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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别无他法,只能按照慕司沉喜欢的样子,跨坐在他腿上,面对着这张英俊却又薄情的脸。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夏灵顺从地承受着。
可她心里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就连朋友有难,她都不能出手相助。
她觉得,慕司沉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他就是见不得她好,见不得她身边的人好。
……
这一夜,同样无法入睡的人,还有叶佳禾。
她轻轻拍着怀里的女儿,却不知道阳阳在陆家过得还习不习惯。
陆景墨是阳阳的亲生父亲,再加上陆景墨也已经知道了汪柔的真面目,阳阳应该不会很危险。
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她真的好想儿子。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叶佳禾才进入睡眠。
翌日清早,叶佳禾就收到了夏灵的微信。
她发了一个哭脸的表情,道:“完了,草率了!没能帮你讨得成公道,就被猪队友打乱了计划,真是气死我了!”
叶佳禾回过去一个‘摸头’的表情,道:“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没必要为那种人费这么大精力。”
放下手机,叶佳禾并没有把白雅慧让她加班的事当回事儿。
毕竟,许多心外科的手术,整个科室只有自己可以做,白雅慧迟早还是会求到她。
所以她根本就不怕白雅慧得寸进尺,对她太过苛刻。
现在她最忧心的,就是阳阳。
叶佳禾心里暗暗的吐槽:这倒霉孩子,都两天了,居然连个信息都不给她发。这真的是有了爹,就不要娘了?
又或者,是陆景墨不让?
想到这儿,叶佳禾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陆景墨只给了她三天。
但她知道,她是不可能回到他身边的。
叶佳禾强撑着情绪,耐心地喊冉冉起床,给她穿衣服做饭。
这一切完成后,她将女儿送去了幼儿园。
回到医院的时候,叶佳禾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可白雅慧只是恨恨地剜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叶佳禾想,或许是昨天夏灵来闹了一场,起作用了。
就算她白雅慧家世工作都好,但也是怕摊上官司的。
后来,叶佳禾才发现,白雅慧今天如此消停,并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靳南平也回到科室了。
以靳南平的资历,做这个科主任是当之无愧的。
之前白雅慧也只是代理科主任,现在靳南平回来,白雅慧自然是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了。
而靳南平回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给叶佳禾安排了手术和门诊,不再像白雅慧那样把她当作住院医打压。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打白雅慧的脸。
晨会之后,白雅慧阴阳怪气地对叶佳禾道:“要说你的命是真好,到哪里都有男人罩着你!”
叶佳禾别有深意地道:“我的命好吗?就连上个班,都能犯小人!”
“你……你说谁是小人?”
白雅慧压低声音道:“Susan,你不要太狂!现在陆景墨都不要你了,你充其量就有个靳教授,那又怎样?我未婚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的。他要是知道我被你们这样欺负,你看他饶不饶得了你们!”
说完,白雅慧踩着高跟鞋,傲娇地去查房了。
而叶佳禾靠在椅背上,眉宇间透着一丝愁容,还在想阳阳的事。
陆景墨故意不联系她,也不让阳阳联系她,无非就是等着她主动上门。
叶佳禾纠结极了,在这场婚姻里犯错的人并不是她,她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为什么还要她先低头?
就在这时,靳南平缓缓走了过来,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还在想阳阳的事吧?”
靳南平的声音让叶佳禾猛地回过神儿来。
她苦涩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不该耽误工作,但是我最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没事,有我在,你需要协调工作或者需要有人替你手术查房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
靳南平深邃的眸光充满了心疼,柔声道:“相信我,事情一定会解决的,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好不好?”
叶佳禾眼圈有些红,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靳老师,我绝对不会跟陆景墨妥协的。”
“嗯,我相信。”
靳南平虽然这几天心里也很忐忑,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叶佳禾。
叶佳禾眼中透着一抹坚定,道:“对了,我已经联系律师,给陆景墨发过去律师函了。这场官司,我跟他打到底,我不能失去冉冉和阳阳中的任何一个。”
……
陆氏集团。
陆景墨阴沉着脸盯着桌上的律师函。
真没想到,他给了叶佳禾三天的时间,这女人就给他这样的答案。
她还真准备闹到法庭上,跟他对簿公堂。
虽然他并不害怕打官司,但他却觉得悲哀。
叶佳禾宁愿闹得这么难堪,也不要回到他身边。
陆景墨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一筹莫展。
这时,肖明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陆景墨蹙眉问:“怎么了?”
肖明道:“刚才精神病医院那边来电话,说汪柔自杀了。不过被医生和护士及时发现,现在已经绑起来了。他们是想问问您,还要不要继续‘照顾她’?”
陆景墨冷哼了声,道:“这是她的惯用伎俩了,她不敢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被她唬住。”
肖明这才发现,汪柔在陆景墨心里,算是一丁点儿位置都没有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用不着让精神病医院的人对汪柔手软了。
现在每天对汪柔电击,关禁闭,哪怕大小便失禁,也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
作恶多端这么多年,也该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陆景墨并没有把汪柔当回事儿,他满脑子都是叶佳禾要与他打官司,争抚养权的事。
其实,他并不想闹到法庭上,他的初衷,只是想让叶佳禾回到他身边,他们带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
这时,阳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陆景墨放柔了声音,道:“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在家呆得无聊了?爸爸马上去接你,好不好?”
“不是啦,我就是……想妈咪了。”
阳阳失落地说:“你都答应我会把妈咪追回来的。可现在都三天了,妈咪还没有回来,她……是不是怪我不听话,不想要我了?”
