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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数十万畏兀尔人回到归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破奴军统帅张平安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停下脚步,他安排亲兵营杜亮和杜叶河部驱赶畏兀尔人,自己则前往乌珠穆沁草原。张平安对于蒙古土默特汗部的战争也没有多大兴趣,他关注的目光早就盯上了倭国“对马岛”。他需要用大半年的时间在这里囤积作战物资,张平安这时胃口越来越大,大明盐商的家产他已然看不上眼。
眼光极高的张平安天天默念的一句话就是,“窃国者侯,窃钩者诛!”。本来他还没打算这么早就对倭国动手,可破奴城宣慰使司窘迫的财政状况,逼迫他不得不提前对倭国动手。不过在动手之前,他还必须再对女真人放血,这样才能震慑住在大明劫掠得忘乎所以的女真人,张平安准备再次教训女真皇太极,让这个女真胖子知道当强盗也是需要上税地!
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心有定策后立刻行动,他留下亲兵营杜亮和杜叶河部以后,胡明与刘冲部开始向乌珠穆沁草原疾驰。张平安亲卫营与黄志部则落后三天前往归化,齐衡部则扫荡哈日萨拉黑山谷抓捕残余畏兀尔人。胡明他们要赶回破奴城增强破奴军在那里的军力,以便于侧击所谓大清朝劫掠大军。为此,张平安还专门下调令,调平安城北方行营亲兵营赵光明部,不带任何辎重轻装回破奴城,在破奴城征用新出产的战车五百加入到进攻大军之中。
带领胡明和刘冲部的是参谋长古新,张大帅任命古新主持本次大战。他则慢慢地往回走吸引皇太极的目光,要是他张平安走得太快搞不好会提前把女真大军吓走。在回军的过程中,张平安一直在思考征讨倭国主官人选。从内心来讲他比较喜欢张黎去担任这次征倭主官,可把张黎放在倭国有些浪费,在北方罗斯人威胁还没有解除,他还需要张黎这个善于抓住战机的战兵营作为进攻主力。他选来选去把目光放在了张通的身上,张通进攻上还有许多欠缺,可他大局观不错是个能防守的好手。
张平安非常清楚倭国不是一下就能将其灭国,要是集中破奴军二十万大军用数年时间倒是有这种可能。这次攻打倭国主要是去抢钱,不需要灭掉整个倭国,因此,张平安打算用张通去当这次征倭主官。当张大帅达到居延海时,他下令黄志部替换在前线的张通部,他下调令张通部官兵前往捕儿鱼海待命,张通来居延海亲卫营帅帐接受新的任命。
当张通带着一哨骑兵风尘仆仆来到居延海,他在帅帐中见到了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此时的张平安正坐在一张大海图前,海图左侧有一个“对马岛”简图。对于“对马岛”简图张平安很是不满,他前些时候战略上判断错误,眼光盯在了朝鲜“济州岛”上。在“济州岛”上倭国海盗力量很强,破奴军暂时还没有机会一举消灭这帮海盗,其主要问题还是破奴军水师力量不足。
今年又有三艘炮船下水试航,下个月破奴军水师第一艘三万石巨舰“尚德”即将服役,这艘以张大帅儿子名字命名的战舰,即将成为破奴军水师主力。再加上三艘新入列“平山”、 “平河”、 “平江”炮船,破奴军水师的战力又上了一个台阶。与这三艘平字舰一同服役的还有八艘装备七门五斤炮小一点的哨船,哨船只有平字舰一半大小,其流线型船身使得哨船速度远快于其他战船。
破奴军水师的成长不是没有代价,“平湖”、 “平顺”两舰在训练水手时就发生了意外,“平湖”舰在虾夷西侧触礁漏水,“平顺”舰在朝鲜釜山港搁浅,这两艘炮舰现都在枯叶岛整修。对于水师训练中出现的失误张平安很是大度,他写信给水师统领杨千图,总结教训斥责一下出事官兵即可,切勿因此在训练中变得缩手缩脚。破奴军水师中金狼营孩儿兵出身的水手占到了七成,在张平安看来,孩子们训练中有想法和冲劲是不能打压。
只要孩儿兵能在训练中成长起来,损失几艘炮船的代价他觉得还是值得,张平安对水师的溺爱由此可见一斑。进入帅帐的张通看到张大帅对着海图发呆也就没有打搅,他默默地坐在张大帅身后茶几边,一个年轻亲卫进来从帅帐中央炉子上提起冒着蒸汽的茶壶,轻轻地走到张通茶几旁给他沏奶茶。奶茶入碗声还是惊动了张平安,他转回头看到了满脸尘灰的张通对孩儿兵笑道:“去!给张都统打盆热水擦把脸!”
