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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玦惊诧无比,她是找到花靳落的时候才以傅宁的身份出现的,算起来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却没想到,就在这半刻钟的时间,褚均离就找了上来。
她就不明白,赫连千弋又在凑什么热闹?
好像被捉奸在床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烫,封玦后退了一步,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再看褚均离身边的墨砚,更是一脸愤怒的看着她,好像要将她吃了一样。
这种感觉,好像她真的不知羞耻,竟然背着自己的夫君私会情郎一般。
这会儿,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褚均离和墨砚中间挤了出来,然后猛地朝封玦奔了过来,护在封玦面前,便是朝赫连千弋一阵狂吼:“嗷呜……”
“大胆畜生!”赫连千弋被吓的往后一退,拉开了自己与封玦的距离。
封玦看到问朗时,才豁然开朗。
对呀,有这个畜生,她便是上天入地,都会被它找出来吧!
因为距离比较远,除了几个内力深厚的人,到场的人并听不清封玦和花靳落说了什么,只看见两人一言不合便吻到一起,因此,他们看着这一幕着实惊讶。
京都的人都知道傅家四姑娘和花家少主先有婚约,却一而再的被人阻挠,却不想两人心生情素,便是男婚女嫁,却还暗通款曲。
可是,傅四姑娘这么做,未免太不守妇道了吧?
不仅自己,便是褚相以后都难以做人。
大家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褚均离身上,本以为褚相会当场发怒,将傅家姑娘下堂。
啧啧啧,想褚相一世英名,怎么娶了这样一个伤风败俗的妻子?
云琰眸光微闪,看了一眼褚均离,心中嗤了一声。
本以为傅康冀有意拉拢褚均离,却不想,傅宁却给了褚均离这么一个难堪,傅宁失踪,如今闹的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原来失踪是假,来见花靳落是真。
褚均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倒要看看,看见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看他如何自处!
傅宁是皇上赐婚,褚均离受此侮辱,岂不责怪皇上?
和云琰有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个。
最愤恨的就是墨砚了,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墨砚早上前去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杀了!
可怜的相爷,刚刚才看见自己心爱的封世子和萧倾九搂搂抱抱,这才受了一肚子气,拂袖离去,装模作样的寻找自己失踪的夫人。
却不想,不过转眼,便又看见自己的夫人和个野男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相爷不得气死了呀!
墨砚都不敢看自家相爷的脸,急的抓耳挠腮,怎么办?
先将这些人全部赶走,封了嘴,还是直接将这些人都杀了灭口,以免流言传出?或者,先将花靳落抓了处置了?
有问朗在,赫连千弋根本近不得封玦的身,他只能将眸光落在褚均离身上:“褚相大人,你没看见你这畜生威胁小王么?”
赫连千弋就不懂了,褚均离还是个男人么?自己娶进门的媳妇呀,被人亲了都能镇定自若的看着,他还是男人么?
真是岂有此理!
在这里多待一刻,只会让着丑丫头多受一分屈辱罢了。
他有心将这丫头带走,可是名不正言不顺,一个花靳落咱先,又加一个他,这丫头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褚均离站着不动,便是封玦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该如何解释刚刚的事?如何解释刚刚那个吻?
男人冰凉的触感经久不散,虽然她避的及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可是,她还是觉得难看和羞耻,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褚均离的事一般。
她不怪花靳落的情不自禁,怪她自己,无端招惹无辜!
花靳落也是追悔莫及,枉他向来稳重,却不想今日做出这般糊涂之事,他便罢了,这么多人在场,她以后该如何?
不过,他见褚均离眸光落在他身上,他的不甘竟是有几分舒缓,竟是勾唇笑了。
吻都吻了,无法挽回,他又自责什么呢?
女子的唇和想象的一般美好,可惜,一闪而逝,他还来不及回味,便离他而去。
褚均离哪里没看出花靳落那炫耀一般的笑意?他眸光微凛,一字一顿道:“花靳落诱拐良家妇女,收押。”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噤声,相爷好算计,一个诱拐良家妇女,便给了最好的解释,不仅是傅宁失踪,还是刚刚那个吻,这都是最好的解释。
不过,究竟是花家少主诱拐之罪,还是两人暗通款曲,谁又说的准?
可是,相爷要维护自己的颜面,那么,只有将所有的罪都推给花靳落了。
“是!”墨砚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找人发泄,褚均离吩咐的自然正和他意。
刚刚受相爷的那一拳,无非都是这些野男人惹了相爷不快,萧倾九是暨墨的安瑞王,他惹不起,封世子的身份贵重,更是相爷心心念的人,他也动不得,花靳落他该抓的吧?
墨砚手一挥,拧着眉头便道了一句:“拿下!”
