兄们留点肉吃。三声号炮拉开了夜战序幕,从中华军阵地上飞出无数的火箭,引燃了河岸边照亮用火堆。也就不到一炷香工夫,一百多沿河摆放的火堆照亮了夜空,刚刚才上岸西班牙大军身形暴露在中华军面前。中华军炮营早就在前几天炮战中确定了炮击目标,他们将用三百门火炮打击西班牙河岸边的阵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