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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准备过程都在周温宴在跟,他偶尔发给她几个风格的方案问她喜欢哪种，又会发来几张图问她喜欢吗？
还是黎梨说：“筹办婚礼好像很忙很琐碎，周温宴忙得过来吗？而且就下个月,酒店什么的还可以订到吗？”
程岁宁握着电话想了想,感觉黎梨说得挺对的。
晚上她事情结束的早,直接去了周温宴的小律所。
那天江叙也在，见大门被人推开，下意识抬头看过来，见是她挑眉笑了笑。
周温宴那时背对着门,正在打电话，那头不知在说什么,聊得很不愉快，他声音又冷又硬，丝毫不退让。
程岁宁将手里刚买的咖啡一杯一杯分给江叙和实习生，然后走到周温宴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他先是听到了声响,本来身体没动的,但不知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歪头看了过来。
程岁宁在他视线里弯唇笑了笑,他说话的声音一顿，过了两秒,才恢复如常。
周温宴工作的时候，有一种专注凌厉又沉稳的好看,他其实语速不快，音量也不大,甚至语气有点淡,但听着就很容易让人信服。
程岁宁就坐在他身旁,安静的看着他,忽然的，目光移向了他衬衫是上的领带，这是今早她帮他打的。
周温宴的电话还没结束，但他眉头比刚刚松开了些。手腕处的扣子松开，袖子被折起来了几道，那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指抓到自己掌心。
五分钟后，电话才结束。
周温宴将她拉近了点，眼眸低着看着她，轻声问：“吓到没？”
程岁宁摇摇头，他又问：“是不是很凶？”
“有点。”她说。
“那你怕不怕？”
程岁宁看着他，又摇了摇头。
他笑了下，“还有一会儿，我写完这个就能走。”
“不着急的。”
程岁宁一边等他，一边拿着手机在和群里的几个人聊天，为了方便沟通，程岁宁将黎梨也拉了进来。
黎梨自来熟，没一会儿就跟他们都混熟了，现在三个人在自己商量伴娘裙。
温瑶：【伴娘裙这件怎么样？】
沈宜：【不行，太素了，而且你看看你选的价格，对得起我们周温宴周律的身价吗？】
温瑶：【我的锅，是我格局小了，考虑不周。】
黎梨发来张图，【这件呢？】
程岁宁刷完聊天记录，看了眼正在专心工作的周律。
程岁宁：【周律很穷。】
沈宜：【我刚刚说错了，周温宴那不叫周律，应该叫周par。】
黎梨：【程岁宁你不能刚结婚就替他省钱吧？你别忘了一声姐妹大过天啊。】
温瑶：【就是就是。】
程岁宁抿了下唇，说不过他们，但想了想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
程岁宁：【好像是我结婚。】
温瑶：【对啊。】
沈宜：【对啊。】
黎梨：【对啊。】
程岁宁：【……】
程岁宁：【那你们是在商量怎么用伴娘服艳我吗？】
黎梨：【对啊，反正你都有周温宴了，我要接着婚礼当天迷倒众人，找到个优质帅哥。】
温瑶：【我也是这么想都。】
沈宜：【同上。】
程岁宁：【行吧。】
下一秒，她又了一行字，【网上没有看好的，我们去店里挑或者找人订座都可以。】
旁边的周温宴已经合上电脑了，程岁宁也将手机收起来，牵着他往外走。
周温宴西装外套搭在手腕，手里拿着她刚买的咖啡先递给她，她摇了摇头，周温宴喝了一口，然后手从牵着变成去搂她的腰。
“沈宜他们在商量买什么样的伴娘裙，准备艳压我。”
周温宴嘴角勾着淡淡笑意，听着她这些事情，“选好了吗？我来买。”
程岁宁脑子里回想了下群里热闹的景象，“还没有，她们好上心，比我选婚纱还谨慎。”
周温宴笑意更大了些，“要不你再选一下。”
“不要。”程岁宁之前试装乱七八糟看得眼睛都花了。
两个人已经走到车旁，他站在一边打开副驾驶的位置，一边点点头，“也是。”
程岁宁看向他，“什么？”
他手护在她脑袋上方，“已经很好看了。”
程岁宁脸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得有点红，呆愣了两秒，才上了车。
回去之前，程岁宁说家里的菜和牛奶都没有了，要去趟超市。
周温宴点点头，程岁宁又说：“去新光吧，还要买点别的东西。”
程岁宁前两天接到谭清芸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很认真的和她说了道歉。
“不需要原谅我，只是我觉得这些话，我应该说。”谭清芸的声音慈爱温柔，“阿宴能和你再次在一起，还能结婚，我和他父亲都很开心。当年是我们不对，肤浅又固执，给你们造成了很多误会。我知道现在说再多也弥补不了那些伤害，但……程岁宁，真的对不起。”
程岁宁没被这样郑重的道歉的过，她一时没出声。
“阿宴当年不回你信息，是因为我们将他关了起来，那条分手短信也是我们发的。在关起来之前，他为了你们能顺利的在一起，付出了很多。”
