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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的脑子死机之前,回忆了一下男人刚才说的话: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
亲一下??
小学生都不玩儿这一套了好吗!
顾邵之气定神闲的倚靠在栏杆上,含笑凝着模样呆滞懵懂的小女人,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屏幕,缓而慢的转动着。
白色衬衣加西装裤,是最简单干净的衣着,左脚尖轻点着地面,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闲适慵懒的姿态。
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不动,我也不会动。
他确实不用着急,因为……有人替他着急。
“姑姑,你亲顾蜀黍一下好不好?”豌豆拉着晚夏的手臂晃了晃,竖着一根肉嘟嘟的手指在比在嘴巴前,糯糯的声音是商量的语气,“就一下。”
她记得顾蜀黍说过,他会和姑姑永远都住在一起,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所以,她觉得是可以亲亲的。
晚夏,“……”
是谁说不可以让男孩子亲的?
为了一个旋转木马就把她给卖了?
晚夏突然有些后悔,由着孩子的意思来游乐场这种会失控的地方,努力保持着微笑,低头看向小萝卜蹲,
抿了抿唇,“大庭广众,不好……吧?”
周围都是人,她不要面子的吗?
豌豆天真的眨了眨眼,“姑姑你是在害羞吗?”她笑嘻嘻得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我闭眼,保证不会偷看的哦。”
虽然是很认真的保证,但……肉嘟嘟的手指什么都挡不住,两只乌黑明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晚夏,“……”
顾邵之依然靠在原本的位置,闲适随意,豌豆看晚夏没有一点要往那个方向走的意思,开始瘪着嘴撒娇,“姑姑……”
晚夏最招架不住的,就是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要哭的模样。
明知道是装的,却还是不忍心拒接。
晚夏闭了闭眼,无奈的捏着豌豆软软的脸蛋,“好了好了,别装了。”
豌豆果然是演技派,上一秒眼眶里还有亮晶晶的眼泪,下一秒就立刻放晴,高兴的又蹦又跳,速度堪比鼠标右键刷新。
嗯,她是高兴了,但晚夏的心情很一言难尽。
往男人所在的位置走的时候,双腿仿佛有千斤重,能多慢就多慢。
顾邵之看着停在一步远处的女人,缓缓的勾唇,“很勉强么?”姿态优雅矜贵,嗓音不急不慢,“那算了,正好我公司里还有事……”
“顾邵之!”
是的,顾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了。
晚夏抬起头,水墨勾勒般的眉轻皱,面色不善的瞪着男人。
如果豌豆不在场,别说亲一下,脱衣服都可以……
毕竟,在她回到安城的第三天,就已经跟这个男人有过最亲密的‘交易’了,过了那个坎,其他的也不是很难忍受。
女人这样耳根隐隐泛红,被惹恼之后瞪着顾邵之的模样,在对方眼里,却是格外的活色生香。
顾邵之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纪晚夏了,他转着手机的动作停顿,俊朗分明的面庞也有片刻的怔神。
他移开视线,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衬衣袖口,举手投足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薄唇轻启,慢条斯理的道,“纪小姐不愿意还是算了吧,我虽然很想得到美人一吻,但也不好仗着安歌的喜欢勉强你。”
这是顾总很擅长的技能。
晚夏闭了闭眼,她不止想在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上踩一脚,她很想说:“嗯,是挺勉强的,那就算了吧。”
但……在她开口之前,不知不觉蹭到两人脚边的豌豆握着她的手指,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卖惨。
“姑姑,你快一点嘛!别的小朋友都开始玩儿第二次了,我还没有摸摸小马。”
晚夏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想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不太自然的表情,模样有些无奈,“转过去。”
“哦哦,”小豌豆点头应着,并且落于实际,转了180度,用后脑勺对着两人。
因为豌豆总会偷偷扭着头瞄,晚夏试了几次,都没能迈出最后那一步。
手指攥着薄薄的裙子,那是无意识的动作,瞪着男人的杏眸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光亮。
似嗔非怒,“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邵之勾了勾唇,毫不隐瞒自己的私心,“嗯,是。”
