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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前辈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见过斥巨资买补品害人的吗？你说说，这玩意儿能损人吗？补品吃到别人肚子里，能利我吗？答案都是否定的对不对？所以我这属于既不损人也不利己，做好事啊我这是！”顾颜可一番话下来完全不带喘的。
“瞧瞧，你瞧瞧！牙尖嘴利的。珈蓝丫头，你可千万别跟她学啊，咱们行医治病的可不兴这个，我们讲求的是少说话多做事，关键是不能做下毒害人的事……”古鹤絮絮叨叨，力图将自己这个徒弟往‘正道’带。
俗话说言传身教，方珈蓝回想起了老师的‘光辉往事’，不禁嘴角僵了僵，“老师您是不记得肖师伯吃了您一顿饭之后拉了三天三夜的故事了吗？还有杨师叔，他现在看见您就想跑……”
被爱徒揭了老底，古鹤强行挽尊，“咳，那是你祖师爷留下的传统，师门内部的这种‘小打小闹’，不能算是下毒，这叫…叫精进医术！
你祖师爷说了，不能光会毒别人，更关键的是不能被别人毒死。我们看似是‘毒来毒去’的，但实际上我们是在‘相互锻炼’，被毒得多了，自然就毒不死了！”
日常的毒来毒去可还行？！
果然奇葩都是跟奇葩做朋友的。
原本顾颜可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这老头的老底，但听到老头的‘祖训’之后，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以后切记不能吃这老头给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口水……
“走吧，还想听我的坏话呢！”古鹤挎上他的药箱先往门口去了。
“珈蓝我们先回老宅一趟，四姨太有古怪，我之后再跟你细说。”最后一句她是压低了声音跟方珈蓝说的。
——
顾颜可带着古鹤往老宅去。
因为古鹤几乎隔两天就会到老宅给老太太施针，所以他能认出这是去哪里的路，
于是他道，“你说那种在室外的血鹭草在霍家老宅里？”
顾颜可开着车，调侃道，“前辈方向感不错，能记得路。”这年代医疗水平一般，能活到七老八十的算是超长待机，加上还没老眼昏花的话，那就算是超强待机中的战斗机了。
古鹤斜了她一眼，“在心里骂我吧？”
“没有！我羡慕您呢，我在想等我到您这个年纪的时候，未必会有您这样的状态，不对，我未必能活您这么久。”顾颜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等你老了你就知道，有时候活太久了也似没意思的，你没听别人总‘老不死’、‘老不死’的喊着吗？”
顾颜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老头多少还是有些幽默因子在的。
古鹤看了眼后座上的人参鹿茸，开口道，“要是那院子里真有一说的一大丛的学鹭草，日常住在那里的话，那基本上不用碰，就已经中了一半的毒了。你这又让我解毒，又把另一半‘毒药’带过来，你想干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顾颜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跟他透点底，省得他一会儿坏事儿，
“前辈慧眼明心，我瞒不了您。我实话跟您说，我怀疑那个小姑娘的毒是被她亲娘下的，所以我一会儿把这个送过去，探探看那个女人反应。”
“我提醒你，能想到用血鹭草下毒的人，就算不是谙熟毒术，那至少也是懂毒的。你贸然过去，若真的是她下的，她知道你已经怀疑她了，你不担心她不放过你？”古鹤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
“她再毒也毒不过您啊，有您在她毒不死我。”顾颜可一语双关道，还不等古鹤反驳，她继续道：“一会儿您确认好那些植物是不是血鹭草，是的话，您就只管替那小姑娘解毒，其他的事情我来。”
……
两人很快便来到四姨太所在的院子。
“造孽啊，你个女娃娃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长了！”古鹤死死地拽住了两人高的院墙。
没错，他古鹤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需要翻墙救人。
这死丫头眨眼间便拽着他往墙上仍，现在还拽着他准备往下跳。
“前辈您放心，肯定摔不着您。您实在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古鹤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安全着地了。
他刚要骂人，顾颜可就低声解释道，“方才不是跟您说了吗，这四姨太最有可能是投毒的人，所以在您见到霍筱雅之前，您要避免正面撞见她，万一真要撞见了也不能让她知道您长什么模样。”
假如一会儿古鹤确认这这院子的血鹭草是真的。
那她就有理由怀疑，四姨太不光给霍筱雅喂了毒，很可能老太太身上的毒也跟她脱不了干系，所以古鹤不能在她面前暴露……
“所以你就打我搞成这个老太婆的样子？”
天知道他刚才通过车窗玻璃看到自己现在模样的时候，他多想给她两大掌。
“嘘！前辈您跟我往这边。”
顾颜可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四姨太这院子丫鬟小厮很少，平常在后院待着的就一两个丫鬟，四姨太本人更是像住在了那佛堂一般，现在是晌午，这后院更是空无一人。
先待着古鹤悄摸潜到了霍筱雅的房间。
四下无人，但她的房间上了锁。
顾颜可找到一根小铁线，动作利索的开了锁，在古鹤惊讶的目光下小声催促着，“前辈您先进去瞧一眼，我在外头看着。”
古鹤看这院子委实古怪，也不再多说，抬脚进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