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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的沈聿卿赶过来,一旁的段尚向接话:“您好,我是律师,过来处理一件故意伤害罪。”
男人看了眼年轻男子,眼神好似再说:我不是为了权势,人家可是有律师的,有本事你来?
“您好,请问你怎么称呼?”年轻男子似想要证明自己,先开口了。
“段尚向,陆氏集团的法律顾问,现在来为支栀小姐保释。”
陆氏集团?
年轻男子愣了愣,笑容僵住。
陆氏集团势力遍布全国各地乃至全球世界级别的龙头企业,囊括了娱乐圈传媒,纳米分子生物,建筑,时尚,政府机关等多种领域。
可谓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陆政的地位至今无法撼动。
年轻男子瞬间就有点胆怯了,干笑了两嗓:“您好……”
“沈三,”叫上身后的人,朝男人道:“我们先来说说我当事人的事情吧……”
段尚向五官不凌厉,只是紧绷的神情让人觉得很严肃。
沈聿卿是从酒局叫过来的,现在身上还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跟着一起进去了。
三分钟后。
陆政转动着玉扳指,沉沉的深吸了口气,精致的长眉微拢,起身。
“去监管所。”
白见清和许乔嘴角抽了抽,另外两人才刚回来,又跟着走了。
真就给人三分钟呢,多一秒就坐不住了……
漆黑的铁门外,管理层等高层整齐的站着,一排排服装统一,垂首以待。
他没有下车,直接开车进去了。
“二爷,”那个高层忙不迭的挥手,“我们刚才查到,支小姐是七号间。”
“大哥做事鲁莽,在这我替他说声道歉。”沈聿卿想,他的作用就是这些了。
凌晨巡管的高层也迎过来,殷切的笑着附和:“不敢不敢,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抓了二爷的人,真是该死!”
“二爷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
“人在哪?”他皱眉,一向古井无波的眼里结了层冰。
……
“贱人!你敢动我试试看!”
“谁怕谁是孙子,来啊!把你打趴下跪着叫我姑奶奶!”
“小贱人你找死!给我上!”
里面传来打斗声,巡管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刚想解释陆政已经迈着大步向那扇门去了。
巡管心都提到嗓子眼,“完了完了,领导来视察,这下全要被炒鱿鱼了……”
“闭嘴吧你,赶紧去看看!”
等一行人来到一个大通铺房间时,被眼前的场景所震住。
“姑奶奶,我们错了姑奶奶,我们自不量力……”
一群女人被揍的鼻青脸肿,衣服都撕破,跪在地上哀求着。
在看见门口的一群人愣住,支栀翘着腿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全然不知。
“继续叫,别停,看什么呢——”
她看清为首的男人后整个人僵了一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小跑过去。
“老板!”一头栽进他怀里,凄厉的嗓音格外悲痛:“呜呜呜老板你可算来救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这里面好害怕!呜呜……”
企图用哭声来掩盖住刚才的事实。
一群女人:“……”
刚刚被按在地上捶的不是她们吗?
白见清等几人一脸惊诧,这女人前后转变的态度也太惊悚了吧?
而且身边这位爷貌似极其厌恶跟人亲近,特别是女人。
更为可怕的是,陆政居然没有推开她!
还很是轻柔的拍了拍她后背,“好了,没事了。”
寡淡的嗓音透着微不可查的温柔,打破她看似坚强内心的保护膜。
支栀本来可能有演的存在,都做好了被推开然后批评的准备。
一闻到他的檀木香,还有沉稳的心跳,现在是发自内心的鼻尖酸胀,她真的要以为下辈子会在这里度过了。
“对不起,老板……我把你西装弄脏了……”甜腻的嗓音带着沙哑,
“这里又黑又脏,她们还欺负我……”
其他高层一脸惊悚,这怕不是抓了政二爷的女人,这下更完蛋了……
呜呜他们也想哭!
扑通一声跪下,“二爷,我们也是被沈大少爷欺瞒……我们要是知道这位是您的人,借我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许乔,带下去,”又看向里面,“规矩太宽松了。”
他懒得听这些这些说辞。
许乔带着一脸苦相的高层走了。
女孩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如桃花被雨水打湿,耷拉着花瓣,让人心生怜惜。
“没事了,现在我带你回去,”女孩不为所动,他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不哭了,嗯?”
她瓮声瓮气的点头:“嗯嗯……”
剩下的人满脸难以置信,目瞪口呆……
段尚向怔住:“三少,你说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医生,我觉得……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白见清替他把了下脉:“珠圆玉润,是喜脉!”
沈聿卿惊悚的咽下口水,“我一定是酒还没醒,我先回去了。”
明明没喝多少,脚下怎么有些虚浮?
段尚向拍拍脸,清醒了点。
白见清松了口气,见怪不怪的说:“俩人都住到一块了,这些只不过是小场面,看把你俩给吓的……”
“住一块?”他更为惊讶,“二爷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白见清答不上来,幽幽的警告他:“不该问的少打听!”
……
无舍。
暖橘色大厅里,男人坐在沙发垂眸看着电脑,戴着玉扳指的手时不时划拉着,金丝边眼镜为结了霜的眼底,加了层清冷的滤镜,整个人更觉禁欲。
支栀洗完澡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桌子上放着她出现在慈善晚会监控的照片。
“坐。”他推推眼镜,嗓音很淡。
果然,这个男人是要秋后算账。
支栀抿唇坐下,“老板,对不起……”
“这是为找你所花的经费,算在报恩里面了,你看一下有什么疑问。”他把电脑移过去,一脸漠然。
看着高昂的数字支栀浑身僵住,眼底满是不可思议,还带这样的?
“怎么这么多?”她怀疑有诈。
男人慢条斯理的摘下眼睛,狭长的瑞凤眼古井无波,可能是戴了太久,略显疲乏的捏了捏眉心。
“你打伤的是侯九,洛城最年轻的女强人,沈家的大儿媳,还被沈哲抓了个正着,送你进去易如反掌,理所应当,所以救你……”
“行了,”她听的头疼又心烦:“我知道了,我还就是了!”
大仇还没报,还没为逃出升天感到快乐就欠了一屁股债。
临走瞥了一眼,茶几上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不大不小,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