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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仿佛受了惊的小鹿,捂着眼睛不停的往后缩,脸蛋红的几乎能渗出血来,连带着耳根周边的皮肤也染上了绯色。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下去!”
陆淮安恍若未闻。
抬手关了灯之后,淡定自如的把人拉到怀里,“沙发那么小,我睡在上面会很憋屈,你舍不得。”
陆淮安什么都没有穿啊!!
林初虽然在很久以前就对陆淮安的腹肌有想法,但也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
她现在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都不敢动,唯恐碰到某个无法言说的部位。
即使已经关了灯,双手还依然捂在眼睛上,“少自作多情,我不会。”
女孩乖乖的窝在怀里,没有不安分的乱动乱挣扎,陆淮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老人家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不能分床睡,你不知道么?”
林初想翻白眼。
牛逼哄哄的陆总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话?
“那也是建立在两个人都有要和好的想法之上,我没有这个意思,所以这套理不管用。”
与其隔三差五就要闹这么一出,那还不如就维持着这样的状态。
省事。
“我是你顶头上司,踏入职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你没看出来上司不想睡沙发?”
“还没有入职,不算。”
陆淮安的眉头皱了起来,手臂收紧,把企图往后缩的女孩往怀里按,“那我是不是你丈夫?”
两人之间只隔着林初身上穿着的那件薄薄的睡裙,真丝材质,形同虚设。
本来就贴的极近,陆淮安的动作无疑是雪上加霜,林初几乎是被迫撞进他的怀抱,她几乎都能感觉到某处的存在感。
僵着身子再也不敢乱动。
男人温热的呼吸浮动在颈窝,有些痒,明明是极其暧昧一触即发的场面,林初耳根的热意却在慢慢减退。
有些话不自觉的说,“是有什么用,你心里的人又不是我。”
话说出口一秒钟之后,林初就后悔了。
刚刚还很坚定的让他睡沙发,现在这算什么?
跟个怨妇似的……
黑暗里,陆淮安的唇角缓缓上扬,嗓音低沉有磁性,“你不是一直都确定,我是喜欢你的么?”
林初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确定。
所以她才会一意孤行,才会开始这场豪赌。
男人沉沉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咚……咚……咚……
她有些恍惚,“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陆淮安生性淡漠,从来都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或者承诺,“是不是错觉,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着男人的意味不明的话音落进林初耳畔,原本躺在旁边的人忽然翻了个身,房间里并不是完全黑暗的状态,有隐约的月光。
林初似乎是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在他的吻落下来之前就偏过脑袋。
温热的吻印在脸颊,她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声音很淡,“我又不是紫霞仙子,没有去你心里看看的本事。”
《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飞蛾扑火,最干净的爱情给了拔出紫青宝剑的至尊尊,但至尊宝爱的是白晶晶。
紫霞仙子不相信,至尊宝就戏言说要把心拖出来给她看,于是,她就进了至尊宝的心。
得到答案后,留下了一滴眼泪。
那是电影,但对某些人来说,却又不仅仅只是电影。
陆淮安的吻从女孩的脸颊开始,一寸一寸的去寻她的唇,没有强势的攻击性,轻柔柔缓,在她皮肤上留下一片濡湿的水渍。
低哑的话语从两人相接的唇瓣间溢出,“你谁都不是,你是林初。”
这几个字仿佛是一串咒语,有奇妙的能力,林初的心被软化了,连同着理智也在慢慢瓦解。
空气的温度在升高,抬起一只手挡住唇瓣,面红耳赤的护着薄薄的睡裙,“这可是我住了很多年的房间,你不要乱来啊!”
陆淮安擒住女孩不安分的手,摁在枕头里,轻咬着她的下巴,“隔音还不错,你可以叫的再大声一点。”
林初,“……”
这是什么话?
深呼吸,忍住去踹他的冲动。
倒不是因为她怂,而是因为她的身子被压的死死的,没有一点自由,更不用说踹他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根本不可能。
“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下去,等一下!你先把手拿开!”
