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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军与欧洲联军首次联合军议就闹得相当不愉快,欧洲联军将领们强烈反对把他们放在加尔各答外围作战。欧洲联军前来莫卧儿征伐战的人数不过二万来人,真正能上岸打仗的战兵也就是七千余人,让他们这点人马去跟莫卧儿数十万大军对战,欧洲人没有半点取胜把握。欧洲人与莫卧儿进行了数十年海上贸易,他们很清楚莫卧儿军力的底细,莫卧儿帝国不但有火枪还有火炮,在武器几乎相同的情况下,谁的兵力多谁就在战场上更占优势。就算是欧洲联军见识过中华帝国水师的强大,他们也不认为中华帝国能一战就打下莫卧儿帝国。欧洲各国列强之所以不远万里来趟浑水,主要还是机会主义思想作祟,这要是万一中华帝国打赢了这场战争,他们可以从中渔利。这场争论在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强势面前瓦解,他当着所有人面丢下了狠话,泰西人要是敢不听号令尽管离开,中华帝国哪怕是独自对战莫卧儿帝国,其决心不会改变。
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的震怒结束了争论,帝国参谋部向泰西各国下发各国进兵方略。随后不久,中华帝国就在泰西各国眼皮底下演练城市作战,这个时候中华帝国火枪射速快的秘密展现在泰西各国主将面前。中华十五年初,帝国雄鹰营和利刃营分两路出缅甸向西北进攻莫卧儿,正式拉开大战序幕。随同两支战兵营出击还有中华军张德国率领的工兵营,主持陆战的主将是帝国参谋部参谋长古新。这场进攻战,中华军采用双峰贯耳战法,两路前锋左右穿插,中路大军正面碾压。皇帝张平安深知,都统领张黎和胡明二人打仗时历来不*分,要没有一个厉害角色震慑他们必定要出大乱子。特别是在着由万户还有都统领刘冲这头小狐狼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有赵国公古新才能压服他们这帮骄兵悍将。与参谋长古新一起出发的还有亲兵营杜叶河部和山地部队田鹏部,护卫着中华帝国炮营杨妹妹部,辎重营统领陈辉涟押运作战物资跟紧其后。
由于这里的环境湿热,中华军战马极为不适应当地气候,从暹罗和缅甸征用的五千头大象就成为主要运输工具。虽然大象极能负重,皇帝张平安却对这种动物没有太多好感。张平安主要还是从战争的角度考虑问题,大象这种动物非常聪明,但也极为胆小。但凡战场上出现巨大响动,大象必将不顾一切地逃离危险之地,这也成为有经验的战将弃用大象的原因所在。跟随陆路大军的还有随机医属一万七千多医士和女护兵,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医士和女护兵前来助战,主要还是太医院院按徐强下令桂品医学书院所有见习医士都要上前线学习。从一名普通郎中在实践中提高医术的徐强深知,先生在书院教授千遍不如学生在实践中亲手医治伤员学得更快。他上奏皇帝张平安,恳请调桂品医学书院见习医士上前线,以此提高他们医术。院按徐强的奏疏让皇帝张平安大为赞赏,他下旨调全国见习医士上前线,并开出格赏,女护兵表现优异者可晋升为女医士。
中华十五年九月末,南方雨季渐渐进入尾声,在威严港躲避风暴的帝国水师哨船出海巡弋。帝国水师战前也需要遮蔽战场,他们开始抓捕海上出现的商船。与此同时,皇帝张平安也开始登上“平安”号战船,进行适应性航海。这主要还是皇帝张平安晕船,他要在即将到来的海战中克服这一缺点。“平安”号炮船在风雨中航行于起伏的海面上,周围布满了数十艘战船。尽管“平安”号炮船乃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船只,航行于巨浪中的船只还是令皇帝张平安大吃苦头。这晕船难受劲足以令人跳海,张平安下令把他绑在床上,数个水手在其身边擦拭呕吐污秽。张平安近卫早就被水手捆在甲板桅杆周围,一帮水手一面提海水冲洗甲板污物,一面与相熟的近卫耍笑。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出海二天后就恢复进食,有了体力的他终于可以坐在甲板上颐指气使地骂娘。不久帝国水师提督杨千图带领的船队出现在南方海面,全新的“平顺”号炮船着实让人扎眼。在“平安”号炮船上陪同皇帝张平安巡视的还有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以及征夷行营参谋长赵四道,这次船队巡查的范围主要是加尔各答港附近海域。
