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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陈悠悠松开她,光着脚走到沙发前坐下,“夏宝,你的恋爱观有问题,婚姻都不能保证一辈子,更何况是爱情呢,一个男人爱你,必然舍不得让你难过,所以你想的那些,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可一个男人要是不爱你,他做那些伤害你的事的时候,又怎么会考虑你的感受,你在殷承安身上,还没得到教训吗?”
提到殷承安,唐夏眼神黯淡了一下,她走过来,挨着陈悠悠坐下,出神的盯着桌上的盆栽,一周时间的照料,嫩枝抽出新芽,多了抹青绿,生机勃勃髹。
陈悠悠将她眼底的迷茫看在眼里,伸手抱了抱她的肩膀,叹息一声,“你这对感情三贞九烈的态度,到底是跟谁学的?不是我想说殷承安坏话,那种背叛过你无数次的男人,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就算他真的改邪归正,可你有没有想过裴苡微那个孩子,那可跟他有切不断的血脉,你这一辈子,包括以后你自己孩子的一辈子,都要在那孩子的阴影下活着,你要这样委屈自己一辈子吗?蠹”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唐夏将盆栽摆弄好,扭头望着她,“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跟他离,我没告诉你,前段时间,殷承安做担保,为唐氏在银行贷了一笔巨额,唐氏投入生产,正需要这笔钱,而且,我爸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时不时的会敲打我两句。”
“你担心一旦你离婚,殷承安会翻脸无情,把唐氏给祸害了?”
陈悠悠道破她心中的想法,唐夏沉默以对。
陈悠悠冷笑一声,“他要真敢这么做,你这婚,可真离对了,这种没有良心的男人,早蹬了早快活。”
唐夏没再接话,即便陈悠悠不劝她,她也已经决定了,等到春节过后,第一批新产品上市,她就正式跟殷承安提出离婚。
这段时间殷承安的表现,确实令她意外,甚至曾经也起过涟漪,但最终,她还是清醒过来,重新接受殷承安,意味着接受那些他那些杂乱的情史,接受那个令她如鲠在喉的私生子,云安市那么多熟人,谁不清楚殷承安曾经的为人,随便一两句,就可能扒开他那些过往,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到时候横在两人之间的,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她跟殷承安之间,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因为生活,不是只有爱情。
“毛团呢?”
唐夏回过神,突然发现,进屋到现在,存在感极强的毛团小朋友,今天居然没有出门迎接。
陈悠悠从桌上拿了个苹果,眯着眼睛咬了一口,咬牙切齿道,“躲窝里自我反省去了。”
唐夏……
“它又干了什么?”
“它把老娘的内/衣抓破,铺猫窝去了!小混蛋,记恨我昨天不让它吃小鱼干!”
陈悠悠气得磨牙,她几百块钱买的内/衣,只穿了一次,就报废了,能不心疼吗!
唐夏觉得无奈,又好笑,毛团才两岁多,正是壮年,淘气着呢,唐夏脾气好,又总是喂它,毛团虽然还是拽拽的,但不怎么欺负她,可是陈悠悠就不一样了,两个倔脾气凑到一块儿,唐夏每天的生活都“精彩纷呈”。
她一下午没回来,也不知道陈悠悠喂毛团了没,洗了手,拿着猫粮走到了猫窝旁,蹲下身轻轻戳了戳毛团尖尖的耳朵,拿着猫粮在它眼前晃了晃。
小家伙风雨不动安如山,支着前爪,正襟危坐的面对墙壁,丝毫不屈服。
气性这么大?
唐夏换了包小鱼干,结果这次还没放到它嘴边,小家伙已经扭过头,瞪着眼睛看着她手里的小鱼干。
唐夏失笑,捏起一条小鱼干,喂它,小家伙吃得一脸满足,尾巴在身后也轻轻摇晃了两下,唐夏瞧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皱着眉盯着毛团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突然惊声道,“它胡子呢?”
毛团被唐夏这一生惊叫吓了一颤,耳朵尖抖了抖,继续埋头吃鱼干。
陈悠悠闻言朝她瞟了一眼,冷哼道,“本姑娘剪了,下次再抓破我衣服,我剪它的毛!”
毛团突然打了个寒颤,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弓着身子冲着陈悠悠“喵喵”叫,一点儿都不屈服她的淫威。
陈悠悠拿着水果刀,眯着眸子冲它挥了挥,“再叫阉了你!”
作为一只有骨气的猫,毛团当然不会屈服,瞄着陈悠悠吃水果的时候,嗖的一下跑过去,将她仅剩的一只鞋子叼了起来,飞快地朝着阳台跑去。
陈悠悠大惊,光着脚追去,“你大爷的,你再敢把这只扔下去试试?”