陆淮安没有急着去扒那件唯一的阻隔,但所有的摸索是试探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嗓音越发的沙哑,“拿不开了。”
林初,“……”
如果现在有颗鸡蛋放在她脸上,说不定都能烫熟。
试图去想想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阻止不了身体本能的反应,“我都说了不想不想不想,你还要脸吗?”
陆淮安似乎特别钟爱女孩的美人骨,唇舌游移在周围,呼吸越来越重。
“错在我,但你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跟你算江弋琛的账,你也乖乖的不要乱折腾,互相抵消,不生气了,嗯?”
“我看见你脖子上的口红印了,她是不是亲你了?”
女孩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不需要多说。
陆淮安手上的动作停止了片刻,但也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如果是,我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不会等到我父母都去医院了还不知道,更不会让你这个醋坛子看见。”
是这么个道理哦……
林初知道陆淮安不会跟她撒谎,如果遇到不想告诉她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开口。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江大哥比我大了十来岁,看不上我这种整天只知道哈哈哈的姑娘,我在他眼里就是妹妹的角色,不懂你为什么总是对他有敌意。”
陆淮安似乎是恼怒了,在女孩颈窝处狠狠的咬了一口,听到她低低的吃痛声之后,才稍微舒心了些。
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是欠教训?
“你再继续说,看我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是一颗宝石,光芒挡都挡不住。
江弋琛看她的时候,不是看一个妹妹该有的眼神。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初轻呼出声,手指紧紧的攥着枕头,轻喘着控诉,“我明天要告诉爸爸,我不去给你当秘书了!”
“等你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司了,没有机会。”
“我不会跟你回家的,用这种手段逼我妥协,你想都不要想。”
低低缓缓多的笑从陆淮安喉咙里溢出,在特定的情形下,幻化成最敲动心弦的魅力。
“话不要说的太早。”
————
事实证明,陆淮安是对的。
第二天林初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天气很好,阳光落进房间,营造出一种极其温和的状态。
陆淮安即使前一天彻夜未眠,但他还是被六点的生物钟准时叫醒,破天荒的没有去公司,而是给助理陆军发了短信,把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往后推。
醒了也没有再继续睡,安静的看着窝在臂弯里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一直到林初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才移开。
林初不是睡够了自然醒的,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手机就在她枕头旁边,所以她比陆淮安先拿到手机。
睡眼朦胧的看了下手机屏幕,无意识的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接通之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如果没有天大的事,你就做好被我骂的心里准备。”
电话那端的江慕周叼着根烟,痞里痞气的靠在栏杆旁,对着经过的漂亮姑娘吹口哨。
眯着眼问,“今天是许秋白的生日,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天哪!
林初听到这话之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许秋白晚上要回家陪父母,所以吃饭的时间约在中午,林初完全睡死过去,把这件事忘的干干净净。
“你们先去,我很快就过来,不会迟到的。”
挂断电话之后,林初把手机丢到一旁,烦躁的挠了挠乱蓬蓬的长发,本来是准备今天早上去给许秋白挑礼物的,现在好了,她能不能准时到餐厅都是一个问题。
掀开被褥准备下床,却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扣住手腕,整个人又重新倒了回去。
阳光有些刺眼,精致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对视了好半晌,她才疑惑的开口,“咦?你怎么还在?”
她刚刚看了时间,已经十点钟了。
工作狂不是应该早就去公司了么?
为什么还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
被忽视的陆淮安脸色越来越难看,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女孩的下下巴,他控制着力道,所以不会弄疼她。
淡漠的反问,“我不能在?”
林初眨了眨眼,淡定自如的回答,“能啊,你随便吧,我有急事,你赶紧给我松开。”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忘,属于半强迫的性质。
她还没有说什么,他还摆起脸色了,真是不可理喻。
陆淮安眉头皱起,冷峻的面庞带了几分清冽的冷淡,嗓音沉了沉,“林初,你这是什么态度?”