这里是欢声笑语最多的地方,也是最童真干净的地方,他死寂的心脏似乎是活了过来。
晚夏,“……”
她想,一秒钟的时间,眼睛一闭一睁就结束了,没什么不能做的。
这么一想,她觉得也不难。
于是,在深呼吸之后,她往前迈了一步,闭上眼睛的同时踮起了脚尖,原本唇瓣碰一下就能离开,却被揽着腰带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属于男人的气息极其浓烈的窜进口腔,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侵占她的呼吸,男人的黑眸轻瞌着,是专注的沉沦。
晚夏愣住了神,竟忘记了要推开他。
旋转木马启动,轻盈欢快的音乐声响起,还有一闪一闪的彩灯,豌豆的注意力被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顾邵之只是动作温柔的揽着女人的腰肢,其他什么都没有做,除了亲密相接的唇瓣,她的身体都是自由的。
不仅没有推拒,而且依然处于柔软的状态。
他忍不住吻的更深。
宛若有强大的电流从晚夏身体的四肢百骸里窜过,无法控制的心跳感席卷了她,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睁着眼看着吮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
他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作风,即使只是吻,也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唯一的一次如沐春风般的亲吻,是在……婚礼现场。
那个……就连阳光和过往的风都格外温柔的夏天。
似乎有低沉温润的嗓音跨过四年的时光,响在耳畔,“晚晚,我爱你。”
旋转木马的音乐声,游客说话的声音,烟花在空中炸开的声音,仿佛都不存在。
连呼吸都是寂静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心底提醒她:
纪晚夏,他又在骗你。
推开男人揽在腰间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精致的五官漾出明艳艳的笑,但声音却是极其冷淡的,“陪安歌玩儿一次的价钱是一个吻,顾总亲了这么久,这旋转木马是不是可以转到天亮了?”
她用的字眼,是‘价钱’这两个字。
宛如一盆冰水,僵顾邵之从头淋到脚,浑身都是湿透的。
一秒钟以前,她还是柔软的靠在他怀里,即使那一厢情愿的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也是欣喜的。
因为她的迷失、和加快的心跳。
而现在,那些仿佛都只是一场梦。
顾邵之打开微磕着的黑眸,潭底的柔情蜜意潮水般褪去,表面是一层冰凌凌的霜,淡淡的看着仅一步之遥的晚夏。
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抓不住。
旋转木马再一次停了下来,豌豆早已急不可耐,转过身哒哒哒的跑到顾邵之的脚边,“顾蜀黍,你可以抱我吗?”
因为豌豆的出现,僵硬的气氛被打破。
顾邵之移开视线,不再看着晚夏,把手机放进口袋后,俯身抱起软萌的小包子。
迈开长腿往圈内走,嗓音温和的问豌豆,“喜欢哪一个?”
豌豆早就相中了,没有犹豫没有纠结,指着最小的那一匹,兴奋的不能自已,“那个粉色的!”
顾邵之淡淡的笑了笑,“好。”
无论豌豆有什么要求,他都会说好。
旋转木马启动后,他就站在一旁,护着摇头晃脑的豌豆不会掉下去。
一圈一圈的转着,他再也没有看过栏杆外的晚夏,似乎……就像她说的,这只是众多交易的一种,他收了钱,现在只是在履行承诺。
随着木马的转动,儿歌放完一首,就会换另一首,豌豆都会跟着一起唱,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晚夏想,这应该是豌豆来安城的这段时间,最开心的一次了。
旋转木马第三次启动的时候,晚夏转过身,不再看那一大一小。
身后是孩子们热闹的欢声笑语,眼前是寂静又沉默的夜空,她清淡的眉眼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淡淡的,旁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
精疲力尽的豌豆,刚被晚夏抱上车就睡着了。
从游乐场到清水湾别墅的这一段路程,车内寂静一片,没有人说话。
只是到家的时候,顾邵之停好车后,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淡淡的对晚夏说了三个字,“我抱。”
他的意思当然不是要抱着晚夏进屋,而是她怀里的豌豆。
车开了多久,豌豆就睡了多久,晚夏就抱了她多久,一直都没怎么动过,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
就连下车,都有些困难。
对于男人的善意,她没有拒绝。
顾邵之俯身,从她怀里抱过豌豆,并没有迈步往院子里走,而是站在车旁。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晚夏好像能明白他的意思。
