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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杨木兰和上官明睿家所在的小区,上官明睿和冼文静夫妻两人,亲自在一楼迎接,苏梦见到上官明睿,吓了一大跳,上官明睿在南都医学界的大名太盛了,苏梦连忙说:“明睿老师,还麻烦您亲自下来接?”
“苏医生,你好,这是我老婆冼文静。我们家穷,比不得你家,只能在附近买这个破房子,请步行上二楼。”上官明睿和苏梦打招呼。
萧问剑放开白晓月的手,对两人介绍:“明睿老师,冼老师,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
冼文静惊叹:“好一对金童玉女!”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萧问剑说:“晓月,你和梦姐先上去,我等一下陈新泉。”
先前苏梦联系过冼文静,说有个司机来过来,冼文静问:“陈新泉是哪个司机?”
上官明睿惊讶地问:“萧问剑,你都用上司机了?”
白晓月笑着说:“什么司机,他是不安定因素,公安局安排的。”
冼文静说:“没事,我们等一下。我们单位管的严,没有订餐馆,今天就在家里开两桌,大家一起吃点家常菜,二婶和五婶已烧好了。”
众人闲聊几句,陈新泉很快拎着礼物过来,大家一起上楼,进了门,杨奶奶热情地给大家打招呼,向众人一一介绍自己的家人:二儿子上官弘义、二儿媳陈淑贞,他们的大女儿上官明玉、小女儿上官明媚,小儿媳李小桦和她的儿子上官明时。 然后又介绍今天的证人:市卫生局黄翠、她女儿宋芊芊、黄翠的男朋友市消防局的刘政。几个女人一边端菜,一边聊天。
萧问剑对上官弘义说:“五叔没有来?”
上官弘义看着上官明睿,没有说话,上官明睿说:“他的调动出了一点问题,暂时来不了。”
萧问剑关心地问:“出了什么问题?”
上官明睿解释:“本来是计划七月份调到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脏外科,但他原来的医院,说现在特殊时期,不同意放人。”
上官弘义小声说:“什么特殊时期,就是韩家人和我们家过不去,哎,真是躲都躲不过。老五的媳妇孩子都过来了,他自己,反倒办不了。”
萧问剑看着上官明睿,问道:“五叔现在是什么单位?”
上官弘义解释:“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
萧问剑抓抓了后脑勺,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事。
白晓月在萧问剑身边听到了,走到苏梦身边,和苏梦说了几句什么,拿起手机玩。
上官明睿安慰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了。走,我们开始吧。”
上官弘义站起来,举手示意:“大家都到了,请安静。我先说一句,小剑,你先给你师父打通电话,最好是视频的。”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通师父肖银华的手机,很快肖银华接通视频,萧问剑说:“师父,我到杨奶奶家了,我准备拜杨奶奶为师,学习杨家针法,你同意吗?”
“小剑,你这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晋北杨家的大名,我可是听了几十年,我们明光堂,并没有门户之见,我们学医,其实很简单,就是治病救人,当年邓公不是说三个有利于吗?我们明光堂只有一个有利于,只要有利于治病救人,你大胆地做。”视频中,七十二岁的肖银华认真地说。
杨木兰接过手机,对着手机说:“小剑师父,我是杨木兰,其实我们杨家,在1938被日本人的飞机炸弹袭击后,就基本绝嗣了,只有我娘活下来,并且她当时只有十三岁,1942年生了我之后,在我九岁那年就死了,我只见过我娘使过两次五凤朝阳,昨天小剑使出五凤朝阳之后,我就觉得,这孩子和我有缘,没有抢你徒弟的意思。”
肖银华客气地说:“杨奶奶好,小剑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明光堂百年来,一直以治病救人为唯一的宗旨,并没有门户之门。现在中西式微,我也七十多了,小剑这孩子是我的关门弟子,也是最有天赋最勤奋的弟子,我只盼小剑这孩子早点成家立业,发扬光大中医,发扬光大明光堂。这天下中医是一家,杨奶奶,小剑能够拜您为师,得到您的指点,是他的福气,谢谢您了!小剑这孩子跟我十年,我非常了解他,他面冷心善,您放心地给他当师傅。”
杨奶奶又和肖银华客气一番,两人最后挂断电话。上官弘义接着说:“妈,您确认要收萧问剑为徒弟吗?”