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现在看来,同样适用于女人。
林初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边气场的改变,但她不以为意,依然是那副模样,“我就这个态度,你看不顺眼可以不看,我又不会强迫你。”
‘强迫’这两个字,特别强调了。
如果昨天晚上没有被逼到溃不成军的地步,胡言乱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不会睡到十点。
也是见鬼,陆淮安竟然被气笑了。
他靠在床头,上身没有穿衣服,小麦色的肌肤有着肉眼可见的红痕,是被挠出来的。
黑色的短发略微有些凌乱,雕刻般的五官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接近完美,唇角上扬让他几分痞雅的气息。
就连说出口的话,也不是他平时冷漠的风格,“强迫?咿咿呀呀叫的人不是你?”
“你闭嘴吧,”林初红着脸瞪他。
恼怒的推开他,然而脚还没有落地,就又被拽了回去。
“这么着急,是准备去哪儿?”
林初知道陆淮安早就看了电话是江慕周打来的,所以也没有瞒着他,“见朋友,吃饭,然后去学校。”
她没有撒谎,所以陆淮安便松了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捏了捏女孩的鼻尖,嗓音恢复了沉静,“先下楼去把我的衣服拿上来,我送你过去。”
林初有些懵。
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没有动,怔怔的看着他。
陆淮安低头,回应着她的目光,“不只是你不想活得像个老年人,我也不希望陆太太的心智太早苍老。”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每一天都很忙,回家一般都到了晚上。
父亲跟她说过什么,他都不知道。
难怪她的性子渐渐变得安静了,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女孩子都会有这种心境的改变,却没想到,是因为她在陆家过的不开心。
陆太太……
林初有点飘,忘记了还有人在等她,低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求和的意思,你一直给我脸色看,我也没有心情去工作,到时候如果我丢了陆氏,你就做好被我里里外外修理的准备。”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初更飘了,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是还是没有醒吗?
这是陆淮安本尊没有错吧?
向来高贵冷傲的人,竟然会说出‘求和’这两个字……
陆淮安似乎是被看烦了,又或者是其它的原因,抬手盖住女孩只有巴掌大小的脸蛋,尤其是那双藏着星辰的眼睛。
“愣着干什么?”
林初如梦初醒,慢吞吞的爬起来,准备下楼去给陆淮安把衣服拿上来,刚握住门把手,就被叫住了。
“您还有什么吩咐?”
眉头皱起,沉着声音训斥,“你以前在家就是这个鬼样子楼上楼下跑的?胸就算再小也还是胸,也不管别人的想法就强迫露给别人看,你觉得合适么?”
司机是男人,管家也是男人。
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林初低头看了看,脸蛋噌的一下烧了起来。
身上的睡裙换了一件,但也不是什么保守的款式,白色,吊带,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蔓延着隐约可见的痕迹。
只要是智商不为负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就这样下楼,她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了。
要不得要不得。
————
路上没有堵,陆淮安的车技不是盖的,把林初送到餐厅外,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二十分钟。
下车之前,林初问了句,“你一会儿直接去公司吗?”
早上睡过了头,当然早饭是没有吃的。
手机在震动,陆淮安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嗯,要去开会。”
林初就知道他不准备吃了饭再去,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问,“这已经到中午了,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吃?”
除了许秋白和江慕周,没有其他外人,反正都是认识的,有小痞子在,气氛应该也不会太尴尬。
“我赶时间,来不及,”陆淮安把手机放回到储物仓,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长发,“下课了待着别动,等我去接你。”
公事比较重要,林初也就没有勉强,“不用接吧,再说了,你不是很忙吗?”