陆景墨听着儿子委屈巴巴的声音,心都要碎了。
他将桌上的律师函丢进了垃圾桶,对阳阳道:“爸爸今天晚上就把妈咪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阳阳这才满意,又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千万不能惹妈咪生气哦!你买束花,哄哄她,女人,都是需要哄的!”
陆景墨忍俊不禁,这臭小子都是跟谁学来的?
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跟儿子通完话,陆景墨靠在椅背上,苦思冥想,该如何把叶佳禾带回去。
毕竟,他答应过儿子的话,就不能食言。
这时,他眸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因此,他立刻联系了金圣学院的院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院长吃惊极了。
他道:“原来,叶欣冉小朋友是陆总的千金啊!哎呦,您也不早跟我们知会一声,我们好多多照顾她啊。”
陆景墨道:“今天我想提前去接一下冉冉,麻烦您跟她的老师说一下。还有就是,我们准备给冉冉妈咪一个惊喜,就不用通知她妈咪了。”
虽然院长觉得陆景墨的要求有些古怪,可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总不可能是骗子吧?
再说了,陆氏每年给他们学校捐赠的设备与奖学金可不少。
因此,院长还是同意了陆景墨的要求。
而陆景墨立刻动身,先回家去接阳阳,然后带着阳阳又去接冉冉。
“哥哥!”
冉冉看到阳阳,开心地扑过去,道:“我都想死你了,妈咪也好想你的!呜呜呜,你怎么会来这里接我?”
这时,她才发现阳阳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好帅好高大的叔叔。
“那个……”
冉冉吃惊地捂住嘴巴,悄悄问阳阳:“不会就是我们的爸爸吧?”
阳阳开心极了,摸了摸妹妹毛茸茸的头发,道:“是啊,爸爸怕一个人来接你,会吓着你。所以,就带我一起来了!”
冉冉清澈的瞳仁充满了好奇,她歪着头望着陆景墨,若有所思。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爸爸呀!
为什么爸爸一表人才,妈咪却不喜欢他呢?
而陆景墨望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现在全在自己面前了,他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内心却波涛澎拜,激动得不能自己。
叶佳禾居然给他生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望着这两个孩子长得这样好,这样健康,他知道,这五年没有自己的时候,都是叶佳禾日日夜夜照顾他们的。
这样的女人,他如何能忍心跟她对簿公堂?
终于,他一步步向冉冉走了过去,将她最喜欢的限量版娃娃递给她,语气温柔地说:“冉冉,我是爸爸。”
“爸……爸爸……”
这两个字,对于冉冉来说,很陌生。
她怯怯的接过礼物,还不忘说道:“妈咪也给我买过很多这样的娃娃。”
陆景墨笑了,伸手捏了捏女儿软软的脸蛋,道:“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冉冉犹豫了一下,道:“妈咪知道吗?为什么今天妈咪没有一起来接我?”
陆景墨微微一怔,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跟人贩子似的?
接自己的女儿,居然还心虚。
他只好耐心的解释道:“你妈咪在上班。那我们一起去接她,好吗?”
冉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他们有爸爸了,可他们不能没有妈咪!
就这样,陆景墨抱着小丫头上了车,让司机将车开往海城医院。
当时,叶佳禾恰好中午下班,从医院里出来。
陆景墨让两个孩子在车上等,自己赶紧下了车。
叶佳禾正想找他谈判,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顿时来了火气,咬牙道:“我正想找你呢!律师函收到了吧?”
陆景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收到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阳阳还给我?”叶佳禾恨恨的盯着他。
陆景墨深邃的眸子望着她,道:“如果你想见孩子,就跟我回去。我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不是为了收你的律师函的。”
叶佳禾一字一句的道:“你休想!那我们就法庭见吧,我现在要去接冉冉了。”“等等。”
陆景墨叫住她,淡声说道:“我已经把女儿接回来了。”
叶佳禾震惊的看着他,随即,她如同疯了似的,拿起包包就往他身上砸。
“你现在,还想把女儿也抢走?陆景墨,你这个混蛋!”
就算是在医院门口,叶佳禾此时也顾不上形象了。
她只想跟这个该死的男人同归于尽!
可陆景墨却扼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你冷静一点,冉冉和阳阳现在就在后面的车上。你想让两个孩子看到你发疯的样子吗?”
他这么一说,叶佳禾才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她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问:“陆景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景墨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很坚决:“想留住你!”
说完,他拉着叶佳禾便上了车。
果然,冉冉和阳阳这两小只都在车上。
“妈咪!”
两个孩子同时坐到了她怀里。
虽然只有三天不见阳阳,可叶佳禾已经快要担心死了。
看到儿子,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捧着阳阳的脸,左看右看,哽咽着道:“好像瘦了。你这臭小子,只会给妈咪惹祸!”
阳阳嘿嘿地笑着,道:“妈咪,我才没有惹祸,我只是在帮你把老公找回来呀!爸爸本来就是你的!”
叶佳禾气呼呼的说:“你住嘴!他不是我的!”
陆景墨尴尬的坐在边上,望着这母子三人温馨的互动,忽然觉得这些年,自己真的错过了太多。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奔驰跟上了他们。
车里,靳溪坐在副驾驶,漂亮的眸子充满了疑问,“哥,那不是佳禾姐吗?她怎么上了那个男人的车?你不是说她都要跟她前夫打官司了吗?”
靳南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跟上前面的商务车,道:“应该是被陆景墨胁迫的。我们跟上他们,万一佳禾有危险,我们也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