抿了抿唇,抬手挽住男人的手臂,借着他的力挪动僵硬的双腿,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对于这句客套的‘谢谢’,顾邵之沉默不语。
他抱着熟睡的豌豆,晚夏就先往台阶上走了两步,密码没有换,还和四年前一样。
然而,她刚输入了两位数字,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气势汹汹的女声,“顾邵之,你挺能耐啊!你竟然敢……”
顾夫人的话戛然而止,暴躁的小脾气也在这一瞬间也全部都冰冻消融,化为乌有。
因为,她以为开门后,看到的会是娇艳的缠在儿子身上的某个妄图钻空子的女人,也就是卧室里那些女士衣帽的使用者。
却不想是晚夏,她曾经的儿媳妇。
眼里惊喜被湿润的液体覆盖,嗓音哽咽,“晚、晚夏啊,这几年你都去哪儿了?邵之找了你那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妈妈都担心死了。”
顾母此时忘记他们已经离婚了,话是顺嘴说出来的,没有改口。
晚夏也没想过,她会在这种时机跟过来查岗的顾母撞到,她的手还僵在空气里,维持着输密码开门的动作。
唇瓣动了动,“伯母,我……”
“妈,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身后响起的嗓音,解救了她尴尬的不知所措。
顾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再挡在门口,拉着晚夏进门,不悦的斜了顾邵之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妈贴心的来关心儿子,你告诉我需要打什么招呼?”
一般这种情况,顾邵之都会选择不说话,但今天不一样。
抱着豌豆进门,换了鞋之后,淡淡的开口,“很晚了,我让司机送您回家。”
这是逐客令。
顾母就不是很高兴了,垮着脸反问,“才十点而已,怎么就是‘很晚了’?再说了,这难道不是我的家吗……”
她注意到了顾邵之怀里抱着的小人儿,“咦?”降低了音调,好奇的问,“这是哪里来的小不点?”
“路上捡的。”
顾邵之面无表情的回答,也没有给顾母走近看清孩子长相的机会,直接抱着豌豆上楼。
佣人请假,客厅里,只剩下顾夫人和晚夏。
很安静,气氛也有些尴尬。
……
晚夏泡了杯茶给顾夫人,低声解释,“伯母,那是我哥的女儿。”
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后,顾夫人顺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听到晚夏的话,顾母眼底的光亮陨落,似乎有些失望,“……这样啊。”
她刚刚还想着,那小姑娘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孙女……
当初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感情也很好,儿媳妇却一直都没有怀孕,她盼了又盼,却没想到,最后盼来的不是宝宝,是两人离婚的消息。
顾母喝了口茶,试探着问,“晚夏啊,你跟邵之是不是……”
是不是和好了?
从看到顾母的那一刻,晚夏就知道会面临什么,她落落大方的坐在顾母身侧,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妈……”顾母说出一个字就停住,她记起应该改口,“阿姨虽然不知道你和邵之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但肯定是他的错。”
婚离的太突然,前后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明明一个星期前,两人还一起回顾家吃过饭,说话眼神都是蜜,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破裂的前兆。
晚夏低着头,陪着豌豆在游乐场玩儿了大半天,她侧编着的长发已经散开,额前的碎发倾落,暖黄色的光线在脸颊投下一排剪影。
她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干干净净,低声说,“是我的原因。”
顾母拍了拍晚夏的手背,不再是面对儿子时的‘顽童’,而是慈爱的模样,“两个人相处,总会有摩擦,邵之以前没认真谈过恋爱,其实他跟你一样,都是在这段婚姻里慢慢学会爱,知道什么才是爱。”
她很享受五十多岁的生活,其实年纪大了其实没什么好处,只是有些事情,在年轻的时候真的看不懂。
需要时间和岁月的沉淀。
她吃过亏,也后悔过,所以想让两个孩子少走些弯路。
“不管你和邵之以后怎么样,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去顾家看看老爷子?他见到你,应该会很开心的。”
顾父在顾邵之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除了旁系的兄弟姐妹,跟顾邵之最亲的人,就只有顾老爷子和顾母。
无论是挑剔的顾母,还是严厉的商场老将,都很喜欢晚夏。
离婚的那段时间,顾家觊觎顾氏集团的人暗中操作,导致顾氏资金链断裂,同顾邵之争抢顾氏的掌控权,是顾邵之经历的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所以才会有人说,纪晚夏没良心。
