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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温水煮青蛙
崇祯这次是真的动了真火了,郑芝龙实在是太放肆了,肆无忌惮啊!
以前朕手中没有强大的水师可以使用,为了沿海的稳固,不得不迁就你,现在马上就不一样了,我有长江水师,我有袁啸,即便是没有了福建水师,我们大明帝国的还将照样可以纵横天下!
“传旨,着锦衣卫立即赴福州擒拿郑芝龙归京治罪!”
“皇上,万万不可啊!”
孙承宗大吃一惊,连忙答道:“皇上,虽然郑芝龙侮慢朝廷,然则,现在郑芝龙势大,手下战船不下两千艘,兵力两万余人,如果皇上真的硬来的话,只怕会逼反郑芝龙的,到时候,长江水师可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可以制住郑芝龙的,一场大战,绝对会使我们元气大伤!”
卢象升也连忙附和道:“皇上,阁老说的极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真的要对付郑芝龙的话,指挥便宜了海外的话红毛以及关外的满洲人,我们必须慎重行事才是!”
“慎重,怎么慎重?他郑芝龙越来越放肆了!”
崇祯喝道。
“皇上可以一步步的削减他手上的权力,只要不碰触郑芝龙的核心利益,他是不会造反的,这叫温水煮青蛙,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全力已经被缩小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他忍受不了在想要造反,我们的长江水师,也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巅峰战力了,袁啸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一举断掉郑芝龙!”
孙承宗老成谋国,拿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第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崇祯问道。
卢象升答道:“皇上,现在的问题是整个东南沿海都是郑芝龙的水师在控制着,我们手下要做的就是给他划定界限!江浙以及以北的海域交由袁啸的长江水师负责,闽粤以及以南的海域交由郑芝龙负责,这样的话,郑芝龙控制的范围会大大缩水,而且也给了袁啸出海的正当理由……”
孙承宗摇摇头,答道:“建斗,此议不妥,郑芝龙只怕难以接受,而且大明海外贸易的航道主要在闽粤一带,江浙以及以北地区,虽然重要却不是关键,关键是福建与琉球之间的海峡,几乎所有的货物交易,都要从那里经过,郑芝龙之所以这么强悍,就是因为他掌控了这片区域以及南洋地带,所有的海外贸易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才能成行,只要他拒绝,即便是你有多少货物,也只能烂在家里!”
“那阁老的意思是……”
“老臣以为,皇上可以下旨申斥郑芝龙宁靖不利,致使东南沿海匪盗横行,严重损害帝国利益,以此为由,减少福州水师的军饷供应,同时削减他的战船数量;第二,明旨说明,未来长江水师与福州水师都有职责巡航整个大明水域,遇有匪盗,皆有剿匪之责,如此郑芝龙的基本权力没有多少缩水,同时,袁啸的长江水师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沿海地带进行航行,保护商队的安全!”
孙承宗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卢象升笑道:“阁老所言极是,臣附议!”
崇祯点点头,既然首辅跟兵部尚书都同意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却是如两个人所言,现在就查办郑芝龙,实在是太危险了,很有可能会逼反郑芝龙,虽然现在的长江水师战力正在逐步恢复,不过,不得不承认,与福州水师相比,长江水师还是要弱小许多!
“既然如此,那就宣旨,郑芝龙身为水师提督,治军不严,宁靖不利,浙江布政使司商队遭受劫掠,遭到严重损失,依然置之不理,本应严办,念多年来,郑芝龙劳苦功高,着罚俸一年,福州水师军饷减半,如若东南沿海海盗依然猖獗,难以改观,严惩不贷!另,长江水师剿匪有功特颁嘉奖,旨到之日起,长江水师亦负有沿海海域宁靖之责,与福州水师共同剿匪,两水师须同心协力,为国分忧……”
崇祯口中说着旨意,一旁的执笔太监快速的记录着,时间不长,就已经写就,崇祯看了一遍,盖上印鉴,喝道:“立即六百里加急,两份旨意分别传到杭州跟福州!”
事情商量完了,崇祯方才注意到,今天孙承宗的气色不是很好。
“阁老,您今天的气色可是……”
“唉!”
孙承宗叹息道:“老皇上挂记,老臣这是被袁啸跟家中的那个丫头给气的,还请皇上给老臣做主……”
“哦?”
崇祯一愣,问道:“阁老,究竟怎么回事?”
孙承宗叹口气,将事情向着崇祯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皇上,袁啸这个小子,实在是混账啊,还没有成家,就开始纳妾了,我那个孙女性格刚烈,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竟然直接前往杭州找袁啸算账去了,这一次,老臣算是不管了,让他们闹个底朝天,实在是丢人啊,老臣惭愧无地……”
卢象升笑道:“好了,阁老,下官明白,您这是想要让皇上做月老呢,把他们的事情了了是也不是?”
孙承宗突然脸色一黯,答道:“皇上,建斗,我已经年届八旬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近来更是感觉少眠多梦,只怕时日无多了,临去之前,能够看到他们成家,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也可以归隐林泉了……”
崇祯笑道:“阁老,归隐林泉,你就暂时别想了,不过,要是给他们办了婚事,这个包在朕身上了,剑歌独自一人,孤苦无依,确实该成家了,至于他跟柳如是一事,想必其中颇多周折,朕是绝对相信剑歌的人品的,如果真的如此不堪,只怕太子早就给朕回信了。既然他们三个都有情义,那真的就做主了,给他们亲自主婚,呵呵,建斗,你可是剑歌的兄长,少不得你要为剑歌操持了……”
卢象升笑道:“那臣就待剑歌谢皇上隆恩了,这个小子有福气啊,一下子娇妻美妾都有了,实在是羡煞旁人!”
“恩!马上就要过年了,每年各地的巡抚都需要回京述职的,这一次刚刚好,我正好也想要了解一下,浙江税制推进的情况,那就再传一道旨意,年后着浙江巡抚袁啸与太子朱慈烺亲自押解钱粮入京,袁啸归京述职,朕要给他一个足够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