其实孩儿兵早就做好了准备,拧了滚热的厚布递与张通,他见张大帅朝他摆摆手就知道他们有要事密谈,孩儿兵端着脏水退出帅帐。这时,张平安让张通搬来一个马札坐在自己身边,手指海图道:“最近我考虑了很久,想让你去枯叶岛主持对倭国的战争。倭国人就不是啥好东西,可他们手里有我破奴军需要的好东西。”
说到这儿,张平安停顿了一下,他眼神有些空明,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倭国真富裕呀,这个石见银山足够我破奴军数十年用度不缺。有了这里的银矿,咱们也就不怕大明朝廷再来卡我的脖子,崇祯皇帝就该过一下苦日子。”
说完,张平安有些回过神,他朝张通笑了笑说道:“咱们还是谈正事吧!我打算任命你为征倭行营大总管,主持对倭国的战争。这次与倭国作战不是要灭其国,而是要劫掠倭国最有价值的地方石见银山,你记一下我初步作战方略。首先,我们要拿下倭国对马岛,把倭国的注意力集中在对马岛上。嗯,还要征用朝鲜海船和郑一官货船,云集在对马岛港口,咱们破奴军占领的地盘就不能轻易地吐出来。”
张平安话音未落就站起身来,走到海图前手指轻点倭国西海隐岐诸岛位置道:“这里是我下一个目标,我要在此囤积打仗物资,还要在这里集结大军,然后进攻我们真正的目标石见银山!”说到石见银山时张平安两眼放光,地图上按住银见山的手也因兴奋而按穿了图纸。
“咱们也别太心急,先得由情报处和侦缉处派员把这里的地形探查好,还得和倭国多做一些买卖。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打算让你带本部,还有付瑞阁部,控制住倭国石见银山,并在石见银山附近与倭国大战多抓倭国俘虏。还要与倭国谈判,最后交还石见银山给倭寇。”
张大帅的这一策略把张通搞得有些头晕,在倭国石见银山打仗时肯定的,倭国最能产银的地方被破奴军给占了他们不反击是不可能地。多抓倭国俘虏张通更能理解,张大帅在破奴城卖给百姓这么多战争债券,就是准备用倭国俘虏抵债付利息。可与倭国人谈判最后还要交还石见银山,张通对此非常不能理解,他疑惑地问道:“老大,这是为啥?我们要是好不容易占据了石见银山,为何要谈判归还倭国呢?”
“嘿…嘿…嘿!不明白吧!我给你说道说道!打仗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我常说打仗只是政治的延续。以我破奴军强大的战力,短期内我们一定能取得辉煌战果。倭国几百万人总是有的吧,你部和付瑞阁部加起来也就三万多人,即便是我给你补充二万人,算你部五万战兵吧。你在对马岛要不要驻军?隐岐诸岛要不要驻军?你还有多少人去打仗?不要小看倭寇,大明收拾沿海倭寇花费了数十年,兄弟切勿大意呀!”
张平安边说边做回椅子上,张通赶紧起身给他茶碗里加奶茶,随后再次拿起记录本准备记下张大帅指示要点。
“说到政治,这里面的学问可就不少。我们先把倭国打痛,然后一边劫掠银山,一面告诉倭国我们是善良的民族,非常愿意通过谈判解决问题。当然了,他们可以用物资赎回石见银山,这些物资包括硫磺、粮食、黄金、人口。我们的底线是明确地,要是倭国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作为上国藩属的我们破奴军也可以给他们机会慢慢转变想法。怎么转变呢?就是边谈边打,在打的过程中要张弛有度,该围歼敌人时绝不手软!”
张大帅的想法永远是那么腹黑,作为专业绑票人士,张平安对绑架业务进行了升级。以前是绑人,现在是绑一个国家最核心的资产,这绑票还跑得别人国家里绑,还要让倭国出赎金。张通也为张老大天马行空般战役设想所折服,他为了完成张大帅这一方略,也提出了新的请求:“老大,我还想要费金部跟我去倭国,要是费金炮队何玉书也跟着去我的把握或许更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