在顾邵之有权有势的时候缠上他,享受了所有顾太太该有的权利,却在他跌入谷底时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往日恩爱,都不过只是假象。
晚夏点了点头,唇边牵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开口给予回应,“……好,有时间我会去的。”
顾母其实也明白,如果两个孩子没有缘分,‘会去看看’的话也只是礼貌的说辞。
顾邵之被醒了闹腾的豌豆绊住脚,暂时脱不了身,顾母喝完了一杯茶,也没有看到儿子下楼。
在离开之前,她是这么对晚夏说的,“这几年,邵之没有一天是开心的,至于原因,阿姨想,晚夏你心里其实是知道的。”
……
顾母走后,晚夏在客厅里又坐了十来分钟。
给慕瑾桓发了条短信之后,站起身,上楼。
顾邵之给豌豆洗了澡,并且把她哄睡着,关上房门的时候,晚夏刚好踏上最后一级楼梯,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六七米远。
只是二楼走廊里的光线很昏暗,他看不太清女人的神情。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到她走近才开口,“我妈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
虽然这么问了,但母亲的性格,他多少都是了解的。
晚夏手里还拿着豌豆的遮阳帽,抬起头看着男人沉静无澜的俊脸,牵唇笑了笑,“没有啊,只是玩儿一天,有点累。”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没有缘由的沙哑。
顾邵之身上的白色衬衣高级面料被豌豆攥了一圈褶皱,比起平日里的高贵妥帖,此时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太多的情绪,黑眸里千丝万缕的深情都被表层的冷漠遮盖,没有半点可以深究的证据。
“安歌睡的很浅,你去主卧洗漱,睡衣和毛巾柜子里都有。”
在女人开口拒绝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去书房。”
晚夏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进了书房,空荡的走廊里,她投在地面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明明是很强势且不带任何感情的语句,甚至可以说是‘命令’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潜意识里竟然没有一点要跟他反着来的劲儿。
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打开灯,黑暗被暖色调的光线驱散。
最先进入视线的,是床头那张四年前的婚纱照: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靠在男人肩头,眉眼弯弯,是最干净的笑容,脸颊还有浅浅的梨涡。
晚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视线并没有在照片上过多停留。
打开柜门,只拿了一条浴巾,走进浴室。
————
书房。
顾邵之没有处理公事,而是开了瓶红酒。
整个房间只有书桌上的那盏台灯亮着,靠近落地窗的位置,依旧是昏暗的。
顾邵之坐在沙发上,几乎能和窗外的暗色融为一体。
一根烟,一杯酒。
直到酒瓶见了底,他才站起身,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呼吸有些重,头也很疼,视线模糊混沌,从书房到卧室的过程,他就只解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
他失去了耐心,烦躁的扯开了身上染了烟草味道的衬衣,随手扔在一边。
在打开衣柜的门,准备拿毛巾去洗澡的时候,听到了某些瓶瓶罐罐倒在地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低低的惊呼声,“啊!”
现在是将近凌晨一点的时间,在主卧洗澡的某个女人应该早就回侧卧睡觉了。
毕竟在栋别墅里,她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
即使大脑被过量的酒精侵蚀,顾邵之仍然在第一时间反应,大步跨到浴室门口,想都没想就推开门。
却看到浴室里的场景的,猛然停住。
用最简单的四个字形容:诱惑、香艳。
趴在地板上的晚夏只围了条浴巾,堪堪只遮住重要的部位。
两条修长的腿全部暴露在空气里,黑色的长发还滴着水,有的贴在脸颊,有的粘在优美的天鹅颈上,杏眸泛着迷人的水光,雾蒙蒙的看着男人的时候,带了些娇羞。
因为在热水里泡了两个多小时的原因,她浑身的肌肤都变成了浅浅的绯色。
四目相对后,她在男人眼里看到了欲望,耳根越发的烫,下意识的攥紧胸前的浴巾,“那个、我有点累……泡着泡着就睡着了,时间太久,缺氧……”
顾邵之喉结不自然的滚动,嗓音暗哑,“所以就摔倒了?”
这里是主卧,他没有在书房休息的习惯,就算因为工作熬到了凌晨,也会在上班之前回卧室休息。
晚夏抬起头,细白的牙齿轻咬着唇瓣,模样很无辜,“你能不能、抱我一下?”