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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孟繁春双手撑着小伙子的胳膊着急地看着他问道。
年轻的男子一看孟繁春直接给推开了,“俺不找你。”
村长趿拉着鞋疾步走出来道,“满娃子,他就是大夫。”
“俺找女大夫。”满娃子急得满头大汗地说道。
“大夫治病救人,咋到你这里还分上男女了。”村长看着他哭笑不得地说道。
“是不是你婆娘要生了。”村长的媳妇出来一语道破道。
“是是!婶子俺家翠翠要生了。”满娃子激动地说道。
花半枝她们三人听着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将装满水的水壶放在八仙桌上,也都出来了。
“那你去找接生婆啊!找大夫干什么?”村长媳妇看着他说道。
“翠翠难产,把接生婆给吓跑了。”满娃子着急上火地说道,“大夫呢?”
“我就是大夫,我去看看。”孟繁春走到他跟前,面色严肃地说道。
“俺找女大夫,男的不行。”满娃子看着花半枝她们三人穿着白大褂,一个箭步上前冲到她们面前,随手拉着程韵铃的手就跑。
“哎!”猝不及防的程韵铃被他给抓住了,被拉的踉踉跄跄的,着急地喊道,“你放开我。”
谁也没想到他拉着人就跑,孟繁春他们后面追了上去。
孟繁春他们追到了一座四合院里面,“你放开她。”
程韵铃闻言回头见孟繁春着急地说道,“繁春救我。”
“你放开她。”孟繁春看着他急切地说道。
“快,快进去给俺媳妇接生。”满娃子根本就不听孟繁春的,直接推了一把程韵铃。
程韵铃直接地砰的一声肩膀撞到了门框上,“嘶……疼疼!”
“她根本就不会接生。”花半枝直接出声道,一直说放开他根本就听不懂。
满娃子闻言傻眼了,跺着脚,朝他们吼道,“那你们谁会接生。”
花半枝疾步跑到了程韵铃跟前道,“铃铃没事吧?”
程韵铃捂着自己的右肩头道,“疼死我了,一准给撞成黑青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上次是脑袋,这次轮到肩膀。”
“我摸摸看。”花半枝伸手摸了摸她的肩头笑了笑道,“没有伤着骨头,回头让大哥拿些药酒,将淤血揉开就好了。”
蒋胜男看着急得如无头苍蝇的满娃子积极地说道,“你媳妇难产,应该尽快送到医院去。”
“这不现实,从这里到城里的医院路途太远……”
孟繁春的话还没说完,屋里传来凄厉地喊声,“啊……”
院子里的众人为之一震,紧接着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满手是血的中年妇女跑了出来,“儿子,儿子,你找的大夫呢?”
满娃子看着她满手的血,给吓的脸色煞白的说道,“娘,我媳妇怎么样了?”
“难产,不是说有大夫来了吗?”满娃子他娘眼神焦急地看着在场的四个穿白大褂的。
“我是大夫。”孟繁春上前一步看着他们母子俩道。
“不行,不行,俺们要个女大夫,这男的哪能接生呢!”满娃子他娘坚决的摇头不同意道。
“大娘,在不进去产妇和孩子都有危险。”孟繁春耐着性子向她解释道。
“那也不行,俺儿媳妇的身子哪能让男人看了去。”满娃子他娘态度强硬地说道。
屋里传来一声声瘆人的喊声,而她堵着门展开双臂不让孟繁春进去。
孟繁春转头看向村长道,“村长您劝劝大娘好不好,在这么下去一尸两命。”
“呸呸!你怎么说话呢?哪有这么诅咒人的。”满娃子他娘眉毛吊起来,瞪着孟繁春,黑着脸道。
“满娃子他娘,你听听翠翠喊声,危险的很,你就让孟大夫进去看看。”村长上前一步看着她劝道。
“这是俺家的私事,村长就别管了。”满娃子他娘一口回绝道。
村长回头看着孟繁春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生孩子都是女人接生,男人进去实在不合适。”
“大夫面前只有病人,没有男人和女人。”孟繁春给气的火冒三丈道,怒指着屋内道,“你们听听,不能再耽误了。”
“自古这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她要是过不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满娃子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要不是你们今天来了,那就是她的命。”
言外之意那就是她儿媳妇的命不好,这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
“满子!”屋里的翠翠凄厉地喊道,“救我!”
“翠翠,翠翠。”满娃子面对着堵住门口的强势的老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娘,俺求你了,让大夫进去吧!”
“不行!你个闷瓜,你媳妇的都让人家看光了。”满娃子他娘一脚踹过去,将满娃子给踹翻在地。
“娘,只要翠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满娃子直起身子,跪行到她的身边磕头哀求道,“娘,娘……”
村长看向自家媳妇道,“你去把她给我拖走了。”干脆来强的,实在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翠翠那孩子没了性命。
“哎!”村长媳妇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朝外走道,“满娃子他娘跟俺走。”
“你放开我。”满娃子他娘一把甩开了村长媳妇的胳膊,怒瞪着他们道,“俺看你们谁敢上前,你们再逼我老娘,死给你们看。”
这狠话放出来,大家都不敢动了。
“你们不行吗?”村长媳妇看向花半枝她们三个道,“你们不是大夫吗?”
“我们只是护士,不是产科医生。”蒋胜男摆摆手看着村长媳妇赶紧解释道。
“可你们都穿着白大褂。”村长媳妇看着她们说道,在她的眼里,穿着白大褂那就都是大夫。
这真没有办法跟村长的媳妇解释。
“求求你们,进去看看。”满娃子朝花半枝她们三人砰砰的磕头。
“你别啊!”蒋胜男快速的躲开了,“我们不是不治,而是真不会。”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们孟医生会看,你们又不让。”
满娃子顶着灰扑扑的额头,茫然无措地看着她们。
“我进去看看。”花半枝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