杨奶奶点点头,走到贡桌前,对着两块木牌,鞠躬之后,认真地说:“我,晋北杨老令公第五十九代不孝孙杨木兰,决定收萧问剑为徒,传授萧问剑晋北杨氏的推拿和针灸。”
上官弘义点点头,严肃地问:“苏医生,你是萧问剑的家长代表,你同意萧问剑拜我妈为师吗?”
苏梦也严肃地说:“我同意!”
上官弘义继续严肃地问:“萧问剑,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我拜我妈为师吗?”
“我愿意!”
上官弘义认真地说:“好,好,好。妈,你有什么交待的?”
杨奶奶认真地说:“我没什么交待的了,以前拜师仪式很复杂,现在我们也简化,小剑,我和你师父,都是一个要求,坚持治病救人,医者父母心。”
上官弘义严肃地问:“萧问剑,你可听清了?你可记得了?”
“我听清了,我记得了,坚持治病救人,医者父母心。”
上官弘义指着两块木牌认真地说:“好。萧问剑,我们今天只鞠躬,不磕头了。第一项,拜祖师爷!中医祖师爷黄帝,晋北杨氏祖杨老令公。一拜!”
萧问剑走上前去,跪下,认真地拜下。
众人惊呼,苏梦说:“小剑,不是说今天只鞠躬,不磕头吗?”
萧问剑跪着说:“对祖师爷,还是坚持传统吧。”
上官弘义点点头,继续说:“再拜!”
萧问剑又跪着磕了一个头。
“三拜!”
萧问剑又跪着磕了第三个头。
“好,请起,请师傅就位。”上官弘义说完,拿着一张椅子到贡桌前,请杨奶奶坐下,然后又说:“第二项,拜恩师!一拜!”
萧问剑对着杨木兰跪下,认真地磕了一个头。
“再拜!三拜!好,请起。最后一项,请对来宾拜谢,一拜!”上官弘义大喊说。
萧问剑这回没有跪下,对着众人,认真地鞠了个九十度躬。
上官明玉笑着说:“不行,刚才都是跪着的,这回也得跪着,重来!”
众人大笑,萧问剑笑着说:“抓重点,继续继续!”
上官弘义继续大喊道:“再拜!三拜!礼毕,开席!”
上官明媚笑着说:“不对,不是送入洞房吗?”
众人再次大笑,萧问剑看着白晓月,白晓月掐了萧问剑一把,笑着说:“你打算和谁洞房?”
众人再次大笑,上官弘义笑着说:“吃饭吃饭,男人围着茶几吃饭,女人坐桌子吃饭。”
“我要坐桌子吃饭。”五岁的上官明时不答应了。
众人再次大笑。
刘政、上官弘义、上官明睿、萧问剑、陈新泉,五个男人坐在沙发和小凳子,围着茶几吃,杨奶奶、黄翠、苏梦、白晓月、二婶陈淑贞、五婶李小桦、上官明玉、上官明媚、宋芊芊、上官明时十人,在餐厅围了满满一桌子。
上官明睿找来一瓶茅台,给刘政和上官弘义各倒一杯,上官弘义见只有两人喝酒,拿起酒瓶给上官明睿和萧问剑各倒了一杯白酒,只有陈新泉说要开车,没有给他倒酒。
几个男人边吃边聊起来。
上官明睿说:“萧问剑,今天古教授给我打过电话,他那个基金会开张了,第一个项目就是让我们医院调查李镇旺湖山附近儿童白血病的情况,下周一我们开碰头会,听说你建议让黄镇参加?”