“是!”几个人上前,将花靳落扣押了起来。
封玦一见,心中一惊:“不……”
她刚要说话,却被褚均离一个眼神射来,凌厉深邃的眸子似乎带着一股强大的压力,被迫她将所有的话都吞入了腹中。
花靳落倒是笑了一下,看向褚均离道:“草民诱拐傅宁确实有欠妥当,可是褚相横刀夺爱又何来道理可言?草民若不死,今日之事,不是最后一次!”
轰……
花靳落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面色无不震惊,真的是花家少主做了这等糊涂之事?如今竟然胆敢在相爷面前叫板?真的是不想活了么?
这傅宁有什么好?长得丑,还不守妇道,便是少主一根指头都配不上呀!
可惜了花家少主,哎!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褚均离听此,眉头不由的拧了一下,看来,他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位夫人了,竟然有本事以这样不堪的容貌将花靳落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保护她的名节,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花靳落这至情至性的性子,倒是让褚均离钦佩。
只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他褚均离的夫人!
便是他不爱,傅宁也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花靳落不该在这个时候挑衅于他才对!
“本相就拭目以待!”话落,他吐出两个毫无温度的字:“带下去!”
“靳落……”封玦惊讶于花靳落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他的身上,她封玦何德何能让花靳落如此倾心相待?诱拐良家妇女,还是丞相夫人,是重罪,若是褚均离不堪受辱,有意追究,花靳落会死!
她唤出两个字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若是她为花靳落求情,便也只会落得个不守妇道的下场,不仅褚均离要被戳脊梁骨,便是傅家也会成为别人闲茶饭后的笑话,她和花靳落以后也难以做人。
褚均离是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见自己的夫人和野男人勾勾搭搭,他岂会平静以待?
可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便是怒极,也能忍在心里,不会让人有任何察觉。
他在封玦那里本就受了怒气,不过转眼,便又看见傅宁做着和封玦同样的事。
褚均离觉得自己对傅宁没有感情,可以不在乎,傅宁爱谁,心里有谁,愿意和谁,都与他褚均离没有关系!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便可放她自由。
可是,当真看见这个女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竟是这般生气。
也是,他心中所想,也只能是想想罢了,根本没有结果。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他还坚持什么?何况,那个少年,三心二意,他根本抓不住那人的心。
如此,他为何要为了那个少年,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冷落一边?
凭什么要放她自由?
褚均离好像是终于找到方向的游船,不再迷茫,不再彷徨!
封玦于他,是同盟者。
傅宁才是他的枕边人。
不管她是以何目的嫁给他为妻,是被迫无奈也好,是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也罢,拜过天地,他们便是夫妻。
封玦爱跟谁鬼混就跟谁鬼混,都和他没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去管他?
封玦他管不了,面前的这个女子他该管得了吧?
封玦这一声呼唤,好像是燎原的星火,将褚均离早就醋意翻天的心火点燃,却见褚均离一把抓住封玦的胳膊,往怀中一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夫人受了惊吓,墨砚,备车!”
见封玦手上包扎着,似乎受了伤,他拧了拧眉头,又道:“顺便请大夫!”
墨砚点了点头:“是!”
封玦被褚均离禁锢在怀中,正想说话,腰间就是一麻,便是喉间也是一紧。
褚均离竟是点了她的穴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
封玦紧握着拳头,他这是不想听她解释,还是根本就不相信她,以至于害怕她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
褚均离抱着封玦走来,云琰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嘲弄的开口:“相爷如此爱惜夫人,本王便也放心了,刚刚还担心相爷会不满父皇所赐这桩亲事,看来,是本王多心了!”
然后错开一步,扫了一眼褚均离抱在怀中的女子,似善意的提醒:“夫人身子重要,相爷应该多请几个女医为夫人仔细检查伤势,手上的伤不要紧,看不见的伤……才最致命!”
看不见的伤那几个字要的极重,谁都听得清楚他话中之意。
封玦听此,气的面色苍白,奈何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咬紧牙关,将这份羞辱埋在心底!
褚均离何尝不知云琰这话外之意,无非是在提醒他傅宁很有可能不贞。
不过,傅宁和花靳落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便也明白,花靳落虽然心系傅宁,傅宁却对花靳落无意。
他也信傅康冀几分,傅宁有几分刚烈,并非那种随意的女子。
褚均离更清楚花靳落的为人,便是有觊觎之心,却无伤害占有之意。
他看了一眼云琰,并不为其言辞所怒,只是极为平静的道:“多谢琰王好意,本相自然会请最好的大夫,为夫人治伤!”
云琰勾了勾唇角,极为大方的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相爷请!”
“问朗!”褚均离唤了一声,问朗终于得到了解放,朝赫连千弋呲了呲牙,以做威胁,然后便跳着脚蹦蹦跳跳的跟上了褚均离。
它自然不知道此刻两个主人心情都是糟糕透顶,它只为两个主人共处而兴奋快乐,撅着屁股摇着尾巴,几乎是兴高采烈,极没有眼力见儿的跟了上去。
褚均离带着问朗离开,赫连千弋才隐含怒意的一脚将脚边的石子踢飞。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褚均离就罢了,他竟然忘记花靳落这个人!