结婚这么久,她还没有享受过几次陆总裁去安大接送的待遇。
她想起来了,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她晚上有课,每一次他都说是陆妈妈让他去的。
陆淮安看向林初的目光,意味不明,“比起林家,安大离陆氏更近。”
林初,“……”
————
林初下车之后,先去附近的商场给许秋白买生日礼物。
没时间细挑,最近的柜台摆的是手表,拿了最新款,价格不便宜,为了避免许秋白有心里负担,林初又给江慕周拿了一款。
都是新上市的,只是款式不同。
反正江慕周的生日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一起送也不牵强。
等待包装的时候,林初闲着无聊就往周边走了走,被一家男士高定成衣系列的店面吸引了视线,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林初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有真正给陆淮安买过什么,虽然他什么都不缺,但没有一样是她送的。
在结婚之前,她送的东西陆淮安当然不会收,在结婚之后,她也没有这个想法。
指着一条藏蓝色的领带,对站在一旁的店员说,“帮我把这条领带包起来,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奢侈品牌,看都不看就直接付款的人,店员不是第一次见,所以不觉得惊讶和意外。
礼貌的点头,“好的,您稍等。”
……
林初到餐厅的时候,寿星许秋白还没有到,小痞子江慕周借着点菜的名头,跟餐厅最漂亮的服务生搭讪。
看到林初,才稍微收敛了些。
他跟许秋白也是很多年的朋友,口味的喜好都了解,点菜不费事。
林初弯腰去捡掉到地上的手机,他不经意间的看到了她领口下一抹可疑的痕迹,等脸红的服务生走远后,才兴致慢慢的打趣,“啧啧啧,昨天看来战况很激烈啊,不会过一段时间你能母凭子贵了吧?”
昨天晚上陆淮安去酒吧抓人的时候,他就知道林妹妹的夜晚不会太平。
林初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没有搭理某个神经病,拿起桌面上的水喝。
江慕周无聊起来,一个人能演四个人的戏。
比如现在,他做出惊恐的模样,“难道已经有了?我的天,你还这么年轻,就要当妈了?啧啧啧,真是……”
“不吃药就出门,很影响市容市貌,小学老师都为你感到羞愧,”林初面无表情的打断江慕周的话,并且踹了他一脚。
看见许秋白从餐厅门口走进来,闲着没事的江慕周也就没有再继续搞事情。
吃饭的时候,林初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是因为江慕周的话。
算起来,她跟陆淮安结婚都已经一年多了,陆淮安没有做过措施,她也从来都没有吃过避孕药。
她不是有多想要孩子,而且还在上学,就算怀上了,应该也是烦恼居多。
如果江慕周没有开这个玩笑,她应该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陆家的长辈一直也都没有提过,一方面是两个人都还年轻,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影响不太好。
既然提到了,林初就难免会胡思乱想。
是不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小时候掉进冰窟窿里受了寒,她的生理期一直都不规律,有时候能疼到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地步,有时候又一身轻松一点感觉都没有,平时也没有太在意,如果……如果她真的没有生育的能力,那陆家……
“在发什么呆?”
许秋白比江慕周心思细腻,早就发现了,但一直等到吃完饭才问出口。
“没什么啊,”林初笑了笑,把包里的礼盒递到许秋白面前,“生日快乐。”
果然,许秋白看见盒子上的LOGO后,拿在手里就觉得沉甸甸的,在他说话之前,林初俏皮的眨了眨眼,“我们家球秋白的手比广告模特的好看多了,戴起来一定比海报还要养眼。”
说话的同时,她把另一个盒子扔到了江慕周手里。
戏精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我也有?”
林初完美的微笑着,“当然,否则怎么衬托出我们家秋白戴着更合适呢?”
江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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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陆淮安真的去学校接林初了。
这一次,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陆淮安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林初上车之后,连余光都不曾给过吃瓜群众一眼。
回家的路上,顾邵之打电话说一起聚一聚,陆淮安推辞无效。
林初靠着车门,开口说道,“反正也没事,你去吧,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她不是会掩饰情绪的人,从陆淮安看到她开始,她就是这样一幅心事重重的走神模样。
收回视线,打转着方向盘,幽深的黑眸隐着一股不明的暗色。
薄唇轻启,“一起。”
一起就一起吧,林初也没有跟他对着干。
她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唧唧喳喳的说话,一路上都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淮安眸底的暗色越来越浓。
两人到金爵酒吧外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男人。
陆明川。
陆家这一辈年轻人当中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