“黄镇博士不是免疫学专业的吗?他的那个博士论文我看了,写的不错。虽然这家伙经常骂我,手像猪肘子一样笨,但不得不说,搞研究很有一套。”
上官弘义大笑:“哈哈,博士论文你能看懂吗?”
“老实说,好多地方看不懂,我问这家伙,他还不乐意回答。我只能看懂大概。我有些不明白,这家伙手这么笨,显然不适合当外科医生,他为何跑到骨科了?”
上官明睿介绍:“你不知道,他妈妈的腿有些不方便,他一直想治好他妈妈的腿,我也给他妈妈看过,目前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
萧问剑说:“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孝子,二叔,他妈妈有没有过来找您看过?”
上官弘义回答:“没有,怎么,你想帮他?我看黄镇那天一直在怼你。”
“这家伙只是有点小心眼,嫉妒我吧,但人还是比较实在,做学问也非常扎实,我请教他问题,虽然有时不太乐意,但大部分时间都能仔细回答,是个好老师。”
陈新泉边吃边说:“很正常啦,你这么年轻,十多天轻松赚天上千万,天下有几个,我更多的是佩服。”
“上千万?”刘政有些不相信。
陈新泉给大家了介绍了冰剑热点的事,众人拿出手机查搜之后,刘政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太幸福了!”
酒过三巡,上官弘义的话开始多了,开始讲起上官家和杨家的往昔荣耀和苦难。
上官弘义说:“我们上官家本是晋北一个山村的药农,只是经常到镇上摆了个摊卖中药材。杨家是大户,相传是宋代杨继业杨老令公之后,但杨家在晋北边地,历史上战乱频发,杨家几次差点灭门。1938年更是只余下一个孤女,后来嫁到上官家,两人在镇开了一个中药铺,生了一女一男,女的就是我妈,1942年生,男的1944年生,叫上官厅,由于杨家已经绝后,让我妈跟着妈妈姓杨。上官厅在1966年文革时,在南都上大学时失踪。后来有人说到了北京,有人说到了香港,也有人说到了台湾,总之没了消息。此前我爹我妈结婚,我爹也姓上官,生了好几个,但长大成人的,只有我哥上官弘仁和我。1983年春天,我爹骑自行车回乡下探望爷爷奶奶,我叔的小儿子病了,我爹我叔两人,分别骑了一辆自行车,带着我婶子我堂弟,回镇上给孩子看病,路上被三个坏人袭击,我爹我婶子我堂弟三人死亡,我叔重伤,两辆自行车被抢,那时自行车可是硬通货,老值钱。警察很快破案,三个坏人也被抓住枪毙,其中一个姓韩,这也是我们家与韩家恩怨的来由。我爷爷这一年也病死了。
我叔在家养了大半年的伤,才好利索。我们家和我叔家,一家死了男人,一家死了女人,我哥最大,也才十五岁,我只有九岁,我堂妹只有六岁,日子根本没有过,我奶奶作主,我妈和我叔两人结婚,1985年生了个男孩,取名上官弘信。
1984年我哥当了兵,1987年复员后,依靠种植中药,很快发了财,1990年到县城建了四层小楼,开起了中药店,娶了当时大学毕业教英文的中学老师,明睿就是1991年在县城出生的。1990年我已经16岁,正好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在我哥店里当针灸师,我妈当坐堂大夫,我叔当药剂师,我奶奶帮我哥我嫂子带孩子,我妹我弟在县城上学,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这不挺好吗?”刘政拿起酒杯,和上官弘义喝了一杯,萧问剑给两人倒满。
“是挺好,可惜1997年,那年我刚结婚,还没有孩子。韩家有人从外地回县城当上副县长,主管教科文卫,我们家的中药店,开始被人频繁检查,今天罚款,明天关门整改,生意根本没法做了,我哥一看,这也不行了,于是找韩副县长约谈,可惜找了几次,人家根本不理你。有人劝我哥关门算了,到外地做买卖,我哥也和我商量过,可当时我奶奶都还在,我妹上高中,我弟上小学,我嫂子在中学教英语,怎么走?我嫂子是大学毕业生,书生意气,对我们说,我们家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逃跑,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又能跑到哪里去?于是给省城的报社记者女同学,写了一封信,记者同学很快到了县城调查,然后回省城发表了一篇文章,市里领导见了大怒,将韩县长免职调走。”
萧问剑拿起酒杯,和上官弘义喝了一个,小心地问:“后来呢?”