说到这儿，谭清芸忽然叫了程岁宁，“宁宁，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谭清芸轻轻笑了笑，“不知道他和你说没有，他那时候去帮人做项目，结果那项目炸雷，好在他不是负责人，没什么关系。他父亲当时很生气，觉得他为了爱情为了那点钱葬送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所以后来手段强硬了些，让你们都受了伤。”
这些事，其实之前江叙有大概给她发过，但再听程岁宁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在想什么？”
车已经停了下来，周温宴侧头看她。
程岁宁微微怔了下，摇了摇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吧。”
周温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下，也下了车。
程岁宁走在一边，情绪从刚刚在车上，就变得有点不太对。
周温宴弯腰低过来，身体没动，两人间还隔了一点距离，但他就这样朝她嘴唇亲了亲。
程岁宁惊得瞪大眼睛，连忙看了看四周，好在这个点商场的停车场没什么人。周温宴见她一脸紧张，低低闷笑，又要低下来。程岁宁察觉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却伸手将她后脑护住，又亲了一下。
‘吧唧’一下。
声音有点大，空荡荡的停车场居然还有回响。
“周温宴！”
周温宴懒散嗯了声，手指往下，指腹摩擦了下她的脖颈，“我妈找你了？”
程岁宁气焰立马弱了下来，她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嗯。”
“所以来这儿不只是买生活用品，还准备给她买礼物？”周温宴问。
程岁宁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温宴捏了捏程岁宁的脸颊，“真心软。”
程岁宁笑了下，“也不算，但一想到她是你母亲，就会稍微心软一点点。”
她说着还看向周温宴，强调重点，“这一点点也是因为你。”
周温宴没说话。
程岁宁以为他不高兴，更仔细的看他，“怎么……”
“程岁宁。”他忽然叫她。
“嗯？”
他抿着唇，似乎在隐忍什么，“能半小时内逛完吗？”
程岁宁愣了下，“啊？可是现在还早啊？你回去有工作吗？”
周温宴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有，很重要的工作。”
程岁宁因为他这句话，拉着他立刻快步走进商场，赶什么一样，立刻买好付款回家。
可刚打开公寓的门，东西刚放下，程岁宁准备去冰箱那儿，手腕就被他勾住。
程岁宁一时还没明白，他漆黑的眼眸不加掩饰的带着欲直勾勾的看着她。
刚刚还平静的空气，忽然热了。
程岁宁的手指捏更紧了点，她吞咽了下，眸光飘向别处，“不是有工作吗？”
“就是这个。”他说。
程岁宁咬着唇，“那不需要这么急着回来。”
周温宴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身上，好像根本没听她刚刚说的话，嗓音又哑了一度。
“宝贝。”
程岁宁手心和耳朵都被烫，“啊？”
他特别喜欢在这种时候叫她宝贝，他声线本来就带这些那种蛊人的感觉。
程岁宁心麻麻的，身体也酥酥麻麻的，她松开咬着的唇，“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歪头亲了下，是那种又凶又重的亲，只亲了一下。
程岁宁被亲得唇角都红了，眼眸里不知何时覆了层薄薄的水气，有些懵得看着他。
他又亲了下，然后直接箍着她腰抱起她，放到沙发上。
程岁宁在他身下，“不去房间吗？”
“太远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手按住，非让她来。
虽然周温宴在床上总是不太好说话，但今晚感觉特别磨人。
程岁宁经不住这样的折磨，细细小小抱着他，最后失控的抱紧他求饶。
“今晚好凶。”她洗完澡了，身上裹着浴巾，在他怀里小声嘟囔。
他嗯了下，“想知道你能对我多软。”
手上动作没停，专心给她擦着水汽，她腰上再上都是红痕，现在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周温宴擦完水汽，将她放在床上，打开旁边的抽屉，拿过药要给她涂。
程岁宁好怕涂药的，连忙阻止，“没破。”
“有点红。”
程岁宁脸也红起来，“都是你。”
他抿了下唇，低头就亲。
“别。”
他就那么抬起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程岁宁急忙拉着他起来，怕他在乱来，用自己抱住他，不让他动。
周温宴低笑了下，声音又哑又欲——
“真的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