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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茉挑眉：“什么代价？”
裴炎朝她笑了笑，勾了勾手指：“爱卿附耳过来。”
司空茉左右瞄瞄，发现身后的宴会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而周围的人也没有看出来他们的异样。
便做听吩咐的模样俯首下去，顺便警惕地盯着他，若是他要吃自己豆腐，她便可以立马起身。
毕竟她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可不是来被找乐子，上演亲热戏给陌生人看的。
看着司空茉一副警惕小狐狸随时准备弹开的模样靠过来，裴炎心中莞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等着她靠了过来，才慵懒地道：“自然是献身……让本座解解闷。”
说着，他做势要咬她耳朵，司空茉一下子就立刻弹坐起来，但是她到底还是估算错误，忽然觉得胸襟一凉。
原来裴炎的目的根本不是咬她耳朵，而是趁着她手肘松懈的时候，直接伸手进去捏了把她胸口一方雪嫩柔软。
司空茉被他冰凉的手指激得浑身一颤，差点下意识地叫出来，但好在尖叫声到了喉咙就硬生生地给她吞了回去。
她面红耳赤恼恨地瞪着面前那依旧一副雍容华贵，风流姿态不减的裴炎：“你……。”
她竟然忘了九千岁最擅长就是声东击西！
这个千年老妖，还是以捉弄她为乐！
“怎么了？”裴炎依旧是一副慵懒优雅的模样。
“龌龊！”司空茉没好气地嘟哝。
裴炎笑了起来，眸底似有奇异流光掠过，他支着脸颊，睨着司空茉道：“啧，既然爱徒这么希望为师龌龊，那么为师不龌龊，岂非对不起你的殷殷期盼。”
说着他竟然毫无顾忌地伸手直接扯住司空茉的衣襟硬生生将她给拉下来，毫不客气直接吻住她丰润柔软的唇瓣。
司空茉大惊，瞬间窘得脸色发红，却又不敢大力挣扎，因为裴炎半躺在金銮座上，她是背对着宴会跪坐。
这么被他扯下去，若是不挣扎，看起来倒是裴炎有什么事情对着底下人附耳交代，若是挣扎了，自然就——丢脸到路人皆知！
司空茉心中无比羞恼后悔，她居然忘了这个千年老妖是个荤素不羁，浑不吝起来，是完全敢在公共场合行人之所不行的事！
裴炎许是算准了她这一点，性子又喜欢刺激，便毫不客气地挑开她的唇，直接在里面攻城略地。
直到把司空茉吻得气喘吁吁，他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很满意地舔舔唇角：“唔，今日的饭后余兴节目真真儿不错。”
司空茉直面颊绯红，如三月樱花，嘴儿都被他毫不客气地咬肿了，她窘迫地捂住唇角瞪他：“你好不要脸。”
虽然背后的人也许看不到，但周围伺候的人却是可以看见的。
所以她目光所及之处，周围站立守卫的都是裴炎在司礼监和锦衣卫的亲信，诸人皆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但越是这样，岂非越是证明大伙都看到了什么。
司空茉深深地为自己不长脑子再次低估某只千年老妖的节操下限而悲哀。
但她尚且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悲哀完毕，身后便有悠然男子的声音响起：“千岁爷，怎么了？”
司空茉一僵，脸色涨红，那是裴赫云的声音，她倒是忘了，裴赫云的眼睛也尖利得很，方才她这边动作也大了点，若是被他看到了，真是丢脸丢到四海皆知！
尤其是这浑蛋的手还搁在她的衣服里！
裴炎看向眼中含着疑惑望过来裴赫云，唇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要吩咐底下人去做罢了。”
裴赫云狐疑地眯起眼看着跪坐的人影，总觉得那侍卫有点熟悉，便起身端了酒走向裴炎，微笑：“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陛下，本座已经不胜酒力，所以就不奉陪了。”裴炎便冷淡地开口。
裴炎虽然很喜欢看见自家小狐狸一脸窘迫的模样，却不代表他喜欢自己的私有物被别人看去了这般模样，所以便径自这么开口了。
这样赤裸裸的拒绝的话语，平日是相当失礼的行为，何况若是从尊位上而言，裴炎还是个臣子位，而裴赫云是君主之位。
但是裴炎我行我素惯了，周围的人没有太多反应，西狄的诸人则对裴炎怒目相视，全是对自己主子被侮辱之后的不悦。
但是裴炎处之泰然，甚至一道森冷眸光扫过去，那种阴冷之中带着血腥之气的眸光便让那些西狄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裴赫云停住了脚步，看向裴炎，深沉的眸光在他魅色横生的面容停了停，裴炎不闪不避，淡漠地看着他，魅眸之中一片幽诡森冷。
随后他别开眼，目光却最后停在那名恭恭敬敬地跪在裴炎面前，看不见面容的侍卫身上。
他跪坐的姿态看起来极为正常，仿佛所有训练有素而谦逊的仆从，但是……
裴赫云顿了顿，目光掠过那侍卫略显纤细的腰肢和挺直的脊背，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他片刻之后，他停住了脚步，对着裴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朕自然也不好强求。”
说罢，他仰头仿佛打算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却不想仿佛手滑一般，那酒杯一下子就朝司空茉的肩头落去，裴炎眼眸一寒，指尖刀风一弹，那酒杯瞬间在空中被弹开来。
但是里面的酒液还是落了司空茉一肩。
“真是抱歉，朕……。”裴赫云眼眸一眯，上前就想拉住司空茉的肩头，却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陛下无需介意，不过是一个寻常侍卫下人罢了，一会子去处理就是了。”
周云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裴赫云身后上来，一手拦在裴赫云的面前，仿佛是不愿意他多虑的模样，却已经巧妙地将裴赫云和司空茉隔开来。
裴赫云瞬间眯起眸子，冷冷地看着周云生片刻，随后又平静下来，唇角勾起淡漠的笑来，然后拂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并不再看上首一眼。
其他西狄人子见自家陛下也没有恼火的模样，亦不好说什么，便也齐齐地退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周云生看着他退开，心中轻叹了一声，转身看了眼司空茉，淡淡地道：“这位侍卫，你还是早点去换一身衣衫吧，这般身上染了湿衣对千岁爷也是不敬。”
随后，他便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也没有再回头看上首一眼。
而司空茉在，感觉到那种刺目灼人的目光离开了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刻她就觉得腰上一软，腰上被裴炎狠狠捏了一把，她一抬眼就见裴炎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么，就这么怕他？”
司空茉没好气地伸出两只指尖隔着衣服捏住他的手用不怎么看得出来的动作强行扯下他不安份的长指，皮笑肉不笑地道：“怕，我怕你给我丢脸！”
先不说裴赫云认出她来没有，就说云生，那样心灵木明，睿色内敛的人，必定是已经看出来她是谁，而且估摸着也猜测到她身处‘窘境’，方才会上来帮她解围。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的夫人，就算在这里陪我又有谁能说什么。”裴炎不以为然地轻嗤了一声。
“是啊，顺便看见我这个飞羽督卫因为太过饥渴，所以忍耐不了片刻寂寞淫欲，巴巴儿地上正殿来大庭广众之下和你摸摸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