那个丑丫头,要勾引多少男人才算够?一个丑八怪,也难为她有这么大的能耐!
东昱的男人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丑八怪也值得他们争来争去么?
褚均离最好是杀了花靳落,不然,他可就要动手了!
先解决一个是一个,免得到时候受阻!
云琰见赫连千弋如此,不由诧异,赫连千弋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他缓步走上前,幽幽开口:“赫连王子怎么看戏都看出了火气?难道我东昱这戏不好看么?”
云琰怎么觉得这戏很是精彩绝伦?
赫连千弋对云家人就没有一点好印象,云赫那个老东西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他看了一眼云琰,哼了一声:“琰王口中的戏是指什么?‘红杏出墙’还是‘捉奸成双’?”
云琰一听,脸色顿时就青了,赫连千弋却是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道:“小王觉得琰王喜欢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说完,赫连千弋拂袖离去。
云琰眸光骤然一眯,看着赫连千弋的背影,握了握拳头。
寻泗站在云琰的身边,眸光极冷:“王爷,这赫连王子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一些,王爷与他同为皇子,他凭什么在王爷面前如此嚣张?”
云琰冷哼一声,道:“本王那个父皇怕战,北漠偏偏好战,父皇要当祖宗的供着这赫连王子,本王又岂会与他作对?嚣张,便让他先嚣张着吧!”
“属下明白了!”
众人离开之后,傅康冀才从暗处出来,风琪极为担心的问道:“将军,世子会不会因此委屈?褚相若是责怪世子,又可如何是好?”
“哎!”傅康冀叹息一口气,道:“均离那孩子性子不暴躁,不生气不可能,却也不至于对玦儿动粗。玦儿也是糊涂,明知花家那小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心中也对她念念不忘,怎么偏偏来见了靳落那孩子?”
风琪一听,便握了握拳头:“是风琪办事不利,辜负了王爷对风琪的信任,世子是王爷唯一的骨肉,明明最是娇贵,却要受此委屈!”
傅康冀摇了摇头,道:“你也不必太沮丧,两个人总要经历一番磨砺才能长久,这未必不是好事。玦儿性子狂了些,虽然聪慧,有些时候太过自负,做事欠考虑,毕竟还是个孩子,今日吃了亏,以后才长记性!”
“将军好像过于偏袒相爷了一些,便是这门婚事,将军也从未与世子商量过!”
傅康冀看了一眼风琪,笑道:“不过是遂了他们父母之命罢了,岂容他们两个小的说不?”
风琪拧着眉头,极为严肃道:“将军莫要忘了,今非昔比,世子和相爷终有血仇,便是与相爷无关,他终究是云家人!”
风琪这么说,傅康冀笑意逐渐凝结了下去,他望着天上的明月,淡淡的开口:“是非黑白,不该牵连无辜!何况,均离……也是个苦孩子。”
“哼!”风琪哼了一声,抱着臂膀道:“将军这是爱屋及乌了吧,因为秋甯娘娘,所以,才让云瓖那个臭小子捡了我们家世子这么大一个便宜!”
傅康冀眸色募得一愣,眸中带着几分不悦,道:“风琪,莫要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
风琪面色一变,忙跪地:“末将该死!”
……
便是碍于褚均离的威名,傅宁被花靳落诱拐的消息也很快传了出去,不过,大部分都是将不是推在花靳落身上,毕竟,这京都人几乎都是偏袒褚均离的,不愿褚均离抹黑!
颜婧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几乎是大喜,她咬着唇道:“好呀,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傅宁自己下贱做死,和花靳落藕断丝连,做出苟且之事,以褚相的高洁,又怎么会再要一个不贞的女子!”
这时,颜盛怒意冲冲的进来:“颜婧淑,瞧你做的好事!”
颜婧淑面色一变,转身一看,便见颜盛将一个全身是血的人扔在了她的脚下,她面色一白,吓的双腿一软:“啊……”
“姑娘……”巧若连忙扶着她,自己也是面露慌色。
颜婧淑缓和下来,才面色阴沉的道:“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颜盛气的不行,愤怒道:“你口口声声说傅宁挡了你的路,要杀的是她,为何拿了追风令却取找封玦的麻烦?你可知,两百追风卫,一个不剩?”
颜婧淑面色一变:“竟是失败了?”
