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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叁叁叁房内,沈轻幽慵懒躺在贵妃椅上,右手垂落在地目光则是落向浮于空中的铜镜。铜镜中的画面定格于华歌被抬上救护车,幸阗身形逐渐化作光点。
意识在慢慢沉浸,整个人犹如从高处坠落沉入冰冷的湖底。黑暗像无数只手拉扯着身躯,那黑暗中唯一的人类挣扎着,如困兽。
眼皮打颤,想要睁开却睁不开。一阵啼哭声响起,光明终于降临。华歌被光亮刺激着,双眸流下泪水。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出现在眼前,华歌愣住了。刚刚就一直奇怪,是哪里来的婴儿声,现在又有一只胖乎乎的小手。
等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我的那个老天儿,我还没送幸阗回家倒是把自己送走了。真是感谢穿越大神的眷顾啊,呵呵!
哭声骤然停止,那正在一旁低语的人们注意力终于放到了这个被过再襁褓中的婴儿。婴儿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躺在床上正被盖上白布的女子,她眨了眨眼睛好似明白了什么。
小小的脑袋悄悄探出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周围的建筑古色古香,哦吼她穿越到了古代。
完了!
脑海中浮现两个字,她是学历史的。不会数理化不会政治,古代没有女子的官位,她估摸着只能写野史或者走上宫斗小说中的路子。
如果这是一部小说,按照技能设定她不会是女主可能是个路人甲。
时间一晃而过,华歌三岁了。可以庆幸的一点是她在这里也叫华歌,出生于朝臣家庭还是原配所生。
坏就坏在她的母亲和父亲是传说中的商业联姻没得感情,母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难产嗝屁了,留下一干从娘家带回来的心腹和她这个刚出生的婴儿。
还有一点就是,她的父亲在一年过后娶了白月光,顺带给她整了个弟弟和妹妹出来。噢!龟龟,太难了。
好在,那个没抱过她的父亲对她的待遇还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没有小说中的那样子,倒是对她挺好的,继母也是如此,心可真大啊!
撑着小脸蛋,坐在台阶上一脸忧愁的华歌,惹得整个院子的下人发笑。她不知道的是一直贴身带着的配饰中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里头。
幸阗很无奈啊,他身形消失后就附到了一个玉佩上。看着小婴儿出生看着那个时空的华歌灵魂入住下去,他看着她慢慢长大。
五岁那年,华歌在宴会上瞎逛看到了一个被下人欺负的少年。她插着腰摆出娇蛮的姿态,救下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当得知这个小娃娃叫幸阗的时候,华歌的脑海中想起来一个人和一本书。按照现在的情形她八成穿进了那本名叫《青璃之下》的书。
别问她为何不觉得这个小娃娃是那个居住在她家不知从那个时空来的人,问就是俩字不像。
稚嫩的脸蛋上带着和人扭打的伤痕,小眼倔强的看着华歌。一瞬间击中了华歌的心脏,她对这种眼神最没有抵抗能力了。
熟知书中剧情的她不想破坏少年的成长,只能在暗中帮忙,玉佩中的幸阗眼中透露出复杂。
原来当初幼年时期欺辱他的人逐渐减少,有她的帮忙。正是因为他成为了一直伴随着华歌成长的玉佩,才发现华歌原来失忆过。
按照在那个光怪陆离生活的华歌的话来讲,失忆忘记一切的梗实在是太老套了。
坐在沙发上指着电视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你瞧瞧这什么旷世奇恋,靠失忆虐心虐身还有什么误会老梗,女主确定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也就能对应起来了在十五岁之前欺辱他的人少了,在十五岁之后突然多出了一大批奇奇怪怪的人。
失去记忆的华歌真的是被人娇宠到大,弟弟妹妹和父母对她都很好。她喜欢逛夜市,看花灯。
漫天星火,河边倒映着华歌的身影。落入玉佩中那人的眼里,有些恍惚。
“小歌,给。”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莲花灯出现在华歌眼前,华歌顺着递过来的手望去。男子摇曳着手中的折扇,笑容温和。
眼若星辰,温和儒雅。
“许大哥你怎么来了。”
面若桃花,娇俏一笑,眼中泛起阵阵涟漪。少女接过花灯,笑容灿烂。
“陪你逛这灯会。”
原本在玉佩中快要睡着的幸阗听到这声,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女在男子面前笑颜如花的缘故,幸阗冷哼一声。
心中嘀咕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别信他。
男子真的如幸阗心中描述的那样吗?当然不是,男子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许小将军。
是华歌的竹马,他可记得华歌曾经嚷嚷过的话。
“为什么要追着这个天降不放,温柔的竹马他不香吗?如果是我我肯定选这个男二,简直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如果她没失忆的话会不会如她所说的这般。幸阗摇摇头轻笑一声,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她要和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
微风过处,卷走了华歌未曾握紧的手帕。华歌拎着裙摆挤着人群朝着手帕飞走的方向追去,这一追就是一生。
风沙迷了她的双眼,一只手递来了属于她的手帕。冷漠的面庞,冰冷的瞳孔撞进了她的心。
像雪山上化不开的雪一样冰冷的男子,他说道:“给。”
帮华歌追手帕的许小将军在见到他时,立刻行礼道:“青璃王爷。”
青璃王,华歌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接过手帕对着二人歉意一笑,转身消失在了人还中。
一见钟情,始于颜值说的就是她。她开始频繁的接触幸阗,她的父母都为此操碎了心。
她就像一团火,灼烧着众人的视线。在宴会上绽放光彩,只为了夺得那坐在一旁冰冷如雕像的他青睐。
也许是火焰融化了冰山,又或许是她的赤忱打动了他。皇帝下令的婚约,幸阗并没有抗拒。
一直在玉佩中注视着事情走向的幸阗不停的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喊着:“不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