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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笙完全不知小徒弟心中所想,对于这大瓦罐里的东西,他也不是很在意。
听见许慕言说是给檀青律炖的,眉头下意识蹙了一些,有些莫名的不悦,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心道,须得将人好生教训一顿,否则许慕言都不知道,谁是他师尊了。
“阿言,师兄先谢谢你了。既是为我准备的,那我便当场喝下,一来,不辜负你对我的一番心意,二来,也好洗清你的嫌疑。”
檀青律说着,抬手欲接大瓦罐,哪知许慕言抱得很紧,就像小孩子保护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半分不肯撒手,当即微微一愣:“阿言?”
“师兄,你小心烫。”
别把心肝脾胃肾烫烂了啊。
许慕言暗暗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松手。
不知道咋回事,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
精心为师尊准备的猪肝汤,结果全便宜了死绿茶,可气死他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许慕言恨不得往瓦罐里混点尿进去。
“别喝!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
就听啪的一声,乾元遥遥一剑刺了过来,他喝不上,别人也不许喝上。
檀青律顺势一松手,那大瓦罐就跌落在地,碎了一地残渣。
许慕言望着洒了满地的猪肝汤,心疼地舔了舔嘴唇,默默安慰自己,没啥,没啥,不就一瓦罐猪肝汤。
有啥大不了的。既然师尊喝不上,那索性都喝不上,心里能稍微好受些。
“你们看,这肝都切成片了,可见他心思歹毒至极,别以为把人肝都切成片了,就能骗大家说是猪肝了!”
乾元叽叽喳喳个不停,跟小麻雀儿似的,一时半刻都不消停。
许慕言只觉得脑壳子都疼,抬手才揉了揉耳边,耳边的叽叽喳喳声戛然而止。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事,就听一旁的岳如风暴怒道:“玉离笙!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对阿元使用灵静术?”
灵静术说白了,就是让对方短时间内闭嘴的一种术法。一般来说,中咒的人会觉得嘴巴被蜜蜂蛰了一下。而后火速麻木起来,直到肿成了两根大香肠。
如此一来,就彻底说不了话了。
许慕言应声抬眸望去,果见乾元的嘴红肿得不像样子,他急得原地乱蹦乱跳,愣着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他太聒噪了,岳宗主,你要知道,这里终究不是华青宗,而是昆仑山。”
玉离笙神色自若,收回了衣袖间细如发丝的长针,语气听起来淡然得很。可不怒自威,瞧着颇为凌厉。
忽然伸手一指旁边狗仗人势的许慕言,一字一顿道:“而他是本座的徒弟,谁也不许欺他!”
许慕言:嘤嘤嘤,心肝宝贝好护短啊,没白疼。
“打狗焉要看主人!”
乾元:我是狗?
玉离笙:“是,所以我打的是人。”
“你!”
岳如风听罢,脸色铁青下来,很快又冷笑道:“我自然知晓此地是昆仑,依我所知,你从前也并非昆仑中人,而是缥缈宗满门身下的淫……”
“岳宗主,玉师弟,你二位好长时间未见,何必一见面便争执不休?更何况还有小辈在此。”
重明君赶紧打圆场,将玉离笙护在身后,同岳如风道:“玉师弟并无恶意,这灵静术其实也有凝神静气之效,对年轻人磨练性子,倒也极好。”
许慕言听了,忍不住暗暗给这位师伯鼓掌了,不愧是原文里待玉离笙犹如亲弟的仙门仙首,时时刻刻都不忘袒护师弟。
同样都是师兄,怎么在原文里,玉离笙在缥缈宗时的师兄,就是个人渣畜牲呢?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值,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我此前还奇怪,这昆仑山的门规一向严格,门中弟子无一不是德才兼备,知礼明仪,怎么单就出了一个行事鬼鬼祟祟的许慕言,原来是你的徒弟,那就无怪乎此了。”
岳如风冷声道,浓黑的眉眼之间,难掩倨傲的神色,从脚趾到头顶,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傲慢,说起话来,竟也是夹枪带棒的。
许慕言听得眉头直皱,突然有点理解原文里的孽徒,为何要那般残忍逼死岳如风了。
嘴巴太贱了,这不明摆着冷嘲热讽玉离笙,埋汰他难以启齿的过去?
当即就不高兴了,许慕言
上前一步道:“岳宗主,你辱我可以,但绝不能辱我恩师!我何时行事鬼祟了?就因为我先前没认出你们二位,就说我行事鬼祟,未免太牵强了吧?”