话音刚落,毛团华丽丽的被卡到阳台落地窗的夹缝里,脑袋夹在里面动弹不得,小屁股在后面一扭一扭,就是出不去,委屈的“喵喵”叫。
陈悠悠跟唐夏都愣了,紧接着,陈悠悠大腿一拍,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这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活该!”
唐夏横了她一眼,自己也没人住笑了,她走过去,将玻璃拉开些,弯腰将小东西抱了进来。
毛团小朋友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深深地践踏,一晚上都不理她们俩。
临睡的时候,唐夏收到了沈先生的短信,“睡了没?”
唐夏翻了个身,握着手机,打下一行字,“睡了。”
沈先生那边很快又发来一句,“睡了,那谁在跟我聊天?”
囧了个囧,沈先生居然开起玩笑,虽然有那么点儿冷,她是不是打击他的自尊心?于是她从善如流道,“你猜。”
发过去后,唐夏才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她连忙撤回,想了想又回道,“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
于是沈先生非常诚实道,“睡不着。”
唐夏……
睡不着难道我要哄着你睡?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是拒绝聊天的意思吗?
她垂下眸子,打下一行字,“数羊吧。”
沈先生盯着屏幕黑了脸,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掀开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这真是他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
前脚还在她楼下跟自己依依不舍,后脚短信里就给自己摆脸色,他一回来,就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他回家这么晚,她是不是得来个电/话慰问一下,结果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来电,他就没忍住,发了条短信,可结果呢?
他沉着脸,说不出的郁闷,在被窝里闷了一会儿,坐起身,将手机捡了回来,皱着眉打了一条,“还是睡不着。”
这次等了好久,也没有人回,沈先生皱着眉又发了一条,“你怎么不回,是不是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沈先生火大的将手机扔到一边,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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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看见那两条短信,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手指在上面顿了顿,最终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到了口袋。
陈悠悠昨晚整理了大半夜病例,唐夏起的时候,人还没醒,她喂了毛团,没有惊动她,悄悄离开了。
刚到楼下,就瞧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绿化带旁的树下,车子应该停了有一会儿了,车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霜雾,车里的人应该是看见了她,就在她看那辆车的时候,车门紧跟着就开了,殷承安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大衣,从车上下来,朝她的方向走来。
唐夏顿住步子,将包往肩上提了提,淡漠的看着他。
他走近,就问她,“你把车卖了?”
“嗯。”追尾之后,她就不怎么开车,车子修好后,就挂到网上卖了,上个星期才拿到钱。
“为什么卖了,缺钱?”
他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唐夏很不舒服,她皱眉道,“想卖就卖了,车子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爸给买的,没有花殷家一分钱。”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成功的让殷承安冷了脸。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上车。”
唐夏躲开他,独自朝宾利走去,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跟他吵架,而且,他送,还省钱,她没必要矫情。
殷承安系好安全带,从置物箱里拿出一盒豆浆,和一盒虾饺递给她,“我来的时候路过和记斋买的,还热着呢。”
唐夏怔了怔,突然刚跟殷承安认识的那年,他跟家里闹矛盾,住到殷旭这里不肯走,她那会儿正跟着殷旭做一个课题,隔三差五都能见到他。
殷旭是素食主义者,殷承安跟着他过了半个月,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他对大学城附近又不太熟,找个地儿开荤,也不知道去哪儿,于是就缠上唐夏,让她带他出去吃饭。
唐夏那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儿产生了好感,自然不会拒绝。
她带他去的地方,就是和记斋,和记斋瘦肉粥,跟虾饺锅贴堪称一绝,唐夏经常跟陈悠悠几个同学来吃,结果殷承安试过之后,只给出了个一般般的评价,着实让她难过好久,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怎么来和记斋买吃的,因为他不喜欢。
往事走马观花的在脑海里掠过,唐夏回过神,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殷承安似乎很高兴,开车的时候,一直跟她提起以前的事,唐夏只是听着,既不附和,也无表情,殷承安说了一会儿,慢慢收敛住笑容,望了望她的侧脸,抿唇道,“唐诺有半年没回家了吧。”
唐夏手指顿了顿,没接话,她心里有些疑惑,殷承安跟唐诺关系并不好,为何会关心起唐诺?还有上次唐诺叮嘱她决不能让殷承安知道他回来,两个人之间,明显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心里思绪万千,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嘲讽的回道,“他怎么会有脸回来。”
“话不能这么说,”殷承安捏了捏方向盘,掌心有些薄汗,“外面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但你是他的妹妹,无论如何也得向着他。”
唐夏愈发疑惑,她垂下眼帘,淡淡道,“我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向着他?”
殷承安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昨天,有一位警察朋友来找过我,他们缴获了一个贩毒集团,两名疑犯在逃,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唐诺。”
“不可能!”