“后来韩家就与我家的怨恨越结越深了,第二年春天,有人到我家买了一盒膏药,第二天这人跑到店里说,贴了膏药有不良反应,腿动不了,让我哥去看看,我哥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然后这一去,就出事了,我哥到了地方,一群人围上来,说我家的膏药让孕妇流产了,我哥据理立争,说膏药上写了不得给孕妇使用,然后他们又说我家证照不齐,最后一挤而上,将我哥活活打死。”上官弘义颤抖地讲述,上官明睿默默地听着,自己喝了一口酒。
陈新泉震惊了,问道:“后来呢?警察怎么处理的?”
上官弘义继续讲述:“警察按打架处理,为首的姓韩,被判了五年,其他人被关了几天就放了。”
“这是打架吗?分明是故意杀人,最起码也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十年以上。”陈新泉愤怒了。
上官弘义生气地说:“可不是吗?但是我们家第二天还是被关门整顿,说是出了医疗事故,我们家当然不答应了,我嫂子打电话给省城的同学,但这次她没有帮我们家。”
“为什么?”刘政和上官明睿一起喝了一杯酒,萧问剑给两人满上,又和上官弘义两人喝了一杯。
上官弘义苦笑道:“因为韩家有人在省城当上了副处长。”
”陈新泉问:“韩家有多少人?
上官弘义解释:“韩家有四兄弟,老大被枪毙,老二老三上了大学,陆续升了副处,老四被判刑。就是这两个副处,欺负了我们家一辈子。”
陈新泉问:“他们政审是怎么通过的?”
上官弘义解释:“以前哪有什么政审,都是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分配工作。再说韩家老大老四出事那会,老二老三已上班了。”
萧问剑和上官弘义喝了一杯,问道:“后来呢?”
上官弘义继续讲述:“后来我嫂子干脆辞了工作,专门做这件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韩老四终于被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判了十二年。”
刘政评价道:“应该是比较公正的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就是这个结果。”
上官弘义继续说:“我嫂子在判决结果生效后,给我爷爷奶奶和我哥上完坟墓,就出国了。哦,我奶奶也在打官司期间过世了。”
刘政评价道:“明睿妈妈还算比较有情有义,也算是为夫报仇。”
上官弘义叹息道:“可怜明睿才八岁,就没爹没娘了。”
萧问剑和上官明睿喝了一杯,感慨地说:“明睿老师和我差不多,我是一岁时父母离婚,两岁娘嫁人,从此是路人,四岁时父亲出意外死了,警方虽然有结论,每个月也有抚恤金,但疑点太多,我来查了不到二十天,出了一大堆人命,公安局副处以上领导,都死了两个。”
“和你这一对比,我应该还算比较幸运的。至少我爷爷我爸爸的案子,还算比较公正。”上官明睿苦笑,和萧问剑喝了一杯。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五叔在江城是怎么回事?韩家能管得到江城?”
上官弘义恨恨地说:“韩老三的亲家,在江城卫健局当副处长,说是副处长,实际只是一个正科级干部,就是这个正科级干部,让老四博士毕业七八年,连一个副高都没有混上,现在连走都不让走。”
萧问剑还是不理解:“我辞职还不行?总不能将我捆回去?”
上官弘义苦笑道:“人家说,非常时期,如果辞职走了,算是逃兵,需要吊销医生职业资格证书,终生不得行医。”
“这些狗屁事,我能理解。”萧问剑叹了一气,又对上官明睿说:“明睿老师,你出国之后,听说混得很好,怎么想到回来了?”
