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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时间开始，请考生开始答题。”
广播响起，每个考场都出现了一个整齐的动作，拿起笔，开始作答。
在等待的时间里，陆兴尧已经对题目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相比于省级数学竞赛，国联的难度更高，坑也更多。
“现有10张卡片，每张卡片上写有1,2,3,4,5中两个不同的数，且任意两张卡片上的数不完全相同。将这10张卡片放入标号为1,2,3,4,5的五个盒子中，规定写有i，j的卡片只能放在i号或j号盒子中。一种放法称为‘好的’，如果1号盒子中的卡片数多于其他每个盒子中的卡片数，则‘好的’放法共有＿种。”
单只这道题，就仅仅是在第五题的位置，要知道一试的填空题可是有十题，第五题的难度尚且如此，更别说后面的题目了。
国联不愧于其数学竞赛决赛的威名，做到这道第五题的时候，陆兴尧抬头一看时间，“……”，十七分钟过去了。
遥想当年，省级数学竞赛的时候，他做完填空题也才堪堪二三十分钟，再看现在，嗐，不说了，做题去了。
第五题说易不易，说难吧，陆兴尧倒觉得也还行。
稍加思考，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后，陆兴尧就有了思路。
“用{i，j}表示写有i，j的卡片，易知这10种卡片恰为{i，j}（1≦i＜j≦5）。考虑‘好的’卡片放法。五个盒子一共放有10张卡片，故1号盒至少有3张卡片。能放入1号盒的卡片仅有{1,2}{1，3}{1,4}{1,5}……”
从两种情况分析，好的放法共有64+56=120种。
把答案填上，陆兴尧抬头一看，22分钟过去了。
气都不敢松一下，又接着看下一题了。
整场考试下来，陆兴尧唯一的感觉就只是一个字——累。
累die。
收卷的时候，他也才堪堪写完最后一题，整张试卷都没来得及检查。
省级数学竞赛的时候还说做一题检查一题，现在？想都别想，能做完就不错了。
一试和二试之间就间隔二十分钟，这还是考试时间之间的相差。
考试正式开始前，还有十分钟发卷、填写个人信息等。
总的来说，一试和二试就只留了十分钟休息。
作为喝水大户，解决个人问题的一群人中，自然少不了陆兴尧。
很多学校的教学楼每层都有一个卫生间，清大也不例外。
为了避免人多排队等久，陆兴尧还是发挥了自己的优势，长腿几个大跨步，就先其他人出了教室门。
彼时，坐在靠门口第一桌的参赛者还在不紧不慢地挪动出来，本以为位置优势下，他是第一个出教室的，没想到，“唰”地一下，一个人越过了他。
“……”腿长了不起啊。
这下他也不敢耽搁了，火速跟着陆兴尧出了教室。
再不抓紧点，厕所位置就又少了几个。
释放完内存，再伸个懒腰，身心舒畅了属于是。
去厕所的人其实不多，大多在考试时因为紧张或是赶着做题，都顾不得喝水了。
回到教室，再等几分钟，二试马上就开始了。
很常规的监考老师展示档案袋是密封的，然后拆开，发卷。
陆兴尧拿过题目一看，嚯，跟之前许朝阳那小子耿耿于怀的第四题有点相似，关键是老关还讲过，这小子看到试卷估计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此时在另一个考场的许朝阳，如陆兴尧所想的那般，看到相似的题目，整个人都傻了。
这么幸运的吗？
许朝阳不敢相信。
咧着张大嘴熟悉试题。
这动作，这表情，惹得监考老师几度注目，这小子是不是考试考傻了，二试提高难度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二试试题依旧是四道解答题，却也无愧其加试题的名头，比一试的三道解答题难多了。
除了那道熟悉的题目，陆兴尧看其他三道题都是皱着一张脸。
也是绝，这么多年没考过的知识点居然考了，幸好老关讲过，不然就栽在这了。
就连那道相似的题目，里面也多了几个坑。
亏得他谨慎又细看琢磨了一下，不然也栽进去了。
他就说嘛，往年就没有相似的题目，怎么今年忽然搞这种了，原来是为了挖坑。
出题人，真有你的。
这下子，他该担心许朝阳那憨货能不能发现这几个坑了。
唉，愁人。
“考试时间开始，请……”
熟悉的广播响起，带走了陆兴尧的愁绪，把他带入了做题的氛围中。
陆兴尧顾不得想许朝阳如何如何了，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火速，立刻，马上，开始作答。
另一边，陆兴尧口中的憨货许朝阳，并没有如他所担心的那般一脚踩进坑里，在关连意的反反复复念叨下，他每看一道熟悉的或简单的题目，脑海里就会想起关连意的声音。
“看题目看题目看题目，说了多少遍了，出题的老师不会给你送分的，我不管你是遇到简单的还是难的，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给我多看几遍题目，要是被我知道谁不仔细看题目，明明能做对的题目，就因为不好好看题目做错了，你给我悠着点你的皮。”
现在想起来，脑子里再自动搭配一下老关的表情和语气，很好，鸡皮疙瘩起来了。
真的是谢谢了，老关。
当再次看仔细看题目的时候，许朝阳发现自己错了。
狗还是你狗啊，老关。
不愧是你。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按照关连意的要求做了，不然他指定拿不到这40分，指定完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二试题目的难度，是有些参赛者一点头绪都没有的难度。
特别是后面两道。
早上早起也就算了，吃还不能吃饱，不然容易犯困，这也就罢了，考试还不会，两眼怎么瞪都没有一点思路，再看看教室里其他人，奋笔疾书，差距不可谓不大。
陆兴尧做完第三题，两手舒展了一下，看看时间，正想再次进入状态接着干活，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频繁的翻试卷声、肚子饿的咕咕声，以及犯困的打哈欠声。
多重奏了属于是。
不花钱听了一场音乐会。
陆兴尧摇摇头，象征性地把这些杂音晃出去，又开始继续奋斗了。
做题人，做题魂，做题都是人上人。
今天他热爱做题，明天他指定第一。
就这么说好了，国联他指定第一。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