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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她预想的一般,软软糯的,可爱极了。
凌黎宸没来得及反抗,季筱陌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于是又揪着手里的东西,恶作剧的捏了一捏,仿佛眼前的人,此时并不是凌黎宸,而是一只牙都还没长齐的,无比软糯的小狮子。
“季!筱!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刻意抹去内心出现的一缕异样,凌黎宸伸出手,直接把季筱陌往车座后用力一推。
哐当一声,前座司机听到动静后邪恶一笑,只是独自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杀……人……了……”季筱陌憋着最后一口气,扶着坐垫又缓缓爬了起来,她心想着就算死,也要有尊严才行。
“凌黎宸,谢谢你。”季筱陌留着气说完最后一句话。此时的季筱陌,是她心里的圣斗士,虽然在凌黎宸看来,只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而已。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预想中的暴风并未袭来,季筱陌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完好无损的坐在车里,并未被凌黎宸给扔出去。
“你说什么?”凌黎宸又问了一次。
结果季筱陌的道谢,非但没有纾解他内心的气氛,反而让凌黎宸心里一阵恶寒。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谢谢,特别是季筱陌。
对上凌黎宸一副看着傻逼的眼神看着自己,季筱陌又重复了一次:“我说,谢谢你。”
“谢谢你帮晗溪的忙。我已经知道你让杨屹做的事了,所以凌黎宸,真的很感谢。”
虽然不知道凌黎宸为什么要插手泉家的事,但是他帮了江晗溪,这确实是事实。如果不是凌黎宸,季筱陌也不知道泉家今天的闹剧,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闭嘴!”凌黎宸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继而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少在这里自作多情。我之所以让杨屹跑一趟,只是单纯让他卖个人情给泉山水而已,和你并无关系。”
“哦?是吗?杨屹和泉家有什么矛盾么?”季筱陌疑惑的问道,顷刻间表现出一副,对凌黎宸的话深信不疑的样子。
“与你何干?你还没有资格来管我的事。”闷闷的声音传来,凌黎宸的眉宇间对季筱陌的嫌恶表露无疑。
“哦,我知道了。”季筱陌一副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虽然听到凌黎宸说是为了杨屹的时候,季筱陌只觉得心里隐隐有些微不可闻的失落。但是随之而来的,确是踏踏实实的心安。
虽然这家伙认错比谁都快,可是就是不长记性。
泉山水算是记住了,就泉夜这样的毛病,现在不治的话,怕是以后就没法活了。他倒霉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想了想也得有始有终才好。不然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到时候一笔烂账,也是直接算在他头上。
“爸,你别生气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小心眼,以为你是故意让陷害雪尔的。爸,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和你学做生意吗,我现在想通了,我愿意学。”泉夜像只癞皮狗似的抱着泉山水的大腿求饶,此时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
以前泉山水对他纵然再生气,最多也就是逮着他打一顿就行了,从来都不会说什么不要他这个儿子的。可是今天,泉夜也不知道他爸怎么了,弄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说到底,他不就是骂了江晗溪那个八婆几句么。
说到江晗溪,泉夜突然就跟开了窍似的问泉山水:“爸,是不是江晗溪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你才这么生气的?可是爸,我是你亲儿子啊,江晗溪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而已,你总不会因为她而把我给赶出去吧……”
泉夜见泉山水仍旧绷着脸不说话,便立刻抬头,想着悄悄求助旁边的何余。虽然他对何余挺坏的,但是他已经习惯何余替自己求情了。然而让泉夜挫败的是,何余这次竟然假装没看见自己。
呵,看来还真是因为江晗溪。难道何余也被那个八婆给收买了?
想到那个女人,泉夜不屑的撇撇嘴,冲着泉山水喊:“爸,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或者能让我娶江晗溪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答应的,死都不会。”
泉夜盯着泉山水,掷地有声的说道。
然而对于泉夜的反应,泉山水似早有预料一般,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很好,我很高兴看到,你至少还有点骨气。”
似又想到什么事,泉山水喊了一声:“何余。”
“董事长你说。”突然被叫到名字,何余说话的声音里还夹带着惶恐。
泉夜此时正眼巴巴的望着泉山水,希望对方马上改变主意,说刚刚那些话只是用来考验自己的。
然而现实并未有泉夜想的那般美好,片刻后,他只听得头顶上,泉山水不带犹豫的声音传来:“你去催催夫人,怎么收拾个东西也这么久。告诉她,一刻钟之内不出来的话,她儿子就什么行李也不准拿走。”
泉山水话一出,泉夜便挫败的坐在地上。何余虽然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再劝说些什么,于是便遵照泉山水的吩咐,上楼带话给泉夫人。
凌冽的夜风中,泉家大门口外第一次异常。因为泉山水的吩咐,佣人躲在门口不敢出来,门口只有何余、泉夜以及泉母三人。
泉夜的脑袋此时还是懵的,但是眼下的他,还必须腾出思路来,安慰在旁边一直哭个不停的他的母亲。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只是一片寂静。
“我知道自己不聪明,而且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是你儿子,我愿意学啊。你怎么能把我们泉家的东西,交到外人的手里!爸,你出来和我说清楚!”泉夜在外面喊得歇斯底里,然而屋里却没任何动静,仿佛一切声音都被屏蔽了一般,只剩空空荡荡的他一个人的回音。
“别喊了,这事你爸已经决定了。你再怎么喊,也于事无补。除了让他更讨厌你之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纸巾里的纸用完了,泉母便省着用,索性也懒得哭了。
“可是妈,这是为什么啊?难道你也同意爸的决定吗?那何余你呢,你也知道这事?所以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我爸糊涂,难道你们也糊涂?怎么就不劝劝他?”泉夜疑惑的眼神在对面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继而见他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于是泉夜便知道了,这事还真只是他一人被蒙在鼓里的。
甚至连何余都知道,就他一人不知道。
这也太讽刺了吧,泉夜此时真想推开紧闭的大门,亲口质问他爸到底怎么想的。
回头看到何余和他母亲的神情,泉夜心里知道这事改不了了。可是泉夜想不明白,他爸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把公司交给江晗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暂且不管江晗溪能不能胜任,可这毕竟是他们泉家的东西,谁能保证江晗溪的人品?
