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小说网 www.800xs.me,最快更新我把你当宿主,你竟然想泡我? !
被华丹青称为怪胎的卓修,此时已经到了莲院大门口的位置,向值守的守卫出示身份令牌后,便已经得到了放行。
他这会儿过来,邀请高笑笑参加一日后会在月梁镇举办的灯会是一样,另一样,则是想试探一下她,为何她还会有一个和她十分相像的身体在外。
这种事情,乍一听比较惊悚,但也并不是没有先例。
他曾经听说过,大丽有一种秘术,可以将魂魄暂时转移到另一具身体上,但早已经失传,根本无人知晓此法该如何施展。
如今虽不知道高笑是从何处弄到这个法子,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那具身体的人,一定是她。
“劳烦您稍作等候,小宗主应当就快回来了,她如今去风渡亭那边了。”
“风渡亭?”卓修跟着婢女的指引落座在迎客厅灯挂椅上,喃喃间很快明白高笑笑此举的意图。
他在傀儡宗那边有听说,莲院这边和辉月庄近来在做符箓宗符箓贩卖链的大权交替,辉月庄那边在交替符箓贩卖链的时候好像将大部分贩卖符箓的渠道收走了来着。
这种情况下,高笑去风渡亭那种地方,应当是去寻华丹青了。
只因华丹青此人他有所了解,知晓目前她是风渡亭那边唯一能够帮到高笑之人。
而他的猜测,很快在高笑笑回来之后,得到了印证。
她看起来心情有些不是很高兴,在提及到华丹青的时候,面色发冷了起来:“她当着我的面对你带有一些偏见,着实是有些令人不快。”
卓修有些发愣,看着坐在他身侧,整个人周身都被郁气包裹住,一副因为这事沉下一张面的少女,心口处发软的同时,看向高笑笑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些。
他摇了摇头,垂睫轻笑道:“其实也不怪她如此,只因我的确在旁人眼中,算不得是个好人。”
言及至此,卓修的神色有些黯淡,连带着情绪也萎靡了几分。
高笑笑看出他的不对劲,对着还站在迎客厅门口候着的小彩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等迎客厅里只剩下她和卓修二人了,她方看向卓修,等待他的下文。
“笑笑你应当有听说,我这只左眸,是在争夺傀儡宗少宗主之位的时候伤到的吧?”
高笑笑点了点头:“嗯,此事我的确有听说,怎得了?”
“伤我眸子的人,是何我异母同父的亲弟弟,我在他出手之后断了他的右手,弄瞎了他双眸。”卓修说出这话时,视线紧盯高笑笑的神情,似乎想要从她面上看见些什么。
震惊、嫌恶,亦或是畏惧,总该是有一样的吧?
可令他意外的是,眼前的少女听完他所言后,只是微怔了一下,而后拍了拍他肩膀,叹气道:
“我待着的符箓宗和傀儡宗那边不同,我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子嗣,所以我无法理解和自己的亲生兄弟姐妹相护残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尽管如此,我觉得你也无需因此觉得有什么。”
高笑笑如果是在现代听到这种事情,肯定会非常震惊不说,还会报警举报卓修。
但现在不一样,这是在一个人命如草芥,杀人已经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之事的架空古代。
卓修的身份,和他所处的环境也十分特殊。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不对他的亲生兄弟出手,他的亲生兄弟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尽管卓修做的事情乍一看起来或许会有点血腥,但其实也算是再正常不过。
卓修看着高笑笑一脸认真的神色,并不像是装作想要宽慰他,心口处的发软感更加明显了些。
他抓住高笑笑欲要从他肩部收回的右手手腕,在她发懵的神情下继续开口:“那,倘若我说,除了此事外,我还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高笑笑对上卓修似乎饱含了一些偏执和阴冷的眸子,看的她不适了一瞬后,收回自己的手腕,拧眉不解问他:“我怎么听说你生父是死于晋升失败,走火入魔。”
卓有为是他干爹的事情,她已经听何民说过了,知道在卓有为之前还有个叫卓严的前傀儡宗宗主。
卓修闻言轻嗤:“那不过是傀儡宗的长老放出去,用来掩饰太平的,卓严他,其实是被我亲手勒死的。”
听完他的解释,高笑笑才有些了然。
有关他的经历和过往,原书中并没有仔细提及,只因他在书内的原本定位,算得上是一个十分边缘的配角,一个给庄回送经验的存在。
原书里,庄回从他手里拿走了傀儡宗的镇宗之宝,两人大战了一场,之后有关卓修的事情,书里就没有再细致描述了,所以卓修这会儿说的事情,的确是她才知道的。
但和他相处这么久下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卓修不应当会是这种这么心狠手辣之辈,总该是有一些原因的。
便在看了一会儿仍旧处于低迷气息,似乎已经深陷入过去记忆中不可自拔的少年后,从灯挂椅上站起了身。
“你跟我过来吧,接下来的事情,咱们换个地方说。”
莲院的祠堂离高笑笑的住所不算太远,她一路带着卓修到了地方时,连两盏茶的时间都未花到。
她先是按照从原身身上继承的记忆,给祠堂内已经仙逝的先辈们上了香,而后才定定盯着那些牌位,缓和着音色开口:“这位,是符箓宗的前前任宗主,上位之前,使计毒杀了自己的生母,原因是他生母想要扶持别的子嗣上位。”
少女说着,又指了一下列在中间位置的牌位:“这位,是符箓宗的第四任宗主,是以杀害自己胞弟为代价,登上的宗主之位,原因,据说是其胞弟在他熟睡的时候打算对他下手。”
卓修没太明白,高笑笑突然带他来到这里做什么,又为何要给他说这些。
直到她似乎说累了,将视线从那些牌位上收回,看向他,继续说了一大段话,他方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