战前巡视战场以及是皇帝张平安的老传统,虽然一望无际的海面显得那么单调,落日晚霞壮美还是令人心旷神怡。对于自己亲信,在战事上张平安不会有所保留,他向这二人详细阐述了他对此战役的看法。随着海浪平稳下来,“平顺”号上的水师提督杨千图,乘坐十七人划的蜈蚣船来到“平安”号上。几个人就在“平安”号后甲板二层指挥平台上,再次推演登陆战所需细节。在如何打仗这个问题上,皇帝张平安历来比较谦虚,登陆战是他首先提出并交由征夷行营实施。可作战中的一些细节问题,张平安可以说是门外汉。当船队抵达加尔各答港外海时,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对照海图向张平安详细解说登陆战要点所在。对于张平安这个狡猾的沙场老将而言,只要摸清了门道其他疑问也就迎刃而解。征夷行营将领们而言,登陆战危险最大的不是来自于敌方的抵抗和炮火,而是大船换乘小船登陆前经常会出现攀爬软梯的战兵落海身亡。因此,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提出,由张瑜海水师陆战营率先等岸,待建立其稳固的滩头阵地后,征夷行营大军由临时码头陆续上岸。
对此,皇帝张平安连连摇头,不太认同张通的乐观态度,因为他已经从望远镜中看到了陆地上巡查骑兵。今天他们考察的是中华军登陆地点,这里离加尔各答港约有六十里,海面上如此众多的海船必定引起对面将领的重视。只要稍微有经验的将领,都能从中判断出中华军主要进攻方向。现在的张平安有些后悔,为了这次探查战场居然打草惊蛇。世间没有后悔药一说,张平安随即下令船队继续沿海岸向南航行。第二日清晨,水师提督杨千图来报,船队向南航行了约一百三十里下锚停航。吃过早饭的的张平安再次出舱,借助初升的阳光,张平安用高倍望远镜向二十多里外陆地眺望。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张平安顿时觉得心跳加快,他又一次看到了海滩后方巡弋的骑兵斥候。从这一点上判断,对方将领是一个极为谨慎之人,斥候骑兵居然放出了近二百里。不用在往南航行了,对面敌军肯定在沿岸都分布有骑兵斥候。于是,张平安下令整只船队返航。十三天之后,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带领船队回到威严港。
此时的海港再次喧闹起来,征夷行营各战兵营开始向海港集结,一队队的战兵在督查指挥下陆续登上海船。回到驻地的皇帝张平安再次召集军议,他下令泰西联军将领们出席战前会议。这次,联军中西班牙将领胡安伯爵再次提出,由欧洲联军主攻加尔各答港,皇帝张平安在沉默良久之后点头答应了欧洲联军的请求。其实张平安内心大乐,一帮子欧洲傻蛋跟他斗心眼还嫩了一点。此战对于中华军来说并不乐观,打这种知己不知彼的战役,按照老祖宗的说法是胜负各半。这场攻打加尔各答的战役,中华军一方多为步兵,这也造成了参谋部在制定战役方略时不能采用远距离进攻战法。陆地进攻的中华军打得也不顺利,造成这种情况的不是敌人抵抗激烈,而是暴雨引发道路泥泞使得数支大军行军艰难。几个月过去了,张黎雄鹰营和胡明利刃营攻入莫卧儿帝国不过三百里,他们此刻正在泥水中苦苦挣扎。随着雨季的结束,中华军再次重整旗鼓,做好了继续进攻的准备。在联合军议上,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在海图上划出了进攻方向,严令泰西各国船只不得越过中华帝国水师防区。
军议上,张平安向泰西各国下达了格杀令,向敌通风报信的行为绝不允许,只要是中华军得的相关谍报,必将遭到中华帝国的报复,并诛杀该国所有人和摧毁所有船只。会后,皇帝留下了西班牙伯爵胡安,赏赐他皇帝御用瓷器五套,以及丝绸和水晶镜。张平安向胡安伯爵明确表示,他信不过葡萄牙人,希望西班牙战船紧盯葡萄牙人的一举一动,一旦发觉葡萄牙人有通敌行为即可向中华帝国大军通报。届时,中华帝国水师将与泰西联军一道,联手消灭不轨的葡萄牙人。这下,胡安伯爵心在极为愉快,西班牙人最近跟葡萄牙在欧洲打得是头破血流,有了中华帝国皇帝的圣旨,他在战场上不把葡萄牙人逼得造反,真对不起这个上帝赐予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胡安伯爵愉快地接受了皇帝张平安赐予的礼物,他拍着胸脯表示一定要把葡萄牙人照看好。随着皇帝御船“平安”号离开威严港,中华帝国和欧洲联军征伐莫卧儿帝国的战役正式打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