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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雨柔跟西陵钰争执了好久,都没有改变他叫她柔儿的想法,她也放弃了。
算了算了,随他吧,一个称呼而已。
“我回去了,你在这里要小心,如果有事就让半月去找我。”
西陵钰恋恋不舍的退到门边,末了,还担心的抚了抚她的额头。
谭雨柔点头,让他不要担心。
“你快走吧,别一会让人看见了落人话柄。”
她说的也没错,西陵钰现在作为质子留在东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下话柄。
西陵钰走后,谭雨柔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一下这个方延,找一个合适的契机。
“小姐。”
半月走进来,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
半月低头,刚才他去街上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事情。
“夏子昭贴榜,像是想从百姓中获得治理旱灾的方法了。”
呵
谭雨柔冷笑一声,这个夏子昭,这不是摆明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可是最蠢的办法。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谭雨柔挑眉,抬眼看过去,其实不用看,夏子昭想借着百姓打出自己勤政爱民的形象,可是谭雨柔又怎会随了他的愿?
“不用,我们去容易打草惊蛇,咱们就静观其变,看看夏子昭会扯出什么笑话来。”
“另外,明日你想办法支开谭家私宅的守卫,时间越长越好,届时我会进去查探一番。”
半月:“是,属下明白了。”
她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你说什么?那个掌柜还是把你赶了出来?”
谭讳的房中,花夫人摔了茶杯,怒气冲冲的看着回来的小厮,眉心紧拧,眼眶有些凹陷。
她这些天过得很是狼狈,因为谭讳出事,谭家上下险些乱成一团糟,就连谭讳以前深爱的小女儿也不曾回来一次!
花夫人咬着牙,她本想就这样走的,可没想到前两日老皇帝突然召见她进宫,问她谭讳的情况,甚至还暗讽让她不要借机逃跑。
花夫人有些被吓到了,到这也没能改变她想要离开的想法。
也不知道那个人到没到大都……
那个小厮看着花夫人出神,还以为她是因为谭讳昏迷的事闷闷不乐,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这是小的去医馆的时候,那个掌柜的给我的,说可以治好打人的病。”
花夫人双眼一亮,眼神瞬间盯上了这个摊开在掌心上的白色的小白瓷瓶。
她迫不及待的拿着这个药瓶走到床边,打开上面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
“夫人,万一这个掌柜是骗我们的呢?”
刚才那个小厮还是不放心的走上来,不确定的提醒了花夫人一句,可是花夫人却不耐烦的将他推开,眉宇间是浓浓的不耐烦。
“本夫人自能分辨!何况,这个医馆有胆子谋害朝廷命官吗?”
她急切的掰开谭讳的嘴,把那个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静静的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苏醒的痕迹,花夫人不禁上手晃了晃谭讳。
“老爷,老爷!”
“啊——”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喊出声,将身后人全部推开,又将刚才那个小白瓷瓶打碎,睚眦欲裂。
猩红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谭讳,花夫人转身,毫不留恋的出了房间。
她要去昭王府,她要去找谭可儿!
昭王府外
花夫人凌乱着头发,脸上厚重的胭脂也变得凌乱不堪,就连她想拼命维护的那点尊严,也在周围人的唏嘘声中变得一文不值。
“谭可儿!你出来!”
“快出来!”
她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昭王府门口的几个守卫也像看乞丐一样看着她,确实,虽然她的穿着很好,身上是南方进贡的上好的暖煅,脚上踩的也是谭讳赐给她的莲花云靴,可却还是像个泼妇一样。
门口的守卫好像是真的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了,派人匆忙的通报之后,又后退了一步,离她更远了。
花夫人站在门口,目光愤恨的瞪着昭王府的几个大字,双手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一丝屈辱。
“侧王妃,外面有一个女人想要见您,您看……”
此时的谭可儿正在长椅上躺着休憩,白的吓人的脸让人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铺了多厚的脂粉。
旁边还站着几个下人,正在给她剥桂圆吃。
闻言,谭可儿只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那个守卫咬牙,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
“侧王妃,您看……”
谭可儿坐直身子,伸手搭着旁边人的手起身,姿态傲慢,眼神睥睨。
只是那张脸,那张丑陋的脸不说话时确实能吓死人。
今日的天空灰蒙蒙的,比前几日都要冷清,好像是要下大雪一样。
谭可儿看了眼灰尘的天空,一双阴沉的眼底此刻更加阴沉。
她缓步离开了院子,去了府外,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花夫人在这站着,觉得越发的冷了,双手忍不住的来回搓着,一张嘴就是一口冷凝的哈气。
周围围观的人还时不时的嘲笑她,数落她,花夫人懊恼的扭过头,强迫自己不去听。
吱
不一会,门开了,谭可儿走了出来。
看着她那一身的穿粉点翠,花夫人心中嫉妒,眼底更是冒出了火花。
“昭侧王妃还过得很是滋润啊。”
一句嘲讽的话传来,谭可儿眉间的不悦很浓,她不耐烦的走下台阶,满脸的不屑和瞧不起。
“你来干什么?”
花夫人此时已经恨得牙根都要咬断,自己的新生父亲昏迷不醒,她还有闲心过日子?
这还怎么过日子?
她狞笑着回道:“难不成侧王妃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昏迷了吗?”
“侧王妃竟然还能如此的云淡风轻,臣妇真是学不会!”
话音刚落,谭可儿如刀的眼神狠狠的落在了她身上,目光阴狠,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花夫人冷笑,丝毫不畏惧的抬头迎上她的目光,两个女人就这样在街上当众对峙,剑拔弩张。
良久,谭可儿双手环抱胸前,怒笑道:“夫人一个妓女出身的妾室,有什么资格来管本王妃的事?花夫人逾距了!”
花夫人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妓女出身,如今听到谭可儿这样说,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也都变成了鄙夷,瞬间绷不住的冲了上去。
“你这个贱人!”
花夫人扯住谭可儿的头发,将她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