唐夏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冷着脸望着他,“我哥不可能吸毒。”
殷承安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车,唐夏的心却乱了。
即便她嘴上不肯承认,但是心里却已然起了疑惑,唐诺瘦得脱了人形,明显就不正常,他找她要了一百万,究竟是要用在哪里?
一想到此,唐夏就坐不住了,脸上的表情难看的遮掩不住。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唐夏回过神,一看是林安娜,拿起来按了接听。
“沈经理,董妡在市医院……”
唐夏捏着手机,淡淡道,“我知道了。”就挂了。
殷承安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问,也没有说话。
等把唐夏送到唐氏,殷承安才道,“后天是秦骆飞的订婚宴,秦家送来了邀请函,你准备一下,后天我来接你。”
秦骆飞是秦峥弛的二哥,云安市政要人物,年纪比沈濯云还要长上两岁,秦家在云安市地位不可撼动,少不了这位二哥的功劳,唐夏只在新闻上见过那号人物。
唐夏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殷承安勾起唇角,伸手想将她嘴角的发丝拂开,唐夏几乎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殷承安在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最后慢慢收回。
车厢里静谧下来,几秒钟后,她才开口,“那件事,不要告诉我爸爸。”
她没有提,但是他却知道她在说什么,心里说不出的有些烦躁,她居然这么不放心他,还要可刻意叮嘱。
得到他的肯定,唐夏松了口气,拿起包,开门下了车。
直到目送她进了唐氏大厦,他才拿起手机,极其缓慢道,“他就在云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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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诺只说了让她找这个叫董妡的姑娘,她却不知道他究竟要找她做什么。
董妡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憔悴很多,淋巴结肿大,稍稍一碰,口腔就容易出血,唐夏是穿着隔离服进去的。
是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姑娘居然是艾滋病患者。
她的精神状况很差,眼神晦暗而空洞,完全没有二十多岁女孩儿的朝气,唐夏眼神有些复杂,望着她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找我?”
董妡新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沙哑,晦涩难辨。
唐夏回过神,点点头,“你好,我是唐夏,来拿回我哥存放在你这里的东西。”
“你是唐诺的妹妹?”
董妡的眼睛清明了些,狐疑的望着她。
唐夏想了想,摘下了口罩,她跟唐诺很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董妡看着她没说话,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久才说,“东西不在我身上,我要见唐诺,东西我会亲手交给他。”
唐夏蹙起了眉,并非她不答应,而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联络唐诺。
“我问问他,过两天给你答复。”
董妡闭上眼,不再说话,一副逐客的姿态。
唐夏没久留,慰问了两句就离开了,临走前,她跑到缴费处,帮董妡续了五万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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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骆飞的订婚宴,轰动云安市,他的未婚妻居然是一个还未毕业的大三女孩儿,足足小了秦骆飞十五岁,家里没什么名气,她本人更是没什么名气,这场离奇的婚礼,令整个云安市都惊讶不已。
唐夏做发型的时候,还能听见店里妇孺们议论不休的声音,或多或少,都在议论那个女孩儿,说她手段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把自己嫁入豪门,甚至有妒忌的,说话恶意难听。
唐夏没待太久,就离开了,她并不喜欢讨论别人的生活,更不喜欢听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谁也无权多嘴,结局好坏,也无关他人,自己能承受就好。
出了门,冰凉的空气,让她感到一丝清明,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看了眼时间,决定先回公司。
一上车,初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嫂子,你在哪儿?”
“公司呢。”
“周末还在公司?”初七声音有些失望,“你不会骗我的吧。”
唐夏笑笑,“真的,我在去公司的路上,你有什么事吗?”
“我门在森林公园烤肉,二哥买了好多,吃不完,你过来呗?”
“二哥”那两个字,让唐夏呼吸顿了顿,垂下了眼帘。
“吃不完打包回去,我今天要参加一个订婚宴,走不开。”
“这样啊,”初七的声音拐着弯,似乎刻意在说给某人听,“那要不我给你烤点儿,一会儿让二哥给你送去?”
唐夏……
这丫头是故意埋汰她的吧,唐夏一脸黑线,义正言辞道,“我真的去不了。”
然后就挂了。
她速度很快,生怕他从电/话那边质问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居然有种小时候背着家长干坏事的感觉,沈先生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订婚宴是晚上六点开始,唐夏跟殷承安到的时候,刚过五点,但是会场已经来了很多人。
秦家老一辈曾在军/政上的担任要职,挨到秦骆飞父亲这一代,转从了商,秦家兄弟四个,老大秦礼彦随父经商,如今成家立业,儿女满堂,已成一段佳话,老二秦骆飞从政,是秦家最得意的儿子,老三秦昭诚从医,南山医院,就是秦昭诚名下的产业,老四秦峥弛,秦家最小最得宠的儿子,世界级钢琴师。
四个儿子各个出息,也难怪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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