“如果明睿不回来,至少我得坐牢,我在老家种植药材,欠了一大笔钱,人家告了,按合同诈骗罪将我抓起来。是我扯孩子的后腿了,对不起,明睿。”上官弘义说完,和上官明睿喝了一杯。
上官明睿认真地说:“二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你和二婶,以及爷爷奶奶,将我养大,我怎么可能放下这么一大家子不管呢?我回国的主要原因还是工作上的,我从五岁开始跟着奶奶学医,有二十多年了,学医的目的,无非就是治疗更多的病人。美国有多少病人?中国有多少病人?例如常见的半月板手术,在美国一年我能做十多例手术,就在同行中算多的了,在这里一周都不只这个数。再说,我在美国的工作和生活,也有很多不习惯,美国女孩,包括亚裔在内的豪放和彪悍,我接受不了。”
刘政大笑:“哈哈,还是中国女孩贤惠温柔善良。”
陈新泉发誓:“我以后一定到美国,见识一下美国姑娘的豪放和彪悍。”
众人大笑。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是快递,于是说:“你帮我放到快递柜,我等会过来拿。”
上官弘义继续说:“明睿是个天才,中小学从来没有考第二,14岁就考上协和,19岁从协和本科毕业到美国读博士,24岁拿到博士学位,26岁拿到美国执业医生资格,29岁时回国,出任副教授,现在回国快两年了。这个四房一厅,是明睿一次性付款买的,对面的两室一厅,是明睿的媳妇一次性付款买的。目前明睿媳妇是研究生毕业,在青龙区教育局工作,已怀孕两个多月。我的大女儿上官明玉去年金融专业二本毕业,在一家电子厂当人事经理,老板是上次来的顾远明。明玉在大学时谈了一个同班的男朋友,两人正在闹分手。老二上官明媚,今年初中毕业,不愿意读书,到美容院干了几天,又嚷嚷不想干了,成了全家的公害。我这个小诊所,生意不好,只能勉强混个饱饭,这还是在八十岁的老妈妈帮忙的情况下。”
萧问剑拿起酒杯说:“二叔,我准备以后在上官堂跟着奶奶和您,学习推拿针灸,针法明睿老师已经指导改进,艾条我已送中西学大学的刘兴博士化验,其他的奶奶会不断指导改进,我们争取能够将上官堂的生意越做越旺。二叔,以后还要仰仗你坐镇指导。来,二叔,我敬你一杯。”
“好,好,借你吉言,我们以后一定生意越做越旺,红红火火。”上官弘义高兴地和萧问剑喝了一杯。
上官弘义越喝越兴奋,越讲话越多…
白晓月走过来,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笑着说:“你们还在喝,两瓶都快喝完了,梦姐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说:“你们吃完了?”
白晓月笑着说:“早吃完了,五婶在打电话,好像有什么喜事,高兴极了。”
陈新泉发挥出想象力:“怀二胎了?”
萧问剑肯定地说:“应该没有。”
上官明睿好奇地问:“你真能一眼就看出是否怀孕?”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不能。”
上官明睿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能看出我老婆怀孕?”
萧问剑详细解释:“这个是综合判断,当时夫人打了个哈欠,有比较特殊的气味。还有,她有一个小幅度的干呕,只是不明显。因此我才问,是否怀孕。”
上官明睿问:“那你为什么判断五婶没有怀孕呢?”
萧问剑解释:“五婶的脸上有一个斑点,更像是上环引起的。”
“我怎么觉得你是一个大忽悠!”白晓月靠着萧问剑,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李小桦放下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照片,高兴地说:“妈,弘信的离职报告批了,要不是他拍照给我看,我还不相信,我第一次听说加班给盖章的。我太高兴了,上周我已到牙科医院报到,房子的首付也交了,弘信过来后,我要取了环,生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