泉夜回想起江晗溪那张黑面,心里便愈发不是滋味。
“少爷,其实夫人也很难做。我们都劝过,但是董事长说,他身体不好,必须得找人来接班了才行。这不我猜的话,董事长是想着你和江小姐的事既然定了,那江小姐就是自家人了,所以才这么决定的。”何余怕泉夜再吼下去,会惹得泉山水更生气,于是急忙走了上来,在泉夜跟前解释道。
“定了?谁和江晗溪定了,我什么时候说……”泉夜一阵恍惚。
不对,这是他说的。最开始的时候,张雪尔还没回来找他的时候,泉夜想起来,他好像确实答应过他爸,要和江晗溪好。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泉山水就做了这个决定了?
“那也不对啊,我爸身体明明一直都很好。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明天就要退休似的。何余,你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那个江晗溪派来的间谍吧?就等着我爸昏庸糊涂的一天,好谋权篡位?”泉夜说话没个道理,开口就是一大顶黑帽子,硬邦邦扣在何余身上。
“少爷,你误会了。其实有一件事,你一直都不知道。在你回国之前,董事长的身体,就屡次出现了问题。他能撑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了。江小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生意很有头脑,甚至可以说是有很高天赋也不为过。董事长原本想着,有江小姐在你身边,他也能安心退下来。”何余说到最后,只得瞟了一眼泉夜,结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弄得泉夜更冒火。
泉夜到底也是他们泉家少爷,所以这事怎么就变成这么拧巴了呢。何余提着行李箱跟在泉夜身后,夫人叫他好好送泉夜出去,他便要好好送他出去。
何余若有所思的盯着二楼的阳台,此时那里正是漆黑一片,但是何余似乎就能看到隐匿于黑夜里的东西似的。看了一会儿,何余见泉夜无比沮丧的瘫坐在地上,原本整洁如新的衣服也起了褶皱。
泉夜这个样子,何余看着只觉不忍,放下行李箱,伸手就要去拉泉夜。
“少爷,你没事吧。”何余话说出口才察觉到不对,泉夜此时是被赶出泉家,不是耍脾气离家出走,也不是出国暂避风头,而是被董事长赶出去。这怎么能没事呢。
“没事?你觉得我能没事吗?”泉夜挣脱开了何余的手,继而单手撑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何余,这下你可高兴了吧。现在泉家,除了江晗溪以外,公司里就属你最厉害。得了,你也别叫我少爷了,你就叫我丧家之犬,这个我看行。”泉夜说话间,用力一推便直接扔掉了何余递过来手里的行李箱,然后转身就往去外面走。
任由何余在后面喊,泉夜却也只是恍惚笑着的走了,片刻不曾回头看看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董事长,少爷什么东西都没带,直接空手坐上计程车走了。”何余眼看着泉夜上车,他没能拦住,便急忙掏出手机来告知泉山水。
“不带就不带吧,他也饿不死。你派人跟着就行,记住一点,不要被他发现。最好让他吃点苦,至于其他的事,按照计划进行就好……”泉山水的声音依旧平静,然而何余听起来,却也夹杂着一丝丝担忧。
“我知道了。董事长放心,我会看着少爷的。”何余看着二楼窗前的人影,挂断了手里的电话。泉夜走后,二楼的阳台亮起了橘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何余知道泉山水在那里站了很久。
到底是父子连心,何余不禁叹了口气。老鹰喂养孩子的方法太残忍,可是世世代代都这样过来的,也怨不得别人说什么。
“别站着了,赶紧进来,外面风大得很,快帮我捏捏肩膀。刚才真是,风又大,哭得我脸都僵了,脖子也酸,手也冻着了,浑身都痛!”此时说话的人,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真丝睡袍,脸上敷着刚刚调制好的面膜。
然而这人正是刚刚在泉家大门口,拉着泉夜,哭得分外凄惨的泉母。
“你说我们这样做,算不算是坑儿子啊?不过说真的,得亏何余刚刚狠心掐了我一把,不然我真哭不出来。看着泉夜那可怜样,我心里就真想笑。你是没看到,儿子刚才哭得可惨了。一面哭,还一面说自己错了,让我来给你求情。你说咱儿子,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呢,女孩都不带他那样哭的,真是心疼死我了,嘿嘿。”
看着妻子坐在床上有模有样的学着儿子的样子,泉山水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此时他总算知道,泉夜那傻里傻气的智商是随了谁。
“别说了!”阿路一看情况不太对,立马扯着赵繁的袖子,示意她消停。
“你还挺厉害的,现在都能让叶津随意改戏了是吧。说说吧,怎么回事?”宋衣楚做了下来,就着办公椅往后一躺,高深莫测的盯着赵繁。
“糟了吧。叫你别说话……”阿路小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嗔怪。
“不说是吧,那好,阿路,你说!”赵繁死鸭子嘴硬,宋衣楚转而便把矛头指向了翟路。
她就觉得这两人的眼神,最近几天看着总是怪怪的。要照这么看的话,这两人里面,肯定有人和叶津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