颜盛一听,几乎是怒极,这个妹妹完全不知道两百影卫是什么概念吧?位高权重的人养影卫不得超过五百,养私兵不得超过一千,可是,就为颜婧淑,他们颜家一次就损失两百影卫,若是被爹知道,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他咬牙道:“我看你是不可理喻,给你说了多少次,封玦不是你我能动的,你还去招惹,她若是知道是我们颜家的人去刺杀他,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颜婧淑一想到今日封玦在她耳边说的话,她顿时恐慌无比,红着眼眶道:“哥哥,那……那怎么办?”
“追风令给我,你这些日子便不要出去了!”
颜盛伸手讨要东西,颜婧淑眸光眯了眯,却还是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放在了颜盛手中。
颜盛看了一眼东西,这才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颜婧淑见颜盛走远,才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上面画的,赫然是那追风令的样子,她勾了勾唇角:“哥哥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不过是损失了几个暗卫,有什么大不了的?巧若,你去找几个最好的师傅,将这个拓印雕琢出来,我要一模一样的!”
“是,姑娘!”
……
褚均离将封玦带回府,进了洛玉轩,才解了她的穴道,封玦一得到自由,便急急道:“褚均离……”
“你若要给花靳落求情,便免了!”
封玦眼眶一红,终是委屈起来,抬眸望着褚均离,带着几分愤恨:“你明知他是无心,为何要咄咄逼人?”
褚均离伸手抬起封玦的下巴,盯着她那双水意朦胧的眸子,带着几分讽刺的开口:“你确定要和自己的夫君讨论谁更咄咄逼人?”
好一个无心。
花靳落说的不错,好一双美丽清透的眸,好一颗无情狠心的心。
对花靳落如此,对他更如此。
这个女人,和封玦一般,都不懂人心!
一个无心,便能吻他的夫人?
无心,便可给他此等难堪?
封玦一把甩开褚均离的手,咬牙道:“夫君并非在意流言之人,既然不在意流言,又不在意我心属于谁,又何必在意今晚之事?”
褚均离确实不在意流言,可是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夫人不将他当回事。
人都是口是心非,以前,他说的轻巧,可是真的如此,他却无法接受。
褚均离扣住封玦的下巴,伸手,一寸一寸的擦拭,似乎要将花靳落的气味尽数擦净,方才罢休。
却听他又有的开口:“夫人的心不属于花靳落,那么又属于谁?以前为夫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可是,今晚,夫人如此指责为夫不在意你,为夫便关心一下夫人也未尝不可!”
封玦一听,果然,褚均离听到了她和花靳落说的话,而他,便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说了那么久,眼睁睁的看着花靳落吻了她之后,才出面。
这个人,心里当真没有半分她的位置!
封玦看着褚均离的那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颜,她勾唇道:“我的心属于谁,难道夫君不知道么?”
“哦?为夫还真的不知!”
“你呀!”封玦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似狡黠,似挑衅:“我喜欢人自然是自己的夫君!”
说完,封玦踮脚,直接吻上了褚均离的唇,带着几分挑衅和惩罚。
男人的唇很凉,触感确实极好,明明只是气他质问于她,却不想,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吻了,便停不下来了,好像探的更多。
一手攀着褚均离的脖子,另一只手竟是没忍住去扒褚均离的衣服。
封玦心里也好似一股火,她有那么差么?嫁给他这么久,他竟是正眼都不堪她一眼。
他的心如止水,她便要搅浑这汪水!
封玦吻的很生涩,味道却极为诱人,褚均离的脑袋好像在这一刻炸了一般,嗡嗡的响。
他长了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场面,被一个女人霸着强吻……
这个女人胆子真的很肥呀,味道……为何……这么熟悉……
这味道熟悉的让他觉得美好,好像甘露蜜饯,让他难以招架,手不由自主的搂上了女子的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脑海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身影,他搂着身前的女子,竟然觉得,和搂着那个少年的感觉并无所差。
都是小小的,软软的,好像慵懒的猫儿。
衣裳滑落,褚均离身上一凉,好像清醒了许多,普乐寺那荒唐的意外浮上脑海,他豁然开朗,怪不得他觉得熟悉。
他却不知,这熟悉的美好本就来自他内心,来自封玦这个人,封玦和傅宁本就是同一人,便是再装扮,在掩藏,她的身体还是同一个。
褚均离心中所想,是封玦,却也是傅宁!
而他,却傻傻的将这熟悉归结于曾经荒唐的意外。
睁开眼睛,望着女子近在咫尺的眉眼,他瞳孔一缩。
女人……
他慌忙的推开封玦,捡了地上的衣裳,落荒而逃。
什么兴师问罪,什么心属于谁,他早已抛在脑后。
封玦被推了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腰肢撞在后面的桌案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她扶着桌子稳住身子,看着褚均离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一抽。
摸了摸自己的唇,咬牙:“岂有此理!”
这个男人蠢成猪了吧?谁说褚相才高八斗,天赋异禀,聪敏慧智的,出来,本世子打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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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受了打击了,哈哈哈,两人快要造小人儿了,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