“况且,我师尊方才也说了,这里是昆仑,不是华青,我在自己家里,我想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碍着岳宗主什么事了?”
许慕言在口舌之争上,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胡搅蛮缠,并且很会以牙还牙,又把目光转到了乾元的身上。
“再者,师长们在此,有令外甥什么事?他说把我的瓦罐打翻就打翻,他那么着急指认我的罪行,难不成……他想借此诬陷我杀人剖肝?”
其实这事儿,他知道铁定跟乾元这货,包括岳如风半点干系都没有,檀青律反而更加可疑。
但如果大家一起脏,那就再好不过了。
“胡言乱语!阿元今日第一次见你,岂会诬陷于你?”岳如风怒道。
许慕言道:“是啊,他今日才第一次见我,就立马推断出我是杀人凶手,他真的好厉害啊,说得跟亲眼看见似的,有证据吗?空口白牙的话,那我也会说。”
乾元一听,立马指着地上散落的“猪肝”,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岳如风道:“证据便在此了。”
“就这也算证据?都切成这样了,还用开火滚过,煮得稀烂,就这也能强行指认为人肝?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许慕言琢磨着,这地上的肝,十有八九就是那死去的倒霉蛋丢失的肝。
没准就是檀青律剖的,故意嫁祸给他,然后逼迫玉离笙大义灭徒,亲自处置他,以达到离间二人师徒之情的目的。
只可惜檀青律千算万算,肯定做梦都想不到,他已经跟玉离笙突破了师徒的那道防线了。
许慕言赌十根小鱼干,玉离笙一定会护住他的。
下意识就抬头望向了玉离笙,以期他能替自己说话。
哪料玉离笙却道:“慕言虽是我的徒弟,但是非曲直,还望掌门师兄明辨清楚,若证实了是慕言之过,我绝不姑息。”
然后就没别的了。
这不太对劲儿罢?
事情能是这么个发展?
师尊不应该满脸坚定地告诉大家,绝对不是他做的?
或者是,挡在他的身前,不许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否则就屠尽天下人?
怎么能如此坦然自若……这是要把他交出去,任由旁人处置的意思么?
许慕言眨巴眨巴眼睛,暗暗感慨,师尊果真大义凛然啊,如此正直的一个人,不该被世间凡尘折了一身傲骨。
反而是檀青律上前,将许慕言往身后一护,大声道:“我看今日谁敢动他!师尊,师伯,此事绝非慕言所为!他虽顽劣了些,但心地善良,天真无邪,又与那弟子无冤无仇,怎会杀人剖肝?还望师长们明察!”
许慕言心道:妈了个巴子的,在这跟老子装什么兄弟情深?还不是你害老子?
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感动,还悄悄掐着手心,硬生生憋红了眼眶,许慕言十分做作地道:“师兄,我就知道,你是信我的。”
“阿言,你别怕,师兄一直都信你!”
顿了顿,檀青律转头又同玉离笙道:“师尊,求您了,您开口说句话啊,阿言绝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师尊,救救阿言,救救他吧,求您了,师尊!”
说着说着,这厮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原本旧伤未愈,脸色就十分苍白,刚求了几句,一口闷血就喷了出来。
小琉璃的嗓子跟破锣似的,在一旁咋呼起来:“檀师兄吐血了!快来人啊,檀师兄吐血了!”
而后跟兔子一样跳了过来,赶紧搀扶着吐血后瘫软在地的檀青律,小琉璃猛一抬头,冲着玉离笙怒声道:
“你为什么不相信许师兄?你为何不信他?你已经把檀师兄折磨成这样了,连许师兄也不肯放过了吗?”
许慕言一听,小师妹这话说的不对啊。
怎么就成了“师尊不肯放过他”了呢?
檀青律跟琉璃这么一唱一喝的,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是玉离笙薄情寡义,不愿意放过座下的徒弟呢。
怎么一个两个,净会给他帮倒忙?
许慕言心里琢磨着,反正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在人前维护师尊,不能让师尊受半分委屈。
尽职尽责地当师尊座下二十四孝好徒弟。
白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
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
唉,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绝世总攻成长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这就勉为其难接个大任罢。
许慕言拱手道:“师伯,师尊,此事虽然不是弟子所为,但弟子现如今遭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师尊,还有师兄,弟子自请入玄冰洞反省,直到查出真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